作者：砂糖橘猫
牧秋对菲奥娜的态度很满意，于是放过了她。
今天给她两个巴掌，算是小小地警告她一下，给她制造一点危机感，让她知道留在自己身边要付出什么代价！
——要不了多久她就要被自己培养为传奇职业者了，如果下手太重的话，她不选择逃跑而是一怒之下选择背刺，那可就麻烦了……
升米恩，斗米仇。
牧秋宁愿多花点时间，多找几个会撕毁契约逃跑的奴隶，也不想养个会在成长起来后就转而背刺他的奴隶。
系统资金再多，那也总有花完的一天，自己的破产是必将成功的事情！
所以，自己的人身安全才是首位！
“唔嗯……”
这时，薇拉也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像只慵懒的猫咪般伸了个懒腰，银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尖尖的耳朵惬意地抖动了两下，先是凑到牧秋的被窝里，下意识地嗅了嗅气味，然后再睁开双眼，随即便看到正站在帐帘处面无表情望着她的牧秋。
这个场景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有点尴尬。
但薇拉只是顿了顿，一副神态如常的模样，还抬手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呀，主人～昨晚您有没有偷偷对人家做出下流的事情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把头埋在被窝里轻轻嗅了嗅，才重新坐起身来。
“没有闻到下流的气味呢，原来主人的小头也是能被大头控制的吗？”
“没人会在地下城里做出下流的事情吧！”
牧秋嘴角一抽，没好气道:“醒了就赶紧起来，准备出发了。”
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营帐，随后牧秋便抬手将没有折叠起来的帐篷直接收起，准备下次使用时再放出来。
当塞拉菲娅回来时，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纯白神官祂，蒙眼的黑丝带也重新系得一丝不苟，俨然一副高贵圣洁的模样。
“各位，早上好。”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牧秋的方向，语气温和，听不出任何异样:“我已经用神术初步探查过附近，暂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的通道或者新生的强大魔物，我们可以按原路返回了。”
“有劳圣女小姐。”
牧秋点点头，他也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就当自己什仌么也不知道吧，给圣女小姐留点面子。
一行人沿着来时的路向上层进发。
由于下来的路上已经进行了彻底的清理，返回的路程显得顺利了许多，只偶尔遇到一些从其他岔路游荡过来的零星魔物，都被菲奥娜和薇拉轻松解决。
塞拉菲娅则和牧秋并肩而行，记录着沿途的环境，并用一种特殊的圣光印记将岔路的通道位置和入口特征详细记录在了一枚水晶中。
“菲娅小姐，这是什么？”
牧秋就跟在塞拉菲娅的身旁，见到她手里拿出一枚水晶，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这是攻略地下城必备的记录水晶。”
塞拉菲娅晃了晃手中的水晶，轻声道:“用来记录通道的入口，或者整个地下城的地形，还有击杀魔物的记录等等……”
牧秋眨了眨眼睛:“如果没有记录水晶的话，那是不是冒险者公会的任务也无法完成？”
“嗯，那是当然的了。”
塞拉菲娅不假思索地点头道:“要不然那些从未去过地下城的贵族们都可以直接从冒险者们手中收购材料，提升冒险者等级了。”
薇拉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其实本来就可以嘛，只要收买冒险者公会里负责检查记录水晶的人员就可以了，除了击杀领主的记录不好作假之外，普通魔物的击杀记录，其实大部分时候是不会仔细检查的，冒险者公会里的工作人员也检查不过来那么多。”
塞拉菲娅微微蹙眉，她将额边的金色发丝撩过脑后，正色道:“这样的事情是不对的！如果有人弄虚作假被发现了的话，公会也会严惩负责的工作人员，并没收对方的冒险者徽章清空所有贡献！”
“况且，黑铁级和青铜级的魔物材料是不需要使用魔法水晶记录的，只有白银级以上的魔物材料需要使用魔法水晶记录，但也不必对每一只魔物进行记录，只要能证明魔物是自己击杀的即可。”
塞拉菲娅语气认真地说道。
如果每个等级都需要记录的话，那冒险者公会的工作人员当然是忙不过来的，而且黑铁级，青铜级的冒险者们也根本无力支付购买记录水晶的金额。
此外，记录水晶也需要少量的魔力或者斗气灌输才能使用。
对于白银级的职业者来说是少量，对于黄金级以上的职业者来说是微量，但对于黑铁和青铜级的职业者来说，可能要抽干他们的一部分魔力，严重影响他们的作战能力。
所以，当这个规定被实施后，执行层立刻察觉到了问题，于是进行了几次修改，最终才变成了如今的规定，只有白银级以上的魔物材料需要使用魔法水晶进行记录，且只需要在攻略每一层的时候记录一次即可。
薇拉凑到牧秋耳边，小声道:“主人，您别听她胡说，其实钻空子的办法多的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去一些偏远的小镇和监管不严的王国城市里，在那里的冒险者公会里提升冒险者等级。”
“咳咳！我们还是继续前进吧！”
牧秋轻咳一声，他总觉得在圣女小姐面前聊这个话题有些危险。
一行人继续往上层进发，走出地下城入口后，牧秋发现地行龙还老老实实地待在外面。
昨晚出来的那三只智慧魔物都没对它动手？
牧秋挑了挑眉，今天早上醒来时，他就想起了地行龙的事情，还以为这只地行龙会被那几个魔物干掉。
骑上地行龙后，薇拉和菲奥娜依旧是坐在他后面，塞拉菲娅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坐在他前面的位置。
只是这一次她往前稍微挪了挪，保持了一点距离。
回到大地之城时，夕阳已经将远方的天空染成了绚丽的橙红色。
“那么，牧先生，精灵小姐，还有骑士小姐，我就先行告辞了。”
塞拉菲娅在城门口处轻轻拍了拍地行龙的龙背，示意它停下，随后跳下地行龙，向三人微微颔首:“感谢各位此次的同行与协助。”
“圣女小姐客气了，我们也是各取所需。”
牧秋微笑着回应。
旅者先生应该不知道昨晚的意外吧……
那个魔药……回去以后再好好研究吧。
塞拉菲娅犹豫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声道:“这几日我应该都会待在神殿里，牧先生，如果您要买神术卷轴的话，明天早上我会在神殿等候您。”
“那就多谢圣女小姐了。”
告别了圣女塞拉菲娅后，牧秋本来打算先去吃顿晚饭，但薇拉却是拍了下他的肩膀，指向城中那座最为宏伟显眼的建筑——布雷恩大公的城堡。
“主人，那边的晚宴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嗯……也是，正好去蹭顿饭。”
牧秋猛地想起来拍卖行的事情，点头道:“拍卖会应该也快开始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下流到极致，那也就是上流了！
牧秋摇动地行龙的缰绳，调转方向，一路穿过街道，来到了布雷恩公爵城堡的大门外。
城堡高耸的石墙上爬满了常青藤，在夕阳余晖下投下长长的阴影，巨大的铁门半敞着，露出后面灯火通明的庭院和主堡入口。
地行龙在门前被两名守卫拦下，为首的守卫队长上前一步，右手抚胸，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语气不卑不亢:“先生，请止步。”
“我是来参加布雷恩大公的晚宴的。”
牧秋说着，将神殿牧师交给他的邀请函递了过去。
守卫队长神情一肃，接过邀请函，仔细查验着邀请函的真伪。
留意到邀请函右下角的大地神殿印记后，他的眼神一动，态度立刻变得更加恭敬，双手将邀请函递回，头颅微微低下，语气也变得谦卑了几分:“原来是神殿的贵客，失敬！大人，请进，公爵大人已经为您预留了座位。”
说着，守卫队长向身后的守卫们挥手示意，沉重的城堡大门被完全推开。
一名衣着得体的中年侍者早已候在一旁，微笑着躬身道:“大人，请随我来。”
牧秋三人翻身下了地行龙，很快便有马夫上前恭敬地牵走坐骑，去往专门的兽栏照料。
薇拉凑到牧秋的耳畔，嘴里轻轻呼出香气，小声地开口着:“这张邀请函好像很不一般欸？”
“他们应该以为我们是代表神殿来的吧。”
牧秋微微摇头。
那位圣女小姐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应酬的人，这份邀请函说不定是公爵送给神殿后，圣女小姐随意地交给了那位牧师，让他自行派人赴宴。
一路跟随侍者穿过庭院，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城堡的主建筑，步入宴会厅。
牧秋目光一扫，环顾四周。
宽阔的大厅内，水晶吊灯的光芒璀璨夺目，将这里照得亮如白昼。
一群衣着华丽的贵族男女们手持酒杯，低声谈笑着，女仆们托着放满酒杯和点心的银盘，如同游鱼般在人群中来回穿梭。
那名侍者将他们引到了前排靠近主位的一张圆桌旁，桌上已经摆放好了精致的银制餐具和晶莹剔透的酒杯。
薇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围那些珠光宝气的贵妇和小姐们，撇了撇嘴:“明明说是拍卖会，结果其实是公爵的晚宴，现在是晚宴，再过一会儿就要开起趴体来了吧。”
“虽然是私下的拍卖会，但总归要找个举办的由头吧？”
牧秋笑了笑，举起餐桌上的高脚杯，正准备晃上一晃，摆出一副优雅的姿态融入到这群贵族们当中，然后他就发现酒杯里没有酒。
“咳！”
牧秋轻咳一声，看向薇拉，用眼神暗示。
桌子上倒是有一瓶没开封的红酒，但这种事情总不能让他来做吧？
薇拉，你懂我意思的吧？
这时，注意到有女仆正往这里靠近过来的薇拉，尖尖的耳朵一抖，忽地起身往牧秋的大腿上一坐。
“……你干嘛？”
牧秋小声地问道。
“主人，不是您暗示我的吗？”
薇拉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于是又扭了扭她的小屁股，找了个更舒服的坐姿，陷在牧秋的怀里。
“您不想让那些肮脏下流的女仆们靠近过来，想让人家占下这个位置，让她们识趣地离开，顺便还能让您美美把玩一番精灵少女哻的酮体……您刚才的眼神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你这精灵是怎么从我的眼神里解读出这么多含义的啊！我刚才是让你帮我倒酒啊！”
“因为主人的眼睛里藏着下流的气味嘛。”
薇拉说着，抬起她的玉足，然后往下一踩，轻轻踩在牧秋的脚背上，动作轻柔地像是在按摩一样。
“倒酒这种事情，让菲奥娜来更合适吧？她看起来更像是跟在我们身边的女仆。”
菲奥娜刚准备上前倒酒，听到这话她顿时扭过头来瞪了薇拉一眼。
“哈？什么叫我是你们的女仆？！你这不知廉耻的精灵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蛐蛐奴隶就给我认清自己的奴隶身份，不要若无其事地把自己摆在主人的地位上啊！”
薇拉撩起耳边的银白发丝，浅笑一声:“可我现在就坐在主人的身上哦？四舍五入也等于坐在主人的位置上了，小菲奥娜，快去给我们倒两杯酒来～”
“谁要给你倒酒了啊！”
菲奥娜冷哼一声，将红酒倒入酒杯中，一把递给牧秋。
牧秋伸手接过红酒杯，轻咳一声，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一副优雅的模样，同时小声地问着怀里的薇拉:
“薇拉，你看我像不像一个上流的贵族？”
“不像，主人您还是更像一个下流的贵族。”
牧秋翻了翻白眼，觉得这个问题就不该去问她的，他又扭头看向菲奥娜。
“菲奥娜，你看我像不像一个上流贵族？”
菲奥娜迟疑了一下，眼神飘忽着，很是违心地开口道:“嗯……主人您一点也不下流，一看就是上流至极的贵族！”
牧秋:“……”
你那副很不乐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边上传来了几道若有若无的赞叹声。
“上流！这才是上流啊！”
哦？
看来还是有人有眼光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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