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狱凝渊
有这样的高手相助,或许不用如此麻烦。
林牧静静听着,心中却早已了然。
他对西湖梅庄的情况,比向问天知道得还要清楚。
江南四友的性情癖好、钥匙的藏匿地点、地牢的布局……
这些都在剧情中展现过,大差不差,因此早已想好应对之策。
两人一路疾驰,晓行夜宿,不敢耽搁。
大半月后,终于抵达了杭州西湖畔。
站在湖边,望着远处烟雨朦胧中的梅庄。
青瓦白墙,依水而建,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看起来如同普通的江南宅院,谁也想不到,这看似雅致的庄园之下,竟藏着一座关押着前任魔教教主的地牢。
接下来的两天,林牧与向问天并未贸然行动,而是悄悄在梅庄附近踩点。
林牧伪装成游湖的书生,用自制的望远镜观察着梅庄的守卫换班规律。
向问天则扮成货郎,走街串巷,从附近村民口中打探梅庄的日常动静。
两人将梅庄的人数、布置、出入路线摸得一清二楚。
休息一晚,养精蓄锐之后,林牧与向问天换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缓步朝着梅庄走去。
梅庄依西湖而建,青瓦白墙映着碧水波光,檐角悬着的铜铃随风轻晃,叮咚作响。
向问天上前叩门,铜环轻击木门,发出厚重的“笃笃”声。
门开后,他对着门房拱手笑道:“在下向左,身旁这位是林公子。”
“我二人久闻梅庄四位庄主精通琴棋书画,乃江南雅士之冠,特携薄礼慕名而来,想与四位庄主切磋交流,望能得偿所愿。”
门房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汉子,目光先扫过向问天背上的木箱。
箱缝里隐约露出古画的卷轴与古琴的琴尾,再看向林牧手中的紫檀木折扇,扇面上是名家手笔的山水图,又见二人衣着考究、气度不凡,不敢怠慢:“二位稍候,小人这就去通报庄主。”
不多时,仆役引着二人穿过水榭回廊,来到正厅。
厅内陈设雅致,墙上挂着水墨丹青,案上摆着古琴棋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墨香与茶香。
梅庄四友果然被向问天准备的“重礼”吸引,已在厅中等候。
为首的黄钟公面容清癯,下颌留着三缕长须,怀中抱着一把古朴的七弦琴,琴身包浆温润,显然是常年摩挲的珍品。
左侧的黑白子脸色苍白如纸,手指关节突出,手中捧着一方铁质棋盘,上面还摆着一副残局。
秃笔翁站在右侧,身材微胖,指间夹着一支紫毫判官笔,笔杆上刻着小字,袖口沾着点点墨渍。
最年轻的丹青生则一身酒气,腰间挂着个锡制酒葫芦,走路时晃荡作响,手中长剑的剑鞘是竹制的,透着几分随性。
“二位远道而来,所携之物方才听仆役提及,确非凡品。”
黄钟公作为大哥,率先开口,声音平缓却带着一丝审视,目光在林牧与向问天脸上扫过:“只是不知二位今日登门,除了切磋雅艺,还有何见教?”
向问天哈哈一笑,正欲按照原计划开口。
想先夸黄钟公琴艺高超,再以珍稀琴谱为饵,引他单独比拼,而后逐个突破,伺机骗取钥匙。
可他刚要说话,林牧却向前踏了一步,折扇“唰”地收起,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林牧目光平静地扫过梅庄四友,语气没有半分客套,开门见山道:“不必浪费时间周旋,四位,把地牢的四把钥匙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此言一出,正厅内瞬间陷入死寂!
梅庄四友脸上的客套笑容瞬间僵住,眼神从惊愕转为难以置信,随即被勃然大怒取代。
“狂妄!”
丹青生最先炸毛,酒葫芦“咚”地砸在案上,酒液溅出几滴:“哪里来的黄口小儿,敢在梅庄撒野?真当我们四兄弟是好欺负的?”
“大哥,看来是来者不善!”
秃笔翁握紧判官笔,笔尖指向林牧,语气凝重:“他们竟知道地牢之事,定是冲着里面的人来的!”
黑白子脸色更白,眼神阴鸷:“你们是什么人?”
黄钟公脸色一沉,眼中精光爆射,双手按住琴身,指尖微微发力,琴弦已绷得笔直:“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知晓地牢之事?”
向问天也没料到林牧如此直接,打乱了他所有计划,心中暗自苦笑,却也只能凝神戒备。
【事已至此,只能硬拼了。】
他最担心的是地牢深处的机关,若是梅庄四友狗急跳墙启动机关,任我行恐怕会有危险,眼下唯有尽快控制局面才是稳妥之策。
至于林牧能不能打过四人……他心中也没底,只能暗自祈祷。
林牧懒得再多费唇舌,右手已然按在倚天剑剑柄上,对向问天道:“他们四个交给我,你去处理庄里的仆役家丁。”
“好!”
向问天不再犹豫,身形一晃,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正厅。
他刚到门外,便有一人持剑扑来,正是一字电剑·丁坚.
第20章:七弦无形剑
丁坚看似温文尔雅,实则也是位二流高手,曾在祁连山单掌劈四霸,一剑伏双雄,后来归隐梅庄,为梅庄的管家。
丁坚在梅庄归隐十余年,当年的功夫却未搁下。
这“一字电剑”每招之出,皆如闪电横空,令人一见之下,惊心动魄,先自生了怯意。
可惜他遇到的是向问天。
只见向问天腰间长刀出鞘,刀光一闪,便将丁坚逼退,随即展开缠斗。
“找死!”.
丹青生本就性情急躁,见林牧如此轻视他们,再也按捺不住,怒吼一声,拔出腰间竹鞘长剑。
他的剑法名为《泼墨披麻剑法》,取山水画中泼墨、披麻皴的意境,剑招灵动写意却暗藏杀机。
只见他长剑舞动,先是一招“白虹贯日”,剑尖直刺林牧心口;跟着手腕一转,剑势变缓,如“春风杨柳”般扫向林牧手腕;眨眼间又猛地提速,剑花绽放,化作“腾蛟起凤”,三剑一气呵成,剑风裹挟着酒气与墨香,形成一股奇异的劲力。
林牧眼神微凝,脚下未动分毫,甚至连闪避的动作都没有。
“铮——!”
清越的剑鸣陡然炸响,盖过了所有声音。
一道灼热的淡金色剑光从倚天剑鞘中爆发,后发先至,快得超乎所有人想象,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不管对手剑招如何变化,他自一剑斩之。
速度决定高下,射程决定成败。
丹青生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炽热的剑气已扑面而来,烤得他脸颊发烫。
他心中骇然,想要收剑后退,却哪里来得及?
“噗嗤!”
剑光闪过,丹青生手中的长剑连同他的右手手腕,被齐齐斩断。
诡异的是,断口处竟没有多少鲜血飙射。
只因倚天剑上附着的纯阳真气温度极高,瞬间灼烧了伤口,起到了临时止血的作用。
“啊——!”
丹青生下意识地用左手捂住断腕,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正厅。
断口处传来钻心的剧痛,如同被烙铁反复烫灼,疼得他眼前发黑,踉跄后退几步,“咚”地撞在案上,腰间的酒葫芦摔落在地,酒液流了一地,混着他额头的冷汗,狼狈不堪。
一招,便已重创!
“四弟!”
黄钟公惊呼出声,眼中满是震惊。
“好凶狠的快剑!”
秃笔翁与黑白子又惊又怒,对视一眼,同时出手。
他们知道,单打独斗绝不是林牧的对手,唯有联手才有一线生机。
黑白子手中的乌木棋盘猛地一抖,“哗啦啦”一阵响,数十枚用磁石铸造的黑色围棋子如同暴雨般射出,精准地笼罩林牧周身百会、肩井、曲池等十几个大穴。
同时他身形如鬼魅般晃到林牧左侧,阴寒内力灌注双指,指尖泛起一层薄薄的白霜,以成名绝技“玄天指”点向林牧肋下要穴,指风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秃笔翁则大喝一声,从案上拿起一方砚台,将判官笔蘸满特制的墨汁。
这墨汁中掺了特殊的汁液,粘稠且带腐蚀性。
他手腕挥洒,墨点如同活物般飞向林牧面门,试图遮挡其视线;同时脚下踏步,判官笔如长枪般疾刺,笔锋直指林牧咽喉,招式又快又准。
面对两人的夹击,林牧手中倚天剑再次挥出。
纯阳真气源源不断注入剑身,剑光骤然暴涨,化作一片炽热夺目的金色光幕,将林牧周身护得密不透风。
“叮叮当当……嗤嗤……”
密集的撞击声与灼烧声交织在一起。
那些激射而来的铁棋子撞入金色光幕,如同撞上烧红的铜墙铁壁,要么被剑气震飞,要么直接被削成两半,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泼洒而来的诡异墨汁更惨,刚接触到光幕便被纯阳剑气瞬间蒸发,化作缕缕黑色烟雾,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光幕之中,一点寒星骤然乍现。
“噗!”
秃笔翁只觉得手中一轻,判官笔的笔尖竟被剑光精准点中。
紫毫笔杆如朽木般断裂,半截笔杆带着墨汁飞了出去。
紧接着,剑光顺势而上,如闪电般掠过他的手腕。
“呃啊!”
秃笔翁的右手腕齐腕而断,鲜血喷涌而出,溅在身前的画案上,将一幅未完成的山水画染得通红。
他惨叫着倒退,脸色惨白如纸,再也握不住剩下的半截笔杆。
几乎在同一时间,林牧左手握拳,纯阳真气凝聚于拳面,泛着淡淡的金光,猛地轰出,正好与黑白子那阴寒的玄天指撞在一起。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黑白子只觉得指尖传来一股难以抗拒的炽热力量,指骨瞬间断裂,剧痛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
他还没来得及惨叫,林牧的拳劲已势如破竹,轰在他的胸口。
“嘭!”
黑白子如遭重锤击打,胸口衣衫瞬间被炽热的真气烤得焦糊破碎,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口喷鲜血,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翻了身后的座椅,“咚”地砸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电光火石之间,梅庄四友已去其三!
正厅内只剩下为首的黄钟公,他抱着古琴的双手微微颤抖,脸色早已从凝重转为极致的惊骇。
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高手不计其数,和任我行都曾交手过,却从未见过如此快、如此凌厉、又如此炽热霸道的武功。
快到让人看不清招式,烈到能蒸发墨汁,这哪里是江湖常见的武功?
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平生仅见的大敌,眼前这人的实力,或许比当年的任我行还要恐怖!
“好功夫!”
黄钟公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猛地将怀中古琴横于身前,盘膝坐下,十指按在琴弦上,眼神决绝:“老夫毕生精研《七弦无形剑》,今日便用此技,领教阁下高招!”
话音落,他十指猛地拂过琴弦!
“嗡——!”
刺耳的琴音陡然爆发,如同无数根钢针刺入耳膜,一股无形无质却凌厉至极的音波气劲,随着琴音扩散开来,化作密密麻麻的无形利剑,从四面八方朝着林牧攒射而去。
这《七弦无形剑》最是诡异,专伤人体内的经脉与真气,还能扰乱心神,寻常高手若是内力稍弱,只需片刻便会经脉错乱、心神失守,最终呕血重伤!
林牧只是微微挑眉,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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