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狱凝渊
他记得,今晚那里该有一场“好戏”。
华灯初上,流晶河畔光影摇曳。
范闲带着作男装打扮的范若若恰好抵达。
“哥,这就是京都最有名的风月地,醉仙居。”
范若若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好奇:“听说以前的花魁司理理,还有皇家血脉呢,不过前几日被林牧公子赎走了。”
“现在的花魁叫桑文,是位才女,精通音律。”
范闲奇怪的看着范若若,没想到这个小妹知道的还不少。
范若若自顾自道:“郭保坤家的门禁严,他每回都是子时之前回府……”
说着,范若若抬脚就要往醉仙居里走。
范闲赶忙拉住她:“唉唉唉,你干什么?”
“陪你进去呀!”
范若若说得理所当然,眼底却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你快回去!”
范闲可不敢认范若若进这种地方,赶忙道:“要是让爹知道我带你来这种地方,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两人正拉扯间,一个带笑的声音传来:
“范兄,若若姑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林牧缓步走近,一身青衫,笑意温润。
他目光扫过身穿男装的范若若,感觉别有一番韵味,又看向范闲,打趣道:“范兄,带妹妹来这等地方,你也不怕司南伯用鞋底子抽你?”
范闲一时语塞,赶紧甩锅:“是靖王世子相邀,盛情难却,我初来京城,不识路径,只得劳烦若若带路。”
范若若在一旁连连点头,目光却忍不住往林牧身上飘:“林公子也是来游河的?”
林牧坦然笑道:“闲来无事,听闻新任桑文姑娘才艺双绝,特来寻访知音,听听曲儿。”
范闲闻言,心下腹诽:“这老乡面不改色心不跳,论起逛青楼的借口,脸皮厚度竟在我之上!”
面上却笑道:“既然如此,林兄可要同行?”
范闲本是随口客气,不料林牧从善如流:“甚好。人生四大铁,你我也算多了一个交情。”
范若若见两人相谈甚欢,俨然忘了自己,忍不住拽范闲的袖子:“哥,我也……”
“胡闹!”
范闲板起脸:“姑娘家怎能进这种地方?名声还要不要?快回去,我保证绝不乱来。”
说着,赶紧拉着林牧就往醉仙居走。
“哥!你们……”
范若若气得跺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去。
行至拱桥,靖王世子李弘成已等候在此。
“范兄,你可算来了……咦?林公子也来了?”
李弘成见到林牧,略显意外,随即笑道:“莫非也是为桑文姑娘而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就这么点小爱好.. ... ”
林牧不卑不亢。
三人寒暄着步入醉仙居。
楼内别有洞天,各区域风格迥异,或编钟雅乐,或诗画品评,或蒸酒试茶,清雅不俗,确非寻常妓馆。
李弘成作为东家,介绍道:“以色娱人,终落下乘。”
“我这儿讲究的是雅趣,无论钟乐古曲、蒸酒妙法、棋道画艺,皆有专精之人。”
“京都子弟于此,皆能寻得知音。”
正说着,窗外忽然喧哗震天。
有人高喊:“桑文姑娘的花船动了!”
但见流晶河上,一艘精致画舫缓缓驶来,两岸欢呼不绝。
林牧心道:“这场景,眼熟。”
范闲望着那画舫,不禁有些紧张。
李弘成打趣:“范兄这是慌了?”
“总得适应适应……”
范闲小声嘀咕:“这跟电视里演的也不一样啊!”
李弘成疑惑:“电视是何物?”
“类似皮影戏的东西。”
林牧自然地接话,瞥了范闲一眼——这位“同乡”,偶尔就会露出一些马脚。
也就是庆余年,要是在那种专杀穿越者的世界,估计会死得很惨。
片刻过后,一位身着粉裙、怀抱琵琶的女子袅袅登岸,正是新花魁桑文。
她原是本分乐姬,精通音律,尤善琵琶,曾得陈萍萍赏识。
然司理理离去后,醉仙居需人撑场,无权无势的她,便被李弘成设法弄来了此处。
虽强颜欢笑,但那眉宇间的淡淡哀愁与顺从,却更显我见犹怜。
“桑文,见过世子殿下,林公子,范公子。”
桑文盈盈一礼,目光却望向李弘成,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怯懦与等待。
她的命运,只在眼前人一念之间。
李弘成此刻却有些迟疑。
他本欲借桑文拉拢范闲,林牧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就在这时,林牧脑海中响起提1.7示音。
【叮!接触到气运人物桑文,触发支线任务:赎身。】
【任务要求:一个月内,为桑文赎身。】
【任务奖励:随机抽取。】
林牧目光微动,看向桑文,开口道:“我与桑文姑娘一见如故,不知可否邀姑娘同游湖上,共论音律?”
范闲顿时侧目,眼神仿佛在说:没想到你林牧,竟是这种人!
桑文微微一怔,看向李弘成。
见世子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她这才挤出笑容,柔声道:“林公子才名远播,小女子荣幸之至。”
林牧微微一笑,与桑文一同登上画舫。
李弘成转而看向范闲,笑容重现:“范兄,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为你安排,保证让你宾至如归。”
范闲正色道:“老李,我真不是那样的人……”
然而不久后,他就被引向了另一艘画舫,和一位姿色不俗的女子,对桌而饮。
当然,范闲此行目的本就不在风月。
他的目标是郭保坤和滕子京。
不像林牧,只会心疼妹妹.
第83章:暴打郭宝坤
画舫内。
范闲与李弘成安排的姑娘虚与委蛇片刻,趁其不备,指尖微弹,将少许迷药投入茶中。
那女子饮下不久便昏沉睡去。
范闲将她安置在榻上,略作伪装,便悄声离开画舫,身影没入夜色之中。
可范闲刚跃上岸边,便见一人负手而立,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范闲脚步骤停,尬笑两声:“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原来林兄你也……”
“打住。”
林牧抬手打断,语气淡然:“跟我就不必演了,再耽搁下去,滕子京把郭宝坤真杀了,此事便再无转圜余地。”
“你连这事都知道?”.
范闲心中一惊。
他今日下午才从王启年处取得文书,此事应只有他、王启年与滕子京三人知晓。
【难道是王启年走漏了风声?】
林牧似是看穿他所想:“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边走边说。”
范闲心系滕子京安危,不再多问。
两人身形一掠,如夜枭般悄无声息地跃上屋顶,于京都的夜色中飞檐走壁,轻巧避开巡夜士兵,很快便追上了一顶摇晃前行的轿子。
只见前方屋檐23上,一道黑影正无声潜行,正是滕子京。
他目光死死锁定下方的轿子,手中紧握匕首,杀意凛然。
妻儿已“死”,是非对错他早已无心过问,只求在此无人街道,与郭宝坤同归于尽!
滕子京正欲飞身扑下,一道身影却更快地拦在他面前。
“范闲?林公子?”
滕子京一愣,随即面露急色,低声道:“你们为何在此?莫要阻我!”
林牧语气平静:“吃了花酒,出来散散心,恰巧路过。”
滕子京无心与他多说,侧身便要再冲。
范闲急忙按住他肩膀,沉声道:“且慢!郭宝坤为何要杀你全家?小小冲突,何至于灭门?这不合常理!”
滕子京双眼赤红,怒道:“有些人生性凶残,如同禽兽,怎能以常理度之?”
范闲冷静分析:“文卷上说,他指使下人破门灭家,如此嚣张,绝非他平日作风。”
“他当初对付你,尚且知道通过府衙定罪,为何转眼就如此不管不顾?”
滕子京眼见轿子即将拐过街角,愈发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牧接口道:“范兄的意思是,此事颇有蹊跷,那份文书未必为真,不如先将郭宝坤拿下,问个清楚再动手不迟,若他真是凶手,再杀不晚。”
林牧的话像一盆冷水,稍稍浇熄了滕子京心中的滔天恨火。
一丝微弱的希望在他心底燃起——或许,他的家人真的还活着?
三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默契。
林牧出手如电,屈指连弹,数道无形气劲破空而出,精准命中轿夫与护卫的穴道。
几人哼都未哼一声,便软软倒地。
轿子“砰”地一声落地,惊醒了里面醉醺醺的郭宝坤。
“嗯?到了?”
郭宝坤迷迷糊糊地掀帘而出,却见四周倒地的手下,酒顿时醒了大半,吓得转身就跑。
可他没跑出几步,一个麻袋便当头罩下。
“谁?谁敢动我!家父礼部尚书郭攸之!你们不想活了?!”
郭宝坤在麻袋里挣扎嘶吼。
“打的就是你!”
范闲的声音冰冷响起,随即一拳狠狠捣在麻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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