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逆转从笑傲江湖开始 第93章

作者:火狱凝渊

  林牧心中已有计较。

  与金燕西这等自视清高、实则浅薄的公子哥打交道,不能过于热情逢迎,那样反而会被他看轻。

  保持适当的神秘与高冷,甚至偶尔流露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反而能激起他的好奇与好感。

  “林先生初来京都,可还习惯?”

  金燕西笑着问道,一边从经过的侍者托盘中优雅地取过一杯香槟,动作流畅好看。

  他试图将对话引入自己熟悉的社交节奏。

  “京都繁华,人文荟萃,非天津卫可比。”

  林牧淡淡回应,举杯轻啜一口,既不热络也不失礼,目光平静无波,让人看不透真实想法。

  白秀珠忍不住插话,带着几分娇嗔埋怨:“燕西哥,林先生可是不声不响就拿下了整个天津卫呢!你平日里总说外面无趣,都没告诉我天津最近发生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

  她这话看似对金燕西说,目光却瞟向林牧,带着探究与崇拜。

  其中或许也有借此刺激金燕西的想法。

  金燕西不在意的笑了笑,用他惯常略带慵懒的腔调回应:“那些打打杀杀的军政大事,听着就让人头疼,有什么好说的。”

  他旋即又转向林牧,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不过,听说林先生不仅迅速稳定了天津局势,还在当地大力推行新政,广办学堂,开启民智,这可是真的?”

  “教育乃立国之本,少年强则国强。林某只是尽一点绵薄之力,为乡梓做些实事罢了。”

  林牧语气平和,将波澜壮阔的整顿与改革轻描淡写地带过。

  这种举重若轻的态度,反而更显深沉。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深色条纹西装、胸口袋中露出怀表金链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了过来,身后不远处跟着两名神情精干的随从。

  男子面容儒雅,目光却锐利如鹰,久居上位蕴养出的威严气场让周围谈笑的声音都不自觉地低了几分。

  “燕西,原来你在这里。”

  男子声音洪亮沉稳,目光在场内迅速一扫,最终定格在林牧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意味。

  “这位年轻人是?”

  他虽在问金燕西,眼睛却一直看着林牧。

  “父亲。”

  金燕西微微躬身示意,态度比方才收敛了些许。

  来的正是北洋政府国务总理,金铨。

  林牧不卑不亢,迎向金铨的目光,坦然自若:“天津,林牧。”

  金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还有一丝极快的凝重,但立刻被圆滑的笑容掩盖:“原来是林将军。久闻大名,今日得见,果然英雄出少年,年轻有为啊。”

  他伸出手,与林牧相握。

  手掌宽厚,力度适中,既有政治家的圆滑客套,又不失总理的威严。

  “金总理过奖了。时势使然而已,不敢称英雄。”

  林牧回应得体,同时,他眼中几不可查地掠过一丝淡金微芒。

  黄金瞳能力悄然发动。

  瞬间,无数信息碎片涌入林牧感知:金铨眉宇间隐藏的疲惫,对北洋内部直系、皖系、奉系等诸多派系倾轧的忧虑,对南方革命军势力北上的警惕,以及对自己这位迅速崛起、掌控天津且意图不明的年轻将领深深的忌惮……

  “林将军过谦了。明日国务会议上,期待能与将军深入交流,共商国事。”

  金铨语气平和,面带笑容,但眼神深处闪烁着老牌政治家的精明与算计。

  林牧面色不变,微微颔首:“林某定然准时到场。”

  金铨目光微凝,深深看了林牧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更多东西,但最终只是笑了笑,又寒暄了几句场面话,便以还有其他宾客要招呼为由,带着似乎还想说什么的金燕西离开。

  白秀珠见状,自然是立刻跟上金燕西的脚步。

  林牧独自站在原地,指尖轻轻晃动着杯中残余的酒液。

  对于明天的会议,他倒是越发期待。

  北洋政府这台老旧的机器,内部早已锈迹斑斑,派系林立,各有算盘。

  若能一举控制住北洋政府的高层,那么可以免去许多不必要的牺牲。

  战争是政治的衍生,但若无必要,林牧并不想对国人挥动屠刀。

  估计这些人也在谋划对付自己,就看到时候谁技高一筹.

第111章:司藤

  翌日,北洋政府国务会议厅。

  沉重的红木大门被两名卫兵缓缓推开,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开启了一个时代的权力漩涡。

  一股混合着昂贵雪茄、陈旧书卷与无声欲望的复杂气息扑面而来,这是专属于权力核心的味道,奢靡而压抑。

  厅内,高悬的西洋枝形吊灯将冷白的光线投注在光可鉴人的长条形会议桌上,桌面倒映着每一张或凝重、或深沉、或~暗藏算计的面孔。

  空气凝滞,唯有雪茄的烟雾袅袅升腾,如同无声-交锋的魂灵。

  主位之上,身着戎装大总统礼服的袁大头正襟危坐,面色古井无波,粗短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近乎无声却令人心-弦紧绷的节奏。

  他那双深陷的眼眸偶尔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扫视全场,最终落在那张新面孔上,带着审视与深藏的机锋.

  两侧,国务总理金铨眉头微蹙,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下,额角隐约可见细微的汗珠。

  他的目光几次与袁大头短暂交汇,又迅速避开。

  各部总长、次长,以及几位手握实权、或身着戎装、或绸缎长袍的督军要员们,或目光闪烁交换着眼神,或面无表情深藏不露,或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会议桌另一端那位泰然自若的年轻人。

  林牧安然坐在为他预留的位置上,一身笔挺的深色将官戎装,肩章铮亮,与周遭或西装革履、或长衫马褂的官员们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姿态闲适地靠在椅背上,仿佛周身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政治压力与恶意并不存在,只是偶尔端起面前那盏景德镇御窑出的青花瓷盖碗,用碗盖徐徐拂去茶沫,轻呷一口香茗,动作从容不迫,甚至带着几分欣赏茶香的惬意。

  【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侥幸得了天津卫,就敢来京都撒野,真是不知死活!】

  一位满脸横肉、身着皖系军服的李督军斜睨着林牧,心中冷哼,粗壮的手指不耐烦地捻着粗大的雪茄,几乎要将它掐断。

  【天津海关,北方的钱袋子,绝不能再落在此等不受控制之人手中!今日必逼他交出控制权,最少也要狠狠割下一块肉来,分润各方,否则……】

  另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看似斯文的直系财政要员,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盘算,手指在膝上无声地敲打着算盘。

  【大总统今日……太过平静了,这绝非好事,背后必有安排。】

  【林牧此人,单枪匹马入京,竟如此镇定,深浅未知……是愣头青,还是真有倚仗?不知是福是祸?】

  金铨再次端起茶杯,借氤氲的热气掩盖眼中的忧虑,他敏锐地察觉到今天的袁大头有些反常。

  这些纷杂的心思、恶意的揣度、权力的算计,在林牧悄然运转的黄金瞳下,几乎如同摊开的书本,字字清晰,一览无余。

  他的感知甚至超越了这间华丽的会议厅,如水银泻地般向外蔓延,“看”到了厅外雕花廊柱下,阴影中静立的四位身怀异术之人。

  与出尘子那种半吊子水货截然不同,这两人身上涌动的能量凝实而内敛,显然都身具真法,颇有道行。

  其中一人年约三十,面容冷峻,竟与后世某位名叫邵峰的演员有几分神似。

  他手中缓缓捻动着一条漆黑如墨的绳索,绳上穿着一颗同样乌黑的珠子,隐隐吸收着周围的光线。

  背后斜背着一把样式奇古的长伞,伞骨中隐隐传来低沉的雷鸣,一股压抑的雷电气息蕴含其中,显然是一件极厉害的法器。

  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人,身上的气息与人类不同,颇为混杂。

  另一人则是个身材肥胖的中年道士,穿着明黄色的道袍,袍上绣着八卦图案,背负一柄桃木剑,额头上印着阴阳太极图,留着两撇精心修剪的八字胡,眼神油滑中透着狡黠。

  他身边跟着一个低眉顺目的灰衣道童,手持符盘,安静侍立。

  会议在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气氛中开始。

  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几项无关痛痒的议程被迅速提及又快速通过,所有人的心思显然都不在这些琐事之上。

  终于,袁大头清了清嗓子,看向林牧:

  “林将军年少有为,英姿勃发,甫一入主天津,便以雷霆手段整肃治安,兴办新学,革除弊政,成效卓著,令人耳目一新,钦佩之至。”

  他稍作停顿:“然,如今国事维艰,南北对峙,百废待兴,中央各处皆需款项支持,寅吃卯粮,左支右绌。”

  “天津卫乃北方门户,联通海陆,其海关税收更是维系中央运转之重中之重……”

  “不知林将军对此,有何具体章程,以解中央之燃眉之急?”

  刹那间,所有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林牧身上,或期待,或审视,或幸灾乐祸,等待着他的回答。

  林牧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碗,抬眼,平静地迎向袁大头那深不见底的目光,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大总统所言,句句在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林某既为民国将领,自当恪尽职守。天津既为民国之疆土,其税款自当依法依规,上缴中央国库。”

  此言一出,几位原本身体前倾、准备随时发难的官员微微一怔,面露狐疑,似乎没料到对方如此“识相”。

  然而,林牧话锋随即一转,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只是,想必在座诸位亦早有耳闻,天津前任诸公,贪腐成性,中饱私囊,上下其手,税款多有流失,账目混乱不堪,早已将天津府库掏空殆尽,徒留一个烂摊子。”

  “林某初接天津,千头万绪,首重之事便是清账核库,厘清收支,追索赃款。此非一日之功,需得水落石出,方能给中央一个明确的交代。”

  “加之天津历经动荡,战火初熄,民生凋敝,满目疮痍。学堂亟待复兴以育英才,道路亟需修葺以通商贸,工厂等待重开以安民生,诸般紧要事务,皆需巨额投入方能初见成效,恢复元气。”

  “故……”

  林牧微微提高声调,目光扫过全场:“林某在此,恳请中央体恤地方之艰难,先期调拨千万银元,以作天津重建之修缮专款。待天津政务步入正轨,经济得以复苏,税源稳定之后,届时所有税款,林某在此保证,必分文不少,按时足额上缴国库。”

  袁大头脸上的肌肉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虽然依旧挂着程式化的笑容,但眼底深处已凝起冰冷的寒意。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夺了天津,伤了我的人,还敢反过来找我要钱?真是自寻死路!你已有取死之道!】

  “哼!巧言令色!”

  不等袁大头再次开口,那位皖系的李督军已是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杯盏乱跳。

  他豁然起身,粗壮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林牧的鼻子,声如洪钟地喝道:

  “林牧!你休要在此哭穷卖惨,妖言惑众!谁不知道你以清查逆产为名,查抄了诸多前清遗老、津门豪绅的家产,所获巨万,得了泼天的富贵!现在只怕连天津的库房都堆不下了吧?”

  “如今却在这里推三阻四,混淆视听,说什么府库空虚?我看你就是狼子野心,想要拥兵自重,割据一方,不把中央、不把大总统放在眼里!”

  面对这赤裸裸的指责和汹涌的恶意,林牧却忽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意兴阑珊的神色。

  “李督军……罢了。”

  他轻声说道,仿佛失去了所有辩论的兴趣:“跟你们这群蛀空国家、吸食民脂民膏的蠹虫,浪费口舌争论是非对错,毫无意义。”

  林牧缓缓站起身,身形挺拔如松,目光骤然变得锐利无比,扫视全场:“既然道理讲不通,而你们又偏偏自以为能拿捏我……”

  一股无形却磅礴浩瀚的力量以他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会议厅!

  “那就都给我跪下!”

  言出法随般,恐怖的念力如同万丈山岳轰然压下。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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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通!”

  “噗通!”

  一连串沉闷的响声炸开。

  在座的所有要员,无论是骄横的督军、精明的政客,还是位高权重的总理,甚至包括主位上的袁大头,都完全无法抵抗这股非人的力量,只觉得双膝一软,体内筋骨齐鸣,不受控制地齐齐屈膝,重重地跪倒在地。

  茶杯翻倒,文件散落,一片狼藉。

  惊呼声、痛哼声、难以置信的咆哮声瞬间充斥大厅。

  林牧居高临下地环视着四周惊怒交加、狼狈不堪的官员们,不屑一笑:“什么档次,也配跟我坐一桌论是非?”

  袁大头脸色剧变,死死盯着林牧,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林牧!你……你想造反不成?!”

  听到袁大头的质问,林牧摊了摊手:“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不过我不是造反,我这是革命,只不过是革你们的命。”

  话音未落,林牧下压,这下要员眼珠一翻,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软倒在地,昏厥过去。

  【直接用双全手修改认知,最是高效。只要将这些首脑人物变为绝对忠诚的傀儡,整个北洋政府,便可兵不血刃地落入掌中。】

  林牧心有定计,却未立刻动手,他还需要解决一些碍眼的家伙。

  “砰!砰!砰!”

  几声尖锐的枪响毫无征兆地从窗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