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搁浅的大鲨鱼
两人沉默着,听着对方匀长的呼吸,陷在沙发里许久。
奇树闭上眼,被抚摸到的地方躁动着,是满溢而出的幸福。
她可以一直躺在这,长长久久,一定能做个好梦。
“怎么样,这次测试奇树小姐满意吗?”
“是不错啦。”
眯着眼的奇树忽然想到什么,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和踌躇。
摸摸手法也怪专业的。
于是话锋一转:“可是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啊?”
突如其来的灵魂质问令泉树浑身一僵。
察觉到变化,奇树意识到什么,蹙起眉头:“你和娜姿...抱过了?”
泉树仿佛听到了鲨鱼牙咔咔作响的声音。
“抱歉,她大抵是想试一下朋友间拥抱的感受。”
他不愿意对奇树撒谎,需要靠谎言维系的关系终究是镜花水月。
那双抓着肋间的双手明显攥紧了,但她却没多说什么。
“...你不吃味吗?”
奇树想起那个笨笨傻傻的娜姿,拿朋友当由头就能呼来喝去的娜姿,也是和她无话不谈的娜姿。
很早以前字里行间透露的、娜姿自己都不知晓的情感早已出卖了她。
奇树也曾担心过、不知如何是好过,但最后她想通了。
“泉树,你又是怎么想的?”
“...我想让所有人幸福。”
泉树紧绷着脸,话语格外坦诚。
她抿起嘴:“真是不折不扣的人渣发言。”
“你敢抱着这样的想法跑过来找我,那就是做好被我咬死的准备了。”
奇树小脸冰冷,一口鲨鱼牙磨得咔咔作响。
“我在意你,也放不下你,如果被咬一口能取得原谅,那请动嘴吧。”
泉树认命般闭上眼睛,如果被咬一口就能解决问题,那再好不过。
“但请注意不要真的咬死我。”
话未说完,这家伙还真下口了。
泉树能感觉到她爬起身子,在肩膀落下重重的一口。
“嘶——”
奇树缓缓松开了口,看了看他短袖下的牙印。
一时暴躁的愤懑与报复性质的惩罚,她真的有用力去咬,所以应该很疼。
她忍不住用手去抚摸了一下那坑坑洼洼的牙印,仿佛咬了主人后委屈巴巴、舔舐伤口的猫。
不,比起猫她更委屈。
喜欢上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消气了吗?”
泉树睁开眼,脸色柔和。
本就是他的错,那天夏夜过后,奇树一下子住进了他的心里,怎么都搬不走。
既然在意的不得了,那她撒泼打滚、乱啃乱咬也只能受着。
“不,还没有。”
奇树闷闷不乐地回复。
她在胸膛又有动作,欺身而上。
那闪亮的鲨鱼牙在视野里不断放大,泉树不由得心惊,这次是要咬脸吗?
在他惊疑不定的视线下,奇树抿了抿嘴,凑了上来。
他下意识闭上眼。
随后——
某份带着清甜的柔软轻轻印在他的唇上,像被风吹落的花瓣。
泉树不可思议地睁开眼。
少女粉唇的触感比云朵更软,湿湿润润的。
她在泉树的嘴唇留下印记就退开,随后怔怔地、傻兮兮地望着他,双目明烨动人,仿佛要将窗外的凛冬烧穿。
她是月桂叶在冬去春来种下的烦恼种子,在阳光明媚的春日疯长;也是茁茁炸弹爆开的野藤,蔓延在他的过去未来;更是含苞待放的千变万花,为他献上又娇又嫩的花种。
青涩的吻还是一把锁,将泉树牢牢禁锢住,再也挪不开视线。
“这样,我就是第一个...”
宣誓主权般,奇树浅浅笑了起来。
第两百章 早晚要出事
“我...”
泉树滚动着焦枯干涩的喉咙,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语言是如此贫瘠,说不出话。
再也无法抑制的心跳将躁动的血液输向全身各处。
他望着奇树那张娇艳精致的小脸,羞涩幸福,又带着几分小恶魔般诡计得逞的得意微笑。
觉得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
“不准一直盯着我看...”
一只小手探过来挡住了他的视线,奇树微微发颤的声线里藏着后知后觉的羞怯。
明明主动青涩献吻的是她,害羞到无法对视的也是她。
又不想怯场与落荒而逃,只能勉强盖住泉树的眼睛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不再撑起身体,奇树遮着他的眼,缓缓瘫软下来,贴在坚实的胸膛上,听扑通扑通急促的心跳声。
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怪,太怪了。
为什么只是亲了一下泉树,她的整颗心都要融化了似的。
仿佛光是呆在他怀里都不足够了,非得变成一只滚烫鲜甜的白饺子,被一口吃掉才好。
即便如此,奇树还是装作风轻云淡,哑着嗓子道:“刚刚那是恋人测试的特殊情况,你不能当作是常态,也不能忘记。”
亲亲太危险了,融化心脏的温度也足以烧化一切思绪,嘴唇分开的好一会儿都晕晕乎乎的,整个人好像要变成笨蛋一样。
奇树想了想,以后都不准给他亲了,最多就是泉树求她的时候,才好勉强答应一下。
“我知道了,现在能睁开眼了吗?”
“你等等...”
总不能让他一直闭着眼睛,奇树爬起来,恢复刚刚把他压在身下的姿势。
“好了。”
她移开手。
视野骤然明亮,泉树尊重“不准一直盯着看”的要求,偏过脑袋。
视线投向沙发旁透明茶几下层的可达鸭钥匙串。
“这样呢,好些了吗?”
他询问着少女的感受。
倏然,两只温热的小手捧住他的脸庞,轻轻牵引着泉树转回头,与那双沉淀着蜜糖的粉蓝色眼眸对视。
“我说了不准一直盯着看...”
“但更不准不看我,你要一直看着我...这样才好。”
她眨了眨眼,本就娇俏的脸蛋在泉树的注视下肉眼可见地染上粉红。
粉霞顺着脸颊蒸腾,由下而上波及耳朵尖,在达到某个阈值后。
“算了,还是不准看我!”
奇树又用手按着他的脑袋转回茶几方向。
“我说停停,到底是要怎样?”
被折腾一轮的泉树忍无可忍,叫屈道:“饶了我吧,再来几下脖子迟早被你拧断。”
他深呼吸,平复心情。
“我有些话想和你讲。”
奇树一下子安静下来,也不折腾了。
缓了缓,让两个人都有喘息的功夫,泉树才开口道:“大抵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一直是个迟钝的人。”
“夏夜祭的烟花结束,独自走回房间的那段路才意识到我可能有些喜欢你。”
听到喜欢二字,她长长的睫毛簌簌颤动。
“但第二天你已经飞回帕底亚,我想同你说的一些话便搁置下来。”
“你嘴上说着什么测试,又一溜烟跑了。”
“我暂时搞不懂你,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需要一段时间去梳理心情,想通心意。”
“被各种琐事缠身,这一想便想到了年底,最终得出了答案。”
泉树吐出一口气浊气,郑重道:“我喜欢你。”
“无论对你而言夏夜祭是真的测试也好,伪装也罢,那都和我无关。”
“我之所以来,就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对我而言这不是测试,不是其他,仅仅是单纯的、热烈的喜欢。”
“同时我也要向你道歉,现在才和你说这些。”
这番话说完,害羞到迷迷糊糊的奇树再也支撑不住,额头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牵手、拥抱、亲吻...再然后是哪一步来着?
“沙发上太小,我们去床上睡吧...”
泉树愣了愣。
我真心实意和你倾诉衷肠,你现在和我谈这个?
很快他意识到事情和自己想的有出入,奇树是真的想睡觉。
他被拉着,用新的牙刷和毛巾洗漱。
打底的短袖贴身柔软,可以健全地充当睡衣。
换上黄色条纹睡衣的奇树钻进被窝里,如瀑般的粉蓝色头发随意垂落。
她兴奋地拍拍另一个枕头,示意泉树跟上。
“就一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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