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搁浅的大鲨鱼
所以这款游戏的销售量是零。
泉树不得而知“冷静计算”是抱着怎样目的制作的游戏。
出于好奇，他给了冷静计算一个面试的机会。
对方的答复很快，随时可以线上面试。
连麦接通后，泉树清清嗓子：“喂？”
“你好，我们是冷静计算。”
话筒传来的不是真人嗓音，而是变声器处理过后的合成音。
第二十三章 是人类吗？
“我是庭乡工作室的HR，负责这次线上面试。”
“在测试工作能力之前，我想问冷静计算的诸位几个问题。”
连麦群里，十余个初始头像的账号静默。
没有杂音、也没有插麦，说明应聘者正处于相对安静的环境。
“请问。”
泉树抛出了经典问题：“诸位为什么选择我们工作室。”
“庭乡工作室创建于X年6月15日，并于当日发布掘地求生，十天后发布《旅行农场》，截止今日掘地求升销量超过三千份，旅行农场在线人数突破五十万，因此我们判断庭乡工作室的发展具有良好前景。”
说得...还挺有道理。
能报出详细的日期和数据，冷静计算显然细致了解过庭乡。
不过泉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继续提问：“简历里，我看到了冷静计算推出的上一款游戏。”
“上一款游戏的销量极其惨淡，从游戏开发者的角度，谈一谈你们认为销量如此之差的原因。”
连麦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从开发者角度看，失败原因在于模糊的市场定位、不合理的难度设置、缺乏有趣的剧情以及单一的游戏内容。”
泉树挑眉。
这强悍的语言组织能力是怎么回事？
而且原因总结得过于笼统，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如果加入庭乡工作室，薪资方面有什么要求吗？”
“我们了解到这个岗位在行业内的月薪范围大概是二十万円至三十万円。
由于我们看重贵公司的平台和成长空间，工资方面可以酌情降低。”
“...那假期方面呢？”
“我们以工作需求为先。”
对工资和假期的要求这么低？
泉树从躺椅上坐起，他原以为是落魄团队恳求收留，现在看倒像是伪装应聘的乐子人。
于是他快速提问了几个编程问题。
“为什么联盟官方编程语言不支持多重继承？”
“如何使用双重检查锁定在联盟编程语言中创建线程安全的单例？”
......
几个问题下来，泉树皱起眉头。
对方回答的相当完美，彰显了扎实的理论基础，不像是搞事的外行。
为了防止冷静计算只擅长纸上谈兵。
泉树从手头选取了未编完的一串代码，口述要求后命对方限定时间内完成。
十五分钟后，他收到了冷静计算发来的成品。
“基本完成了我的要求。”
泉树感到不可思议。
难不成世上真存在对假期和工资没有要求，纯粹热爱敲代码的人吗？
抱着怀疑，他改变了提问方向。
“西红柿炒鸡蛋的味道怎么样？”
“酸甜交织，清爽不腻。”
“你脱衣服喜欢先脱袜子还是裤子？”
“袜子。”
“为什么？”
“面试官大人，这涉及到我的隐私。”
“那18726485＋17823646后除以172374等于多少？”
“......”
同一时间，丰缘地区绿岭市，兹伏奇庄园。
一群青蓝色的四足金属生物听着电脑扬声器传出的问题，面面相觑。
以巨金怪四个大脑构成的超级神经网络，完成这种级别的计算只需要一瞬。
但它们清楚，问题不在这里。
信息通过局域网在巨金怪间传递。
“首领，这个人类似乎在怀疑我们的身份。”
“不必理会，大吾以外的人类都是肤浅的家伙，他看不穿我们的伪装。”
“既然他试图用愚蠢的方法测试我们，那就如他所愿。”
......
“滋滋——”
问出人类不可能秒答的算术题后，泉树等待片刻。
他从没在这个世界听说过珠心算，所以光速回答的家伙必然有问题。
“您的问题需要我用计算器回答吗，我不认为这个问题与我应聘的工作有关。”
对方的机械音里带着一丝愠怒。
“那我问你，你是男的女的？”
“男的。”
“你起飞时喜欢左手推操纵杆还是右手？”
“面试官大人，我不是飞行员，请不要问无意义的问题。”
泉树摸着下巴，又问了一串人机测试的问题，直至对方明显表现出不耐烦才停手。
他躺回椅背，得出结论。
名为冷静计算的组织不像人类，更像个超级AI。
他很好奇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会对一个成立没多久的小工作室感兴趣。
若不是网络君莎的存在，泉树真想让多边兽顺着网线过去瞧瞧。
“面试结束，回去等通知吧。”
“啪！”
泉树挂断了通讯。
冷静计算真身不明，编码水平却没得说。
他看着信箱里鱼龙混杂的一堆简历，叹了口气。
想找几个称心如意的员工怎么这么难？
......
“首领，他让我们等通知。”
几只巨金怪聚在一起，检索着“等通知”的含义。
“报告，面试结束获得等通知评价的应聘者，成功得到工作的概率是19.91%。”
“我们被拒绝了？”
“根据计算，那名人类怀疑我们的概率是20.25％，拒绝我们的概率仅有15.57%。”
“不用讨论了。”
首领巨金怪一锤定音，道：“这是他发来的代码文件和存在的BUG。”
“说是要检验我们的工作水平。”
“......”
巨金怪们互相盯着对面脸上的X字形金属交叉，从彼此耐人寻味的眼神中交换感想。
“人类网络上有个词语，叫薅羊毛，他是不是在薅我们的计算力？”
“11号，不得质疑首领的决定。”
“想理解无法用计算衡量的人类，这是必要的一步。”
“开始工作吧。”
巨金怪们泛着青蓝色金属光泽的躯体表面浮现一层虚幻的粉色虹彩，超能系能量发动。
电脑前的键盘开始自动输入代码。
?
泉树拎着洒水壶，心情愉悦。
冷静计算到底是不是人不重要，是否包藏祸心也不重要，关键效率高、水平够。
我管你这的那的，先用着再说。
至于正式聘用，修几十个BUG再来吧。
“呐—兹——”
水流从喷壶细密的小口灌下，走路草们发出享受的叫声。
其他宝可梦也围在泉树身边，享受着难得的清凉。
很久没有下雨了，酷暑难耐。
手动洒水降温能有效防止宝可梦们中暑。
“真希望早点下雨啊。”
泉树提了提汗水打湿的衬衫领口，望见了从后山巡视完回来的院长小姐。
她手里捧着一个蛋。
第二十四章 强如伊布，无法战胜
院长小姐踩着午后最烈的阳光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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