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经蜜
赤君临犹豫了一下,向姜倩鞠看了一眼。
姜倩鞠白眼一翻,略显吃味地说道,“你看我干什么?该哄就哄呗。我又拦不住你。”
赤君临笑了笑,走上前来,搂住姜倩鞠蛮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又说一声,“晚上再来疼你。”
接着便将木枪扔给手下亲兵。
随即转身向着殿内走去。
来到大殿之中的时候,赤君临便看到凤榻之上,羊语柔正哭得两眼泪斑、梨花带雨。
手中丝巾已打湿了一片。
见到赤君临进来,她忙站起身,向着赤君临恭敬行礼道,“妾身……让总帅见笑了。”
赤君临便露出疼惜表情,走上前去将她双手握住。
接着说道,“你知道我怜惜你,姜皓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又何苦为这样的人掉眼泪呢?”
羊语柔闻言便哀伤道,“俗话说嫁乞随乞,嫁叟随叟。我贵为皇后,既然已因他享尽荣华,也理应为他守贞持节。”
“但我也喜爱你。既然已与我巫山共赴,心中守贞持节,还有什么意义吗?”
羊语柔被说得眼角含羞,忍不住抽身欲走。
赤君临却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
羊语柔便向她哀求,“妾身的身子已经脏了,如何配得上总帅?总帅为何不肯放过妾身……”
赤君临闻言,露出不以为意的表情,将她搂入自己怀抱。
接着擦拭她眼角泪水道,“你如何脏了?在我看来,皇后娘娘仍旧如白玉一般绝美无暇。娘娘不如忘了那负心之人,来做本帅的皇后吧……”
羊语柔满眼羞怯,不敢回应。
赤君临知道她性格软弱,便不再多言。
而是将羊语柔懒腰抱起,亲吻着放上凤榻。
羊语柔闭上双眼,只得含羞逢迎。
玉指解带,佳人如许。
忍羞含俏,梨花带雨。
此时的羊语柔,对赤君临来说,又别有一番风味了。
————
与此同时,宫城之外。
原丁虾所在的尚书府。
虽然镇北军中的探子已经大致探明了,此前夜闯皇宫,被郑高达将军一箭穿胸的反贼,很有可能就死在尚书府中。
但作为当朝一品大员府邸,镇北军还是给其留了几分薄面,没有直接闯入搜查。
而此时的尚书府里,包括礼部尚书傅温在内的几个文武官员,便在府中商议。
到底要如何才能营救被赤君临控制的当朝皇帝姜皓。
与他们在一起的,还有领衔一众江湖人士的妧昭姬,正在为其分析时局利弊。
不过现在的妧昭姬,并未表面自己身为妧氏遗孤的身份。
所以在几位朝廷官员眼中,妧昭姬也不过是有点小聪明的叛贼军师罢了。
几人商量了一阵,还是没有什么结果。
有人提议从大理寺抽调尉卒,伺机在宫城外袭杀赤君临。
但此举太过冒险,还是让人否了。
傅温见状便有些不耐烦,对众人说道,“明日就是大朝会,见到赤君临以后,我会带人上书,与她痛陈利害。定叫她将军政大权交还陛下。”
其中一人便惊道,“尚书大人,事情如何会有这般简单?”
傅温便露出自信表情道,“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老夫名声在外,门生遍地。就算她不怕老夫,也不能不怕朝野上下之风评。
若不想遗臭万年,惹起众怒,赤氏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祸乱朝纲之事?
只消一席话语,定叫那赤家小女拱手来降!”
有人觉得稍有疑虑,觉得赤君临不像是会被他们威胁的样子。
傅温便信誓旦旦说道,“赤君临看似大权在握,然则不过是个军伍出身的无知小女。
只要由我牵头,群情激奋之下,朝廷上下共同抗言。
她难道还敢把我们全杀了?
若是我们都死了,这朝廷又由谁来治理?”
几人闻言,都觉得傅温说的有道理。
于是纷纷道,“今夜我等便串联城内诸位,与尚书大人共同抗言她独揽朝纲之事。”
傅温点点头,似乎对众人表态十分满意。
忽然他又想到什么,唤来家丁道,“芮莹去哪里了?怎么一天没看到她?”
家丁便向傅温回道,“回老爷,小姐一早便与那丁虾少侠出门逛街,到现在还没回来。”
傅温闻言便忍不住怒道,“一个大家闺秀,整日与男子厮混,成何体统!”
不过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女儿的事还是放到一边。
接着便与其他大人共同商议起明早大朝会之事。
妧昭姬听着几人讨论,始终一言不发。
此时看着傅温,忽然露出深邃表情。
似乎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某种东西。
第24章敢问兄台贵姓呀?
次日,晨起。
皇城宫外,金华门。
距离赤君临带兵入城,时间已过去一月有余。
这段时间,镇北军虽然对百姓秋毫无犯,但对朝中官员来说,却几乎没有任何来自宫城里的消息。
没人知道皇帝究竟如何,赤君临想干什么,大政朝接下来又会怎么样。
政事近乎停摆,朝廷之中人心惶惶。
但唯独京城百姓,难得过上了一段治安极其良好,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无一人敢作奸犯科,无一人敢欺压良善的美好生活。
而到了现在,已经一月没有开启的大朝会,终于要重新启动。
京城之内的所有官员,都想知道现在的皇帝到底怎么样了。
是否如传闻当中所说的那样,赤君临已经独掌大权,挟天子以令诸侯。
人群熙熙攘攘。
金华门外,百官朝见。
文官纹禽,武官绣兽。
三品以上官员着紫袍玉带,皆列于前。
六品以上着绯衣金带,位列于后。
六品以下或着青衣,或着绿衣,以银器喻石为装饰。
便只能站到距离金华门极远的街头巷口。
在这种规模的朝会只有三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上大殿议事,其余皆是陪衬,只能站在殿外听宣。
不过现在京城里的文武百官,都对朝中局势好奇到了极点。
即便不能进宫入殿,都忍不住来到宫门之外,想要打探具体的消息。
而此时还没有到开门入宫的时间,远远只能看到宫禁之中守卫森严,也不知道之后是个什么情况。
便是这个时候,宫门外的一处偏僻小巷内,一架极为简朴的车马从长公主府的方向驶来,缓缓靠近宫门。
那些三品以上朝廷大员的车马早已占据最好位置,之后的街道已被堵得进出不得。
于是马车上的人只能下车步行,徒步走向宫城参加朝会。
这小马车上下来的人有两名军卒护卫,一袭白衣,腰间佩剑,看起来是个模样英俊的少年勋贵。
不过这京城之内的文武勋贵没有一千也有九百,未必人人都互相认识。
周围官员见少年腰带朴素,也未带三品以上武官虎符,所以没人太过在意。
少年见人群拥挤,官员数量众多,便挥挥手,示意两名随从军卒离开。
接着独身一人向着宫门方向走去。
等越过数量众多的六品以下杂官人群以后,前面队伍已经排了很长,都是准备入宫的朝廷要员。
见少年就此站在队伍末尾,略有些出神地望向宫门口,看样子也准备进宫参加朝会,可能确实有点身份。
于是周围才有人开始正色看他。
这时便有个肚子浑圆,大腹便便的胖子文官,笑着过来打了个招呼。
“唉,小哥,我看你模样年轻,相貌又英武不凡,定是某个勋贵之后吧?是不是刚来京城不久啊?”
少年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英气笑容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少年模样甚为年轻,听嗓音也像是未变声的孩童音调,看样子就是个继承家中爵位的武勋之后。
胖子文官便笑道,“你腰间无饰,模样又显年轻,一看就从来没有上朝的经验。肯定是刚刚继承家中勋爵之位,来朝中长见识的吧?”
少年点点头,忍不住看着胖子笑道,“真被你猜中了。”
胖子龇牙咧嘴地笑了笑,擦了一下额头虚汗,显然在这里站的久了,身体有些疲惫,于是就想找个人随便聊聊天。
这时又对着少年接着说道,“小哥,你听我一句劝,这朝中变动,局势未稳的时候,武勋最好还是不要随便佩剑上朝。不然等下定然会被廷尉没收。
你不知道,现在廷尉已经不比以前,全部都换成了镇北军的人,那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狠人啊!”
少年闻言,倒是有些放松地笑道,“没事,我在镇北军里有些熟人,他们不会为难我。”
那胖子闻言有些惊奇,看他模样不像说假话,于是说道,“冒昧一问,阁下是从哪里过来的呀?”
“哦,长公主府。”
听少年这样说,周围那些原本竖起耳朵,并向着少年投来好奇目光的官员,都忍不住露出嫌恶表情,离他远了一些。
原来这些家伙看他模样英气貌美,简直如同女子,便把他当成了那种依托长公主的床笫关系,而获勋的幸进之臣。
少年见状倒是没有生气,只是看一旁的胖子居然毫无脸色变化。
便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一点不觉得奇怪?”
胖子就嘿嘿笑道,“我也是靠着丈母娘关系才捐来这身官皮的,与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有甚奇怪。”
少年笑了笑,似乎觉得这胖子十分有趣。
而胖子藏不住话,很快又露出神神秘秘的表情,向着少年问道,“听说了吗,今天朝会的时候,那镇北军总帅赤君临,似要与陛下一起临朝,今天宫里怕是要出大事了!”
少年有些不以为意地说道,“能有什么大事?”
“你还不知道?也是……你是武勋……”胖子便露出十分夸张的表情道,“我们文官里已经传疯了,说是礼部尚书已经集结一众部堂高管,准备联名上书,逼迫赤君临交出军政大权。
如果不从,便要在金华门外死谏,让那赤君临为天下人所厌弃。这还不算大事?”
“哦,这事啊,我听说了。”
胖子见他面色如常,不像作伪。
便有些奇怪道,“你觉得到时候不会出事?”
“没有,我只是觉得,无非死点人罢了。我们武勋见惯了死人,可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少年说着,又看了胖子一眼,接着道,“而且上面不多死点人,下面哪里来的进步空间呢?”
胖子闻言,愣了愣,似乎觉得对方言之有理。
“嘶——诶?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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