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番茄炖派蒙
然而,黑潮侵蚀过的土地依旧死寂,如同永不愈合的伤口,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罗素深知药剂只是权宜之计,他必须继续前行。
千年的积累,早已将神悟树庭本身改造成了一座规模空前、功能完备的巨型生存堡垒。经过学者们最严苛的计算,这座堡垒在理想状态下,足以庇护百万人度过长达十年的极端危机。
这浩大的工程并非一朝一夕的奇迹,而是神悟树庭数十代人智慧、汗水与信念的结晶。它属于过去、现在,更属于所有渴望未来的翁法罗斯人。
缇宝们的传谕之路,却远比罗素的科研之路更为凶险崎岖。即便有神悟树庭的背书与严厉警告,一些被权力和贪婪蒙蔽双眼的城邦君主,依然无法抗拒囚禁一位先知圣女为己所用的诱惑。
他们对黄金裔救世的预言嗤之以鼻,却对缇宝本身蕴含的价值垂涎三尺。于是,冰冷的牢笼取代了神圣的使命,一个又一个传递希望的缇宝,在阴谋与暴力中黯然陨落。
罗素的回应冷酷而高效。任何胆敢囚禁缇宝的城邦,立刻被列入神悟树庭的永久贸易黑名单。除维持最低限度生存的基础技术援助外,所有先进科技、知识、物资的输送通道被彻底切断。这是知识垄断者最锋利的制裁之刃。
翁法罗斯从不缺乏英雄,也同样盛产卑劣之徒。在奥赫玛城邦,政治的风向悄然逆转。腐朽的元老院在无休止的权力倾轧中耗尽了民众的信任。
旧贵族势力在一位非凡的黄金裔女性——刻律德菈的领导下卷土重来,重新掌握了城邦的权柄。
这位身材并不高挑的女皇,其政治手腕却如淬毒的匕首般精准狠辣。对内,她以雷霆手段清洗元老院和旧贵族中的顽固派,将权力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任何胆敢挑战她权威的反对者,都迅速学会了“物理性闭嘴”的终极教训。
她洞悉时代的脉搏,找到了传谕至此的缇宝,明确表达了奥赫玛对逐火之旅的支持。在她眼中,整个翁法罗斯就是一张巨大的棋盘,对面坐着泰坦、旧势力、敌对城邦等重重阻碍。
她深知自己如同走钢丝,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后人敬畏地称她为“奥赫玛的凯撒”,象征着她在城邦内至高无上的统治力。
对外,刻律德菈女皇展现出截然不同的姿态。她敏锐地将神悟树庭视为最关键的盟友,积极推动与树庭的科技合作,大力促进奥赫玛的技术革新。
这其中,缇宝的建议也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刻律德菈深知,相比黄金裔刚刚燃起的救世之火,神悟树庭在罗素带领下进行的千年救世研究,其底蕴之深厚、意志之坚定,都值得最高的敬意与合作。
在对抗黑潮、拯救世界的大义面前,两者是天然的、最坚实的同盟。
在奥赫玛与神悟树庭正式缔结盟约的仪式上,刻律德菈女皇亲自会见了罗素。她向这位跨越千年的智者请教了无数尘封的历史秘辛,更再次聆听了罗素对救世之途的深刻见解。
这次会晤后,女皇的决心更加坚定。她开始在奥赫玛倾举国之力,为即将到来的远征筹备海量物资。
对待其他城邦,刻律德菈女皇则毫无温情可言。她凭借奥赫玛强大的军力,以铁血手段迅速扫平了周边所有阳奉阴违、拒绝合作的势力。
趁着兵锋正盛、威名赫赫之际,她以奥赫玛女皇的名义,向全翁法罗斯的黄金裔发出了第一次逐火之旅的庄严号召!
积压数百年的希望之火被瞬间点燃,无数黄金裔从四面八方响应女皇的召唤,汇聚于奥赫玛,等待着踏上征程。
光历3870年,一个注定被历史铭记的年份。第一次逐火之旅,在奥赫玛女皇刻律德菈的宣告下,正式向全体翁法罗斯人拉开了帷幕。
他们不再是为了一城一地的私利而战,而是为了整个翁法罗斯能够拥有明天,为了黎明的曙光能够再次普照大地。
在女皇的强权与逐火大义的双重压力下,纷争不断的翁法罗斯大陆竟陷入了一种暴风雨前的诡异平静。所有人,无论敌友,都屏息凝神,将目光投向了这次史无前例的远征,等待着它的结局。
然而,命运的笔触写下的并非凯歌。这第一次逐火之旅,最终成为了一段过程无比悲壮、结局却惨淡收场的血色史诗……
琥珀仁医卷 : 第二十七章 幻灭世
与此同时,罗素也在竭尽全力。他利用神悟树庭庞大的资源和网络,源源不断地为逐火之旅输送关键物资。他比任何人都更渴望看到那燃烧的远征成功。
然而,命运的剧本残酷无情。第一次逐火之旅最终惨淡收场。远征军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众多响应号召的黄金裔陨落在未知的险境中。
发起者那位奥赫玛的“凯撒”刻律德菈女皇,也在此役后神秘失踪,下落不明。至关重要的火种归还,更是未能全部完成。
但这远非希望的终点。逐火之旅的号角并未因女皇的消失而喑哑。
尽管奥赫玛城邦在女皇失踪后,迅速被短视的旧国王与腐朽的元老院反攻倒算,重新掌权,可那被点燃的救世火种,岂是轻易就能扑灭的?
这些新上台的统治者,其无能统治很快被血腥的清算所取代,再度引发公民的强烈反感。他们骨子里惧怕黄金裔的力量,恐惧逐火之旅一旦成功,将彻底剥夺他们手中那点可怜的权力。
所谓的再创世愿景在他们眼中虚无缥缈,唯有攥紧眼前的权柄才是真实。阻止逐火,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那点可笑又可悲的利益。
正是这份贪婪与短视,令翁法罗斯的逐火进程陷入了漫长的停滞。这些统治者甚至联合起来,共同绞杀了尚在萌芽中的逐火火苗。
更可悲的是,他们对日益逼近的黑潮束手无策,只会重演争权夺利的陈腐戏码,将世界推向更深的深渊。
神悟树庭内,罗素抬头望向那片因天空泰坦艾格勒而维持的白昼天空。
一个沉重的念头压上他的心头:如果逐火之旅最终彻底失败,他真的能背负起独自引领世界走向存续的命运吗?
他的目光扫过身旁静静矗立的二十座墓碑——那是为救世事业奉献一生的先驱者们——答案已然清晰。无论前路如何,他都必须背负着所有人的期盼,向终点奔跑,哪怕终点是彻底的毁灭。
紧随其后的,是席卷翁法罗斯的黄金战争。神明将凡人视为棋子与筹码,在棋盘上展开了疯狂而血腥的厮杀。战争的烈度远超此前的任何纷争,连罗素的威望也难以平息。
他奔走呼号,好言相劝了数年,各城邦虽略有收敛,但在神明意志的鼓动下,罗素的劝诫显得苍白无力。战争机器继续轰鸣,无数黄金裔与普通凡人的鲜血浸透了大地。
罗素的忍耐终于到达极限。面对这片被愚蠢和贪婪浸染的土地,千年的劝说已显多余。既然和平的言语无法穿透欲望的壁垒,那就用他们最信奉的法则——刀剑来说话!
他在神悟树庭内,毅然组织起一支强大的远征军,旗帜鲜明地反对黄金战争。
他发出最后通牒,呼吁所有城邦立即停战,将目光投向界外那吞噬一切的黑潮。回应他的,却是无数城邦的嗤笑与嘲讽,将神悟树庭的军队视为孩童的玩闹。
接下来的事实给了傲慢者一记响亮的耳光。一年之内,数十个顽固拒绝停战的城邦,被神悟树庭的远征军以雷霆之势荡平!这支军队所到之处,战争的喧嚣被彻底抹平。
更令人震撼的是,当树庭军队攻城时,被攻打城邦的内部往往不攻自乱——他们的医疗系统会率先瘫痪。
因为翁法罗斯的医生们早已联合起来,拒绝为这些无端发动战争的暴君提供任何医疗支持!即使统治者疯狂地吊死十数名反抗的医生,也无法阻止这股浪潮。
他们唯一的“收获”,是当神悟树庭士兵破城后,将这些谋害医者的城邦管理者,通通倒吊在十字架上,以烈火活活烤成焦炭!
在翁法罗斯,“天下医生,出自树庭”已成为铁律。没有神悟树庭颁发的“医学执照”认证,无人敢行医。
这些深受民众崇敬、坚持悬壶济世原则的树庭医官被残害,激起的必然是更为酷烈的复仇风暴。
此刻,以骁勇好战闻名的悬锋人也旗帜鲜明地加入了罗素的阵营。对他们而言,战争本身就是存在的意义,无论对手是谁,只要能在纷争的旋律中起舞,便是无上的荣耀。
更何况,他们是在帮助罗素——这位在悬锋城传说中被无数孩童仰望的仁医英雄。能追随他的脚步,本身就是一种光荣。
在悬锋人的铁血加盟下,这支反战联军的声势如燎原之火迅速壮大。越来越多渴望和平的城邦选择加入神悟树庭的阵营。强大的军事压力,迫使所有好战的势力暂时偃旗息鼓。
最终,在罗素强大的武力威慑与联军包围下,所有城邦的领导者被迫齐聚一堂,签署了强制性的永久停战协定。
协定的核心条款冷酷而有效:任何胆敢撕毁协定、率先发动战争的城邦,将自动成为其他所有签约方的公敌,任由他们如同饿狼般扑上来撕碎、瓜分!
罗素巧妙地利用了统治者们根深蒂固的贪婪。在这种相互制衡的恐怖平衡下,战争的阴云被强行驱散。没有任何一个城邦胆敢挑战这由利齿维持的和平——没有谁能独自承受群狼的吞噬。
这场席卷翁法罗斯的黄金战争,在爆发不到二十五年之际,被罗素以铁腕强行掐灭。连那些在幕后推波助澜、教唆战争的神明与上层精英,也不得不暂时闭上了嘴。
这场战争,如同一个荒诞的闹剧,不知因何而起,又在一片狼藉中被罗素以更强大的暴力强行画上了休止符。
然而,短暂的和平并未带来安宁。坏消息如同跗骨之蛆,接踵而至。天空泰坦艾格勒,那位支撑了翁法罗斯不知多少岁月永昼的存在缓缓闭上了祂那如同日月般的巨眸。
真正的、无边无际的永夜降临了。
翁法罗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唯有奥赫玛城邦上空,依靠着黎明机器艰难维持着一片宛如白昼的光明区域。
在这失去了光明的翁法罗斯大陆,黑潮其侵蚀速度骤然提升了十倍不止!
无数人在毫无防备中,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就被翻涌的黑潮吞没、扭曲,化作了可怖的怪物,转而扑向昔日的同胞。
痛苦的哀嚎与绝望的嘶吼,终于穿透了翁法罗斯人麻木的心灵,将他们彻底惊醒。
此刻,那些关于权力、关于纷争的幻想终于破灭。人们终于肯放下手中的刀剑,开始重新审视罗素一直以来的警告,思考逐火之旅所代表的真正意义。
只是,这觉悟是否来得太迟?倘若早些醒悟,又何须用如此惨烈的牺牲才能换来这沉痛的教训?
万幸的是,他们并非在翁法罗斯毁灭的前一秒才睁开眼睛。时间虽所剩无几,但终究还有奋力一搏的机会。
罗素凝视着这片被黑暗和伤痕笼罩的世界,心中没有绝望。他强行终止了黄金战争,不知挽救了多少家庭于水火。
至少,战争的烈度被他限制住了,大地尚未彻底沦为焦土。
他厌恶战争。这场胜利,是以无数生命为代价换来的。神悟树庭的士兵也是血肉之躯,逝去的生命无法复生。
真正经历过战争残酷的人绝不会再轻言战事。罗素千年的生命,见证了太多战争的伤痕,他始终竭力避免。但总有人,将他的仁慈视为软弱。
就在这至暗时刻,大地泰坦吉奥里亚展现出了最后的仁慈。为了庇护祂所眷顾的人类,祂选择将自身庞大的身躯融入翁法罗斯的大地。
祂在黑潮侵袭的最前沿,强行隆起连绵不绝的巍峨高峰,试图以此作为屏障,延缓黑潮吞噬的脚步。
这一壮举的代价,是祂自身被撕裂、崩解,陷入永恒的沉眠。祂将永远承受着躯体撕裂带来的无尽痛苦。
祂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只为守护那些渺小却充满可能性的人类。因为祂从罗素和那些前仆后继的黄金裔身上,看到了未来那微弱却真实的希望之光。
祂甘愿牺牲,用自己的残躯,为那新世界的基石添上一份沉重而坚实的奠基。
这是大地泰坦的职责,亦是祂的选择。虽死不悔。
这便是大地的沉默与厚重。祂或许不言不语,却总在生灵存亡的关头,以最决绝的姿态,成为最后那道坚实的壁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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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仁医卷 : 第二十八章 悬锋城的暴君
大地泰坦吉奥利亚牺牲自身构筑的山脉屏障,确实短暂遏制了黑潮的狂潮。但这股吞噬万物的黑暗,如同玩弄猎物的凶猫,依旧每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孜孜不倦地向前推进。
它终将翻越这最后的屏障,如同下山猛虎,扑向残存的翁法罗斯人。
一个又一个城邦在黑潮的无声侵蚀下彻底覆灭。所有侥幸的幻想,终于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彻底破灭。
绝望中的人们开始疯狂寻求对抗黑潮的最后方法,“幻灭世”这个充满末世气息的名词,第一次被正式镌刻在翁法罗斯的历史书页上。
关于“幻灭世”究竟始于何时,史家争论不休。但翁法罗斯主流的观点认为:当缇里西庇俄斯化作千名缇宝,携带着神谕走出神悟树庭的那一刻,幻灭世的篇章便已悄然翻开。
黑潮的肆虐甚至威胁到了亡者的安眠。哀地里亚,这片曾经的净土,其边境的山峰已清晰映照出黑潮蠕动的边缘。
罗素不得不亲自前往,为他那位早已长眠的学生奥菲娜迁坟。
千年时光流逝,奥菲娜的棺木与骸骨早已化为尘土,唯有那块精心雕刻的石碑,虽布满岁月风霜,上面的字迹仍依稀可辨。
罗素带回了这块石碑,在神悟树庭那片安息着历代英才的墓园里,为她选择了一处能眺望花海的新址。他希望这位千年前的学姐,能在这里看看后辈们的努力。
至于奥菲娜在冥河彼岸是否会责怪?罗素相信不会。他是她的老师,迁坟是为了保护她最后的安息之所,而非亵渎。
况且,看了千年的花海,回来看看老师又有何不可?死者有死者的墓志铭,生者有生者未竟的故事。逝者已矣,生者的抉择,就交由生者承担吧。
黑潮的步步紧逼,迫使更多幸存者如潮水般涌向仅存的两座光明孤岛:奥赫玛与神悟树庭。这两座城邦,是永夜笼罩的翁法罗斯唯二拥有黎明之地,那微弱却真实的光芒,是绝望中最后的灯塔。
神悟树庭的黎明并非天成。他们的人造黎明机器神树之心,是以奥赫玛守护者刻法勒背负的那台神奇黎明机器为蓝本,耗费无数心血仿制而成。
它艰难地在树庭上空撑起一片光明,每天仅能维持八小时。这光芒远不如奥赫玛那般明亮炽烈,但在无边永夜中,已是无价珍宝。
这八小时的光明,凝聚了神悟树庭全体学者与罗素长达五百年的不懈研究,是十代人智慧的结晶。
它堪称最接近泰坦造物的凡人杰作,但差距依然如同天堑。维持这台机器运转所需的燃料是天文数字,效率远不及刻法勒身后那台仿佛能永恒燃烧的原型机。
树庭的学者们常常陷入困惑:刻法勒的黎明机器为何能违背常理,永不熄灭?这根本不符合任何已知的能量守恒定律。
他们仿制的机器已竭尽全力,却连其一半的效率都难以企及,每日消耗的资源足以拖垮一个小型城邦。
最终,他们只能将这无法解释的奇迹,归因于泰坦造物那超越凡俗理解的特殊性,选择相信当年祭司关于它燃烧至永久的预言。
与此同时,悬锋城内部暗流汹涌。纷争泰坦尼卡多利陷入长期失神,不再降下任何指引。
失去了神谕的悬锋人,如同失去方向的利刃。当代悬锋王欧利庞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他封印了泰坦躁动的神性,强行稳住这具庞大的躯壳,以维持悬锋城的稳定。
但稳定并非欧利庞的追求。他的目光贪婪地投向了奥赫玛——那座拥有永不熄灭黎明的圣城。
他暗中谋划着如何覆灭奥赫玛,将悬锋城迁至那片光明之地。在他看来,悬锋城在黑潮威胁下已不再安全,夺取奥赫玛是生存的必然选择。
至于神悟树庭?黄金战争中树庭军队展现出的恐怖战斗力,让这位崇尚武力的王直接将其排除在征服名单之外。
虽然理论上,为了对抗黑潮加入奥赫玛也是个选项,但“屈居人下”这个词,从未存在于悬锋人的词典中。
臣服是懦夫的行为,征服才是纷争的本色!欧利庞决心彻底断绝与罗素及神悟树庭的友好关系。
罗素,这位倡导和平的贤者,绝不会容忍悬锋城在此时发动侵略。在黄金战争之后,任何胆敢挑起内战的城邦,都已被罗素用铁血手段彻底抹除。
有人将刻律德菈与罗素并称为“双凯撒”,绝非虚言。对神悟树庭的军民而言,他们的祖辈世世代代为延续翁法罗斯而牺牲,任何破坏和平者,都是在践踏祖先的遗志,死有余辜。
欧利庞承认神悟树庭士兵的勇武不逊于任何悬锋战士,但对罗素那看似“畏畏缩缩”、竭力维持脆弱的做法嗤之以鼻。
在他眼中,罗素不过是个被岁月和死亡遗忘、思想早已腐朽的懦弱老古董。
于是,欧利庞成为了悬锋城历史上第一个,也注定是最后一个,主动与罗素决裂的王。
神悟树庭内象征友谊的罗素雕像被悬锋士兵不情愿地砸毁;每年四月纪念罗素对悬锋城恩情的“琥珀丰收节”,也被欧利庞强行废止。
然而,这位王的恶行远不止于此。更令人发指的,是他对待自己家人的残忍。仅仅因为一则模糊的预言——“您的孩子迈德漠斯终将终结悬锋王朝和尼卡多利”。
他便对妻儿举起了屠刀。他用下作的手段毒害了自己的妻子歌尔戈,随后在决斗中亲手杀害了她。更令人齿冷的是,他甚至将自己年幼的王储万敌,直接抛入了象征死亡的冥河!
这些暴行,彻底将欧利庞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史书将其记载为悬锋城有史以来最暴虐的君王。
神悟树庭内,罗素忧心忡忡地望着窗外那依靠巨大消耗勉强维持的、依旧暗淡的黎明。
悬锋城,作为翁法罗斯最重要的战力之一,若在此时因内斗和侵略而消耗力量,后果不堪设想。
即使罗素最终能镇压欧利庞的野心,付出的代价也将惨重到令翁法罗斯难以承受。
用暴力斩断自己最有力的臂膀,绝非明智之举。但由此引发的连锁反应,又该如**息?
翁法罗斯,真的没有时间再承受任何内耗了。因此,罗素选择了隐忍。他无视欧利庞一次次公开的轻蔑与侮辱,竭力维持着那摇摇欲坠的和平,同时加速推动翁法罗斯各城邦的联合,以期集中力量对抗黑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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