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从水浒归来的哈利 第108章

作者:尚行之

  看官且听端详:这家养小精灵非比寻常,乃是世家大族的体面。恰似那布莱克老宅二楼梁上悬着的历代家养小精灵首级,俱是累世效忠的凭证。

  这马尔福府上豢养的多比,更是传了数代的旧仆,若教人夺去,好比折了门庭半幅旗号。

  那德拉科少爷按捺不住,家里要是没了这只家养小精灵,自己在学校里还怎么跟别人炫耀?

  当下壮胆喊道:“爸!不能把多比给他!”

  卢修斯眼中怒火迸现,自是不愿依他。

  正怒目而视,却见哈利攥紧刀柄倾斜三分,刹那间,卢修斯颈间领带应声而落,断口齐整如刀裁素绢。

  哈利复笑道:“洒家常闻家养小精灵易主,须得旧主赠衣。员外这条锦缎领带,正合赠与多比,全了这番因果。”

  卢修斯面皮阴沉,更不答话,俯身拾起地上断带,劈手掷与多比。

  那家养小精灵双手接住,高举过头,眼中热泪如断线珍珠,颤声叫道:“多比自由了!”

  “是哈利波特给了多比自由!”

  他嘴上叫的欢喜,哈利却不理会,反手还刀入鞘。

  随即在厅中翻箱倒箧,搜罗出十数件金银器皿,尽数掷于地上,踏得扁了,解下外袍裹作一团负在背上。直看的布莱克目瞪口呆。

  他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东西?

  上学那会儿也没见到詹姆有过这种情况啊?

  哈利朝卢修斯拱一拱手,“多谢员外厚赠,如今俺是行囊饱满,肚里溜圆。”

  “我等来日方长,日后再见!”

  言罢与布莱克扬长而去。

  多比毫不迟疑,赤脚踩着碎瓷,踉踉跄跄紧随其后。

  待这三个去得远了,卢修斯那口浊气方才吐出,瘫在交椅上连饮三盏压怒酒,面上方见血色。

  当下又向纳西莎道:“纳西莎,去我们的金库点一下钱吧,把那洗发水的利息也算上,全部送到波特家的金库里。”

  纳西莎惊魂未定,点了一点头,德拉科却按捺不住,跳将起来怒道:

  “爸!他都已经把马尔福家族的尊严扔到地上踩了,你还要听他的话吗!”

  卢修斯冷眼斜睨,“刚才波特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德拉科面色一滞,嘴里喃喃说不出话。

  卢修斯叹一口气,“他想踩就踩吧,黑魔王得势的时候,马尔福家又有过什么尊严。”

  德拉科闻言瞠目结舌,喉头滚动半晌方挤出话来,“他,他也配和黑魔王——做比较?”

  “哼!在我看来波特比黑魔王疯的更严重!手段也更诡异!”

  “而且按照你的说法,学校里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学生都愿意听从他的命令吧。”

  言毕,复抬手抚过颈下断领处,不由心头发怵。

  “记住我说的话,德拉科,要多想。”

  “冈特家的传承是蛇佬腔,塞尔温家的传承一根祖传的强力魔杖,莱斯特兰奇家受过独角兽的赐福……可现在他们几乎都已经绝种了。”

  “马尔福家之所以能延续上千年依旧繁华,就是因为我们的传承,是从不会站错队。”

  有诗为证:

  廿八圣族渊源长,各有传承护宗堂。

  马尔福家无倚仗,独凭智谋续华章。

  再说那哈利一行离了马尔福庄园,便要往布莱克老宅去。

  身后却跟定个家养小精灵多比,哭哭啼啼,恰似塞泰晤士河决堤般收不住声。

  这多比扯着哈利袍角,呜呜咽咽地念道:

  “大名鼎鼎的救世主,愿意用上千加隆的利息来换取多比的自由。”

  “多比要怎么做才能还上波特先生的人情!”

  布莱克教这哭闹搅得心烦意乱,好似有千百只苍蝇在耳畔嗡嗡作响。

  他伸手掏了掏耳朵,凑到哈利跟前低声道:“哈利,我能不能给这家养小精灵一脚?”

  哈利却不接他话头,向多比正色道:“你我相识自是前缘。前番冒死来报信,叫洒家入学时留个心眼。”

  “今日斩你枷锁,还你自由,这段恩义便两清了。“

  谁知多比听得这话,反倒哭得愈发狠了。

  但见他扯起胸前那旧餐巾,擤鼻涕声响好似狂风过松林。

  布莱克呲牙咧嘴,“我真的不能踢他一脚吗?”

  哈利摆一摆手,“你这厮如今再无拘束,且自行去吧。”

  那多比听得这话,立时收了泪,却茫然道:“可是,可是多比能去哪儿?”

  “多比没有了主人,也没有了家,多比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他嘴里说着,又要挥拳捶打自己。

  布莱克那里还耐得住,咆哮道:

  “别叫了!”

  “如果你不知道去哪,那就去格里莫广场十二号!”

  “那是哈利的家!你可以先把哈利当成主子!”

  多比闻言,一双琉璃也似的大眼泛起水光,巴巴地望着哈利。

  哈利见他这般形状,便自包裹中取出一只踏瘪的金杯,随手掷与他道:

  “你既无处可去,便在洒家手下做些个杂事。这金杯权作工钱,休再提甚么主仆的浑话,莫怪俺翻脸不认人!”

  那多比接了金杯,喜极而泣。

  “哈利·波特给了多比工作!”

  “他愿意给多比工资!”

  当下向哈利行了个歪扭扭的礼,叫声“多比这就去报到”,便听“啪”一声脆响,身形早消散风里。

  “这家伙可真够烦人的,比克利切还吵。”

  布莱克嘟囔片刻,又伸了臂膀,“走吧,哈利,咱们回家。”

  当下又使个幻影移形,转眼已立在布莱克老宅门前。

  未及推门,便听得宅内叫喊连天,原来是那克利切又悄摸取了老夫人画像挂墙,正与多比厮骂。

  布莱克怒从心头起,掣出魔杖踹门而入,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小杂种!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哈利举步欲入时,怀里那萨拉查蓦地开口道:

  “哈利·波特先生,我发现你似乎完全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千年之前,巫师只是家养小精灵的实验品,玩具。”

  “可你现在居然给一个家养小精灵自由?”

  “你到底在想什么?”

  PS:今天燃尽了,且让我再做一下大纲

第165章 (73k大章)疤面郎笑弈如关公

  书接上回,那萨拉查问责哈利如何要与异族搭手施救,哈利听罢,却不应答,只反问道:

  “这多比前番拼着性命透秘事与俺,助洒家破了伏地魔那厮的诡计。”

  “今日洒家替他争个自由身,正是江湖上好汉‘投我木桃,报以琼瑶’的道理,有甚不妥当?”

  萨拉查不留情面,只冷道:“哦?你的意思是,只要你个人心里过得去,完全可以放任巫师再次陷入千年前的困境?”

  若是寻常巫师,早教这森然气势慑得唯唯诺诺不敢言。偏生哈利是个胆边生毛的,昂首嗤笑道:

  “哥哥说了这许多,无非斥责洒家有小礼而无大义。若依俺来言,哥哥这话却更是见利忘义,连人也不配做了!”

  “哥哥只道这千年前巫师如何教异族奴役,我等却又如何立于万族之首?”

  “杀。”

  哈利道:“呵!既恁地说,哥哥当年何不施展大神通,将那些个异族赶尽杀绝,也省却今日烦恼?”

  “我以为你能想明白这一点。”萨拉查古井无波道:“灭掉一个种族,会导致其他种族联合起来针对巫师,进行永不止息的报复。”

  “哥哥既知这先例开不得,便该晓得洒家今日行事所为那般!如今魔法界由巫师执掌牛耳,诸族垂首听命,全仗规矩,道义来治!”

  “今日洒家若因他是个灶下奴仆,便昧了这等恩义;明日旁人便可称‘助我者乃是麻瓜,算不得同族’;后日更敢嚷‘此獠出身蛇院,纵有援手亦是心怀不轨’!”

  “这般层层剥笋似的礼崩乐坏,恰如那朽堤溃于蚁穴,终要弄到天地翻覆,伦常倒悬,才是真个祸乱根本!”

  “这多比既然舍身助我,洒家七尺男儿自当赤心相报。倘若来日这厮敢行甚么殃及巫师的鸟事,洒家自当手起刀落,了却因果!”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道!洒家这番道理,哥哥可认么!”

  哈利声如霹雳,字字如金铁相击,萨拉查自是久久无言。

  好半晌,哈利怀中方才飘出三两声稀疏掌声。

  “我必须得说,哈利,你比罗伊纳更具有智慧——但是我对你有关道义的看法不敢苟同。”

  哈利皱一皱眉,道:“哥哥有何见教?”

  “我的挂坠盒呢?”

  “这已经是一年前的事儿了吧?”

  闻得此言,哈利不由长叹一声,这叹里带着七分愧,三分恼,真个是羞愧于心。

  “哥哥休提!早前只当俺那义父是背义小人,原要擒来拷问。谁想竟是条好汉,端的冤枉了!”

  “至于那彼得鼠辈,便是食死徒也嗤之以鼻,魂器秘事岂容这等腌臜货色知晓?”

  萨拉查不吃他这话,“你现在说的就像是当年骗了罗伊纳的那个男人一样。”

  “他说自己以后会回来,罗伊纳信了一辈子。”

  哈利听得面皮上发臊,蓦地振衣而起,指天立誓:“哥哥且放宽心!洒家三年级学满时,若寻不回挂坠,甘受之哥哥责罚!”

  见他立了誓,萨拉查便不多言。

  哈利一路思忖着踱进门来,抬眼看时,那布莱克正与克利切厮打的厉害,衣橱里那沃尔加布的画像犹自叫骂,震得梁上尘埃簌簌而落。

  多比立于墙角,兀自惊惶张望,见着哈利来了,忙不迭抢上前叫道:

  “哈利·波特先生,他们打起来了,多比不知道该帮谁!”

  “该死的小杂种!如果你再敢把那个疯女人的画像拿出来,我绝对要跟你没完!”

  这布莱克扯了克利切长耳来吼,震得它头脑发晕,耳中嗡鸣,晕晕乎乎打两个转儿,跌坐地上再不作声。

  “呼~别介意,哈利。”布莱克拍打掌心笑道:“家伙就是欠收拾。”

  话音方落,忽见哈利面沉似水,忙收笑问道:“怎么?出什么事了?”

  哈利掇条椅子坐下,长叹道:“义父容禀,适才洒家思量那萨拉查的挂坠盒何在。”

  遂将除却格兰芬多剑,另三个创始人遗物恐成伏地魔魂器之事细细道来。

  布莱克听罢,两道浓眉锁作铁铸的疙瘩,半晌作声不得。

  “怪不得……事实上我一直感觉伏地魔的脑子有问题,和邓布利多教授对他智商超群的评价差距非常大。”

  “看来这应该是他把魂器制作太多的缘故。”

  哈利未及开口,却见那克利切挣扎起来,扯着喉咙嘶哑道:

  “噢…波特小子想要消灭魂器……这和克利切真正的主人的想法一样……”

  哈利听得此话,心下霎时警觉,急跨步上前,追问道:

  “你道莫不是俺义父那二弟?此事与他有甚关系?”

  这一连声追问,恰似钢刀剜心,惊得克利切抱头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