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尚行之
“我以前从不知道自己恐高……”
哈利振鳞笑道:“姐姐日后须要习练此道,待你修成正果,少不得要腾云驾雾。”
“倘若说甚么畏高,岂不成了走地蛇。”
这两个说笑几句,哈利便铆定身形,向那岩壁发力猛撞,又使利爪翻飞。
不多时,便刨出个三丈见方的洞府来。
他在洞中盘尾坐定,暗自思忖道:洒家虽未见过龙蛇修炼,想来淬炼元气的道理总归相通。
俺何不将往日从公孙胜哥哥那处学来的吐纳法门试演一番?
当下便凝神静气,阖目运转周天。
谁知真气方行至半途,忽地岔了道脉。哈利猛然惊醒,暗忖道:
是也!血肉殊途,人兽有异,这人身修习的法子,如何套用在蛟蜃之躯?
自此哈利便在这洞府中与纳吉尼潜心参悟,也不知过了几度寒暑,终将蛟蛇吐纳之法推演分明。
他将这法门细细授予纳吉尼,又嘱咐再三,心念微动,身形便从挂坠盒里隐去。
再睁眼时,但见绣帐罗帷,仍是纳吉尼那闺房光景。
推窗看那天色,日头方才移过三竿,竟似只过了半盏茶工夫。
话休絮烦。自那日后,霍格沃茨太平无事。
待到四月春深,魁地奇场上烽烟再起,正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争冠之时。
此番哈利心无旁骛,统率众人往来冲突,直教那斯莱特林队一干人等左支右绌,竟未得一分便宜。
及至夺得金色飞贼,拿了金杯,伍德这七尺汉子竟扑在杯上嚎啕不止,连称入学七载不曾白活,观者无不动容。
待到学期将尽,那疤面郎再不曾搅扰校长办公室清净,邓布利多自此少了吃药汁的习惯,银须复见光泽。
学院杯颁赏之时,格兰芬多果真又独占鳌头,蝉联三冠,旗幡招展处尽是狮院儿郎欢喝。
临行那日,众人扛箱提笼,喧嚷着登车。
唯哈利觑个空档,闪身至隐蔽处,与那化作人形的纳吉尼执手说些体己话。
赫敏见他行踪古怪,忙跟了去,见着纳吉尼,忙插上前立于二人当中,也来听个热闹。
“哈利,你教我的办法的确有用。”
“虽然血魔咒在吞噬我的意识,不过我在吐纳的时候把这种感觉压制回去了……”
那赫敏在旁静听多时,又将纳吉尼上下细看了一回,忍不住道:
“纳吉尼小姐,你真的确定没事吗?”
“为什么你的额头……好像长了肿瘤一样?”
纳吉尼闻言一怔,与哈利四目相对,两个不由得发笑。
哈利拊掌笑道:“大姐不知,纳吉尼姐姐这额上非是灾病,乃是她修行到了火候,将化蛟的吉兆。”
“若依姐姐这般根骨,待俺毕业时,怕能见着真龙现世!”
纳吉尼摆手轻笑,“噢,哈利,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我能够治愈我的血魔咒就满足了。”
“当然,如果能像你的阿尼马格斯一样在天上飞就更好了。”
“这般说来,姐姐已不惧高了?”
“克服了一些。”纳吉尼眼角弯作月牙,“如果再骑在你脖子上飞的话,肯定不会像上次一样了。”
他两个说得投机,你一言我一语,浑似春风拂柳。
那赫敏在旁听得真切,面上不动声色,脚尖不住碾着地砖,险些要将那青石碾出个窟窿来。
她骑过哈利么?
哈利居然没跟我说过……
而且他怎么没请过我骑着他在天上飞?
她正自赌气时,忽听得汽笛大作,便慌忙叫道:“哈利,咱们该走了,列车快开了。”
“咱们的行李还没有放上去呢!”
哈利闻言抱拳笑道:“大姐休慌。你与罗恩兄弟自管乘车行去,洒家自有计较。”
赫敏不解其意,皱了一皱眉,“什么意思?难道是布莱克先生来接你了?”
话未说完,只见哈利将胸前挂坠盒“咔哒”一声掀开,这纳吉尼便提了箱笼,身形一缩没入其中。
紧着哈利纵身跃起,霎时间化作一条彩蜃,鳞甲流光,映日生辉。
但见云气翻涌,龙尾一摆,早隐入苍茫天际,唯余一声长笑震彻云霄。
“洒家去也!”
赫敏仰面观望好半晌,但见碧空如洗,那里还有半个人影?
当下心头发堵,猛飞起一脚,将道旁石子踢得乱滚,咬着银牙骂道;
“就不能顺便把我也带上嘛!”
“明明和我家离得那么近!”
第179章 (6k大章)阅淫书萨拉查寻神
且说疤面郎化形为蜃,不乘那霍格沃茨特快车,径自腾云驾雾转回女贞路了。
落地时,恰逢德思礼一家推开院门。
那弗农正待发动汽车,忽觉眼前虚影晃动,只一瞥眼,忽见哈利端立身旁。
这肥汉子惊得三魂荡荡,周身白肉凉粉般乱颤,险些将手中车钥匙掰作两段。
“噢!上帝!你怎么回来了?!”
他叫一声,一双黑眼珠在肥肉缝里滴溜溜乱转,将哈利从头到脚扫视三巡,惊喜叫道:
“你被开除了?”
“还是被给了处分?”
哈利闻言呵笑一声,“你这腌臜泼才,终日念俺横死在外,洒家却偏不遂你的愿,还不速速与俺拾捣行李!”
说罢,只将手在胸口一晃,行李箱笼竟似活物般自他颈子上那挂坠盒里跃然而出,惊得道旁梧桐叶簌簌作响。
佩妮见他明目张胆使了魔法手段,唯恐叫人看去了,吓得面如金纸,颈子似那探风鹤首左右扭动。
见四邻窗牖紧闭,方抚着瘦骨嶙峋的胸口喘过气来。
那弗农却已涨成紫绛面皮,额角青筋如蚯蚓盘曲,张开血盆口,喷出雷霆骂。
“我似乎跟你说过!小子!”
“别在外面耍你那点鬼把戏!”
“带上你的东西滚出去!从我家滚出去!”
弗农骂得厉害,唾沫星子四下飞溅。
哈利眼中凶光一起,正欲发作时,却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轰天也似的嗡鸣,恰似半空千百个霹雳齐响,登时将弗农那满口话都压了下去。
德思礼一家忙扭头观望,但见一辆摩托狂奔而来。
通体乌黑,轮胎如磨盘大小,披挂得从头到脚密不透风,卷起一路烟尘,端得是好气势。
那达力见了,两眼直放出光来,叫嚷道:“是蝙蝠侠!”
“什么蝙蝠?!”弗农双手捂耳,怒目而视骂道:“这群该死的嬉皮士!”
“早晚会像路边的野狗一样被撞死在——”
这弗农话说半数,却又忽的没了音儿,后半截硬生生咽了回去。
原来那摩托不偏不倚,正停在自家门前。
这座上的汉子一身玄色紧衣,面覆铁盔,瞧不清眉目。
只见他翻身下车,步履龙行虎踞,自带七分豪强气,三分绿林风,一望便知不是那安分的良善之辈。
弗农见这尊煞神直奔自家众人来,面上横肉霎时僵住,强挤出几分笑来,结巴道:
“抱歉,先生,我刚才那话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我只是——只是随口一说。”
他这里吭哧分说好半晌,那汉子却浑似未闻,只大踏步越过他,径直到得哈利面前。
一把摘去头盔,露出张须发蓬乱的脸来,虽饱经风霜,却仍咧嘴大笑。
“好久不见!哈利!”
那达力见了这汉子真容,难免把嘴撇了一撇,这脸儿与他心中蝙蝠侠的形容,端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佩妮看真切了,却似白日见了活鬼,面上血色霎时褪尽,浑身筛糠也似抖将起来。
你道这虬髯豪客是谁?
原来正是那小天狼星·布莱克!
这汉子原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等候哈利,直待到学生散尽,仍不见教子踪影。
幸有罗恩与赫敏两个与他分说,方知哈利竟化了阿尼马格斯形迹,独自腾云而归。
当下不敢耽搁,便跨了摩托直奔女贞路来寻。
哈利见是义父到了,心中万分欢喜,忙抢上前躬身唱喏道:
“啊唷!义父怎地来了?”
一旁弗农听得“义父”这说,眼珠险些迸出眶外,脱口而出道:
“你还有义父?!”
这肥厮惊疑不定地嘟囔一句,旋即把腰杆挺得笔直,面上重现倨傲神色。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这位先生,请赶紧把你的义子带走吧!”
“我已经忍受他整整十三年了!”
布莱克闻听此言,只眯了一眯眼,将弗农从头到脚刮了一遍,方才轻嗤道:
“走?凭什么?”
“我是来陪着我义子的。”
紧着又与哈利贴耳低语,“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告诉我了,你每年都要和你姨妈待上半个月左右。”
“我想与其让你一个人在这儿孤零零的呆着,干脆我来一起陪你好了。”
弗农听得此话,登时暴跳如雷,怒道:
“住口!我家可不是流浪汉收容所!”
“谁都别想赖在我家里!”
他还要再放些个狠厉话,那佩妮却面无人色,颤巍巍扯住他衣袖道:
“亲,亲爱的,别说了……”
“怕什么,佩妮!”弗农攥起两团肥肉充作的拳首,摆出个歪斜拳架,“我这一身肌肉可不是白长的!”
“他是那个杀了十三个人的连环杀人狂!”
弗农如遭雷击一般愣在当场,只觉布莱克此刻精神焕发的面庞,竟与前番电视里那枯槁凶犯的模样渐渐重叠。
霎时间这厮两腿筛糠也似抖将起来,面上肥肉猪油膏也似的失了血色,慌忙将妻儿拽至身后,大喘着粗气道:
“滚,滚开!”
“不然我要报警了!”
哈利听得这二人污他义父清白,心中怒火突生,腾地跳将出来,劈手指着骂道:
“兀那两个撮鸟,口中喷的甚么粪!俺义父早已洗脱冤屈,尔等安敢再泼脏水!”
上一篇:来自翁法罗斯的丰饶令使
下一篇:漫威:从掌握黑暗神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