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尚行之
格兰杰夫人面露羞赧,不再多说。
话休繁絮。格兰杰夫妇引着哈利与赫敏去置办物件,先逛了哈罗德百货,又去那中国城爵禄街。
采买完毕,哈利便回女贞路整理行囊,打叠包裹。德思礼一家见他要走,都笑脸相迎,喜上眉梢。
事毕,径投格兰杰家去了。
进了屋,格兰杰夫妇泡茶招待,哈利两人将朱砂,黄纸,毛笔等等都摆上桌。
哈利道:“大姐且去收拾行李,打点利落。待洒家将这甲马办理妥当,你我便发脚赶路。”
赫敏不疑有他,点了头便转身离去。
待走后,疤面郎笔蘸朱砂,黄符纸银钩铁画。篆出敕令,笔走龙蛇,勾出个披甲骑将金光乍。敕令暗讳正中处,“八百里”三字似赤霞。
朱砂染尽,黄纸涂光,哈利方才停笔,揉一揉酸臂。
赫敏拿起甲马仔细端详,却不识得半分,“哈利,这就是你说的甲马?一张纸怎么让我们从伦敦跑到德文郡?”
哈利笑道:“大姐一用便知。”
他吃尽杯中红茶,拿了行李,便要与赫敏离去。
格兰杰夫人正煎了肉,忙叫道:“波特先生,你和赫敏吃了早饭再走吧。”
哈利拱手道:“承蒙夫人错爱,本该领情,怎奈披挂甲马却沾不得半点荤腥,还望海涵。”
说罢,便叨扰告辞。
赫敏也与父母揖别,拎了行李紧跟哈利。
出了家门,两人寻一处空旷地。哈利取出四只甲马,缚了双腿各两只。
后又取四只与赫敏,道:“大姐只需效仿洒家这般来披挂。”
赫敏正缚时,忽听“啪”一声响,裹条油污抹布的多比显出身来。见了哈利两个,惊惶尖叫,“波特先生要去做什么?”
“求求您了,多比真的没有欺骗先生…霍格沃茨非常危险……”
哈利心知这厮好闪躲,难截杀,却不睬他,掐一个手决,用那中古汉文道:
“望请六丁六甲神,白云鹤羽飞游神。足底生云快似风,如吾飞行碧空中。吾奉九天玄女令摄!”
念了这决,把手去赫敏腿上只一拂,哈利喝道:“大姐莫要闭眼,且跟洒家身后!”
赫敏尚未醒过味来,只一眨眼,便不见了哈利踪迹。去寻时,人已自数十米外的路口等候。
她心中一慌,拔腿去追,叫道:“等等我,哈利——”这话音未落,再一眨眼,便已至哈利身旁。
“天呐!这是什么魔法!”赫敏瞪圆眼,“被刻到纸上的加速咒?”
“不对,这个速度已经要远超加速咒了!”
见她伏身去瞧甲马,哈利喝道:“大姐莫要分心!”
“噢,好的。”
这两个将腿一拔,只留一溜尘烟,便不见了踪迹。
多比看的呆了,又把两只长耳撕扯,“不,多比又没能留住波特先生。”
“笨蛋多比!白痴多比——”
“可多比不能让先生受到生命危险!”
多比自说自话,又把响指一打,循着哈利踪迹追去了。
且说哈利与赫敏两个披挂了甲马奔袭,只听耳朵边风雨之声,两边房屋树木,一似连排价倒了的,脚底下如云催雾趱。
那白雪姑蜷缩在笼,好似团雪球。埋着头,缩紧脚,千百根翎羽密密匝匝,不漏半分缝隙。唯恐狂风发狠,将玉雕雪彻的身子撕作飞絮。
不过半柱香,两人便已出了伦敦。
正待此时,耳边忽的好一阵尖细叫声。定睛看起,只见多比双手开工,响指不断,放声来叫。
“先生——”
“不要——”
“求求您——”
“多比——”
赫敏心中吃惊,“哈利,你真的确定他有主人吗?我怎么感觉像是野生的?”
这多比几次三番来扰,早教哈利心中恶恼。他怒道:“大姐先行一步,洒家剁了这贱骨头便来!”
说罢,旋身抽刀,纵身一跃,竟回头去了。
多比见他奔来故技重施,又把响指来打,再将挪移来用。
怎知哈利腿脚自有“八百里”甲马披挂,多比才挪了身形,疤面郎便已现身旁,劈刀来砍。
哈利脚下疾如流星,这刀恰似扑兔苍鹰,但见刀光一闪,嗤啦一声,早将半空中一道无形罡风齐齐割断,直取多比首级。
但听响指声起,那多比又现身不远处,惊惶大叫。
“先生用了魔法?”
“可是您没有拿魔杖?”
他又喃喃自语,哈利恨的牙根发痒,自怀中取两副新甲马缚了腿上,那敕令暗讳乃是“五千里”。
有分教,神行符催八百里,幻影移逃百丈身。刀光追着挪移影,罡风卷着碎语声。替换甲马五千里,乾坤挪移也难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4章 见挣扎忆昔豹子头
话说哈利换了“五千里”甲马,势必将其擒杀。
多比不解他这番作为,只顾哀劝,“先生,求求您,答应多比——”
话未讲完,哈利已抛了行李,催着“五千里”来奔。
人未至,声先到。多比听那戒刀出鞘之声,心中便是一惊,忙要抬手把响指来打。
须知这“五千里”疾速,便是三五副“八百里”也比不上。
多比两根指头尚未碰上,哈利已提刀裹头奔身边。
这矮厮见状,又忙变换手指,施一道魔法护盾来挡。
哈利更不迟疑,又催动“五千里”奔去另一侧,飞起一脚。
这一脚借“五千里”而来,裹狭着好劲风。恰似那开闸的黄河水,卷起千层雪浪;又似半空中劈神雷,轰的指骨断裂。
但听“咔嚓”一声响,多比左手被踢了个骨肉横断,筋络迸裂。
多比虽是个自残惯的,却也只遭些皮肉苦,那里受过这般钻骨疼?
他惨嚎一声,又要拿右手来把响指打。怎奈哈利早有防备,攥紧了他那指头,一根根掰断了。
多比如今双手尽废,再打不出半个响指,也挪不得身形一厘,方教疤面郎出了三分恶气。
哈利见他动弹不得,才卸了腿间披挂的“五千里”。
须知这甲马暗讳的玄机,全在用者的骨肉斤两上。这五千里的暗讳,便是戴院长也不敢常用,智深师兄使了也遭殃。
哈利今番年方十二,黄口乳虎的年纪,只使得三五息,便已觉得两条腿好似灌了百斤铁汁,缠了千条钢链,半步也挪不得。
收了甲马,哈利持刀顶着多比脖颈,冷笑道:“你这怪厮,且再与洒家变幻挪移来看!”
多比不顾那利刀割皮,也不管手臂尽废,只把哀嚎来叫,“先生绝对不能回到霍格沃茨!”
“求求您了,那里非常危险!”
常言道:蝼蚁尚贪残喘日,蛇鼠也挣须臾生。如今戒刀刃口咬进皮肉,这厮却不提求饶,仍把劝阻话来叫,反倒教哈利看觑几分。
他暗道:洒家那护臂黯淡无光,可见这厮心无杀意。若真个是来与俺来通风报信的汉子,岂不冤杀了?
思忖片刻,哈利喝道:“你这撮鸟,三番五次来截洒家的信函,说甚么护俺性命,却不把话讲得通透,洒家如何信你!”
“不,先生,多比真的没有骗您……”
“你且把这祸事说来与洒家一听。”
须知这家养小精灵都是恭敬主人的好奴才,血脉里淌着恭顺汤,骨头上刻着孝顺经。便是多比这般脑后生反骨的叛逆之辈,那主仆纲常也如附骨之疽。
他嘴上要与哈利说,身子却又颤巍巍。便是双手断了,也要以头抢地来自罚。
“坏多比!坏多比!背叛主人的坏家养小精灵!”
哈利早已知晓家养小精灵都是忠奴。今番见了多比这般模样,如何不知晓他有心来禀告,却又挣不脱本性?
他暗道:这刻进骨的奴才命,竟比那索命咒还毒三分,却教洒家见了这多比的真面目。
想那豹子头林冲,昔日何等威风。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汴梁城中奢遮的英雄。
叵耐撞见高衙内那厮猥獕淫鬼,铁塔身躯成弓,虎背熊腰折断,顶天立地的男子也成了怂汉。
反倒是面皮烙了两行洗不脱的金印,迭配沧州风霜千里,发妻三尺白绫自缢,才把那豹子头的血性叫醒。
这多比虽是个贱奴,心中只要奉主子,却因敬仰哈利来通风报信。虽不及风雪豹子头,却胜那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
哈利合眼半晌,道:“你这鸟厮好命,洒家今儿个偏要修身养性,你这颗人头权且记下。”
多比泪如泉涌,“先生,您的仁慈多比要怎么回报……”
“噢!坏多比!坏多比配不上先生的仁慈!”
哈利喝道:“你若有心,便去那霍格沃茨护持。若再敢阻拦,洒家定不轻饶!”
说罢,又换了“八百里”,径向圣卡奇波尔村去。
哈利被那“五千里”甲马耗尽了气力,一路走走歇歇。待至圣卡奇波尔村时,天色已黑。
他兀自寻找罗恩庄上,忽见一辆霁色轿车把车灯来闪。哈利被晃得睁不开眼,正要拔刀理论一番,却听人叫道:
“哈利!我终于等到你了!”
“欢迎您,狮王,忠诚的韦斯莱家族为您服务。”
“请把您的行李交给我吧,狮王陛下。”
哈利定睛看去,只见弗雷德,乔治,罗恩三个下车相迎。
他忙拱手道:“啊呀!两位哥哥与兄弟怎得在此?”
“赫敏说你在她后面,晚点就来,我们足足等了你一个下午。”
“本来赫敏也要和我们一起来,不过金妮希望有人能陪陪她——你知道的,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孩。”
把行李塞进后备箱,哈利也上了车,弗雷德便一脚油门向天飞去。
哈利见此心中生奇,“这汽车本是麻瓜造物,如何却使得魔法手段?”
乔治笑道:“我爸爸搞的。”
原来那亚瑟·韦斯莱专好麻瓜造物,又恰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做事,常借权务之便,撺掇些个麻瓜造物归家。
这车便是其一,被亚瑟施了许多魔咒,成就为后天灵宝。
正说时,车子落地,但见一栋七扭八歪斜房屋,约莫有五六层高,外头一块木牌上刻着“陋居”二字。
弗雷德本欲静悄停车,不曾想发动机却哀叫一声,引得韦斯莱夫人推门怒喝:“你们几个又把车开走去干什么?!”
罗恩只恐被关禁闭,忙叫道:“妈妈,我们去接哈利了。”
见了哈利,这韦斯莱夫人又把脸儿一变,欢喜道:“噢,哈利,我终于盼到你了。”
“我听赫敏说你被一只家养小精灵缠上了?”
哈利下车,剪拂行礼道:“夫人容禀,却无大碍。今番深夜前来,多有叨扰,还望勿怪。”
看他恭敬礼仪,尊敬言语,直教韦斯莱夫人面色欢喜,“噢,别这么客气,哈利,把这里当你自己家就行。”
说罢,便去与哈利去拿行李。
她抽了魔杖,使一个漂浮咒。这行李兀自飘了几刻,忽听嘶拉一声,裂个斗大窟窿,骨碌碌滚出几颗头来。
第45章 归陋居哈利认义妹
此时正值夜色,仅有三五点星光来照,弗雷德与乔治看个囫囵,竟以为哈利来时路上杀了人,都齐齐惊叫。
“你杀了人?是麻瓜还是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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