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从水浒归来的哈利 第6章

作者:尚行之

  小舟无棹自行,船首的海格笑道:“你们两个一定饿坏了吧,一会儿去了礼堂就可以饱餐一顿了。”

  哈利道:“肚里有食,尚且不饥,倒可与哥哥吃上几杯。”

  听闻吃上几杯,海格变了面色,忙道:“哈利!未成年人可不能喝酒!这可是违法的,知道吗?”

  哈利又笑,“若是这般说法,破釜酒吧那日,哥哥却与洒家共饮,岂非同罪连坐?”

  海格被惊吓则个,连连摆手,罗恩却惊讶不已,道:“哈利,你喝过酒?是那种加了酒精的果汁饮料?”

  哈利大笑,“是白兰地!”

  罗恩大惊失色,“那可是烈酒啊!”

  “好了,我们不要再说酒了!”海格粗暴打断,“哈利,以后只要在我的视线里,我就绝不会让你喝一口酒!”

  哈利嬉笑道:“洒家只需将哥哥灌个半醉即可,海格哥哥可要戒酒?”

  海格不语,兀自生着闷气,自骂教坏了小哈利。

  待半个时辰过去,迷雾退却,一座古堡显出来。

  但见:尖塔如林,根根似玉笋破碧空;石墙盘踞,更仿若地脉聚虬龙,千窗万牖,分明是万点琉璃光;回廊百转,恍惚乃石头八卦阵。真个是仙家府邸无此境,天子禁苑输其雄。

  不消片刻,一行人着了陆,下了船,由海格带领着进城堡。

  敲开那橡木大门,一个瘦高老妇早已等候多时。

  那老妇人高颧骨,鹰钩鼻,把唇绷紧,只一瞧便知晓是个不好招惹的。

  海格道:“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

  “谢谢你,海格。”那老妇点头道:“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说罢,领了一众巫师去接待新生的礼堂。

  把门推开,只见内中自有别样洞天。半空悬着千百盏明灯,顶子却是个露天模样。草草一瞥,门里好似个无底洞,一眼望去看不见头。

  哈利心中惊讶,暗道:洒家也听闻佛家有芥子纳须弥一说,当时只道是谒语,今番却见了真的。

  那礼堂下摆四排长桌,坐着四分院的巫师。前面是一张张案台横列,尽是教授职工。

  再看那半空里,还有似透似白的魂儿随心飘,直教哈利把眼瞪。

  他兀自瞧着,那麦格教授挥魔杖招来一张座椅,放一顶破旧毡帽,道:“好了,孩子们,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事,给你们分院。”

  “你们要做的就是把帽子戴好,它会告诉你们应该去哪儿。”

  罗恩听了这话松一口气,他还以为要和巨怪搏斗。

  余着的巫师亦是如此,哈利却暗自思忖道:若要入学,却先扣一顶帽子。

  他正想着,麦格教授念道:“汉娜·艾博!”

  一个梳两条金辫子的姑娘跌撞着跑了去,不消片刻,帽子竟大叫道:

  “赫奇帕奇!”

  哈利恍然大悟,这帽子原是个能说会道的。

  他暗自反省:洒家如今来了这魔法界,凡事便不可再用常理看。

  麦格教授念着名,身边的小巫师也一个个尽数离了去。

  那德拉科·马尔福正如罗恩所说,去了斯莱特林,赫敏与罗恩两个则去了格兰芬多。

  等了好片刻,麦格教授顿一顿,道:“哈利·波特。”

  哈利在魔法界是遮奢的好汉,学生们那里不知?一个个都交头接耳。

  哈利听不清那等人言语,兀自坐上了凳,也将那帽子戴上了头。

  只刚戴上,一道话好似千里传音飘来,却又自心中角落响起。

  “难,非常难。看得出很有勇气,心地也不坏——等等,你杀过人?”

  有分教,破毡帽窥探疤面郎,陡然见煞气冲云霄。今生不曾见血腥,前世屠戮却无边。毕竟这个分院帽是否看出了前世今生,且听下回分解。

第10章 疤面郎视审四分院

  且说这分院帽,原是霍格沃茨创始人之一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所戴。

  为了招学引生,这戈德里克撺掇着另三位创始人,与这帽儿灌注了些许魔力,也教它有了灵智,成了个后天至宝。天生便通悟了一门魔法神通,唤做摄神取念。

  若是厉害的摄神取念,记忆情感一览无余,便是娘胎里的事都教你想起。

  可这毡帽得了生机只为分院,它的摄神取念,仅可搜刮一些浮浅思绪。

  如今哈利将它戴上,头脑里的些许念头便被它偷了去。

  那分院帽辩出哈利杀过人,兀自惊疑不定。不死心,又使了摄神取念去探,却吓得抖一抖。

  “等等,你还杀过不止一个?!”

  哈利是个光明磊落的,也在心底回道:“若说死在洒家手下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听闻哈利这般说辞,分院帽却安稳住了,道:“噢~我知道了,原来你是……网瘾少年!”

  一个十一岁的小巫师,上哪里去杀上百人呢?看来他的沉迷程度很深,已经分不清虚拟和现实了。

  帽子又道:“让我猜猜,你玩的是《超级马里奥兄弟》还是《街头霸王》?这些是刚刚那个叫西莫的小巫师告诉我的,啊~麻瓜~他们真是发明了许多不得了的东西……”

  分院帽兀自喋喋不休,哈利听的聒噪,心中不耐烦道:“你这厮鸟帽好生啰皂!不去分院却在这里讲闲话!”

  “嘿!小巫师!如果你一年之中只有一天不用对着一只笨鸟自言自语,你的话肯定比我还多!”

  那分院帽被哈利训斥了,又发几句牢骚,这才道入正题,“那么,要去格兰芬多吗?那里都是像你这样桀骜不驯的年轻人。”

  “洒家听闻格兰芬多好汉遍地,义字当先,果真如此么?”

  “啊~这个嘛,至少在我跟他们交流的时候是这样,不过人总是会变的。如果你不放心,要不要考虑一下斯莱特林?你的野心比我见过的任何一条小蛇都大。”

  “洒家却听闻斯莱特林尽是弄权耍谋,奸诈滑刁之徒,岂有此事么?”

  “嗯……小蛇们的家族的确大多是贵族,性格也比较高傲,而且嘴巴也有些毒。那赫奇帕奇怎么样?他们都是正直忠诚的人,你一定很跟他们合得来。”

  “这赫奇帕奇当真是满座尽皆良家子,没有一个不良人?”

  “哎呀,哈利,你真叫我为难。如果你也不喜欢小獾们,那就只剩下拉文克劳了。不过他们都沉迷于学习,可你似乎不是。”

  一人一帽对话几番,直教疤面郎怒火中烧。

  他噌的站起,将那帽儿摘了一摔,怒喝道:“这也去不得,那也去不得!须知是教你为洒家分院,你却处处问俺!四分院一概不知,要你有何用!”

  哈利喝得满堂回音响,看傻了学生,惊呆了教授,便是游荡的鬼儿魂儿的也都驻足而视。

  那分院帽被摔了,也学人似的哼唧两声,“嘿!我只是尊重你的选择!”

  哈利不理会,前走几步,抱拳行礼,喝道:“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哈利·波特是也!”

  “如今想寻一个好分院,找一个好去处,不知那里好汉如云,义薄云天,也教俺与各位识得则个!”

  哈利说完,台下却寂静,没一个吭声。

  那斯莱特林尽是些傲慢的,放不下面皮做吆喝;赫奇帕奇都是忠当先,没有先例怎敢开口;拉文克满是读书人,如何学得粗卤行径;唯有格兰芬多,跳起两个一模一样的叫道:

  “来这儿吧,哈利!我们都是你说的好汉!”

  “没错!狮王的宝座静候他的主人大驾光临!”

  要问这两个一模一样的是谁,自是韦斯莱家的双生子,罗恩的两个哥哥,弗雷德和乔治。

  有他两个起头,其余的格兰芬多也应和着叫。

  “来我们这儿,哈利!”

  “快来吧,波特!

  “不来格兰芬多,白来霍格沃茨!”

  这些个格兰芬多斯声力竭地喊,罗恩与赫敏两个都扯开了喉,连一个鬼儿也跟着别人大叫道:

  “来吧!小哈利,让敏西的尼古拉斯爵士跟你喝一杯!”

  见了此等热闹场面,哈利如何不知去处?

  他跳下台,朝着格兰芬多走。将坐下来,呼声震得半空中浮灯四周飘,顶子上云絮往外逃。

  分院帽见自己被忘了,忙叫道:“好吧,那我宣布,格兰芬多——有没有人听我说话?”

  哈利入了座,一只只手便伸来要他握。那个唤做尼古拉斯爵士的魂儿也来,哈利碰着,只觉身子一片冰凉。

  不多时,罗恩捧两杯石榴汁挤进来,喜道:“哈利!你可真够厉害的!”

  “在分院仪式上摔了分院帽,你绝对是霍格沃茨第一个这么干的人!”

  哈利接过石榴汁,笑道:“洒家不开先例,如何教它成惯例?”

  只一说完,又是呼声一片。

  一个个格兰芬多好汉围在哈利身边,后几个分了院的小巫师都无人去看。

  哈利与众人吃酒,却朝教授席上瞟,与那包裹着大头巾的奇洛对上眼,他勉强笑一笑,忙扭了头,去与身边一个油头教授谈吐。

  哈利又去看那油头教授,那厮却面露恶色,也将头扭开。

  哈利心下奇道:霍格沃茨竟是这般龙蛇混杂地,这油厮也冲我来?

  见他顾盼着教授席,弗雷德遂扭头循那方向看,道:“噢~那是斯内普,斯莱特林的院长。”

  乔治也应和,“最恨格兰芬多的人。哈利,作为格兰芬多的幼年狮王,他一定非常想把你吊死在禁林里。”

  “却是未必。”哈利思忖道:“这厮想必是个与洒家有怨仇的,只却不见他眼中有杀气。”

  有分教,天竺头巾裹邪祟,油头院长藏旧怨。一个结巴掩盖杀心,一个冷目射出毒箭。礼堂煌煌伏双煞,一在明处一在暗。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疤面郎善使长弓,箭箭锁喉。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章 顺心如意铁杆兵器

  且说弗雷德和乔治两个听了哈利的话,却都不信。

  那斯内普本是卑鄙阴险,言语毒辣之人,平日最厌烦有威望,受拥戴的学生。他又是个斯莱特林出身,天生便与格兰芬多过不去。

  任职魔药课教授十载,哪个格兰芬多学生不曾吃过他的辱,受过他的骂?

  如今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入学,又到了格兰芬多,不知他要使出何等下贱手段来折辱,便是不死也要扒层皮。

  这双生子有心再提醒哈利则个,见他正开怀痛饮,便又把话都咽了去。

  古人云: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待他上了魔药课,便知斯内普究竟是何等恶徒。

  这晚哈利吃了十几杯甜汁水,灌的肚里浪涛天。上了餐后甜点,又吞下两只焦糖布丁在胃里翻,只顾与好汉们把酒言欢。

  待一两个时辰过去,邓布利多把手挥,筳宴自消散。他又讲了些叮嘱的金子话语,哈利方才与众巫师跟着级长去了格兰芬多休息室。

  与那大门画像上的丰腴妇人讲一句口令龙渣,门才打开。哈利爬上床,头一沾枕,便寻周公去了。

  他自梦中仙游,走了好一阵,却不见周公踪迹。墨色漆漆看不清周围,尖笑徘徊有妇人哀泣。绿光闪烁惊魂处,额头电疤生疼痛,疤面郎骤然醒目。

  “杀也!”

  这一声喊,惊扰的室友半醒,都在嘴里嘟囔。

  哈利急喘了几口气,看窗外时,天色泛起鱼肚白,已是卯时一刻了。

  他没了困意,兀自揉着额头想那梦,心里却觉得怪。

  以往着了梦魇,只见绿光闪烁,再不曾有旁的。如今到了霍格沃茨,却听有妇人哀泣,尖笑猖狂。

  再说这疤,前世十余载不曾疼痛,今番也发作的利害。

  常言道:山雨欲来风满楼,今儿个刮起邪风,可见霍格沃茨绝非风平浪静之地。

  他听着罗恩那几个鼾声如雷,心中却不安稳。

  披了袍子,拿了魔杖,把西瓜刀揣腰间,径去城堡的空地演武练功了。

  正是:

  梦魇惊醒心惶惶,霍格沃茨危机藏。

  挥汗如雨练拳脚,欲得平安须自强。

  演练一个时辰,哈利才吐一口气,擦一擦汗,暗道:

  洒家虽有一身好拳脚,叵耐这身子骨忒也单薄,气力不济,须得寻条趁手的兵器相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