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尚行之
“噢,哈利,虽然你解决了如何含着曼德拉草叶片生活,但现在可不是曼德拉草收获的季节。”
“你要知道,曼德拉草这种植物只在春末夏初这个时间段里成熟,而且没办法长期储存,一般出土十二个小时就会彻底死去。”
哈利暗忖道:怪道去岁弗林特他娘初春时节献上曼德拉草时,邓布利多教授那般感激,原来这草竟如此难养。
他思及若要练就阿尼马格斯,尚需苦候大半年,那里按捺得住?当即拱手叫道:
“定要用那鲜叶不成?脱水干叶莫非使不得么?”
“绝对不行!哈利,你一定要严格按照步骤来。”卢平忽的严肃道:“谁也不知道胡乱改变步骤会发生什么。”
“曾经有一位巫师在睡觉时磨牙,把叶片嚼烂了,但他没有重新再来。最终化形的时候变成了凤凰涅槃——可是他没有重生,就这么死了。”
哈利见他说得郑重,只得暂歇此心,抱拳道:“二叔既这般吩咐,小侄遵命便是。”
言毕,心中仍惦记着弗林特之母如何取得曼德拉草这桩事,便先行告辞。
方出得门来,那脚步却似沾了风火般疾走如飞。
这卢平独留室中,怔怔愣了半晌,方才长叹一声跌坐交椅。
取过案头烈酒连吃数口,但觉酒入愁肠,反添惆怅,不由苦笑自语。
“我这个叔叔当的可真够失败的。”
“一点作用都没有啊……”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却说哈利离了卢平处,脚下生风径奔如尼魔文课教室。因先前谈话耽搁了时辰,待推门入内,早已开课半盏茶的工夫。
与教授告了声罪,便闪身钻到罗恩,赫敏身旁坐下,只见这二人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须知罗恩不听课业原是常事,连那赫敏竟也舍了正经学业,不由教哈利暗吃一惊,低声问道:
“大姐平日最是勤学,连那时间转换器都舍得动用,今日怎地也不听讲了?”
“我们在讨论卢平教授为什么怕月亮。”罗恩斜了头道:“你知道的,他在火车上没有把实话说全。”
哈利忙问,“可探得些端倪么?”
赫敏面上虚白,将手头那死亡日记推至哈利面前,“你在里面挑一个原因吧。”
哈利定睛看那死亡日记时,只见抬头一行写着“巫师因何畏月”的字样,光是这问便写了四五行。
底下密密麻麻列了数十条缘由,蝇头小字铺满纸页,甚么恐月症,狼人祸,月光过敏等语,端的是五花八门,直教人眼花缭乱。
哈利惊叹道:“大姐真个把这妖书使唤出花来了!不想竟有这般妙用,活脱脱成了个万事通!”
赫敏嘴角虽噙着笑,口中却谦逊,“这没什么,事实上,这应该归功于学校图书馆累积了上千年的书籍,内容足够丰富。”
须知这魔力混合体本无灵智,只识得纸上文字。赫敏最是那伶俐人,早与它下了法旨,命那厮往图书馆中搜检“畏月”相关文书,将诸般记载尽数呈于纸面。
这厮乃是个无实体的,只一掠便尽数记下了,却胜似自身搜寻。
哈利听得啧啧称奇,欢喜道:“妙也!这妖书交付大姐真乃得遇明主,若留在洒家手中,岂不是明珠暗投!”
赫敏虽心中受用,却又蹙眉叹道:“可是没什么用啊,这上面有几十个原因呢,我们哪有时间全都试一遍?”
哈利将书册推回,正色拱手道:“大姐莫急,谁人没些隐秘?洒家倒有一事相求,唯大姐深谙此物妙用,望代俺一问。”
“没问题。”
赫敏更不迟疑,当即自怀中取两瓶魔力补剂吃下,面上复显红润,方才执笔道:
“哈利,你说吧。”
“洒家只问一事,当下时节,何处有熟透的曼德拉草?”
说罢,便将在卢平处听闻的阿尼马格斯修炼法门一一道来,只教罗恩在旁听得咂舌不已。
哈利学习的速度可真够快的。
他们刚开始学哈利二年级就已经学会的守护神咒,哈利都已经开始学上阿尼马格斯这种极其危险的魔咒了。
赫敏听得这话,咬住唇儿,眼中星斗也暗几分。当下提起笔来,“哗啦啦”在册页上写下哈利所问。
不多时,但见那纸面上墨迹汹涌,生出黑压压一片字迹来。
哈利接来细看,满纸墨痕泼天盖地,横竖却只写得一句“莫须有”!
罗恩在旁劝道:“哈利,你还是等明年再说吧,反季的曼德拉草可不好找。”
赫敏也应道:“没错,不然去年科林他们刚被石化的时候,邓不利多教授也不会硬要等到学期末了。”
她又踌躇半晌,吸一口气,“等明年咱们三个一起练,怎么样?”
二人好言相劝,那哈利却默然不语,只低首沉吟。
但见他眉峰紧锁,目光闪烁,约莫过了一炷香工夫,忽的击掌道:
“啊呀!尚有一法可试!”
言毕,目视赫敏,又拱手道:“只是此事却需劳动大姐相助。”
有分教:好汉不囿天时困,智谋偏从绝处生。莫道草木无情物,自有妙手破节气。毕竟哈利所说是甚么法子,且听下回分解。
第137章 说禁林火龙射玉津
书接上回,哈利忽道是已寻思出法子,只须得赫敏搭手相助。
赫敏听得此言,心头便一惊,忙伸手指了指自家,疑道:“我?”
哈利贴她耳畔低语道:“此事非得大姐不可。大姐那时间转换器若能借俺使唤,好歹回转那暑假前,便可得一片曼德拉草叶儿。”
罗恩将这话念了半晌,兴奋道:“对啊!斯普劳特教授去年可是种了一大批!”
二人正自欢喜,却不料赫敏将头摇得似风摆荷叶。
“很抱歉,哈利,我手上这只时间转换器最多只能回溯到两天之前,魔法部对于时间类魔法物品的管控程度非常严格。”
“而且就算我们真的能够回到上学期末,拿到曼德拉草叶片,可我们总归还是要回来的呀。”
“回到现在的时间线依然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那叶片肯定会枯萎的。”
哈利听此,只得叹息作罢。正是:满怀热肠遭冷雨,一身兴致化寒灰。
往后数日,这疤面郎派遣了弗雷德与乔治兄弟两个打探消息,又特地去拜会了斯普劳特咨询,还请得弗立维动用人脉。
谁知各方打听尽皆落空,竟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那反季的曼德拉草遍寻不着,直教哈利大失所望。端的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待至周五,去上海格那保护神奇生物课。三人离了城堡径向禁林去了,路上赫敏絮叨不休。
“和咱们一起上保护神奇生物课的学院还有斯莱特林,我敢说这群家伙一定会故意刁难海格,到时候也许会要我们救场……”
“放宽心吧,赫敏,我敢说海格一定早就准备好了。”罗恩漫不经心道:“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份正经工作,无论是谁,都一定会好好准备的。”
“你说是不是?哈利?”
不待哈利回应,三人行至禁林边,早见海格小屋前人头攒动。
那海格正盘坐地上,抓一瓶白兰地鲸吞虎饮。牙牙甩着赤练似的长舌,在他光头颅上舔舐,直将那脑门子磨得锃亮如铜镜,映着日头晃人眼目。
罗恩伸颈张望片刻,“好吧,我要收回我的话,海格可能没做准备。”
那海格候了半晌,不见再有学生来,便踉跄起身,呵笑道:“所有学生都在这儿了吗?”
“把你们的书打开吧!”
“怎么打开?”这德拉科冷着脸儿,拖着声儿,从包裹里拿了那獠牙交错的《妖怪们的妖怪书》,正被一条麻绳捆作一团。
“我们可不知道怎么处理一本会疯狂咬人的书。”
这格兰芬多众人听得此话,竟不与他反驳,俱是七嘴八舌附和起来。
这个说“这书凶似虎狼”,那个道“捆了三道还挣揣”,真个是怨声载道。
海格见众人束手无策,惊讶道:“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打开吗?”
“赫敏?”
“唔…海格教授。”赫敏拿了自家的书,歉然道:“我的书买回来就比较听话。”
罗恩看那书时,日头下但见那书皮上深深两排牙印,灿然生光。
他倒抽一口冷气,“等等,赫敏,你不会是把这本书咬回去了吧?”
“拜托,你觉得我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吗?”赫敏没好气道:“是死亡日记咬的。”
“把《妖怪们的妖怪书》咬的不停惨叫,邻居还以为我虐待动物报了警。”
哈利听罢,跌足叹道:“早知这厮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洒家何苦动刀。”
说罢,从包里“哗啦啦”倒将出四五块书,俱是被砍得七零八落。
罗恩在旁看的眼角乱跳,海格这个教授确实不好当啊。
那海格见众学生俱被书困住,也不多言,劈手夺过德拉科手中那书,只在书脊上搔得两搔。说也奇怪,那书登时服帖帖,再不张狂了。
“你们看,这样就好了。”
“哦,我们多笨啊。”德拉科双臂环胸,讥讽道:“我们应该捋捋这些书,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潘西痴痴笑着,与他应和,“看来以后我们买每一本书之前,都要先挠一挠它的书脊。”
说罢,好些个斯莱特林齐声发笑。
只笑不过几句,又见一个蛇院汉子拦至德拉科身前。
“别太过分了,德拉科。”
“你现在做的事,真的被称为斯莱特林吗?”
此话一出,又有三五个蛇院汉子应和。
德拉科听此,只气的发丝乍起,怒极反笑,“我不配被称为斯莱特林?我全家都是斯莱特林!”
“那你也不是靠自己的手段打开密室的!”
此言一出,直恨的德拉科牙根发痒,恨不得与其大战三百回合,分出个真假蛇院学子。
海格吃了德拉科的讥讽,却不似前番容忍,只冷哼一声,喝道:“你似乎有点太瞧得起自己了,马尔福先生,你并不是笨,你是完全不长脑子!”
言罢,又取过另一学生手中这书,解了绳索,那书登时龇牙咧嘴,便要伤人。
好海格!也不躲闪,只将醋钵大的拳头扬起,爆喝一声,但见拳风过处,轰隆一声巨响,直教地动山摇,惊得禁林中飞禽走兽四散奔逃。
那书吃这一拳,那獠牙也险些断了满地,登时软做一团伏低乖巧,再不敢逞凶。
海格将书掷还去,俯视德拉科,虬髯戟张,道:“你身上的肌肉是摆设吗!”
那德拉科方才吃海格一拳震地,早颠得三魂出窍,又见他不是往日那唯唯诺诺的守林汉,只得把一腔恶气压在肚里,瞪目切齿却不敢言。
“斯莱特林扣五分!顶撞教授!”海格忽一声暴喝,随即大笑,“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须知这德拉科素来最看不起海格出身,虽见他披了教授皮囊,心底仍当作是看林猎户,如今吃他的罚,如何按捺的住?
“你敢扣我的分?!你不知道我爸是谁吗!”
“还敢威胁教授?斯莱特林再扣五分!”
“我爸是校董!”
“我看你是想关禁闭了!”海格将袖口一捋,露出铁柱般臂膀,甲虫小眼里寒光迸射,“今天晚上来跟我巡逻禁林!”
此言一出,德拉科登时噤若寒蝉。众学生见海格显出这般霹雳手段,那个还敢嚼舌?
纷纷挺直腰板,屏息凝神,真个是鸦雀无声。
海格环视四周,见众人再无异议,方满意颔首,“好了,孩子们,在这等我一会儿吧。”
“我要让你们见识一下大家伙。”
说罢转身大步而去,踏得地动山摇。
直待那巨汉身影没入禁林,众人方才吐出一口浊气,松懈下来。
“尼可·勒梅的胳膊肘啊,那真的是海格吗?”
“他的变化也太大了……”
“在恐吓学生这一点,他绝对和斯内普有一拼。”
众学生七嘴八舌议论不休,罗恩亦把头摇得搏浪鼓也似,咂舌道:“太陌生了,那真的是海格吗?”
“说实话,除了那体格,我已经看不出来海格和以前还有什么相似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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