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从水浒归来的哈利 第94章

作者:尚行之

  当下这疤面郎心念骤起,五个摄魂伥鬼径向林子旁的摄魂怪去了。

  几个鬼怪漂浮纠缠,那摄魂怪几欲前探伥鬼,却又踌躇不前,端的是:水油相隔,两不粘连。

  卢平看那两个摄魂伥鬼自大虫嘴里出了,与一众摄魂怪纠缠,只呆愣片刻,头皮上三千六百根发丝齐齐炸将起来,那五脏六腑俱悬于喉口。

  “哈利?!你,你能控制摄魂怪!”

  哈利疑道:“二叔怎得这般问,那日列车上,洒家这吞吃入腹的手段分明见的真切。”

  “……不,那时候我只是以为你的守护神比较特殊,能够囚禁摄魂怪。”

  “就像是希腊巫师安得罗斯,据说他的守护神是一只巨人,可以把摄魂怪吃进肚子里。”

  “不过等他死了以后,那些摄魂怪就从巨人守护神的肚子里逃走了。”

  卢平兀自看觑那舔毛大虫,口中干涩道:“至于能够控制摄魂怪的守护神,我从没听说过。”

  哈利闻言笑道:“恁地说来,洒家也算得名留青史。”

  这两个正说时,那摄魂伥鬼返身而归,钻了大虫的口。归至腹中,哈利心下便明悟了。

  你道那些个摄魂怪怎得不拦布莱克?

  原来这摄魂怪乃是个睁眼瞎,只仗着鼻窍辨人七情六欲。怎奈飞禽走兽心智简单,这些个黑厮便如聋瞽一般瞧不真切。

  想来那布莱克便是使了阿尼马格斯,大剌剌自这些瞎眼判官身下蹚将过去。

  念及此处关窍,这疤面郎勃然大怒,“直娘贼!魔法部这起腌臜厮鸟,竟使唤摄魂怪来捉阿尼玛格斯,岂不是抛媚眼与瞎子看么!”

  当下魔杖一挥,便要教那大虫驱散了这些个瞎眼黑厮。

  尚未动手,那卢平又道:“哈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控制这些摄魂怪,是需要把它们塞进守护神的肚子里完成某种仪式,对吗?”

  哈利拱手钦佩道:“二叔好眼力,果真坐得这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的交椅。”

  “叵耐洒家这大虫肚里容下五只便已是肚滚溜圆,再吞吃不下了。”

  卢平舔一舔唇,“如果让你的守护神先把肚子里那五只属于你的摄魂怪吐出来呢?只要在摄魂怪体内完成仪式,它们就能永远属于你,对吧?”

  “即便是在守护神体外,也听从你的命令。”

  这卢平端的是经惯丰富,眼光毒辣,口中言语一针见血般。

  哈利拊掌叫道:“啊唷!二叔所言极是,洒家往日不曾见过恁多个摄魂怪,竟疏忽了守护神咒一道!”

  那卢平唤了银狼守护神来与他护法,欣慰笑道:“我很高兴能够帮到你,哈利。”

  话休烦絮。这疤面郎当下吐了五只摄魂伥鬼,又吞了五只摄魂怪入肚。

  再吐出时,俱各恭敬立身前。

  哈利欣喜叫道:“洒家若要揭竿而起,再不愁麾下缺兵少卒也!”

  卢平含笑颔首,“如果它们能够永远忠于你的话,那——等等,揭竿而起是什么意思?你要造反?!”

  哈利只冷哼一声,正欲把那魔法部一干撮鸟再骂一通,忽地却眉头一皱,头脑里竟显这些个摄魂伥鬼吸食活人生灵的往事。

  连带着那腔子里惊惧悲苦,恶狠毒辣,一应腌臜浊气,都似揭了封皮的烈酒,泼剌剌直窜出来!

  真个是黑云压城城欲摧,魑魅魍魉附骨随!

第151章 修佛道罗恩半皈依

  且说哈利又吞吃了五只摄魂伥鬼,却见头脑里恶念横生,端的是污人心魄。

  倘若换作旁人,早教其迷了心神。哈利却只冷哼一声,当下盘腿而坐,合眼入定,口中念念有词。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你道他所念甚经?正是那专拔业障,渡化恶鬼,除灭习气的《往生净土神咒》。

  这卢平见他忽的作此怪态,还道是出了纰漏,早惊的手酥腿软,唯恐自家妄言害了逝友之子。

  当下欲教银狼驱散了几个摄魂伥鬼,又怕加剧伤害,左右踌躇不敢上前。

  待哈利诵过了三五遍,头脑里阵阵恶念俱化作哀嚎云烟。起身时,眼中重复清明。

  见他睁了眼,这卢平忙扑身向前,关切道:“哈利?你没事吧?”

  哈利吐一口气,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二叔费心,方才洒家教那几个黑厮的恶念冲昏头脑,一时迷惘了心神,如今已无大碍。”

  卢平听罢,心下惊魂未定,又思忖了好半晌,面色霎时一白。

  “该死!哈利,你要解除仪式!”

  “缺少了守护神的隔绝,这让你和摄魂怪之间建立了直接联系,它们的恶念都会直接传到你的脑子里!”

  “如果你继续和更多的摄魂怪建立联系——恐怕你的大脑会受到损伤!”

  这卢平只觉五内崩摧,心急如焚。不曾想口中一番激进言语,竟害了自家侄儿。

  他嘴上说的吓煞人,哈利却不惊惶,暗道:

  洒家顶子上扎过道鬓,颈子上挂过佛珠,这佛道两教经典早已熟读于心。莫说仅它三五只伥鬼儿,便是三五十,亦不在话下。

  念及此处,哈利搀了卢平起身,宽慰道:“古人云,鸭子凫水,冷暖自知。洒家这肚里能容几多摄魂怪,却是心中有数。”

  “区区五只,自不在话下。”

  说罢,手中魔杖一挥,那大虫兀自跳进摄魂怪丛中,把口一张,便是吞吐不断。

  不消片刻,这禁林周遭一十八只巡逻的摄魂怪尽数化作了伥鬼。

  紧着,哈利复盘腿而坐,掐一个子午诀,念那《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

  约莫半炷香时辰,又吐一口气,道一句“福生无量天尊”,方才起身。

  卢平见那些个摄魂怪竟如操练般齐齐整整列在哈利跟前,只惊得下巴合不拢,半晌不做声,恰似泥塑的金刚,木雕的罗汉,只瞪着一双铜铃也似的眼呆觑。

  哈利复拱手笑道:“小侄儿多谢二叔指教,也教俺得一批好士卒。”

  “噢,这没什么,我只是提出一个理论,真正把它实现的人是你自己。”卢平怅然若失一笑,又谨慎道:“不过,哈利,控制十几个摄魂怪,对你真的没有什么影响吗?”

  “呵!洒家只恨这林子左右的摄魂怪忒也少了,改明儿定要再去别处搜刮一番。”

  卢平见他气势自如,声若洪钟,却不似半点污了心智的模样,当下便松懈下来。

  “好吧,你没事就好——话说你刚才念的到底是什么咒语?”

  “我从没听说过那么拗口的魔咒,这比十个阿尼马格斯咒连在一起念还要长。”

  哈利听罢笑道:“非也!小侄儿方才所念乃是经文,与这魔咒却大相径庭。”

  “经文?”卢平皱一皱眉,“你说的是……麻瓜们的宗教?”

  “啊呀!二叔竟是个懂的,洒家平素里最好钻研佛道两个。”

  这卢平不知道教为何,佛教却有所耳闻,知晓其中尽是些剃光头,不沾荤腥的男女。

  他念了片刻,疑虑道:“哈利,你……对女生不感兴趣?”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僧侣是不能结婚的吧?”

  哈利闻言心下不喜,喝道:“二叔说的甚么言语!洒家爹娘大仇未报,如何谈得儿女情长!岂不闻温柔乡,英雄冢么!”

  卢平吃了哈利一通呵斥,却不恼怒,反倒舒一口气。

  还好不是对女孩子不感兴趣,不然自己可就真要睡不好觉了。

  “咳,哈利,我觉得咱们现在该回去休息了——你看,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

  此时月色正深,哈利当下遣散了这些个伥鬼,那大虫亦吞下五个入肚自行消散,二人遂一路分说径向礼堂休息去了。

  捱至次日天明,众学生都醒了,那邓布利多便使扩音咒来诵告示:

  “早上好,孩子们,经过动荡的一夜,我现在可以向大家保证,小天狼星·布莱克绝不在霍格沃茨城堡内。”

  “所以请大家带好寝具,跟随级长回休息室整顿,然后来礼堂用餐。”

  “介于小天狼星·布莱克仍然没有被抓捕归案,我想今年的魁地奇比赛——”

  “又要取消?!”伍德跳将起来,咆哮道:“连着取消两年?!”

  须知这伍德如今已是七年级,倘若今年再比不了赛,便无缘亲手捧得魁地奇学院杯了。

  他自视焦恼不堪,邓布利多却不为所动,“很抱歉,伍德,我需要对所有学生负责。”

  “校董会的理事们都很担忧……”

  话音未落,哈利早一掌拍在桌上,喝道:“担忧,担忧,担甚鸟忧!”

  “这布莱克可比得奇洛与蛇怪那两个么!”

  伍德感激瞥一眼,应道:“哈利说的没错,魁地奇比赛也在城堡里,而且又是白天,我觉得并不危险!”

  有哈利来坐阵,旁的三个学院魁地奇队队员亦开口劝阻说情,邓布利多不睬众人,只与哈利对觑一眼。

  见他招子里镇定自若,便缓缓颔首应道:“好吧,不过你们在魁地奇场训练的时候,需要请一位教授来监护。”

  说罢,便遣了众人收拾床褥回休息室去。

  哈利才裹了铺盖,那罗恩与赫敏两个便左右夹来,面上尽显忧虑。

  “哈利,我真心不觉得举办魁地奇比赛是一件好事。”赫敏急促道:“到时候看台上全是人,布莱克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刺杀你的机会。”

  “呵!洒家只怕他不来。”

  紧着,哈利叫他两个俯首过来,细细分说了活点地图并小矮星彼得一事。

  只一说罢,赫敏便惊道:“你想靠这个活点地图找到布莱克藏在哪?”

  “不错,这厮来霍格沃茨定是奔洒家,赛场上恁地显眼,这厮定要伺机而动。”

  “届时还需劳烦大姐与兄弟盯上一盯,只抓他个马脚即可,切莫打草惊蛇。”

  “这当然没问题。”赫敏毫不犹豫应下,又犹豫道:“只是……只是,斑斑真的是小矮星彼得吗?”

  “罗恩,你和它生活了两年多,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二人扭头看觑,却不见身侧有人。

  回首而望,但见这罗恩早落在后头呆立,面色煞白一片,眼中呆滞无光,铺盖滚地地教人踩满脚印也不自知。

  哈利回去拾了他铺盖,疑道:“兄弟怎得痴了?”

  “呵呵。”

  罗恩惨淡一笑,眼中尽显崩溃,“你的意思是,我和一个老男人一起睡了两年?”

  “还是只穿着一条内裤把他搂在怀里。”

  “我甚至还亲手给他洗澡,铲他的屎,我,我还亲过他的额头!”

  哈利见他心神欲碎,便宽慰道:“兄弟莫要作小儿女态,俺在寝中赤条条换衫时,你又不是不见。亦早被这厮窥得干净,羞个鸟甚!”

  赫敏翻一个白眼,这是安慰人吗?这还不如不说呢!

  她压下肚里牢骚,拍一拍罗恩肩膀道:“别想太多,罗恩,这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这还需要猜吗?我觉得事情再明朗不过了。”罗恩喃喃道:“为什么窥镜一直在转,为什么他能活十三年,为什么是在哈利父母遇害之后出现的……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也许…也许都是巧合呢?”赫敏绞尽脑髓,“窥镜转是因为旅途中有奸商,斑斑能活那么久是因为血统特殊——就像克鲁克山有猫狸子的血统一样。“

  “那我给斑斑配种那天怎么说!”罗恩瞪直了眼,把臂抡圆,“那么大一滩!”

  “那是耗子能有的量吗?”

  倘若弗雷德与乔治在此,两个听了这桩趣事,定要你唱我合,赋诗一首,正是:

  老鼠斑斑代代传,今朝却变活人颜。

  莫夸模样好乖巧,一炮溅满九重天。

  赫敏面露羞赧,只把头一撇,“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那天都没有在休息室好不好。”

  “呵呵……别安慰我了,赫敏,其实你自己也不相信,对吧?”

  哈利见他容貌消愁,只把铺盖向罗恩手里一塞,拱手郑重道:

  “兄弟且放宽心,那斑斑若真个心怀不轨,又是那小矮星彼得变的,洒家定活刨了这厮心肝作醒酒汤与你吃!”

  这话字如重锤,句若尖凿,敲打在罗恩心上,直教他念起奇洛那颗项上人头。

  他打一个激灵,霎时间正色起来,攥紧了哈利双手。

  “这个就没必要了,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恨他。仔细想一下的话,我们之间的确有很多美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