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的英灵成真了？ 第51章

从第一眼看到远坂悠，感受到他身上那与“原初之海”紧密相连的、EX级的庞大魔力时，摩根就对他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

这样的“素材”，这样特殊的存在，如果能收归己用，无论是对于她探究魔道的奥秘，还是完成她那个隐藏在内心深处、跨越了无数时光的夙愿，都将是难以估量的巨大助力。

所以，她才会提出这样一个看似荒唐，实则充满了深思熟虑的“条件”。

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一方即将失控，一方乐见其成的诡异氛围中——

远坂悠的脑海里，那熟悉的、却又带着几分冰冷机械感的系统提示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警告：检测到当前剧情节点出现重大分歧，Ruler摩根·勒菲向您提出了无法拒绝的“邀请”。】

【您的选择，将直接影响后续剧情走向，以及……您与沙条爱歌之间的“羁绊”深度。】

【请做出选择：】

【A：接受摩根的“邀请”，成为她的“人”，暂时获得Ruler的庇护与支持，但此举将极大可能激化您与沙条爱歌之间的矛盾，甚至导致契约破裂，Master好感度大幅降低，后续剧情进入“极度危险”的未知分支。】

【B：拒绝摩根的“邀请”，维护与沙条爱歌的契约，但此举将彻底激怒Ruler，您和您的Master将同时面对一位Ruler的敌意，净化大圣杯计划将面临巨大阻碍。】

几乎在系统提示浮现的瞬间，两道同样充满了压迫感与……某种期待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同时聚焦在了远坂悠的身上。

沙条爱歌碧绿色的眼眸深处，那股即将失控的黑暗气息微微收敛，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令人不安的、仿佛暴风雨前宁静般的期待眼神。

她在等待远坂悠的回答。

而摩根则始终平静，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自信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仿佛早已预料到，没有人能拒绝她这位妖精女王的“恩赐”。

望着系统界面的提醒，远坂悠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这他妈叫“二选一”？这分明是让我立刻选择一种死法好吗？！

无论是激怒眼前的根源皇女，还是得罪这位神秘莫测的妖精女王Ruler，下场恐怕都不会太美妙。

然而，远坂悠毕竟是经历过乌鲁克最终决战，甚至还“安抚”过暴走的提亚马特的男人。

虽然眼前的局面堪称修罗场，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先是迎向了沙条爱歌那双带着一丝危险光芒的碧绿色眼眸，然后又转向了摩根那双冰冷而充满压迫感的冰蓝色眼眸。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了沙条爱歌的身上。

“爱歌，”远坂悠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你是我的Master，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将履行Servant的职责，守护你，并协助你完成你的‘愿望’——这是我们之间最初的约定，也是我此刻唯一的选择。”

察觉到远坂悠那真诚无比的眼神，沙条爱歌愣了一下，她想过远坂悠会选择自己，但他那近乎‘表白’般的话语还是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她眼眸深处那股危险的黑暗气息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雨后初晴般的明媚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发自内心的喜悦。

她脸上的笑容重新变得纯真而甜美，仿佛刚才那即将“黑化”的模样从未出现过一般。

远坂悠这才暗中松了口气，转而看向摩根，语气不卑不亢地说道：“Ruler，非常感谢您的‘厚爱’。但正如我所说，我与我的Master之间有着无法割裂的契约与羁绊。所以，关于您提出的条件，我只能……”

“拒绝吗？”摩根冰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语气中听不出喜怒，“Caster，你可要想清楚，拒绝一位Ruler的‘善意’，尤其是一位对你们的‘小动作’了如指掌的Ruler，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我当然明白。”远坂悠点了点头，神色却异常平静，“但我想您应该也明白，如果放任大圣杯一直处于被污染的状态，那么这场圣杯战争，乃至未来的圣杯战争，都将会变得更加混乱和不可控。这对您这位维护‘规则’的裁定者而言，恐怕也不是什么乐于见到的局面吧？”

他顿了顿，迎着摩根那审视的目光，继续道：“与其阻止我们，不如……静观其变？或许，我们会给您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摩根静静地看着远坂悠，又看了一眼旁边那位重新恢复了天真烂漫模样的沙条爱歌，面纱下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柳洞寺的石阶上，一时间只有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轻笑一声。

“Caster，你确实……比我想象中要有意思得多。”她缓缓开口，语气中那股冰冷的压迫感似乎消散了不少，“好吧，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而你的Master看起来也并非全无用处……那么，我姑且同意你们去‘净化’那个东西。”

她语气玩味：“不过，Caster，我可提醒你，这一次圣杯战争的Servant，可没那么好糊弄……”

“尤鸸伊san捂棋（九）榴K鸸其是那些……同样对圣杯抱有强烈执念的家伙。”

果不其然——

就在沙条爱歌的身影如同融入月光的精灵般，轻盈地踏入柳洞寺那古老而幽深的山门之内，准备开始她那“净化大圣杯”的小小尝试时——

冬木市的各个角落，数股强大到足以令普通魔术师战栗的Servant气息，几乎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地被惊动了！

远坂家宅邸，地下魔术工房。

正在闭目养神、推演战局的远坂时臣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总是带着优雅从容的眼眸中，第一次浮现出难以置信的震惊与……一丝难以压抑的怒火！

“这股魔力波动……是柳洞寺的方向？有人在试图直接干涉大圣杯？！”

与此同时，新都酒店的顶层套房内，肯尼斯放下了手中的红酒杯，英俊的脸庞上布满了凝重。

他身旁的Lancer阿尔托莉雅也握紧了手中的圣枪，碧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警惕。

爱因兹贝伦的古堡内，壁炉的火焰映照着梅林那张俊美的脸庞，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但紫色的眼眸深处，却因为感知到柳洞寺方向的异变而掠过一丝凝重。

“怎么了？”卫宫切嗣异常平静的声音响起，他停下了擦拭枪械的动作，那双灰色的眼眸如同鹰隼般锐利，紧盯着梅林。

“能让你这么看重……看样子，应该和caster有关么？”卫宫切嗣继续问道，声音中不带丝毫温度。

对于远坂悠和沙条爱歌这两个从一开始就不断打乱他计划、甚至直接威胁到爱丽丝菲尔安全的“变数”，他早已将其列为最优先的清除目标。

梅林敏锐地捕捉到了卫宫切嗣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冰冷杀意，他知道，这个男人对于任何可能威胁到他实现“拯救世界”这一夙愿的存在，都会毫不留情地予以抹杀。

而远坂悠的种种行为，以及他与那位“母亲”和“根源皇女”之间难以理解的联系，无疑触动了卫宫切嗣最敏感的神经。

“卫宫先生，”梅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我知道你对Caster抱有很深的戒心，甚至……敌意。但这一次，我希望你能答应我，无论柳洞寺那边发生什么，都不要对他本人出手。”

卫宫切嗣擦拭枪械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灰色的眼眸平静地回望着梅林，其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梅林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理由。”他言简意赅。

“因为Caster的存在，对于抑制那位‘母亲’，以及……引导沙条爱歌，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他出了意外，那么我们所要面对的，可能会是比现在更加恐怖百倍的局面。”

梅林的语气十分认真，“相信我，让他活着，对我们所有人都更有利。”

卫宫切嗣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梅林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远坂悠这个存在确实充满了谜团，也确实在某些方面展现出了难以替代的作用。

最终，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不过……不对caster动手，不代表不能对他的master动手。

无论是谁，只要阻碍他赢下圣杯战争，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杀死。

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万能的许愿机，为了这个世界。

卫宫切嗣低头看着手中的狙击步枪，似乎早已下定了决心。

……y/u*e-已qi（二）山⊙』肆镹祁IV〆

柳洞寺的石阶上，夜风格外寒凉。

摩根能清晰地感知到，随着沙条爱歌踏入柳洞寺深处，那原本被层层结界守护的、属于大圣杯的庞大魔力，开始剧烈地躁动起来。

可以预见，很快冬木市其他感知敏锐的Servant都会被这股异动所吸引。

她冰蓝色的眼眸微微闪烁，很快转身打算暂且离开。

Ruler的职责是监督，而非亲自下场。

然而，在即将离去之前，摩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远坂悠的身上。

她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到远坂悠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即便隔着一层薄薄的黑色面纱，远坂悠依旧能感觉到那面纱之后，是一张足以令世间万物失色的绝美容颜，以及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冰蓝色眼眸。

“Caster，”摩根的声音带着一丝特有的、成熟女性的柔媚与磁性，如同最醇厚的美酒，轻易便能让人沉醉，“你刚才的选择，真的不是为了哄你那位看起来不太好惹的小女孩开心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以及一种……不动声色的引诱。

“如果你只是碍于情面，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摩根微微倾身，那股混合着寒冰与幽兰般的独特魔女幽香，更加清晰地萦绕在远坂悠的鼻尖，“毕竟，与我为敌，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而成为我的‘人’……你能得到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她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极致的诱惑与暗示，仿佛只要远坂悠点一点头，就能得到这位妖精女王毫无保留的庇护……以及更多更多的东西。

看着眼前这位散发着致命魅力的Ruler，远坂悠心中却是异常平静。

他能感觉到摩根话语中的试探，也能感觉到那份若有若无的……期待？

他迎向摩根那双深邃的冰蓝色眼眸，语气无比坦然：“Ruler，我刚才的选择，并非为了哄爱歌开心，也不是因为她的美貌、魅力，或者任何利益。”

他顿了顿，继续道：“仅仅因为……召唤我的人，是她。”

“如果，最初在那个召唤法阵前，回应我的呼唤、与我缔结契约的人是你，”远坂悠注视着女人那充满了诱惑的勾人美眸，“那么，我刚才同样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

这番话语，如同投入平静寒潭的巨石，让摩根那总是带着一丝慵懒与玩味的眼眸，第一次产生了轻微的动摇。

她静静地看着远坂悠，看着他那双漆黑眼眸中倒映出的、不含任何杂质的坦诚。

不是因为利益，不是因为美貌，也不是因为畏惧或算计。

仅仅因为他是她的Servant……仅此群/撩易零祁〨。?（八）si7「司（五）VI而已。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柳洞寺的石阶上，只有夜风吹过两人衣袂的轻响。

不知过了多久，摩根那张隐藏在面纱后的绝美脸庞上，才绽放出了一抹极淡的、却又充满了复杂意味的轻笑。

那笑声很轻，眼中似乎多了几分晦暗与藏于眼底深处的落寞。

“无趣。”

她最终只是吐出了这两个字，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冰冷与高傲。

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失神与动容，都只是远坂悠的错觉。

“Caster——”

摩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她转过身，白金色的长发在夜风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如果将来我真的把你召唤出来的话……不要让我失望。”

话音未落，摩根的身影已经如同融入夜色的幻影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石阶的尽头。

远坂悠眼神微微一动，注视着摩根纤美的背影，心思却逐渐活络起来。

这个女人……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把我召唤出来？

要知道，摩根自己就是本次圣杯战争的servant，她怎么可能召唤出自己来？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时间，远坂悠陷入了良久的思绪之中。

……

柳洞寺，山门之内，大圣杯沉睡的核心之地。

沙条爱歌赤着雪白的小脚丫，轻盈地踏在这片被古老结界笼罩的土地上。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那纯真无邪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这一刻的沙条爱歌能清晰地感知到，地底深处那庞大的魔力源——大圣杯的存在。

她也能感知到那魔力源之中，如同跗骨之蛆般盘踞着的、充满了恶意的污秽。

“净化……吗？”沙条爱歌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仿佛能触摸到空气中那些无形的魔力脉络。

她的感知轻易地穿透了层层叠叠的防御术式，直接触及到了大圣杯的核心。

“悠君希望我净化它……因为他觉得，这样就能让这场‘游戏’变得不那么糟糕，就能让他所在意的人，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她轻声自语着，碧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可是……所谓的‘美好’，所谓的‘纯粹’，有时候……反而会剥夺掉很多‘有趣’的东西呢。”

她缓缓闭上眼睛，强大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手般，深入到大圣杯的内部，开始“剖析”那团污秽的本质。

很快，沙条爱歌再次睁开了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的表情，那是一种发现了新奇玩具般的、孩童式的愉悦。

“原来如此，这里头的东西，这里的术式还能通过‘反转’的方式来实现另一种召唤魔术么……？”

她感知到了，那团被称为“此世全部之恶”的黑泥，虽然充满了负面能量，但也同样蕴含着庞大的、可以被“利用”的力量。

它可以污染英灵，扭曲规则，甚至……创造出全新的“生命”。

“如果……用这些‘黑泥’作为养料，再稍微改写一下大圣杯原本的召唤规则……”

沙条爱歌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病态而甜美的笑容。

“……是不是就能培育出，只属于我的，最强大、最听话的‘小野兽’了呢？”

她想到了那些围绕在悠君身边的其他Servant，想到了那个同样对悠君表现出浓厚兴趣的Ruler摩根，想到了那些可能会打扰她和悠君“约会”的、碍眼的“苍蝇”。

一股冰冷的、充满了独占欲的火焰，在她心中悄然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