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的英灵成真了？ 第60章

在普通人眼中，他们或许只是一对气质有些独特、出来逛街的年轻情侣。

他们走进一家大型百货商场，现代化的装潢和各 〈 〥@帬艺另祁VIIIsi弃I?V巫?瘤种新奇的商品让摩根冰蓝色的眼眸中不时闪过一丝好奇。

她会停在化妆品专柜前，看着那些瓶瓶罐罐，也会在服装区拿起一件在她看来设计有些“怪异”的现代服饰，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Caster，”摩根拿起一瓶包装精美的香水，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面纱下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但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看你这局促的反应……难不成以前也没来过这种地方吗？”

远坂悠静静地站在一旁，听到这话时，不禁摇头道：“来过……不过很少会在这种地方停留太久。”

“哦？”摩根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类吗？这种地方，对你们而言应该很寻常才对。”

“魔术师和普通人类是不一样的，而且……我的养父一直认为沉溺于这种世俗的享乐，是毫无意义的行为。”远坂悠平静道。

在远坂悠的记忆中，远坂时臣在生活上会给予他优渥的条件，但在精神层面，却始终以一个严苛的魔术师标准来要求他。

逛街、娱乐、享受生活……这些在普通人看来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远坂家的教育中，几乎等同于“不务正业”。

摩根冰蓝色的眼眸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远坂悠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情绪的细微变化，不禁开口问道：“怎么了？”

摩根回过神来，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满了讥讽意味的弧度：“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或许，全天下的父亲，都是一个样。”

她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穿透了商场的玻璃橱窗，看到了那遥远的、被迷雾笼罩的卡美洛时代。

幼年时期的摩根，曾被作为未来的‘王’精心培养过。

政治、军事、剑术、魔术，这一切她比任何人都要努力，也比任何人都要优秀。当时所有人都对她赞不绝口，他们都说她是不列颠的希望，是天生的统治者。

那段时光，很辛苦。看着其他的孩子嬉戏玩耍，而她只能日复一日地进行着枯燥的训练，接受着严苛的教导。

但摩根勒菲从未抱怨过，因为她知道，她是未来的王，是要为她的人民带来幸福与繁荣的王。

直到那一天……乌瑟·潘德拉贡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顶象征着王权的桂冠，亲手戴在了她的‘妹妹’，阿尔托莉雅的头上。

即便是如今想到这里时，摩根那古井无波的眼神中都是充满了嫉恨。

远坂悠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忽然轻声问道：“你恨亚瑟王吗？”

尽管他通过各种传说和“英灵座”的记录，大致知晓摩根勒菲与阿尔托莉雅之间的恩怨情仇，但此刻亲自感受到这份深可见骨的不甘与憎恨时，心里还是不禁有些触动。

“恨？”摩根发出一声极轻的、仿佛自嘲般的嗤笑，“当然，我恨她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然而，远坂悠看着她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却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复杂的笑容：“恕我直言……我并没有从您的语气中，感觉到太多的‘恨意’。”

san私 笼VIy I爾栮吧私摩根冰冷的目光瞬间扫了过来，冷淡道：“你懂什么？”

“或许我确实不懂。”远坂悠平静地迎向她的目光，“但我知道，如果一个人真的恨另一个人入骨，那么当`玖泣柳jiu一氵翏越漪对方遭遇不幸，甚至死亡的时候，她的心中，绝不会只有快意。”

他顿了顿，继续道：“摩根公主，当亚瑟王在剑栏之丘倒下，当卡美洛的理想彻底破灭的时候……您可曾有过一丝后悔与悲伤？”

摩根刚想开口反驳，说“没有”，说她巴不得阿尔托莉雅和她的王国一同毁灭。

“撒谎的人这辈子都当不了王。”远坂悠却抢先一步，一本正经地说道。

摩根被硬生生呛了一句，不禁冷冷地刮了他一眼。

沉默。

良久的沉默。

商场内依旧人声鼎沸，背景音乐欢快而轻松，但摩根周身的气氛，却仿佛凝固了一般，冰冷而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地转过身，不再去看远坂悠，只是用一种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说道：“我想喝点这个时代的汽水。”

说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这就去买。”

远坂悠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商场内的饮品区走去。

摩根独自一人，安静地坐在商场休息区的咖啡厅卡座里，看着窗外那川流不息的人群，以及那些在她看来有些“光怪陆离”的现代景象，冰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复杂光芒。

……

沙条爱歌漫不经心地行走在午后的温暖阳光里，却犹如一个失去了灵魂的人偶。

从昨夜远坂悠消失之后，她便独自一人，如同一个幽灵般，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

她那双连接着根源的碧绿色眼眸，能轻易看透魔术结界的伪装，能感知到隐藏在阴影中的Servant气息，也能……捕捉到那些普通人无法察觉的、属于“命运”的细微丝线。

但此刻，她的心中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悠君……不在。

她尝试过呼唤，尝试过感知，但他们之间那道本应牢不可破的契约，却像是被一层浓厚的迷雾笼罩，让她无法精准地定位他的所在。

“到底在哪呢……？”

少女心中不由得轻声自语。

以她对远坂悠的了解，他不可能会因为短暂的契约‘中断’就消失才对。

毕竟，他可是拥有着EX级的魔术回路。

可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自己会一点都感知不到他的存在呢？

只是想到这里时，这位根源皇女头一次产生了一种名为‘慌乱’的情绪。

会不会到圣杯战争结束那之后，她都始终见不到悠君？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场圣杯战争的意义又在哪儿？

在沉重的思绪中，她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家百货商场。

现代都市的喧嚣与繁华，在她眼中不过是浮光掠影，引不起她丝毫的兴趣。

正打算转身离开，去其他地方继续“寻找”Caster的下落。

然而就在这时，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沙条爱歌的脚步猛地一顿。

在那人来人往的商场一楼咖啡厅的落地窗边，一个熟悉而又……让她感到一丝“不快”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沙条爱歌碧绿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如同发现了猎物的猫咪般，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摩根·勒菲……？”

那位以Ruler职阶降临的妖精女王，此刻正姿态优雅地坐在靠窗的卡座里，独自一人品尝着在她看来有些“甜腻”的现代饮品。

即便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依旧能感觉到她身上那股属于女王的强大气场，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慵懒。

几乎在沙条爱歌注意到她的同时，摩根·勒菲也仿佛心有所感般，缓缓抬起头，那双冰蓝色的眼眸穿透了人群与玻璃，精准无比地落在了沙条爱歌的身上。

当看到少女的那一刻，她脸上先是愕然，旋即很快，面纱下的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带着几分戏谑的弧度。

“是你啊，沙条小姐……能在这儿见到你，还真是巧了呢。”

第一卷 : 第六十一章 坏了，撕起来了

咚……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一瓶冰镇可乐落入自动贩卖机的取物口。

远坂悠伸手取出冰凉的可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那冰爽的触感让他纷乱的思绪稍稍平静了一些。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不久前在咖啡厅里，与摩根勒菲那番有些出人意料的交谈。

“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聊到自己的往事。”

当回想起这些事情时，远坂悠心中不禁暗暗感叹了一声，心里多少有些欣慰。

原本在他的印象中，摩根勒菲应该是那种冷酷无情、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恶之魔女”，是传说中卡美洛的背叛者，是亚瑟王宿命的敌人。

尽管知道原作中的她也有内心的柔软一面，但想来，这一面应该不容易被人看到。

但经过刚才那番近乎“家常”的闲聊，以及她提及父亲和妹妹阿尔托莉雅时，那隐藏在冰冷语气之下的、复杂而深刻的情感波动……他却意识到了，这位妖精女王，或许比想象中要“温柔”不少。

虽然她的外表依旧冰冷高傲，言语间也带着属于女王的威严与疏离，但实际上，在她的内心深处，依旧保留着属于“人”的感情。

她会因为不公的命运而愤怒，会因为亲人的背叛而憎恨，也会……在提及那些被尘封的往事时，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悲伤与不易察觉的脆弱。

她并非没有自己的感情，只是将那份感情深深地埋藏在了厚厚的冰层之下，不愿轻易示人罢了。

或许，如今的摩根并没有将我当成一个需要一直提防的‘外人’？远坂悠忽然心想。

但仔细想想也是，毕竟他现在与摩根签订了契约，算是她的servant……对于自己的servant，确实没有需要太月*漪-*-标/记过防备。

搞不好能从她这儿继续刷点成就，甚至是培养一下感情……

远坂悠心中正想着这些，脚步也不知不觉变得轻松了许多。

或许，这真的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个可以让他重新认识这位传说中的“摩根公主”，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触碰到她那颗被坚冰包裹的真实内心的机会。

想到这，远坂悠带着冰可乐，正欲往咖啡厅方向而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拐过商场走廊的转角时，一道熟悉而又有些意外的银发身影，却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爱丽丝菲尔小姐？”

远坂悠的脚步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眼前的银发美人，正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她此刻并没有穿着那身标志性的典雅白色礼服，而是换上了一套更显休闲与现代的米色风衣和长裙，少了几分人偶般的精致与疏离，多了几分属于普通女性的柔和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在看到远坂悠的瞬间，爱丽丝菲尔红色眼眸猛地睁大，显然也对这突如其来的相遇感到无比吃惊。

“远坂……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帮Master买点东西。”远坂悠晃了晃手中的可乐，随即反问道，“倒是您，爱丽丝菲尔小姐，您不是应该在爱因兹贝伦城堡吗？怎么会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梅林那家伙呢？”

爱丽丝菲尔这才回过神来，小声道：“我想出来外面走走，所以梅林……Saber他帮了点忙，让我能暂时离开城堡一段时间。”

“他现在也在商场附近……说是想看看这个时代的偶像长什么样，顺便参考一下……”

偶像……？

远坂悠不由得一愣，心说梅林这厮是打算干什么？出道做偶像么？

他微微收敛思绪，又是看了眼前的银发美人一眼，当看到女人脸上那对外界好奇与向往的模样，心中不禁欣慰了不少。

看样子，爱丽丝菲尔在他那天晚上的那番话语之后，已经开始尝试着走出那个被设定好的“人偶”身份，开始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意义”了。

“挺好的。”远坂悠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多出来走走，看看不同的风景，对你而言，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爱丽丝菲尔轻轻点了点头，很快又是抬起红色美眸，认真地看着远坂悠，声线柔和：“如果不是你那天对我说的话，或许……我到现在都还困在自己的迷茫之中，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

她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才用带着一丝关切的语气轻声问道：“远坂君……你，你没事吧？我听Saber说，昨夜……柳洞寺那边发生了很激烈的战斗……”

远坂悠笑着摇了摇头：“放心吧，没什么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两人又简单地交谈了几句，爱丽丝菲尔指尖将一缕银色发丝别到耳后，看着远坂悠，轻声问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要不要一起稍微散散心？”

远坂悠微微一怔，虽然有意接受，但想到了还在咖啡厅等着自己的摩根，只能无奈地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委婉地拒绝道：“抱歉，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

看到爱丽丝菲尔眼中那瞬间黯淡下去的光芒，远坂悠微微沉吟了一下，继续道：“不过，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很乐意再过来找你。”

听到最后时，爱丽丝菲尔脸上失落的表情才稍稍缓解了一些，她矜持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望着女人的背影，远坂悠不禁露出会心的笑容，感觉这一天来的疲惫似乎都舒缓了许多。

果然，助人为乐还是很愉快的事情。

他抬起手舒展了下懒腰，转身往咖啡厅方向而去。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咖啡厅内，摩根面纱下的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冰蓝色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不远处款款走来的沙条爱歌。

“是你啊，沙条小姐。”

摩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仿佛她们只是在某个寻常的午后偶遇。

沙条爱歌莲步轻移，在摩根对面的卡座坐下，纯白的连衣裙衬得她如同不染尘埃的精灵。

她碧绿色的眼眸带着一丝纯粹的好奇，上下打量着这位以Ruler职阶降临的妖精女王，语气轻柔悦耳：“Ruler小姐，真巧呢，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您，是出来散心的？”

“算是吧。”

摩根不置可否地回答，随即话锋一转，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戏谑，“倒是沙条小姐……我听说，你不是已经在昨夜柳洞寺的大战中‘退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复活’了？”

“Ruler小姐是在失望我没有真的死去吗？”沙条爱歌歪了歪小脑袋，脸上露出了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