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怒喝冰可乐
胡海旺单臂压地,艰难撑起身躯,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他甚至能看到父亲的背影,正在微微颤栗,显然也是在承受着莫大的悲痛。
“噗——!”
胡海旺果断运炁,以指为刃,穿胸而过,心脏一瞬破碎,他倒在地上死了。
........
王家。
在接到情报后,连夜召开家族大会,那是一间昏暗的厅堂,在场坐的都是辈分极高的王家族老。
眼见众人到齐后,王家家主开门见山,沉吟道:
“各位叔伯,这事我拿不定主意,咱要掺和么?”
话音刚落,一位长老就幽幽冷笑:
“秘画和神涂,历来是丹青的两大派,尤其是那窦汝昌,虽是秘画的三当家,可他这人才是招牌,手段比起秘画门长和二当家,还要厉害不少。“
“既然他窦汝昌送上门来了,那咱岂能错过?”
“借此机会,削削他们的锐气,最好是能一次打压得永世翻不了身。”
“届时异人界丹青一系,只剩我王家独大,待到几十年之后,秘画衰落,再找个机会吞并他们,夺了手段就是。”
另一位长老藏身在阴影里,叼着一杆旱烟,吐出缕缕烟雾,快意附声道:
“以前我们想对付他,还没机会,现在千载难逢,可不容有失。”
“况且,这事你得办得好看,漂漂亮亮的,就算再过分,结交全性的理由搁在那里,天底下也没人敢说咱的不是。”
“另外,做给三一门看,下手狠点儿,兴许还能拉拢拉拢关系。”
“日后族中若是有天赋的孩子,可送去门里修行,有这一道关系在,我王家也稳赚不赔。”
王家的几位老狐狸,算盘打得很是精妙,像这种传承的世族,每当有重大决议的时候,家主没有最高的决定权,需与族内的长者商议,考量风险和利益、安危才能做出对应的策略。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能够历代以来,经久不衰的原因,比起王朝的更替,世家的寿命更显悠久,动辄数百年起步,乃至上千年。
只要不屡犯严重的失误,想要衰落都难。
几位叔伯的建议,王家家主都听了进去,他眸光阴鸷,残忍地笑着:“成。”
“既然有各位叔伯支持,那这事包在我身上,他窦汝昌的命,我要定了。”
“我倒想看看这蠢货,要用什么离谱的借口,向他的门人以及圈里的大伙儿交代。”
第189章 行动
银月高悬。
南方的某座城镇内,传承着三通火针内的医药堂内,响起苍老的训斥声。
一道完全由灰雾构成的修长身影,静候在街道的角落,阴冷而锐利的眸光,锁定目标所在的建筑区域。
约是三刻钟,与长辈争执不休的孙仁芳,忍受着迂腐的叫骂声,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冲出医药堂的大门,匆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准备提前赴约,顺便躲躲风头。
沿着巷道走了数百米后,突然,前方诡异地出现一名穿着黑色礼服的洋人,手持一把暗金色的匕首,像宰杀牲畜的屠夫般缓缓走来。
孙仁芳如坠冰窟,可怕的煞气充斥着整座狭窄的巷道,仅是一瞬,他就知来者不善。
跑!
几乎在他做出反应的前半秒,受到死亡威胁的身体,本能地抬手屈指激射出密集的淬火银针。
“轰隆!!!”
维尔如鬼魅般掠过数十抹寒芒,他的速度快到孙仁芳的肉眼根本就无法捕捉,欺身而近左手猛地锁喉,顺势将其砸墙壁上。
“噗啊!”
墙壁坍塌,孙仁芳差点窒息,眼前一片模糊,他能明显感觉后背碎裂、凹陷的砖块,就连脊骨好像都快要断了。
“咻——!”
寒芒袭来,那条他引以为傲的右臂,就这么被维尔的匕首,斜切进肩骨处,血花溅起,略作弧度的旋转,永远地离开他的身体。
“啊!!!”
凄厉的哀嚎响彻大街小巷,维尔望着地面那条烙印着淡淡墨痕的手臂,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他右手取出雪白的丝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脏血。
“你...你...对我....”
孙仁芳感觉咽喉前的肌肤都快要烧着了,血肉一寸一寸的腐烂着,反馈神经的剧痛,让他无法维持大脑的冷静。
维尔置若罔闻,没有说多余的话,转身离开,凡被他触及的敌者,没有特殊的解药,只能原地等死。
这是猎杀的第一役。
数个时辰后,机云社的廖天林,被师长禁足在牢房内,忽地毛骨悚然,他瞧见泥筑的墙体,正在渗透灰褐色的雾气。
“谁?!”
廖天林的武器全被卸了,他意识不对,准备高呼求助,身体却止不住的瘫软,完全用不上力气。
“咳咳!!”
恐惧的情绪占据着廖天林的大脑,他的体温飙升到四十五度,眼球变得全是血丝,呼吸越来越困难。
“你.....究竟是谁?”
模糊的视野中,廖天林隐约看到一张病态的白色脸庞。
“噗嗤!”
维尔挥刀落下,精准切割猎物的右臂,出乎他的意料,这猴子的右手腕残留着某种液体涂抹形成的痕迹,与他之前猎杀的家伙一致,这或许是条不错的线索。
“啊!!!”
维尔顿感聒噪,随手抹喉,完成暗杀身体再次化作灰雾离开,地上人头滚落的尸体开始病变腐烂。
当负责看守的机云社的弟子赶到时,被眼前的一幕,骇得手脚发凉,前不久还生龙活虎的师兄,此刻只剩下一滩糜烂、恶臭的污迹。
“哕——”
弟子无法忍受,胃液猛地冲上咽喉,开始呕吐不止。
翌日。
孙仁芳、廖天林尸骨无存,死亡的消息不翼而飞,不少的门派首领,意识到有人已经在暗中行动,加速追捕自己的逆徒。
维尔顺利在傍晚前,拦截到了溃逃丁大力,这位修炼横练功夫的壮汉,体格壮硕,激战一触即发,却在片刻落幕。
黄昏落日下,丁大力气若游丝,他的手脚筋脉都被挑断了,只能躺在地上,如缺氧的鱼儿那般喘息。
“告诉我,你手臂墨痕的作用,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维尔平静又冷酷地说道,他的礼服没有丝毫的灰尘,这种级别的对手,他甚至连认真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呸....洋鬼子...就算你求爷爷我,也休想知道!”
丁大力躺在血泊里,生机不断流逝,他处于濒死的边缘,完全无所谓。
“没关系。”
维尔松开踩踏头颅的右脚,有恃无恐地道:
“我想你的妻儿,你的亲朋好友,应该会知道。”
像是恶魔般的低语,骤让丁大力脸色煞变,他面露痛苦的挣扎之色。
刹那的失神,维尔已是走出一丈远,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不!!”
“不!!我告诉你,你.....你回来!!”
丁大力歇斯底里的哀求着,他彻底害怕了,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一旦闯入宗门,将是血流成河。
“哒...哒....哒...”
维尔视若无睹,没有加快脚步,也没有放慢脚步,所谓的威胁也不过是谎言,如果身后的猴子不服从,他接着猎杀下一个就是了。
“求你了...回来...我帮你们找到他们!!”
任凭丁大力怎么呼喊,维尔依旧向前,倍感绝望的汉子,拼命地爬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回光返照之下,一口气爬到最前面,焦急道:
“我...我给你说...你停下...”
“墨痕是...秘画的檄青,一种通讯手段,我给你喊其他人过来....”
维尔省去审问的功夫,他淡漠地俯视着脚下的壮汉,道:“机会只有一次。”
“你想耍花招的话,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作为代价,你所有亲近的人,不复存在。”
丁大力惊魂未定,见维尔驻足原地,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他聚炁于指尖,抵在手腕上书写当前的位置,向结义的兄弟姐妹求救。
“你看....我写完了....”
“他们也收到了消息...过来..需要时间....求你...不要牵连我的.....”
丁大力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声音越来越小,失血过多的他坚持不到半分钟,就昏厥而亡。
维尔没想到墨痕会是这种效果,他倒懒得继续追杀,于是在此守株待兔,就连尸体也不曾处理,任由暴晒雨淋。
整整两天过去,第三日的上午,七道风尘仆仆的身影赶来,当他们看到那具惨不忍睹的尸首,正被一群乌鸦啄食的时候,无不震怒,眦目欲裂。
“五哥!!!”
“该死!究竟是谁动的手?!”
“混蛋,我绝不放过他。”
结义的三十六人,除了惨死的几位,收到丁大力求援而赶来的兄弟,仅有七人。
墨门张璇,自然门郝文才,天工堂赵平山、赵填海,无漏金刚刘旺,百草堂张贵,红花仙黄芳。
这是维尔新的一轮猎物,灰雾翻滚,尸首的身旁,出现他的身影,乌鸦受到惊吓,展翅而飞。
“各位来的有些晚,很遗憾你们的朋友没有等到。”
“竟是你...干的?!”
众人惊怒交加,极为警惕,凶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保不准附近还有埋伏。
“嗯,我这就送你们去见他。”
维尔饶有兴致地盯着七人,数量不多,但足够他杀了,过过手瘾也不错。
第190章 众门会谈
“狂妄!残害五弟,还想伤我手足。”
刘旺气得怒目圆睁,无漏金刚与金身老头,都是侧重于肉体修炼的门派,历代交好。
在结义之前,他与丁大力已是好友,在看到腐烂伏尸后,胸口似被千斤重锤砸中,大脑更是嗡鸣作响,恨不得将这凶手抽筋扒皮。
“纳命来!”
“一起上!”
郝文才与平山填海两兄弟,面露愠色,各施手段;前者所学的是武术,身形如豹灵敏,而后者是炼器师,各自取出数件本命法器。
“说,谁派你来的!”
刘旺带领三人围困维尔,他面如金刚之怒,体表泛起金黄色的炁息,缭绕着粗壮的四肢,气势狂躁。
另外三位,作为机关师的张璇,手握一件寒铁弓弩,正瞄准维尔的要害,防止仇人逃跑。
至于黄芳、张贵,都是药师不擅战斗,仅能守在一旁辅佐。
“就你们,也配对我大声呵斥?”
维尔笑声愉悦而肆意,纵然深陷包围,他仍旧从容,灰褐迷雾自右手垂落,吞没暗金匕首。
众人脸色阴沉杀意森然,正欲出手降伏此魔,却被接下来的一幕骇得心悸;
“汩汩汩!!!”
浓稠得近似液体的灰雾自维尔身后疯狂沸腾,钻出一颗又一颗丑陋狰狞的骷髅,发出令人惊悚的哀鸣。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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