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怒喝冰可乐
“爹?!”
“将来家族传我手上,我一定能扛起担子的。”
吕慈神情慌张,他隐隐感到不妙,自己似乎劝不动这几位长辈了,急忙求道:
“再说,我与外姓姑娘婚配,诞下的孩子同样会有继承几率.....”
“堂姐她们也生孩子的话,凑合在一起,概率已经不低了。”
吕父,几位族老没有改变主意,吕慈说的固然有道理,可那样造成的后果,无非是双全手的继承会出现分裂,要么蓝手,要么红手,永远实现不了红蓝皆具。
唯有被改造的四人之间,繁衍后代,才有三分之一的可能,获得完整的双全手。
吕慈的连番劝说无效,吕父满怀愧疚地看向吕韧,道:
“不介意吧?就当是家族亏欠她的,今后要什么给什么。”
“.......”吕韧深深呼吸,阖眸点头。
“爹!!四叔!!”
吕慈嘴唇哆嗦,顿感头皮发麻,他想不到这些长辈竟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莫要再说了,我意已决,好好准备。”
吕父不顾吕慈的劝阻,直视端木瑛:
“何时能开始手术?手术失败的话,可有性命之忧?”
“给我两个时辰休息的时间,你们可以先备好手术工具和静谧的场地,防止外人干扰我,我亲自操刀,不会有任何失败的风险。”
端木瑛满脸疲态,一夜未睡的她,精神状态极差。
“好....那就有劳了,端木姑娘。”
吕父满意而笑,他似预见不远的未来,家族鼎盛的画面,浑身血流为之激动一振。
“叔父,那几个孩子,就麻烦你们去传唤了,务必不能让她们知道,事后再说就是了。”
闻言,在场的一位族老沉吟道:“好。”
吕慈焦急万分,正欲离去,解救那几位堂姐,一只枯槁的大手骤然落下,搭在肩膀,却沉重得几乎压垮他的身子。
“慈儿?陪老朽待一会儿罢,聊聊天。”
“对,要与你三太爷,多亲近亲近,老人家的如意劲,你但凡有他一半的真传,老爹我就偷着乐了。”
吕父看穿吕慈的意图,完全不给他挣扎机会,在滔天的利益下,哪怕是亲儿子也没得谈。
这一场实验,关乎吕家的百年兴旺,吕父不容有失。
至此,吕慈如遭五雷轰顶,手脚在控制不住的颤栗,他根本就没办法对亲人产生那种念头。
拘禁的时间,稍纵即逝,当吕慈麻木地被家人拖到一间密室的时候,远处的手术台上,已经躺着三名深度麻醉的女子。
端木瑛一袭白大褂,站在旁边,好似恶魔一般。
吕慈气到胸膛炸裂,强烈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妖女,绝对是在坑害他们吕家。
见他杀意暴涨,端木瑛冷声道:“吕老板,少爷貌似有点抗拒啊,我不好动手。”
“妖女,我要宰了你!”
受到刺激的吕慈,破口大骂,神情狰狞,恨不得生啖端木瑛的血肉。
“放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吕父训斥一声,旋即扬手:“三叔。”
“砰!”
闻言,族老手刀袭落,砸在后脖上,猝令暴躁的吕慈昏厥。
“端木姑娘,还请竭尽全力,莫要辜负我等期望。”
“下去罢。”
“手术马上开始。”
端木瑛驱散旁人,密室的大门骤然关闭。
她褪去四人的衣衫,持握锋利的手术刀,依次划破他们的胸膛,施展双全手,开始血脉的改造。
“汩汩汩。”
猩红的炁芒,流动着玄妙的密纹,仿佛活物,从伤口处渗透吕慈的四肢百骸骨,与他身体的每一寸血肉熔炼。
同时,特殊的蓝色光团,蕴含从大脑复制的记忆,意识,灵魂,统统备份,被端木瑛放置吕慈的大脑深处,陷入沉睡。
今后的吕慈,绝对意识不到,身体里面还孕育着另一条寄生生命,并且随时有夺舍他的可能。
端木瑛遵守和吕家的交易,但也为自己留下后手,不仅是吕慈,其他三名女子,照样被她注入蓝色光团。
她自恃手段高超,凭吕家的眼力,还无法察觉。
往后的岁月,哪怕她突然暴毙,被吕家卸磨杀驴,照样可化作阴魂不散的厉鬼,沿着他们一族的血脉,生生不息。
“吕家.....”
“有得你们受的....”
端木瑛喃喃自语,忽而想到吕慈的挑衅,以及丈夫被擒的遭遇。
她怒不可遏,手腕发力,手术刀的寒芒,凌乱袭落,把吕慈的胸膛扎出密密麻麻的血窟窿,多数的经脉,被她搅断。
若不是还身处吕家,她真想宰了这披着人皮的畜生。
泄愤完后,端木瑛施展红手,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疤痕消失,手术台上的粘稠血迹多得瘆人。
吕慈就这么成了砧板鱼肉,被其肆意宰割。
手术的时间,大约持续一个半时辰,端木瑛连续改造四人,已是累得满头大汗,体内的炁更是消耗殆尽,四肢酸软。
“啵!”的一声,猩红、湛蓝的两条触手,骤然断裂,端木瑛大功告成,苍白的脸上,噙着一抹病态的笑容。
当她虚弱地扶着墙壁,走出密室的时,见到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强行克制心理的不适,平淡道:
“成功了。”
“替我安排一间厢房,我需要休息。”
“成了?!”
“如此甚妙!!!”
吕父欣喜欲狂,满脸红光,此前苦等的阴霾一扫而尽,心底不再担忧。
“三叔,劳烦您带端木姑娘下去休息,这可是我吕家的贵人,不得任何人伤害她。”
“是,家主。”
“随老朽来罢,小姑娘。”
三族老难得露出善意,枯皱的脸庞可见若有似无的笑,他将负责继续监视端木瑛。
第216章 通天不在‘箓’
农历七月廿六。
深夜,陆家后院的鱼池四方亭上,盏盏灯火矗立四周,映照两道修长的霜银身影。
“扑通!”
姜漠随手投喂饵料,昏暗的水面溅起朵朵浪花,沉鳞竞跃。
“师叔....我练不下去。”
“也继承不了。”
透露着复杂感情的声音,从身侧响起,陆瑾凝望指间夹着的通天箓,再三叹气。
这两天他愣是没有半点据为己有的念头,反而在考虑着要不要把此门绝技传回上清派。
对他来说,沾染故友性命的通天箓,他实在接受不了。
与其说是馈赠,还不如说是一种束缚,从陆公手中接过符纸后,他就隐约有种不适感,也大致了解郑子布的夙愿所在。
“练不了,就不练,放着就是了。”
姜漠欣赏湖面倒映的月色,心旷神怡,随口问道:“你对它抵触,是因为它的名字,还是你朋友在背后的谋划?”
“都有.....”
陆瑾踟蹰长叹。
自南疆一役,无根生的记忆被姜漠炼化,昨日午夜,他欲从无根生的视角,探索故友的过往,在获姜漠许可后,窥得部分记忆。
陆瑾因此知晓,早在数年以前,故友郑子布与无根生已熟识,交情还算可以。
直到师父左若童仙去后,三一门和全性爆发血战,无根生从中周旋,委派郑子布对自己劝诫。
再到通天谷的结义宴会,郑子布与无根生详谈,得知当年恩怨的细节。
他所求之物,有为私欲,有为友谊,故而荒庙参悟紫阳玉璧的时候,郑子布得到的是通天箓,一种假借符箓方式,实现通天的绝技。
然而,关于‘通天’一事,陆瑾与师叔前后聊过数次。
他愿意坚定相信,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羽化登仙。
所谓的通天箓,究其本质,也不过是绚烂而强大的功法。
初入门槛即可修习各种符箓,一成永成,无须任何仪轨、道具,在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范围,随意用符。
大成后,逾越鬼神的权限,通畅无阻,言出法随,挪用天地伟力。
这就是在无根生记忆中,所看到他与郑子布对于‘通天箓’的交流,由于二人皆未深入修习,因此也是大概猜个方向,不能确定是否如此。
人是情感复杂的生物,助人助己的欲望也有它生存的特殊土壤,回首再看郑子布的所作所为,陆瑾只是怅然感慨:
“我不信通天成仙,又何须通天箓?”
“如果前人所说的‘通天’,是指某种逍遥无拘的境界,我潜心苦修百载,未必不能跟随师叔的脚步抵达。”
“真正让我难过的是,他是最后才想到的我.....待人以诚的前提,是诚以待己,如今我倒看清自己的模样了。”
陆瑾低头,皎洁月光如霜,覆盖清澈水面,他望着自己涟漪点点的模糊面容,袒露心声:
“我做不到释怀他对我的算计,哪怕掺杂着对我的希冀,却无端连累我的家族;”
“我做不到说服自己,接受他的仇恨转让,我不想背负,一点儿都不想。”
“师叔,您知道么?”
“我没有您看上去的那么懂事乖巧,我也是人....有瑕疵,有不满,有自私。”
“任何不经过问,而披着为人好的借口,从始至终,都不是我所需要的尊重。”
姜漠耐心倾听,时而嘴角带笑。
他很欣慰、也很高兴,甚至因为陆瑾愿意和他讲这些心里话,侧面佐证他这位长辈还算合格而感到荣幸。
“瞧这破事把我们瑾儿苦愁成这样,真不知道师兄看到了,会作何感想?大概会理解、安慰你吧。”
姜漠轻轻拍了拍陆瑾肩膀,鼓励道:
“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不管是屠全性,还是屠王吕两家,只要你想,做你愿意且正确的事。”
“有师叔护着你,就算天塌了,我也能一巴掌补回去。”
“师叔,承蒙您的关怀,弟子感激不尽。”
陆瑾把积攒在心底郁闷话倾述后,心情都舒畅了不少,他顺势再提:
“还有.....那炁体源流,弟子也不想修了。”
“虽是玄妙,可我志不在于此,弟子知您是听闻多年前的糗事,一时兴起,才有如此推荐,不过....我想清楚了。”
迎着姜漠的眼神,陆瑾语气铿锵道:
“我要光明正大,不倚奇力,堂堂正正地打败张兄一次。”
“依你,瑾儿。”
姜漠忽地一笑,师兄收的弟子,果真不凡,有此魄力,殊为不易。
“我心甚慰,你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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