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怒喝冰可乐
“轰隆隆!!!”
姜漠硬抗杀招,缭绕体表的昼阳真炁,倏地转化,阴极真炁就此诞生,随他扬手而起,一条似野马脱缰、汹涌奔腾的黑色河流,逆袭而上,侵蚀那满是肃杀之气的雷霆集束。
片刻,淹没一方的黑暗占据绝对优势,雷电节节溃败,纳森古王挪用天地之力,进行对抗,不仅如此,祂还操控脚下疆土,化作遮天蔽月的大手,覆压而落。
“簌簌簌——!”
在接近那道白色身影的百米范围,一股无形的力量,骤然把那岩土构成的大手分解成无数的尘土;
纳森古王脸色铁青,历经两千多年光阴的洗涤,祂实力仅有鼎盛时期的一半,饶是如此,也依旧不敌这名神秘强者。
“!”
运转真法的姜漠,炁息覆盖整座王宫,就连地底的牢室也不例外。
除了王国原有的囚犯外,还有一名伤痕累累的女子,赫然是哪都通公司的冯宝宝。
在感知的视野里面,她琵琶骨被锁链贯穿,手脚关节处钉着镌刻奇纹的骨钉,封锁炁行经脉,几如废人一个。
此外,另外几间牢室困着的老人,枯瘦得仅有皮包骨,就吊着一口气了。
“轰隆隆!!”
姜漠眼眸一凝,黑色大河暴涨,顷刻覆灭雷霆,他更是一步踏出,跨越数百米的空间,一拳杀出,扎实地轰在古王的腹部上。
“嘭!”地平线尽头的陆地忽升漫天烟尘,轰鸣不已,崩山碎岳的拳劲被倾泻至那一处,古王身影倒飞数千米,沿着林地划出一道狼狈的沟壑。
“咻!”
姜漠不给祂喘息的机会,追袭而去,幽冷的眸子泛着寒光,一掌镇压而落。
来不及防御的古王眼球翻白,感觉内脏都要被打穿了,身下数百米的岩地更是皲裂爆开,死亡的气息近在咫尺,祂两条手臂拼命地抓着姜漠的右手阻止进一步的攻势。
“轰隆隆!!!”
同一时刻,天衡蛊发动,姜漠的血与精气神骤然被吸食,力量陡然削减些许,整座王宫废墟随之拔地而起,四道残废的身影被迁移出战场,笼罩周边地带的结界承受两人肆意拼杀的力量,已处在摇摇欲坠的阶段。
“后来者,我...我要宰了你!!”
纳森古王嘴角溢出血迹,眼神狰狞而可怖,宛若一头失控的凶兽。
“.......”
姜漠因这一句话,激起封存半个多世纪的胜负欲,绝对的灾难在此刻诞生!
他语气平淡地道:“来,用你的愤怒取悦我。”
“砰砰砰....”
一道密集而有力,令人惊悚的声音在此刻响起,蛰伏在姜漠心脏的撼山蛊复苏,眸露凶光,嗜血而残暴,弹指间,肉身力量暴涨数倍。
本就挺拔的身躯,变得更为魁梧,处于逆生状态与撼山蛊加持下的姜漠,前所未有的痛快,体内的血气蓬勃如喷涌岩浆的活火山。
“!!!”
纳森古王如坠深渊,大脑空白一片,就是这么一瞬,祂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不弱于自己巅峰岁月的战力。
“给我死啊!!”
纳森古王被只手镇压在地,动弹不得,所施招数有限,死亡关头,祂发狠聚拢岛屿的自然之炁,幻化兵刃,袭向姜漠的要害。
“铛!铛!铛!”
流转在姜漠身上的阴极真炁,凝聚成铠状,抵挡数件凶器的斩杀,他以一己之力对抗这方狭窄的天地,炁铠与凶器铮铮作响,双方都出现裂痕。
在纳森古王那不安的眼神中,姜漠大手覆落,抓握祂的两条手臂抬举到半空。
“你..你!!!”
“我就不信,撕了这岛,你的手臂还会完好无损。”
姜漠语气森冷而可怕,他双臂忽地蓄力,朝着左右截然相反的方向撕扯古王的手臂。
“畜生!!停手!!”
剧烈的痛楚渗透心灵,纳森古王厉斥。
“轰隆隆!!!”
岛屿东侧区域出现诡异的震动,一道深邃的峡谷豁口悄然诞生,岛下海水滔滔淹来。
凄厉的哀嚎声从响起,姜漠全力撕扯,他两只手的力量处于均势,纳森古王臂膀的经脉发颤,骨肉之间孕育的特殊法则符文忽地出现隐隐的裂痕。
“啊!!!!”
纳森古王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姜漠脸色若霜,力量释放抵达最为绝巅的程度,每一秒对他来说也是煎熬,与岛屿融合的纳森古王没那么容易对付。
撕裂祂,就是撕裂这座岛屿的部分区域。
姜漠臂膀的肌肉疯狂隆起,筋脉紧绷,十指施力,纳森古王的腕骨被握断,疼得祂痛不欲生。
“噗嗤!”
左臂率先承受不住,里面的法则符文破碎,应声而被撕落,无暇的银色血液飞溅而起,宛如缕缕光芒。
同一时刻,岛屿一侧区域被裂开,烟尘滚滚,有海水弥漫。
左臂断,力量的撕扯戛然而止,纳森古王脸色煞白,姜漠右手扣压祂的面部,压进泥土里面。
“在上个世纪,我就想拔了你这棵树,现在....也不迟。”
姜漠的真炁疯狂消耗,指间缭绕着如核爆的灼热光辉,真法催动到极限,无暇它顾,发丝猝然由霜白回褪成黑色,纳森古王的血肉极速炁解成微小的粒子。
“你..休想..啊啊!!!”
姜漠加速炼化,任其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纳森古王的身躯宛如冰雕被炽热的岩浆浇灌,发出滋滋声响,仅是数个呼吸间,就浮现密密麻麻的金色枝干,皮肉与骨骼寸寸瓦解。
“我想,就能做到。”
姜漠一鼓作气,保持最极致的真法效率,‘轰!’的一瞬,金枝碎裂,那颗跳动的银色心脏发出瓷器的碎裂清鸣声,时隔两千多余,复苏的古王替代品,就这样被活生生炼回自然之炁,沉于天地山川之间。
“哗啦啦!!”
远处海水席卷,再不阻止,全岛都要因为那道二十多公里长,数公里宽的裂痕沉没。
诸葛煜焦急跺脚,第一时间尝试借奇门法阵,掌控那片区域的物质变化,将它们回溯到交战前,却发现不奏效,疑似因为纳森古王与岛的链接法则碎裂,就算弥补了一角,法阵关闭陆地还是会沉没,除非他能一直开下去,不然逆转不了。
澄真、陆瑾这会儿在迁移岛民,腾不出手帮忙。
就在他们束手无策的时候,姜漠破空而去,须臾赶至,他掌天地之炁,重新炼化这座岛屿,萤绿色的木之生炁浩浩荡荡覆盖地表,属性时刻发生变化,有岩土之炁下沉,狂躁的浪涛被尽数压回岛屿底部。
纳森古王已死,千载王国一朝陨,姜漠一边修复岛屿,一边凝聚法身;
此前,端木瑛的灵魂种子分布全球,占据数千具肉体,他懒得前去逐一追杀,直到她借八奇技之事欲祸水东引,择日不如撞日,姜漠杀心已起,索性斩尽杀绝。
“轰隆隆!!!”
约一刻钟,法身走出,御剑横渡虚空,返回大陆,与维尔取得联系,拿到标记端木瑛灵魂所在的罗盘,去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展开不断靠近终点的追杀。
修复远比破坏难,姜漠炼化将近一个时辰,才算重新愈合那块碎裂的岛屿;
深夜。
当他回到岛民的临时聚集点时,扫视一眼,眸光所及之处,并没有端木瑛遗留下来的寄生体。
然而,那些岛民却是畏惧地望着他,蜷缩在篝火旁,下意识地往后退。
“谢谢您.....”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嘶哑道,他面如厉鬼,蓬头垢面,正是被锁于地底的一位囚徒。
“我们见过?”
熟悉的感觉溢上心头,时间隔得太遥远,姜漠隐约觉得对方应该认识他。
“您以前来过,是我留的信给您。”
老者惭愧笑道,光阴无情,七十多年过去,他苍老得随时都会死去,而对方仍旧年轻,若无这次的突发的事件,他大概一辈子都会被锁死在地牢里面。
“聊聊?”
姜漠知晓他的身份,就是当年那位差点不能接受真相的纳森卫,说来还有渊源,此人来自大陆,当年天国的修炼密轴还是他给的。
久别重逢,却是这般的场景,姜漠忽地轻笑,他席地而坐,打开胸前系着紫色吊坠,那是幽纱基于透明方块帮他升级过的炼金造物,取出一瓶囤放在内的洋酒,扔了过去。
“砰.....”
老人抬起瘦得可见骨头的手掌,接住酒瓶,满是褶皱的嘴角轻轻咧着。
曾经以命相搏的敌人,如今却是把酒言欢,让老人感到恍惚,他嘴唇翕动轻问道:
“朋友,如何称呼?”
“姜漠。”
篝火前,黑衣白发的青年握着一樽水瓶,饮着里面的清水,笑容和煦。
“陈岱岩....”
“汩汩汩。”
老人拧开酒塞,仰头痛饮,畅快不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红酒醇厚甜美,空气清新微凉,他前所未有的感到惬意。
第286章 为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
“好歹也是纳森卫,以你的能力,不说继承王位,怎么后来被关进去了?”
姜漠揶揄道,他1942年为抢回陆家那批货,把当时王和卫杀得快绝了,剩下的几卫中就眼前的老者最强。
对于这个问题,老者愣了愣,似在认真思索,浑浊的精神之海泛起微微涟漪,他怔怔地倾述过往。
“信仰出现动摇的我,没有成王的资格,你走后,由另一位祭司继位;”
“后来的岁月里,我发现树下诞生的孩子都被树赐福的时候,动了手脚,汲取他们灵魂的养分,还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信仰加深。”
“我与王无法接受,就在我们准备放弃信仰,宣告王国解体的时候,某位岛民折断金枝,得到了挑战王的资格。”
“奈何我们的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其他年轻的纳森卫又与我们观念不合,更是暗中与那位挑战者有所密切联络,就这样....我们遭遇王国的政变,惨败后被关进地牢。”
陈姓老者怅然而叹,被锁在阴暗无光的牢笼岁月里,他曾生出无尽的悔意,当初就该让故土的那名强者把树给毁了,而自己之所以阻挠他,多半是受到树的潜意识影响。
“我们就像是一群原始丛林的野兽,遵循弱肉强食的铁则,谁有足够无视王与卫的力量,就能觊觎、竞逐王位,甚至....就连卫也可以挑战王。”
“新王没把你们处死?”
姜漠起初还以为他们的王位是世袭制。
“没.....”
“杀了几个老头子有什么用呢?不过是把我们囚禁起来。”
“据说,他的王位被孙女继承了。”
老者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好奇问:“你这次来,碰见他们了?”
“我来到的时候,纳森王已经死了,只剩下一具被树占据的空壳,费了我不少的功夫。”
姜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地和老者复述一遍。
当听到树复苏与双方激战的时候,老者有些感到意外:
“是么?原来它这么强....也难怪,如果一直都是祂的意识在延续,的确有这种资格;”
“要知道千年前驱赶王国迁离故土的敌人,可是处于鼎盛时期的庞大罗马帝国,除了军队,还有各种能力惊世骇俗的异人,到最后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险胜一筹,更是自此之后迅速衰落。”
“而你,居然赢了....的确厉害。”
老者由衷地感到钦佩,把酒瓶递来轻击,发出清脆声音,以示敬意,又饮酒入喉。
“以后有什么打算?”
姜漠再问:“不回去看看么?”
“落叶归根....我家都没有了,安身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我老成这副模样,能活个三四年也是赚了,不想再走动咯。”
陈姓老者摇首苦笑,他并非是抗拒故土,而是被关押多年,早已心力憔悴,只想安享晚年,不再理会世事。
月夜篝火,两人如熟悉的好友侃侃而谈,直至过去两个多小时,天将明才去休息。
次日。
昏睡的冯宝宝睁眼,发现自己在林间的聚集地,身上的伤口更是被包扎过了,就在她以为这是梦境的时候,忽地见到一位熟悉的长辈。
“老爷爷,您怎么也在这里,是您救了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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