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怒喝冰可乐
说罢,姜漠随手凝聚一张‘千里咫尺’的符纸,递给狼王。
“是!多谢玄尊!多谢玄尊!我自当替您斩草除根。”
狼王兴奋不已,这可是肥差。
和其他的御主不同,混沌沼蜥没有秘境依靠,必然不敢逃回封地等死,也就是说它现在过去,多半能截取那座封地的天材地宝。
“去吧,另外,我需要你的一部分精血。”姜漠直接阐明原因,给门内弟子修行所用。
“得,小事,客气了。”
狼王爽快,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果断取出一瓶精血交到姜漠手上,随后匆匆启程,去往混沌沼蜥的封地征战。
“玄尊,前辈,那我也该先回门里了,随时保持联系。”
瑶池御主寒暄几句,辞别而去。
“不送。”
整座战场废墟,只剩下血莽魔牛、姜漠、飞仙御主三人,一座虚空门户打开,被他们跨越而过。
飞仙秘境之外,恍若人间仙景,青翠苍郁,云雾袅袅,灵炁浓度远胜其他的地区,有高山流水动静结合、飞鸟走兽嬉戏于林间,好似一副栩栩如生的泼墨画卷。
这里是神农架,自古沾染着浓重神话色彩,以及传闻各类野人、凶兽出没的地方。
行至深处,一座云魄色的裂痕,倒悬虚空,与整座不知名的山体连接一起。
在附近驻扎着不少飞仙弟子、长老巡逻的岗哨,见到飞仙御主归来,纷纷长迎下跪,呼声震天。
“咻——!”
几道残影一掠而过,进入秘境,即刻呈现在姜漠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云海,一座又一座巍峨、庄严的楼宇建筑,错落起伏在数千丈的高山之上,而他们身处的云海,亦不过是半山腰之际。
“好地方。”
初来乍到的姜漠,作出这样的评价。
他讶然这里的灵炁,比他以往去过的任何秘境,都要质量更胜一筹,甚至吞噬多座秘境的三一秘境,虽在量上,远远超过,可是质有所不及。
“确实很有门道.....”血莽魔牛也不由地惊叹。
它这辈子霸占过很多妖王的福地洞天,但与此地相比,相去甚远。
那种肉体彻底放松下来的感觉,格外自然,灵炁如纱,吹拂过肌体,就是阵阵清爽之感。
“二位,过赞了,我等不过是受了祖师的荫庇而已。”
飞仙御主坦言介绍,如今他们所看到的飞仙秘境,是被飞仙道君修改过的秘境。
那位长者,将原有的面积,缩小至三分之一,令灵炁浓度增肌的同时,还在秘境中心铸下一根淬仙通天柱,高耸入云,长有万丈,其效果是对秘境内的灵炁,进行提炼,使之变得更为纯粹,质量更高,方便后世弟子筑基更为牢固,因此天生比其他门派的弟子,要胜出一筹。
如他所言,那淬仙通天柱,就屹立在前方,无疑是整座秘境之内最高的建筑,在任何一处都能看到。
姜漠凝望,暗自思付,将来若有机会,他也得给门里的后辈,铸造这种定万世之基的利器。
“如何?玄尊,可有让你眼前一亮?”
众人途径淬仙通天柱的时候,飞仙御主向姜漠试问。
“嗯.....”
姜漠抬头而望,仙柱恢宏而巍峨,时时刻刻流淌着如溪流一样的仙光,宛如天穹垂落的星河丝绸,那都是没有任何杂质的灵炁。
这等底蕴,夸张至极,怪不得隐隐有着天下第一教的盛名。
“只可惜,祖师当年未有传下妙法,是怎么炼造这根仙柱的,不然,老朽倒不介意与玄尊共享。”
飞仙御主心直口快,接着道:“说来蒙羞,明明修的是同一种的功法,祖师走在求道的路上,未曾有过良师指导,还是最后创下这等丰功伟绩。”
“而我等后辈,继承他的遗产,却因天资有限,不能做得比他更好。”
“兴许这通天仙柱,在他老人家看来,也不过是飞仙经内的变化之法,故而没有展开细述,但难为我等这些弟子,踟蹰了数千年,没一位跟得上他。”
“从前没有,未来的事情,哪能说得准呢?毕竟你飞仙教,可不是又收到一名先天体魄的弟子了么?”
姜漠不禁调侃道,这飞仙教的运气着实不错,每一尊先天体魄,都等同于上天的宠儿,成就道君是迟早的事情,快则一百多年,慢则两百年;
“那就承接你贵言了。”老人轻笑。
谈话间,他们绕过大批的山峦,来到位于秘境中心飞仙峰,左侧的山峰——天衍峰。
“走!”
“与我拜会拜会那位老前辈去,想必他已等候多时了。”
飞仙御主言出法随,三人身影瞬移般穿透空间,降落至天衍峰的某处草庐,周围清风徐来,种满笔直林立的紫幽雷竹。
庐前的一张竹椅上,坐着一位白色苍苍的老者,他面无血色,双眸无神,实在是太老,老得比飞仙御主还要严重,那种灵魂、血肉一起腐朽的气味,根本就压不住。
“参见弦华师伯!”
刚一见面,飞仙御主就恭恭敬敬地垂手而拜,他虽是一境之主,可也是眼前老者的后辈,在年轻时,更是尾随过一段时间学习占卜之道,而那时的他,才百岁之余,但弦华已是数百年之龄。
毫不夸张地说,除去师祖飞仙道君,天衍道君外,他就是两大教派内,活得最久之人,整整七百余岁。
除去血棺的原因以外,更重要的是,弦华的体质,也是先天体魄之一的长生体,只不过曾经的长生道君及其道统在六千多年与妖族的大战里,化作历史的尘埃,没有任何的遗留。
而弦华只能靠着自己一边摸索,一边修行天衍教的功法,历经一生,最后就是前者略有所成,后者登峰造极。
在长生体的加持下,他能扛住很多天谴,窥见必然会发生的未来,而不是通过减少误差,根据自身修为强弱,推演出最接近的情况,甚至在生命晚期,隐隐有了比肩天衍道君的境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属于那种残缺的御主,有大致的战力,却没有秘境相伴,奈何世间秘境难寻,而飞仙教也就只有一座,否则,以老人的修为,绝对是能够炼化的。
而前两年,摧毁八大秘境后,飞仙教得两座,纪凌川也是做好安排,一座给弟子飞仙掌教,另一座则是给眼前的老者,却被其婉拒,理由是身体江河日下,灵魂撑不过几十年,与其浪费给他,倒不如选教内的能者居之,最后让贤于一位太上长老。
这些内幕消息,都是姜漠来前,被飞仙御主告知的,此刻,他见到老人,双手执礼,鞠躬问候道:
“晚辈尘清,见过弦华前辈。”
“人间之主,给老朽行此大礼,实是我之荣幸,来,小友,坐。”
弦华声音沙哑,他笑起来的时候,苍老的肌肤微微颤动,嘴里已经没了牙齿,就连舌头都萎缩了大部分,他艰难地抬起干柴一样的手臂,拍了拍身侧的竹凳。
“好,那晚辈就承蒙您的关照了。”
姜漠理解老人的用意,快步向前,落座席位,将竹桌上的茶壶拾起,倒茶给老人。
“谢谢....”
接过茶杯,弦华小饮半口,湿润喉咙,沉默数息,梳理着言语,才缓缓告知:
“小友,在你来之前,我即知你所问.....”
“然,我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我去推演,甚至....换作是壮年时期,也把握不大。”
“前辈,您辛苦了,万般世事,我皆不强求,还望您保重身体。”
姜漠敬重地道,他不想因为自己,牵连这位老者提前坐化。
“那是自然,就算我想,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弦华一阵苦笑,他与这后辈倒是一见如故,只因他在推算之前,就看过了姜漠然迄今为止的所有人生,堪称传奇,精彩更是千古罕有,而他就像长辈看待邻家的小辈一样,敞开话匣子。
“神临宗,牵扯的事迹,有天大的因果,非你我所能强行触碰。”
“我算不出来,但我清楚,你只要再往前多走出几步,则是未雨绸缪,所有的难关,都会迎刃而解。”
“前辈,您说的几步,可是折煞我了。”
姜漠知道老人所说的,应该就是玄命9阶,那是他遥遥不可想象的境界。
他这会儿还得在6阶巅峰之上,等候七八年左右,才能突破7阶,往后的一阶比一阶难,想要登临九阶,不知是猴年马月了。
话音刚落,就遭到弦华的反驳,他喃喃笑道,语气格外的坚定:
“不,你可以做到.....”
“但愿。”
姜漠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另外,你要走的那条路,修古宙道体,入光阴长河,复活已死之人,不是捷径,而是歧途。”
弦华话锋一转,指出他如今的问题所在,引起姜漠的意外,不禁追问:“何以见得?还请前辈指点。”
“完整先天,都做不到的事情,残缺的后天,更没可能。”
弦华缓缓揭开历史的真相,道:“我并非是在贬低你,而是就连在这条路上走得最远的古宙道君,也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复活逝去的的妻儿,师长。”
“您是说.....”
“真相是他被神临宗的几位御主,逼得走得无路,遁入光阴长河,自此下落不明,而他道统的门人,更是暗中被替换、操控、杀死,你们所知的一切,举教飞升,不过是流传的妄想而已。”
弦华不缓不慢地说出,那段久远的历史。
就连旁听的飞仙御主,都很是诧异,这与他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第474章 秉承天地意志的瑰宝
“万事自有缘定,我且走一步,看一步。。”
“若那条路走得通,则锦上添花,若不能,也无妨。”
姜漠的语气很是平淡,嘴角带着和煦的笑容,并没有因为老人的话语感到失落或者挫败。
关于古宙道君的真相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而是这条充满未知的道路,确实有值得他探索的意义,不光是为了已死之人,更是为了他自己的修行。
作为诸多先天体魄之一的,古宙体魄,拥有倒转光阴的能力,这一点确实不假,若不足够了解的话,以后遇到这一类的强敌,恐怕会吃大亏。
从上个世纪起,从初次修炼开始后,姜漠所下定的决心就是,他不为成仙而求道,他为站在更高的层次而求道。
他认为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构成、发展的根源,他想去了解,掌握更多能让自身不受困惑的能力和见识。
而先天体魄,和妖王体,恰恰是他当前这一阶段感兴趣的事物,确切的说,哪怕没有复活故人的需求,他依旧会去修炼。
所以弦华揭露的隐秘,并没有动摇姜漠的念头。
“你有这样通透的念头,那就好.....”
老人脸上的皱纹微微舒展,他赏识眼前之人的魄力,话锋一转,道:
“老朽先前所言,不是让你有放弃之意,人皆有所求,哪怕是复活故人,也无可厚非。”
“哦?那先生的意思是。”姜漠眼前一亮,倒是起了兴趣,他听出老人话里有话。
“拿出来吧,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也正是你此行所想问的物件之一。”
弦华挥了挥手,吩咐一旁的飞仙御主:“凌川,去我屋里左侧书柜自上而下第六排甲位三十二册的古书里夹的一页残片取出来。”
“是,师伯。”飞仙御主迈步走向草庐,内心略感好奇,遂加快了步伐。
随后,弦华又望了一眼化形的血莽魔牛,淡淡一笑:
“妖族啊....稀有血脉,去找牧仙吧,她在飞仙峰的清遥殿,取此令牌前去,即可轻松入内。”
话毕,一枚灰褐色的令牌,从老人的衣袖内飞出,落到血莽魔牛的手上,它恭恭敬敬地收下。
“那我先行一步,玄尊,您二位聊。”
待它走后,整座竹林恢复安静,老人的悠悠声随之响起。
“事关重大,它终归是妖族,此间秘密,万不可任它知晓。”
“您自有您的考虑,晚辈相信您的定夺。”
姜漠表示理解,旋即,他从储物吊坠里取出一张古老残片,沾染灰尘,显暗褐色,上面镌刻着密密麻麻的细小文字,初看之下,像是一册古书的某一页,触感冰凉,与铁质无异。
“给。”
“这正是我想问您的东西。”
“在横断山的那一战,承天道宗的一位御主,动用时间回溯的神通,改写了他们死亡的结局。”
“而据我所知,他们教派,并没有这一门大名鼎鼎的秘术,因而困惑,在后来的交战中,我将他轰杀,携带的储物法器也基本炸开,唯有这件残片留下来了,我感觉它内蕴玄机,奈何无法参透。”
姜漠把残片递到老人的手上,还详细告知它的相关来历。
“承天道宗?呵,一群天威的窃贼罢了....何德何能回溯一方天地啊?”
弦华那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古老残片,眉宇之间透露着蔑视,他是天衍教的传承者,和承天道宗斗了两千多年不止,对宿敌的手段,自然一清二楚。
问题不是出在人的身上,而是这一张小小的残片之上。
“也就说,它是施法的关键?”
姜漠瞬间理解老者的意思,主要是这件残片太神秘了,他几经检查,都无法催动,完全不像是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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