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敛花作酒
不一会，腹部到颈部之间的部位的骨质铠甲瓦解完全，只剩下肩膀上还有铠甲。
紧接着，她脸上的面具也出现了裂缝。
她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面具顿时化作粉末，迅速脱落下来。
很快，原本将整个头颅包裹住了的羊骨面具，只留下头顶上的半截带着羊角的面具。
随着碎片缓缓坠落，一张娇靥甜美的女性面庞逐渐露了出来。
“嗯...”妮莉艾露轻吟一声，皮肤上的蕴含着浓郁灵压的血管迅速褪去，微微发红的肌肤也逐渐变白。
她的五官十分精致，眉眼如画，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眼眸澄澈而明亮的大眼睛。
“老师...我的面具...”妮莉艾露摸了摸自己的脸，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面具脱落了。
“这是！我进化到‘瓦史托德’级的大虚了？！”妮莉艾露相当震惊。
她不懂什么死神之力与虚的结合，但她知道虚的极限——虚达到某个极限之后，就能脱掉脸上的面具，进化成‘瓦史托德’级的大虚。
“你的极限远不止于此，拥有死神之力的你，将有机会会超过拜勒岗那样的‘瓦史托德’。”七月微笑着说，“你尝试与内心沟通一下。”
妮莉艾露闭上了双眼，很快就找到了本能般的能力，身上的形态迅速变化。
半人半羚羊的身躯变成了人形之躯，手上也多了一柄长刀。
妮莉艾露来不及看手上的刀，因为她发现自己身上凉飕飕的。
“诶！！！”
第195章 带回道场
妮莉艾露的部份力量化作了一把斩魂刀，让她从半人半羚羊的形态转换成了人类的形态。
哐当——
妮莉艾露的斩魄刀掉在了地上。
妮莉艾露来不及仔细体会和感受自己的全新形态，连忙用手遮挡要害。
但是妮莉艾露的要害太大了，那双修长粉嫩的手根本无法将其遮蔽。
反而让要害一阵翻滚。
七月回忆起了雪季的早晨，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的景物。
那种未经踩踏的雪地，洁白而松软，仿佛是大自然最纯净的馈赠。
七月拿起妮莉艾露之前褪下的斗篷，披在妮莉艾露的肩膀上。
指尖与肩膀的轻轻触碰，让妮莉艾露的心里仿佛有头小鹿在乱撞。
妮莉艾露脸上的红晕，像是熟透的果实般娇艳欲滴。
“妮露，这就是与死神力量结合的成果。”七月捡起妮莉艾露掉在地上的斩魄刀，开口缓解她的尴尬。
“我能感觉到，解放之后的形态要比未破面时强大许多。”妮莉艾露轻轻点头。
“你现在的灵压已经逼近队长级的死神了，但对于灵压的运用、战斗技巧还很粗浅，接下来的修行，就要集中在这上面。”七月说道。
妮莉艾露的灵压还处于成长期，距离达到极限还很远。
“跟我去道场，我先给你找几套衣服穿。”
兜帽斗篷虽然能遮住全身，但当衣服穿还是不太方便。
妮莉艾露的身材跟拔云斋差不多，七月打算回道场拿拔云斋的衣服给她。
“道场的其他人看到我不要紧吗？”妮莉艾露有些忐忑，她毕竟是虚，而老师的其他弟子都是死神或者是死神预备役，她怕去到道场会与其他人发生冲突。
“别担心，道场里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七月温和地说。
七月打算把妮莉艾露带到道场修行。
之后他会给妮莉艾露制造一身屏蔽灵压的衣服，只要再戴个能遮挡面具的帽子，就算是有外人来了道场，也无法看出她是虚。
两人离开房间后，路过实验室，看到蓝染惣右介正在用带回来的虚圈沙土培育真菌虚。
“老师，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需要虚圈的沙土才能...”蓝染惣右介抬头，看到跟在老师身后的绿发女子，微微一愣。
他看了看妮莉艾露头上的半截羊角面具，心中一震，“妮露？！这个形态...”
“这就是破面。”七月微笑道，“虚圈存在极少数天赋异禀、能进化到‘瓦史托德’层次的虚，可以自行破面。”
“妮露的实力应该还没达到这个层度吧？”蓝染惣右介疑惑道，他测试过妮莉艾露的实力，很清楚妮莉艾露距离进化还很远。
“确实如此，妮露距离自行破面还有很远的距离，不过我通过将虚与死神之力的结合，令她跨越了全新的境界。”七月解释道。
“我们的道路是正确的！”蓝染惣右介心中激动，总算见到了一个死神之力与虚之力结合的实例，不过他有了新的疑惑，“老师什么时候成功的？我们的死神化虚的实验体不是还没开始测试吗？”
他这次前往虚圈采集虚圈沙土，就是为了培育真菌虚制作虚灵骸的生长催化剂。
他们培养的虚灵骸还没成长到可以进行死神化实验的程度。
“只是其他实验的偶然成果罢了，暂时无法复现。”七月拿出‘死神灵子疫苗’的注射针管，上面还有些微的药液残留，“你将残留液提取出来分析一下，三天内我要见到分析报告。”
“那我将这个优先级提到最高。”蓝染惣右介接过注射针管。
因为七月偶尔会拿出一些没见过的技术产品，蓝染惣右介早就猜测老师还有其他实验室。
七月带着妮莉艾露来到鹿取道场。
道场里没什么人，今天只有莉莎、狛村左阵和鹿取拔云斋在道场。
莉莎正和狛村左阵对练，拔云斋则是在檐廊下喝茶看着两人对练。
“其他人呢？”七月随口问道。
已经成为了死神的弟子们不常待在道场，但几位还不是死神的弟子一般都住在道场里。
“要开学了，他们就决定先回家一趟。”拔云斋看了看七月身后跟着的妮莉艾露，“她是...？”
由于妮莉艾露穿着屏蔽灵压的斗篷，她一时没有察觉到对方是虚。
“这是我新收的弟子。”七月示意妮莉艾露摘下帽子。
“师祖！”妮莉艾露忐忑地摘下了兜帽。
拔云斋的视线立即被妮莉艾露头顶的半截面具吸引过去了。
妮莉艾露摘下帽子后，拔云斋也能感知到她那与死神不同的灵压了。
“破面的瓦史托德？！”拔云斋见多识广，也知道破面虚的事情。
破面的瓦史托德就算是在虚圈也极为罕见，拔云斋没想到七月竟然收了个这样的弟子。
“是老师的死神之力帮我破面的...”妮莉艾露连忙表示自己没那么厉害。
“死神之力还有这种作用？”拔云斋若有所思，“是你在研究的那些东西么...”
“对，可惜暂时无法复现。”七月点了点头说，“但妮露身上的变化可以证明这条道路是行得通的，如果能稳定地让死神虚化，就能制造出能承载你身体的灵压之芯。”
七月用灵骸研究死神化虚和死神虚化，除了为崩玉技术铺垫之外，主要也是为了给拔云斋更换灵压之芯。
如果能让死神灵骸虚化，那就有可能能得到足以承载拔云斋灵体的灵压之芯。
“我还等着桐生小姐晋升零番队呢，等我去了十二番队，就有更多资源做灵骸研究了。”七月轻笑道。
“别太累了，教这么多徒弟，还要搞研究...反正我现在的灵体也还算稳定，只需按时给我体内的纳灵丹存储灵压就行了。”拔云斋有些心疼。
“这孩子还没衣服穿，我带她去拿几件衣服。”
拔云斋把妮莉艾露带去房间，七月便观察院中两位弟子的对练。
狛村左阵和莉莎的木刀已经交击在一起，狛村左阵想要依靠体型优势，对莉莎进行压制。
“肘击！”莉莎大喝。
莉莎用刀身格挡狛村左阵的刀时，迅速抬起刀柄，用刀柄锤击狛村左阵的下巴。
“你怎么学了志波一心的那些无耻招式！”狛村左阵捂着下巴，谴责道。
“这样能赢。”莉莎收起木刀，“按照木刀比试的规则，我已经拿分了。”
莉莎在道场呆了几年，早已从江婆婆去世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不过她的外表总是清清冷冷的，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但若是与她熟悉的，便会知道她其实是个心思活跃的人。
“老师来了！”莉莎快步上前。
“老师！”狛村左阵恭敬地站在一旁。
“你的底子已经练得不错了。”七月称赞道。
仅从剑术上来讲，莉莎的天赋还要超过痣城双也和虎彻勇音。
“还差很远，我在香菜姐姐面前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莉莎说道。
“好好练，你能追上她的。”七月说，“你接下来可以进行灵压掌控的进阶修行了，完成这个之后，就能学会‘流光’剑技。”
七月看了眼面板上弹出来的提示：
【当前修炼任务已添加，指导矢胴丸莉莎完成灵压掌控进阶修行（进行中）】
“左阵，道场还呆得习惯吧？”七月微笑着问道。
“道场很好，这里的人都很好很友善。”狛村左阵不由想到了志波一心，顿了顿说，“除了志波一心。”
那个家伙的招式比他这个在流魂街里摸爬滚打的人还要不讲武德。
前两天的比试，狛村左阵一时不慎，就被志波一心踹到了要害。
这个仇，他记下了！
“一心啊...那小子是比较跳脱一些。”七月继续说，“你在流魂街的历练，让你的各方面基础都还不错，也可以进行灵压掌控的进阶修行了。”
面板上弹出提示：
【当前修炼任务已添加，指导狛村左阵完成灵压掌控进阶修行（进行中）】
“莉莎你看过志波一心他们的修行，应该知道怎么做，你带去左阵去库房拿铃铛吧。”
“是！”
莉莎带着狛村左阵在库房里取了几个特制铃铛，挂在了袖口和腰带上。
走回来的时候，身上的铃铛不断发出声响。
“这些铃铛是特质的，注入灵压后，就能控制铃铛里面的轴丸，鹿取流的灵压掌控修行方式，就是要在挥动旗鱼木刀时，让这些铃铛不响。”七月给狛村左阵进行讲解。
“很难，但我会努力做到的！”狛村左阵点了点头，身上的晃动立即就让敏锐的铃铛发出响声。
这时，拔云斋和妮莉艾露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妮莉艾露换上了拔云斋的道场服，白衣绯袴，与巫女服有些相似。
据拔云斋所说，鹿取道场是一个神官家族的分支流传下来的道场。
“很合身，看来你的定制服装可以按照拔云斋的尺寸来做。”七月向莉莎和狛村左阵介绍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新收的弟子妮莉艾露，你们也可以叫她妮露。”
莉莎和狛村左阵跟拔云斋一样，见到妮莉艾露的第一眼，就被她头顶上的半截羊角面具吸引住了，而且她此时没有披着屏蔽灵压的斗篷，莉莎和狛村左阵从她身上感知到了与死神不同的灵压波动。
不过他们的见识没有拔云斋那么广，并不知道妮莉艾露是破面大虚。
“我是妮露，是大虚，请多多指教！”妮莉艾露紧张地打着招呼，不过当她看到狛村左阵那幅人形大狗的模样后，又有些放松了。
老师的道场连大狗都有，那有个破面大虚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吧！
“大虚？！”
莉莎和狛村左阵都很吃惊，他们都没有见过大虚，但也听说过大虚都是很可怖的模样，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跟人类模样差不多的大虚。
“妮露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希望你们能把她当做普通魂魄对待，不过出了道场之后，你们就不要谈论关于她的事情了。”七月说道。
让弟子们知道妮露，也算是一次测试。
不同的人对虚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他以后控制虚圈，也需要一些人手领导虚圈，弟子就是最佳人选。
“我是矢胴丸莉莎，请多多指教。”莉莎很快就平静下来，盯着妮莉艾露那呼之欲出的要害多看了几眼。
“我是狛村左阵，你很庆幸，遇到了尸魂界最好的老师。”狛村左阵微微点头。
狛村左阵的内心其实没有莉莎那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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