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敛花作酒
葛力姆乔放弃维持虚闪，从原地消失不见。
下一瞬，葛力姆乔出现在了妮露身后，猛地咬向她的后颈。
“小豹的速度慢了很多呢。”
妮露微微侧身，便躲过了豹子的袭击，接着，她握着刀柄往右一锤，刀柄正中豹子的左肩。
葛力姆乔飞了出去。
嘭——
葛力姆乔砸在了山丘上，溅起一大片的砂石。
“好像太过用力了，灵压的掌控果然还是很难。”
妮露有些沮丧，她现在处于灵压增长期，灵压很容易脱离她的掌控，刚刚那一击就释放了超出葛力姆乔可以承受的灵压。
妮露来到葛力姆乔砸倒的沙丘前。
这只白色的豹王已经没了昔日的光鲜。
左臂连接身体的部位，已经凹陷了下去，露出了森森白骨，鲜血流了一地。
“可恶...”葛力姆乔强忍疼痛，尝试了几次想要爬起来，都以失败告终。
最终，他趴在地上，闭上双眼。
“堕落的瓦史托德，你赢了，杀了我吧。”
葛力姆乔冷冷地说。
“堕落的瓦史托德？？？”
妮露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多了一个这样的称呼。
“可能是见你跟我这个死神在一起吧。”七月轻笑道。
妮露和葛力姆乔都没有察觉到，鹿取七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这边。
“呵，跟死神勾结，消灭我们这些走上进化之路的大虚，我有说错吗？”
葛力姆乔咧嘴道。
“...小豹可能是误会什么了，我不是来杀你的...”
妮露连忙罢手。
“胜者为王，不必解释！杀了我吧！”
葛力姆乔沉声道。
“我拒绝。”
妮露摇了摇头。
“你是在羞辱我吗？！”葛力姆乔怒道，“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我们从人变成虚，变成了没有理智的野兽，经历千辛万苦，才让理智重新回归，可不是为了这样毫无理由的杀戮。”
妮露皱眉道。
她拒绝杀死葛力姆乔。
“老师，我们能放过他吗？”
妮露转头问道。
“你不想杀就不杀，不用勉强。”
七月看了眼已经没有一战之力的葛力姆乔，缓缓说道，“不过你要记住，击败敌人之后，也不能放松警惕，小心敌人在你放松警惕之后，以偷袭反败为胜。”
“防备偷袭？”妮露点了点头，“我记住了，老师！”
“老师？”葛力姆乔这才注意到妮露对鹿取七月的称呼。
瓦史托德大虚喊一个死神为老师？
闻所未闻！
“小豹子，我们走了。”七月蹲下来，搓了搓豹子的头，“希望以后还能在虚圈见到你。”
豹子下意识地想躲开七月的手，却感受到身上被一股可怕的灵压压着。
“可恶的死神...呜——”豹子低声呜咽。
“走吧，妮露，你需要寻找更强的对手。”
七月起身，与妮露离开。
葛力姆乔的天赋很不错，性子直爽，是虚圈之中少数值得收徒的虚。
七月有意收葛力姆乔为弟子，但不是现在。
他和蓝染还没破解出‘灵王之力’的秘密，葛力姆乔现在的形态，他收徒了也没法教。
他刚刚搓豹子的头的时候，趁机在豹子头上的间隙里留了一道影子作为定位。
有了影子定位，就方便七月日后找到。
以葛力姆乔的实力，七月根本不必担心他可以察觉到隐藏的影子。
“可恶的死神！可恶的瓦史托德！”
两人离开后，豹子更生气了，他竟然活下来了！
他认为自己是一名战士，是豹中之王，不该因敌人的怜悯而活下来！
豹子强忍身上的疼痛，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缓缓爬向先前他杀死的那些大虚留下的尸骸。
“我要变强...”豹子身上的伤很重，每爬一步，都要花上一两分钟。
过了许久，豹子终于爬到了大虚尸骸的身边，啃食了起来。
“我会变强...直到找到你们...将你们击败...”
不过，豹子心底里有一些挥之不去的疑惑——
为什么那个瓦史托德大虚会喊一个死神为老师？
难道他们竟然存在师徒关系？
死神能教虚什么？
“对了...那个瓦史托德，用的是刀？”豹子啃咬肉块的动作一滞。
先前战斗的时候来不及多想，现在他突然想起，那个破面瓦史托德，用的是刀！
“难道那是破面的特性，虚破面后就会变成人形，多了一把利刃？”豹子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他甚至连拜勒岗都没见过，这是第一次见到瓦史托德，根本没有可以参考的目标。
“那种刀光一样的东西，还可以切开我的虚闪...是死神教她的斩术吗？”
豹子心中疑惑越来越多，但无人能答。
“算了...想这些也没什么用，还是多吃点大虚快点变强。”豹子想不出所以然，决定放弃思考。
...
第289章 远离虚夜宫的地方
七月和妮露离开了寂静沙丘，继续在虚圈里寻找合适让妮露练手的对手。
“老师，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呀？”妮露刚刚牛刀小试，已经体会到了一些自己的变化，对接下来的战斗很期待。
在遇到老师之前，她的实力与那只豹子差距不大，同为亚丘卡斯大虚，不存在无法逾越的鸿沟。
而现在的她，已经与那只豹子有了天壤之别。
“我看看地图，就从最近的找过去吧。”
七月拿出一张虚圈地图，上面标注了一些实力强大的大虚的领地。
他们也不是漫无目的的寻找。
隐秘机动队这一两年曾对虚夜宫统治区域之外的地方勘测。
这张地图就是他们的探测成果。
虚圈沙漠无边无际，虚夜宫统治的区域相当有限。
不过虚夜宫处于灵子浓度最高的区域，越往外走，像寂静沙丘这样的低灵地便越多。
这张地图以虚夜宫为中心，向外辐射。
隐秘机动队勘测到了一些虚夜宫之外的、实力强大的大虚的领地。
虚夜宫还由拜勒岗统治时，这些大虚也没有臣服于虚夜宫。
不过它们也只在小区域内活动，不会与虚夜宫产生冲突，再加上它们的领地距离虚夜宫很远，拜勒岗也就没有管它们。
“这一处有一个大虚领地，距离寂静沙丘不远，我们先去这里。”
寂静沙丘这样辨识度较高的低灵地在地图上有标注，七月根据地图上的标注辨认了一下方位。
“又是亚丘卡斯大虚呢，这次我一定要控制好灵压！”妮露看了看地图上的标注，又问道，“这些大虚为什么待在这些贫瘠的地方呢，继续往外走的话，灵子浓度就低了很多吧！”
“虽然虚可以通过吞噬同类、有灵子资质的灵体，就可以变得更加强大，但这是有极限的。”
七月缓缓说道：
“这些地图上标注的大虚，很多都有一个共同点——
它们的进化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虚的进化极限各不相同，有的只到基力安，就无法继续进化了，还有一些假面受损的虚，也失去了进化的可能性。”妮露还是很疑惑，“不过地图上标注的这些大虚，大部分都处于亚丘卡斯的层次，在虚圈里已经不算是弱者，可为什么还要待在这种贫瘠的地方呢？”
“我想...大概是它们想要远离纷争吧。”七月想了想说，“虚夜宫占据了虚圈沙漠里灵子浓度最高的区域，大虚之森也是浓度高的区域，待在这些地方，就免不了纷争。”
一些无法突破瓶颈的大虚，自觉进化无望，就远离了大虚之森，远离了虚圈沙漠的核心区域，远离了纷争。
“这些在进化之路上走到了尽头的大虚，远离纷争，来到低灵地度过余生，等它们死后，便会化作灵子，成为这些沙子的一部分。”七月抓了一把沙子，任由沙子从手心滑落，“或许这就是虚圈内的一种灵子循环吧，这些灵子肥沃了这片土地，最终这些低灵地也会化作重灵地。”
这些虚就是灵子的搬运工，大虚之森的灵子正在往虚圈沙漠扩张。
根据死神们的探查，虚圈沙漠的重灵地范围是在渐渐扩大的。
死神的顶层力量比虚圈要强得多。
而在副队长、基力安、亚丘卡斯大虚这个层级，虚圈在数量上有绝对的优势。
大虚之森的大虚数量无法统计。
支撑这些大虚进化所需的灵子，是常人无法估量的。
七月觉得大虚之森里或许有什么秘密。
“灵王维持三界的魂魄平衡，是不是也有为了让灵子流通的原因？说不定大虚之森就是三界之中最接近原初世界的地方...”七月心中猜测。
七月和妮露的脚程很快，片刻后，他们就抵达了目标区域。
“我来感知一下大虚的位置。”
妮露自告奋勇，用灵觉寻找大虚的位置。
然而，妮露并没有感知到这片区域有大虚。
“诶？”妮露面露疑惑，“怎么没有大虚？这里的大虚不在家吗？”
“前面有一些虚，问问它们知不知道大虚的去向。”
七月感知到前方有一处地方有虚聚集在一起，可能是这片区域的原住民。
两人继续向前，来到了一处戈壁地貌的荒漠之中。
七月感知到的灵压波动，是一群鱼人模样的虚。
这些虚都是面具受损的普通虚，连进化成基力安的机会都失去了。
“我去问问它们！”
妮露从原地消失不见。
“你们的首领在哪？”
鱼人虚被突然出现的妮露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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