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敛花作酒
七月来到建筑群之中，见到了影姬。
“这里越来越拥挤了呢！”
“多一些建筑不好么，这里原来多荒凉啊...影姬，你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七月注视着斩魄刀，他察觉到影姬身上多了一股异常的波动。
“真敏锐啊...”影姬捂嘴轻笑。
下一刻，影姬的身体如同融化的蜡烛一般，迅速融化成一摊黑影。
接着，黑影中渐渐长出一道白色身影。
这是一个长得与影姬一模一样的少女，只是她的肌肤、头发、服饰全都是白色的。
“虚的力量...”
七月眼神一凝，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与黑崎一护有些类似。
斩魄刀和虚之力紧密相连，灭却师之力相对独立。
白色影姬的眼神是平静的，只是看上去比常态影姬更冷漠，应该是一个可以正常沟通的对象。
“你还是影姬吗？”七月问道，“还是说，你也有自己的意识？”
“我们是同一个意识的不同形态，可以把我们当做一个整体。”白色影姬平静地回答道。
“看样子，应该不用跟你打上一场。”七月轻笑道。
和别的死神虚化不同，七月没察觉到有什么疯狂的意志在侵蚀他的身体。
而且他也能感受到自己与她们紧密相连，死神之力、虚之力、灭却师之力，都是灵魂的一部分。
“当然。”白色影姬轻轻点头。
“那就好！”七月松了一口气。
白色影姬也还是影姬，只是性格受到了虚之力的影响，性格没那么活跃了。
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像其他获得虚之力的死神一样，需要与体内的虚培养感情。
七月抬头看向前方的白色高塔。
灭却师之力已经被他用来操控灭却师灵骸了，没法在意识空间里显化。
不过除了影姬之外，意识空间里还有另外一道意识。
咻——
七月瞬间抵达了白色高塔的顶端。
端天神骨就端坐在高塔边缘，眺望着空中的圆月。
银色的麻花辫垂落在一旁，乍看之下，仿佛是有一条银色蟒蛇蟠踞在她的身边。
“我每次进来，你都在看天上的月亮。”七月轻声说道。
端天神骨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七月。
“刚获得新的力量，不去适应新力量，来找我做什么？”端天神骨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比白色影姬的声音还要更冷漠。
“我有个疑惑。”七月顿了顿说，“无论是死神之力，虚之力，还是灭却师之力，都是我的灵魂的一部分，所以她们才会在我的意识空间里。”
“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分辨出来，你不是我的灵魂的一部分。”
“你是端天神骨意志。”
“神兵拥有自己的意识我能理解，但我也不是没见识过其他的神兵，其他的神兵可不会出现在持刀者的意识空间里。”
七月手里的神兵不止‘端天神骨’，他还有一把从纲弥代家那捡到的‘艳罗镜典’。
因为灵骸傀儡的出现，七月想着用灵骸傀儡使用‘艳罗镜典’，说不定可以规避掉‘艳罗镜典’的副作用。
于是他就尝试了一下与‘艳罗镜典’进行沟通。
然而，与‘艳罗镜典’沟通的时候，七月进入的意识空间是‘艳罗镜典’的意识空间，并不是进入他自己的意识空间。
而‘端天神骨’的意识却在七月的意识空间里，这与同为神兵的‘艳罗镜典’完全不同。
如果只是‘艳罗镜典’是这样，七月还能把问题归咎于每把神兵的情况不一样。
四枫院家也有收藏有独立意识的神兵，七月咨询了一下四枫院夜一，结果四枫院夜一也说与神兵进行沟通时，需要进入神兵的意识空间里。
所以，‘端天神骨’的情况是特例。
“与神兵沟通，就需要进入神兵的意识空间，而我从未进入过‘端天神骨’的意识空间。”七月注视着银发少女的眼睛，企图在里面找到一些波澜，“那么，你到底是谁？”
“你果然不是好人！我们快把她赶出去！”影姬从七月的影子里升起，她已经变回了原本的模样，过来给七月声援。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银发少女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根本没有理会影姬，“你应该也猜到答案了吧。”
“嗯...你不是‘端天神骨’，所以我也从未驯服过‘端天神骨’。那么能驱使‘端天神骨’为我所用的...”七月的眼睛微微眯起，“恐怕唯有灵王的意志了。”
研究灵王碎片，制造出崩玉后，七月对灵王碎片也有更多的了解。
‘端天神骨’这把神兵并不简单，它的材料与灵王碎片高度相似，七月甚至认为直接将‘端天神骨’融入崩玉里也是没问题的。
银发少女能驱使这样的神兵为他所用，就算不是灵王的意志也与灵王脱不了干系。
“猜到了吗？”银发少女平静的脸上难得地多了一丝笑容，“露馅得有点早呢...”
七月心中巨震。
“端天神骨”没有否认他的话，也就是说，她承认了自己是灵王的意志！
对“端天神骨”的身份有了怀疑后，他还曾想过系统是不是灵王。
不过，“端天神骨”是在他开辟意识空间之后进来的，与系统激活的时间不一样。
“你待在我的意识空间里做什么？”
七月盯着这个在他的意识空间里呆了二十多年的银发少女，继续问道。
“果然，被发现了就想把我赶出去了吗？”银发少女面露遗憾，抬头望向空中高悬的圆月，“我还想多观察一下，你的‘完现术’。”
“完现术？”七月眼神一凝，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完现术。
“是啊...不然你以为那是什么？”银发少女指着天上的圆月说道。
第353章 完现术！
意识空间，是灵魂内部具象化的一个空间，这里的每一粒沙土，都是灵魂的一部分。
包括天上高悬的圆月。
“你是说，那月亮就是我的完现术？！”七月眉头一挑。
“准确来说，‘教师系统’是你的完现术。”银发少女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很有意思的完现术，不是吗？”
“具备类似‘梦想家’那样的改变现实的特性，甚至还有点像‘崩玉’那样的满足内心渴望的许愿机，只是以反馈的体现展现出来了，在让他人获得成长的同时，自己也有收获。这可比友哈巴赫的‘灵魂分赠’和‘灵魂回收’有趣多了。”银发少女继续说。
七月眉头紧皱，思考着她说的话。
七月万万没有想到，‘教师系统’就是他的完现术！
不过从完现术的原理来讲，似乎也并非不可能。
七月对完现术也有些了解，印象里的完现术，是身怀灵王碎片的魂魄才有的能力。
完现术者会有独特的能力，其表现形式与灭却师的圣文字类似，都是灵魂力量的具象化，不同的个体之间能力差异巨大。
有些完现术者的能力极其强大，甚至能凭借完现术击败队长级的死神强者。
七月是穿越到灵王之影里的，他天然就符合觉醒完现术的条件。
所以他能觉醒完现术，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雪绪的完现术能通过游戏影响现实...甚至对自身产生影响...这么一想，‘教师系统’能影响现实也没什么奇怪的。”
七月想到了还未出生的雪绪，他的完现术也具有重构现实，改变现实的能力。
‘教师系统’的能力远超普通的完现术，七月认为这个能力的作用甚至要强于崩玉。
“这就接受了吗，年轻人接受新鲜事物事物就是快啊。”银发少女轻笑道。
‘灵王意志’似乎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这里，银发少女的表情更生动了一些，不再像冰冷的陶瓷娃娃了。
“因为事实确实如此。”七月抬头望月，理解圆月的本质之后，突然就能感受到与它之间的联系了，种种猜想立即得到了验证。
知道‘教师系统’的本质是从灵魂里诞生的能力之后，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气。
七月一直有一个担忧——系统是灵王塞给他的东西。
灵王就是三界的创世神，想做到这种事情，也并非不可能。
七月不得不考虑，自己是灵王培养的三界之契。
如果系统是灵王塞给他的东西，那日后极有可能会成为隐患。
这样也太被动了，他可不想成为三界之契！
“从外来者的魂魄中诞生的力量...真是有趣呢，像是糅合了灵魂分赠、灵魂回收、梦想家、崩玉...还有未来的入侵者游戏。”
银发少女也再次抬起脑袋，望着高空悬挂的圆月，口中的低语，仿佛是梦呓。
“你知道‘入侵者游戏’？连他人的未来也可以观测到吗？”七月问道。
‘入侵者游戏’是还未出生的完现术者雪绪的完现术能力，银发少女能说出‘入侵者游戏’，说明对未来的事情也很清楚，并且还能看到其他人的未来。
友哈巴赫也有观测未来的能力，不过他的观测到的未来，是更倾向于与他自己有关的未来。
“这个世界的过去、现在、未来，我都可以看见。”
银发少女的瞳孔分成了四份。
“未来已经改变了？”七月问道。
“已经改变了。”银发少女轻轻点头。
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七月穿越之后，这个世界的未来已与原来的未来有了很大区别。
“并且未来经常在变，和你交谈的这段时间，我又看到了成千上万种走向。”银发少女顿了顿，继续说，“因为我无法看透你的未来，所以你的每一个行为，都可能让我看到的未来发生变化。”
“这很有趣。”银发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扬，补充道，“比起一成不变的未来。”
“你进入我的意识空间，就只为了观察‘教师系统’？”七月盯着那对拥有四个瞳孔的眼睛。
“嗯。”银发少女起身，轻轻点头，“未来我随时随地都可以观测，但‘教师系统’就只有进来这里才能看见。”
“地狱之主是怎么回事？你在培养新的‘三界之契’吗？”七月感觉‘灵王意志’要离开了，赶紧将一些他人难以解答的疑惑问了出来。
“三界之契...你的来历也很有趣，明明没有我这样的眼睛，却仿佛知晓一切，根据我的观察，你并没有看到未来的能力...”银发少女似乎想起了好笑的事情，轻声道，“你不久前还怂恿山本元柳斋重国攻打无形帝国，现在又怕我把你培养成‘三界之契’了吧！”
“是有这个担心...”七月很光棍地承认了。
一开始拿到灵骸傀儡的时候，七月还想着阻止友哈巴赫复苏，能提前解决掉友哈巴赫，对死神一方无疑是一件极好的事情，未来也就不用应对成为超越者的友哈巴赫了。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
当七月在尝试用灵骸傀儡操控‘艳罗镜典’，与‘艳罗镜典’深入沟通后，就发现了‘端天神骨’的异常。
从四枫院夜一那里了解到其他神兵的情况后，对‘端天神骨’的猜疑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甚至还怀疑系统就是灵王塞给他的，就是为了将他培养成下一任‘三界之契’。
所以七月已经不想让友哈巴赫那么早退场了。
让友哈巴赫打上灵王宫，融合灵王，成为三界之契，对七月自己更有利。
“我还能撑一些时间，就算没有友哈巴赫，也有别的选择。至于让你成为‘三界之契’...”银发少女摇了摇头，“一个可以让未来不断变化的‘变量’，对这个世界来说，比‘三界之契’更有价值。”
“那地狱之主是怎么回事？”七月继续问。
他没有轻易相信‘灵王意志’的话，但至少知道了‘灵王意志’表面上的态度。
“地狱之主，”银发少女缓缓说道，“也曾经是灵王的一部份。”
第354章 三界之秘
银发少女语出惊人，地狱之主，也曾经是灵王的一部分！
“我也有过这样的猜测...”七月眉头一皱，“不过应该是创造三界之前的事情了吧，有些古老家族中有远古时代的记载，在三界形成之前，便已经有地狱之主的记载了。”
“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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