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敛花作酒
七月感到腿部一疼，便失去了平衡。
他迅速往后倒去，接着用左手按在地上，翻身一跃，重新落地，稳住了身形。
“好！看来你没有荒废白打的修行！”山本元柳斋重国赞许道，他曾指点过鹿取七月白打，因此对鹿取七月的白打水平比较在意。
如果是之前的鹿取七月，这会儿已经被踢飞了，现在还能稳住身形，足以说明他的白打水平进步不少。
七月没有说话，重新站稳后立即用双指夹住刀身，接着便迅速扭转腰肢。
以指为鞘，腰、臂、腕、刀仿佛连成了一个整体，力量层层传导。
千枚卸·流光！
山本元柳斋重国眼底精光一闪，这招他在鹿取七月的弟子身上见过，但由鹿取七月使出，威势却又更加不同凡响。
两者的出剑速度不是一个数量级！
上百道湛蓝刀光转瞬即至，连绵不绝，仿佛凝成了一条没有断点的连线。
——咚咚咚咚咚！！！
仅接触刀光的瞬间，山本元柳斋重国便感到刀身受到了上百次攻击，并且都集中在一个点上！
山本元柳斋重国眼神一凝，眼底深处的熔岩沸腾了起来，仿佛透过眼睑缝隙渗出了暗红流光。
恐怖的灵压在剑术室内骤然爆发，令观战的京乐春水和雀部长次郎都心中一紧。
噼里啪啦——
剑术室内的柱子在灵压的冲击下，纷纷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屋顶积年灰尘、砖瓦都被抖落了下来。
京乐春水躲避着头顶上砸下来的砖瓦，吐槽道：“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几息过后，承重梁柱彻底挡不住灵压的压迫，完全裂解了开来。
整座剑术室都开始倒塌。
七月眼角一抽，他就知道这老头一点亏都不肯吃，眼见之前的灵压护不住木刀了，就用上了更多灵压。
七月看了眼看戏看得很欢的京乐春水，莫名有些不爽。
这家伙就是想看他挨揍，才这么积极的跑去灵术院蹲他的。
七月转头高呼：“山本总队长！”
山本元柳斋重国的目光透露出了一丝疑惑。
还不等他发问，七月继续说道：“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京乐队长说山本总队长年纪比较大了，告诫我若是要与您动手的话，就收着一些！”
“这灵压之强，令人生畏，可见山本总队长威势不减当年！我全力以赴亦无法撼动分毫啊！”
山本元柳斋重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喂喂——我可……”
还不等京乐春水狡辩，山本元柳斋重国的铁拳就已经打到了他的脸上：
“孽徒！！！”
一骨！
嘭！！！
京乐春水撞破了屋顶，飞向了远方。
轰——
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这座年久失修的剑术室，整座剑术室轰然倒地。
片刻过后，山本元柳斋重国、鹿取七月和雀部长次郎站在了倒塌的剑术室废墟前。
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气势已然收敛，他负手而立，缓缓问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的实力确实已经达到了队长的层次，不过，我刚刚听春水说，你似乎还不想担任队长？”
七月点了点头：“承蒙总队长厚爱，能担任十三番队的队长是荣幸之至的事情。”
“只是我现在还在带学生、弟子，道场也没有能常驻的师范代，我做事喜欢有始有终，不能为了队长的职位而将这些学生、弟子弃之不理。”
“这样么……”山本元柳斋重国面露赞赏，“很好，收了弟子就要好好教，而且你的那些弟子确实也是可塑之才，尸魂界的未来还需要依靠他们支撑。”
“既然暂时不想担任队长的话，老夫也就不强求了。”
第161章 探讨
郛外区实验室里，鹿取七月阅览着桌子上叠着的一叠文件。
他正在查看蓝染惣右介和星野梨衣做的实验记录。
经过一段时间的培养，两人都已经成为了合格的实验室助手，可以进行一些药剂配置、样品处理和数据记录了。
星野梨衣有时候要处理四番队的事务，并不会每天都来，但鹿取七月和蓝染惣右介每天都会来实验室。
七月前段时间从大虚之森带回了一些大虚素材，师徒三人一起研究。
这个实验室目前的主要研究项目就是灵骸和虚。
除此之外，七月还想试试能不能简化一下‘纳灵丹’配方。
配制‘纳灵丹’需要的材料较为昂贵，不适合普及，七月打算研制出一种效果更弱一些，但成本更低的版本。
这样一来，七月就能向山本元柳斋重国证明自己具备研发能力，等曳舟桐生升零番队后，他担任十二番队队长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七月的面前放着十余罐圆柱形的透明玻璃罐，里面灌满了浅蓝色的溶液，一团团白色肉团漂浮在溶液之中。
这些浅蓝色溶液是能麻醉灵体的药物，里面漂浮的白色肉团，正是七月抓到的那只能分裂的‘亚丘卡斯’以及它的分裂子体。
七月当时没有杀掉这头‘亚丘卡斯’，带回来后，就第一时间用麻醉药控制住了。
片刻过后，外面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
“惣右介，今天收获不小啊。”七月看了眼蓝染惣右介肩上扛着的一头体型庞大的鹿。
“老师来了啊，今天运气比较好，遇到了一头鹿，感觉可以几天不用去狩猎了。”蓝染惣右介把鹿放在了手术台上。
蓝染惣右介现在多了一样工作，他需要经常去山林里捕猎有灵压的小动物，用来喂食‘亚丘卡斯’的分裂体，让这些分裂体维持活性。
他们之前测试了‘亚丘卡斯’的分裂体的特性，试图验证分裂体会不会具备普通虚的特性。
结果很令人惊喜，这头‘亚丘卡斯’的分裂体也具备虚的特性——可以吞食其他灵体。
“我刚刚看了下你们记录的数据，3号分裂体的体型从昨天开始有些微变化了。”七月说道。
“是的，3号分裂体喂食了六头‘基力安’残骸，最大直径成长了0.08厘米，重量增加了356克，目前应该尚未达到它的极限，建议继续喂食‘基力安’残骸，观察一周。”蓝染惣右介点了点头，手指划过鹿的前肢，将前肢切了下来。
确认‘亚丘卡斯’的分裂体能吞噬其他灵体后，七月就给一些分裂体样本喂食从大虚之森带回来的‘基力安’残骸。
‘亚丘卡斯’的本体喂食‘基力安’残骸已经没有什么变化了，但它的分裂体还没达到‘亚丘卡斯’级大虚的实力，喂食‘基力安’残骸后，体型些微成长了一些。
“我猜测这头‘亚丘卡斯’本体清醒的时候，会抑制分裂体的成长。”蓝染惣右介将罐中的分裂体取出，进行喂食，“之前它的本体还清醒时，给分裂体喂食‘基力安’残骸也没有变化，现在我们用药物让它的本体进入了深度休眠的状态，抑制就解除了。”
七月说道点了点头：“‘亚丘卡斯’级的大虚在大虚之森，也算是较为稀少的存在，捕捉起来比较麻烦。”
“如果能通过喂食‘基力安’残骸，让分裂体成长为‘亚丘卡斯’级的大虚，那我们就有源源不断的‘亚丘卡斯’级的大虚素材了。”
“接下来我会继续制作灵骸，用活体虚的灵子来重复之前我们做过的灵骸实验。”
大虚之森里不缺‘基力安’，七月可以随时过去猎杀‘基力安’。
以七月目前的实力，去大虚之森捕猎并不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老师，您研究虚是为了做什么呢？”蓝染惣右介喂食分裂体的动作慢了下来，“而且我们还涉及到灵体研究，结合虚和灵体的研究，似乎是违反瀞灵廷条例的行为吧？”
七月微笑道：“大概是探知欲吧...虚也是灵体的一种，却天生拥有诸多与普通灵体截然不同的特性，其中奥妙，很令人好奇啊！”
“而且...”七月顿了顿，继续说，“惣右介，可能你现在还不知道——死神是有极限的，想要打破这个极限，需要站在更高的视角上才有可能做到。”
蓝染惣右介陷入了深思，那只拿着肉块的手不自觉的停在了空中，桌上的分裂体脱离了麻醉药液的浸泡，已经恢复了一些本能，它感知到了食物在上面，便向上方缓缓探出触角。
片刻过后，蓝染惣右介回过神来，将肉块丢给越来越躁动的分裂体。
“死神的极限吗...我明白了，老师。”
蓝染惣右介回头望了望身后的背影，老师还在翻阅实验记录。
“原来老师已经走得这么远了...看来追赶老师的脚步，是一件相当漫长的事情。”蓝染惣右介在心中想到。
他此时的心情难以平复——老师已经在思考怎么打破死神的极限了！
蓝染惣右介愈发佩服老师，老师已经这么强了，却还未停下前行的脚步。
即便眼前没有路，也在尝试自己铺设出一条路来，实在令人敬佩！
...
三年后，鹿取道场。
咚咚哒哒哒——
院中传来木刀交击的声音。
已换上了死霸装的痣城香菜，正在院中与莉莎对练。
痣城香菜作为七月的首席大弟子，现在已经承担起指导师弟师妹们的职责了。
她现在虽然已经入职了三番队，但只要休息就会跑来道场。
七月和拔云斋在檐廊下喝茶，不时观察一下弟子们的修行。
“勇音、双也和莉莎的底子也打得差不多了吧。”拔云斋想了想说，“我感觉可以安排他们跟惣右介、一心一起入学。”
七月喝了口茶，缓缓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准备带完他们这一届，就辞了灵术院的职务了。”
第162章 变化
七月带的第一届院生已经毕业了，现在马上要带第二届院生，他打算安排这几个弟子一起入学。
这三年来，他时不时会借着交流厨艺的名义，跑去十二番队找曳舟桐生。
他最近已经收到了风声，曳舟桐生的‘暂时灵魂’技术得到了零番队的认可，几年内就会晋升零番队。
他打算教完这一届院生，就去接任曳舟桐生的位置，继续拖下去的话，浦原喜助可能就突破到队长级了。
像浦原喜助这种天才，他的修行速度可不比蓝染惣右介慢上多少。
七月看了眼院中正在与平子真子对练的蓝染惣右介，他的面板与几年前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蓝染惣右介】
【天赋：SS】
【灵压：lv85】
蓝染惣右介的灵压在几年内就成长到了四等灵威的程度！
灵压已经远超平子真子等人。
他现在甚至都已经具备担任副队长的实力了。
不过他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展示过自己的灵压水平，与平子真子对练的时候，他也只会用出接近席官水平的灵压。
平子真子找到机会，一刀击倒了蓝染惣右介：“惣右介，你不会是让着我的吧？”
蓝染惣右介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我可是用尽了全力的啊，是真子你太强了吧！”
七月起身拍了拍手，将弟子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说道：“今天难得人这么齐，都留下来吃个饭吧。”
痣城香菜知道老师要整顿大餐了，顿时振臂高呼：“好耶！”
他们这几个毕业后，都加入了不同的番队，各番队的休假时间是不一致的，因此他们能凑一块也是挺难得的事情。
七月微笑着说：“也算给夜一升职庆祝一下。”
六车拳西擦了把汗，好奇地问道：“夜一姐升职了吗？”
七月点了点头：“是啊，她现在升任二番队副队长了，刚刚跟我说等下就会过来，应该也快了。”
四枫院夜一有了充足的实战后，进步神速，现在也已经成长到了副队长程度。
这时，院墙上翻上来一道人影。
众人转头望去，蹲在墙上的是穿着无袖死霸装的四枫院夜一。
四枫院夜一大笑道：“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在说我了，大家是想念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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