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白士奇
白默和昔涟都停下了咀嚼,看向他。分别的时刻,终究还是到了。
白默咽下最后一口饼,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站起身。他走到自己的行囊旁,拿起那袋沉甸甸的麦种。解开系口的绳子,他毫不犹豫地从中分出了大约三分之一,用一块干净的布仔细包好。
“给。”白默将小布包递给白厄。
白厄一愣:“这是……麦种?”
“嗯,”白默点点头,眼神平静,“哀丽秘榭的麦种。带着它,白厄。无论你走到哪里。”然后下一刻语气又变得有些傲娇。“哼,如果下次见面你丢了,可得管我叫哥哥了。”
白厄看着手中小小的布包,感受着麦粒的饱满和坚硬,又抬头看了看白默那强装倨傲却难掩关切的脸。一股暖流夹杂着酸楚涌上心头。
他用力握紧了布包,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会的,兄弟!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还有昔涟姐。”他转向昔涟,郑重地说:“昔涟姐,白默就拜托你了。”
昔涟站起身,走到白厄面前,轻轻拥抱了他一下,如同姐姐拥抱即将远行的弟弟:“去吧,小白。去变得更强。我们会好好的。雅努斯(门径之泰坦)会指引你的道路,吉奥里亚(大地之泰坦)会守护你的平安。”她的祝福温和而充满力量。
白厄深吸一口气,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最重要的两个人。他不再犹豫,转身,将精钢长剑背好,大步流星地朝着驿道的方向走去。
金色的晨曦落在他挺直的脊背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燃烧的铠甲。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大道扬起的淡淡尘烟里。
空地上一时间只剩下篝火噼啪的轻响和溪水潺潺的流淌。分别的怅然弥漫在空气中。
昔涟轻轻叹了口气,走到白默身边,看着他还捧着剩下麦种的手。“小白默,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去雅努萨波利斯的路,还很漫长。”
白默将麦种小心地收回行囊,重新背好。那半袋面粉也安稳地待在行囊的另一侧。他最后看了一眼白厄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但最终化为一种沉静的决心。
“嗯,走吧,昔涟姐。”他说道,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语调。
一座无法用语言形容其宏伟的巨城,如同神话中的造物,静静地矗立在危险的悬崖边缘。
它的城墙由巨大的、切割完美的白色巨石垒砌而成,在强烈的阳光下反射着冰冷而圣洁的光芒,宛如一座冰雪雕琢的堡垒。
城市依山而建,层层叠叠的建筑向上延伸,最高处耸立着数座直插云霄的尖塔,塔尖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辉。
城市内部隐约可见宽阔的街道、巨大的广场和无数风格统一却又不失庄严的建筑。一股古老、肃穆、充满光明与神圣的气息,即使相隔遥远,也扑面而来。
这便是那翁法罗斯的圣殿!命运三泰坦的信仰中心!口牙!由雅努斯执掌门径与道路,塔兰顿维护律法与公正,欧洛尼斯支撑岁月与夜幕的命运三相交汇之所呀!
(作者:燃起来了!口牙!虽然不知道燃点在哪……
金手指:颠佬滚出我的观测范围!)
“我们……到了。”昔涟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缥缈,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和不易察觉的期待。
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粉色长发,望着那座山崖上的巨城,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新的起点?亦或是另一个巨大旋涡的边缘?
“嗯,到了。”白默低声回应,目光牢牢锁定着那座在山原上熠熠生辉的“象牙圣殿”。
第7章 白默:什么草台班子圣殿?怎么还有一位变脸不扣豆的大师?
雅努萨波利斯的命运圣殿,其内部远比从山巅俯瞰时想象的更为宏大、幽深。
巨大的白色石柱支撑着高耸的穹顶,穹顶上描绘着模糊不清的古老星图与泰坦的伟岸身影。
阳光透过高处狭长的彩色琉璃窗射入,投射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
接待大厅里,两人面前是一位穿着素白镶金边祭司袍的年轻神官,袍子略显宽大,衬得他身形有些单薄。
他脸上带着程式化的温和笑容,但眼神却透着和白默一样的本质——咸鱼。
“昔涟小姐,”年轻神官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有些突兀。
“恭喜你通过了初步的灵性共鸣检测。你的天赋……嗯,非常纯净,与欧洛尼斯的低语有着天然的亲和力。
按照流程,你已具备成为圣殿见习祭司的资格,稍后会有人带你去领取见习袍和相关证明。”
他顿了顿,转向白默,笑容里多了几分公式化的歉意:“至于你,白默先生,很抱歉。
我们进行了详细的检测,包括灵性感知、律法亲和、命运脉络洞察……很遗憾,我们并未发现您具备成为命运泰坦祭司所需的天赋特质。
祭司的身份,恐怕与您无缘。”
意料之中。白默心里没什么波澜,甚至有点想笑。他一个穿越者,跟这侍奉神灵、钻研律法和命运的圣殿,能搭上边才怪了。他来这里的目标从来就不是当祭司。
年轻神官见两人都没什么反应,他轻咳一声,委婉地催促道:“那么……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嘛?不离开吗?”他的潜台词很明白:两位都可以走了。
“嗯?你不用把昔涟姐带进圣殿深处,呃……比如去侍奉泰坦什么的吗?仪式?宣誓?”白默有些懵,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怎么刚进门就要赶人呢?
“哈?”年轻神官被他问得一愣,脸上的程式化笑容都怔住了,“你们难道不是来雅努萨波利斯拿个祭司证明,然后去其它城邦混一个体面的挂名祭司工作的吗?”
昔涟微微蹙眉,上前一步,声音清晰而坚定:“神官大人,我正是为侍奉命运泰坦,尤其是聆听欧洛尼斯之音,才历经艰险来到此地的。我并非为了什么证明或挂名职位。”她的粉色长发在琉璃窗的光影下仿佛流转着微光,神情肃穆。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年轻神官,眼睛微微睁大,表情变得十分精彩——混杂着惊讶、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庆幸?他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身体也微微前倾。
“这位小姐是真心要来成为侍奉泰坦的核心祭司?是要留在圣殿深处,聆听那些……呃,絮叨,并且遵守所有清规戒律,不离开的那种?”雅各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点急切确认的味道。
“正是如此。”昔涟点头。
雅各的严肃表情瞬间垮了下来,那点欣喜被点点担忧和愧疚取代。他搓了搓手,又紧张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靠近,才用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飞快说道:
“哎哟喂……我的小姐啊!你……你图什么呀!不瞒你们说,”
他苦着一张脸,“命运圣殿祭司这条路,现在可不好走了!雅努萨波利斯供奉的三重泰坦,‘门径’与‘律法’,其存在的痕迹和回应早已消亡数百年了!如今祭司们能勉强沟通的,也就只剩下一位欧洛尼斯大人……”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过来人的无奈:“但祂老人家吧……整天嘀嘀咕咕的,说的都是些没人听得懂、也理不清头绪的预言碎片、历史回响、可能性低语……圣殿里现在也没几个人真能理解祂在说什么,更别说从中获取清晰的指引了。
沟通一次,脑袋能炸三天!而且这种核心祭司的限制又多得要命——清修苦行、戒律繁多、活动范围受限、津贴虽然也有,但少得可怜……相比之下,去下面那些富庶城邦做个挂名祭司,清闲体面待遇好,懂得都懂!
虽然我老师总让我多拐……啊不,是多招揽点有天赋的年轻人充实圣殿,但看你们年纪轻轻,实在不忍心让你们像我一样,走上这条看不到头的‘不归路’啊……” 雅各的脸上写满了“快跑!现在跑还来得及!”的真诚劝告。
“雅各——!”
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如同洪钟般的声音猛地从大厅另一端的幽深走廊里炸响,带着雷霆般的怒意,在空旷的石殿里隆隆回荡。
“你那不敬神灵、蛊惑新人的混账言行,我在三条走廊外就听得清清楚楚!你这月的“戒律抄写”是想抄到明年去吗?!”
随着怒吼声,一个身影如同裹挟着风暴般从阴影中快步走出。那是一位身材高大、须发皆白的老者,同样穿着白底金边的祭司袍,但袍子浆洗得笔挺,金线绣纹繁复而威严。
他的面容如同刀削斧凿般刚毅,此刻因愤怒而微微发红,一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般死死盯住了瞬间僵成石像的雅各。
“老……老师?!”雅各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缩了缩。“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是说圣殿之路需要坚定的意志和……和……”
“闭嘴!”老者——维托里奥大祭司,圣殿目前实际的三大掌舵人之一——已经走到了近前,他威严的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雅各,最终落在了昔涟和白默身上。但是在看到昔涟之后,竟然立马又换上了一副笑容。
(白默:呱!变脸不扣豆?竟然是一位隐藏高手!)
“这位小姐,你不要听雅各那小子胡说,我们圣殿祭司的待遇虽然说不上好,但绝对受人尊敬,这城邦中哪个见了我们不得打声招呼问声好?
所以像小姐这般拥有罕见纯净灵性,又主动要求侍奉欧洛尼斯的……我做主,实习祭司直接转正式祭司,而且小姐待遇永远比职位高上半个,你看怎么样?”
雅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被维托里奥瞪了回去。
昔涟与白默对视了一眼,眼中有些无语,难道这圣殿是个草台班子吗?说转正就转正?待遇说提就提?怎么感觉这么草率呢?
“大祭司。”昔涟微微躬身行礼,姿态优雅而从容,“我是昔涟,来自哀丽秘榭。他是白默,我的同伴。我们一同经历了许多,才抵达这里。至于您所说的加入圣殿,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我曾听闻想要住在雅努萨波利斯……”
“当然……当然……为同伴寻一处住处嘛,再合理不过的要求。你放心,就算是见习祭司也有在雅努萨波利斯的居住权。”维托里奥摸了摸下巴。
“雅各!去找圣殿负责这方面的人员,就说大祭司的命令,为这位先生登记一套下面城邦的制式庭院。记住,就算是制式的地段也给我选最好的!听到没有?”
“可老师,其它大祭司……”
“是!我这就去。”
“昔涟小姐,跟我来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手下的祭司了……如果有什么问题,问雅各那混小子就好。”维托里奥带着一抹得逞的笑容离开了。
第8章 从零开始的雅努萨波利斯生活
“白默!催催催!你催什么催啊!我前天才刚加入圣殿,你今天就想让我使出传说中的圣女才能随便使出的欧洛尼斯法术——岁月重现?”昔涟抓狂的将几卷羊皮纸扔到白默的身上。
“昔……昔涟姐?你来那个……了?脾气这么火爆?”白默有些惊讶,自己不过是隔半个小时过来问一次。
顺便了解一下昔涟的祷言学习情况,再顺便了解一下昔涟的祷言使用情况,再再顺便了解一下昔涟的法术学习情况,再再再顺便了解一下昔涟对欧洛尼斯的祭司仪式了解情况,再再再再……
“啊啊啊啊——白默!我都说了!你要是真闲就给我们的午饭炒俩菜去!不要!再来!问我!有关!圣殿的事了!”昔涟明显被白默烦气了。
“好好好,我中午再加俩菜,再加俩菜”白默将房门小心翼翼的关好。长呼了一口气又笑起来。“呼——昔涟姐不愧是昔涟姐,才两天就快学到中级祭司的内容去了。起飞指日可待啊。”
“啊——累死了,”午饭时间,昔涟从楼上下来,趴到了一楼的桌子上。“小白默,你昔涟姐要饿死了~”
“来了~来了~”白默将几个盘子放在昔涟面前,“昔涟姐,上次你说的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果然,小白默对昔涟姐最好了?”似是闻到了饭菜的香气,昔涟精神明显好了几分,连话语都带上了具有辨识度的可爱音符。
“小白默(嚼嚼),你做饭这么好吃(嚼嚼),而且还会一堆我见都没有见过的超好吃的菜(嚼嚼),有没有想过开一家饭馆赚点钱啊?(嚼嚼)不然,在发补贴之前你昔涟姐就只能啃面包了。(嚼嚼)”昔涟一边啃着骨头一边问道。
“圣殿的补贴原来这么少的吗?”白默有些诧异的问。这几天他想些什么食材都是直接找昔涟要钱的。并不知道具体的补贴是多少。
昔涟吐出一块骨头,有些气愤的说:“说起这个我就来气,那老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所谓的实习转正,只要入职一个星期并且表现较好,就可以直接从实习祭司转为正式祭司。”
“而且……圣殿为了吸引更多人才的加入,像你昔涟姐这种有才能的一般都是直接提1~2个职位的待遇的!可恶!”
“可他给我们安排的制式庭院确实是最好的地段。离集市近和圣殿,而且晚上还处于圣殿的宵禁地段。有守卫巡逻又安全又不会很吵。”白默补充了一嘴。
“就是因为这庭院地段好,人流量又大,我才提议让小白默开个饭馆的嘛?。好不好嘛~小白默,你昔涟姐不想啃硬面包~”昔涟发动了撒娇攻势。效果拔群!
“好吧,好吧。昔涟姐,不过,我怎么总感觉还有一个原因是昔涟姐想无论什么时候从圣殿回来都能吃到我做的饭呢?”白默无奈的抚额笑了笑。
“嘿嘿,还得是小白默,就属你最懂你昔涟姐的心思。?”昔涟见目的达成也不再伪装。“不过如果再没有收入,昔涟姐要啃面包也是真的哦~”
(两天前 · 赫利俄斯大祭司宅邸)
金碧辉煌的书房内,弥漫着昂贵的熏香气息。雅努萨波利斯三位掌舵人之一,以“太阳”为名的赫利俄斯大祭司,慵懒地陷在柔软的天鹅绒手扶椅中。他枯瘦的手指正捻着一枚光灿灿的金币,听着管家的汇报。
“……阁下,这是城里那位丝绸大亨送来的三十万利衡币。他希望,他的儿子能尽快晋升为高级祭司……”
“这种小事,你自己斟酌着办就好。”赫利俄斯眼皮都没抬,声音带着一丝不耐,“找一道模棱两可的旧神谕,给他儿子‘解读’一番,只要别做得太难看,就说他‘领悟神恩,功绩卓著’,破格提拔便是。”
他顿了顿,指尖的金币停止了转动,发出轻微的嗡鸣,“不,等等。走正规程序,让他简单通过考核晋升。然后……捎句话给那位慷慨的先生:如果他愿意再加二十万,凑足五十万利衡币,他的儿子明天就能戴上高级祭司的徽章,无需等待任何考核。明白了吗?”
“是!赫利俄斯阁下!您的智慧如太阳般照耀!”管家恭敬地躬身退下。
就在管家即将退出房门时,赫利俄斯仿佛想起什么,慢悠悠地开口:“等等……你说,维托里奥那个老顽固,今天亲自收了个新祭司?”
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又轻蔑的笑容,“呵,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终于懂得‘变通’了?好手段啊,用这么点蝇头小利就拴住了一个潜力股半辈子的钱袋子?
我还以为他能永远把‘忠诚于欧洛尼斯’挂在嘴边,清高到底呢。现在看来,他和我们这些人也没什么两样啊”
(同一时间 · 阿斯卡隆大祭司的密院)
另一处风格迥异的房间内,墙壁上挂满了巨大的城邦地图和势力态势图。
阿斯卡隆大祭司,这位以“权力之矛”著称的掌舵者,正背对着门口,凝视着地图上某个被重点标记的城邦。
他身形高大,即使穿着宽大的祭司袍,也能感受到袍服下蕴藏的力量。一名身穿轻甲、更像军官而非祭司的侍从肃立一旁。
“呵,神悟树庭那群书呆子。自诩最尊重泰坦。现如今我们将神谕传达过去,他们竟然敢不接受?甚至怀疑神谕的真伪?不识抬举!
我记得七贤人里有一个饱受排挤的贤者吧?好像是叫什么阿那克萨戈拉斯?跟他接触一下。告诉他我们能对他给予的扶持。”
“至于……维托里奥的动作?”阿斯卡隆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如同战鼓,“一个新人祭司?呵,老鬼终于开始给自己找‘后路’了?
还是说……他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值得他放下那套虚伪的清规戒律去‘投资’?”他并未回头,手指在地图上那个城邦的位置重重一点,“继续盯着。任何变数,都必须掌握在我们手中。
至于赫利俄斯那个贪婪的老狐狸……他只要利衡币,就随他去。利衡币,买不到真正的权力。”
(维托里奥大祭司的静修室)
与此同时,在圣殿深处一间朴素得近乎简陋的静修室内。维托里奥大祭司坐在硬木椅上,身上只披着最简单的亚麻长袍。
他的学生雅各正小心翼翼地帮他将最外层象征地位的长袍脱下,挂在旁边光秃秃的衣架上。
“老师……”雅各犹豫着,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您今日为何……为何要亲自收下那位昔涟小姐?还有……那个补贴的条件,外人恐怕会有些……不好的议论。”他指的是“只给新人加半成祭司补贴”的苛刻条件,这几乎颠覆了维托里奥一贯的形象。
维托里奥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
“雅各,”良久,他才睁开眼,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你看到了苛刻的条件,听到了可能的非议……但你看到了那女孩身上的特别之处吗?”
雅各一怔:“特别之处?”
“一种……极其强大的天赋。”维托里奥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望向未知的远方,带着一丝忧虑,“我甚至能预见,若引导得当,她未来或许能触及欧洛尼斯的圣女之位。”
“圣女?!”雅各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她对此懵然不知,稚嫩如新芽,手中毫无自保之力。”维托里奥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浓浓的担忧,
“若是她不幸落入赫利俄斯的手中,那个视神谕为敛财工具的小丑,会将她当作奇货可居的珍宝,榨干她每一分价值。若是被阿斯卡隆发现……”
他顿住,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那个渴望权力、意图将神谕变成战争指令的疯子……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她锻造成一杆大旗。上一个拥有这般潜质的女孩……她的结局,难道还不够警示我们吗?”
“可是老师,您的名声……”雅各依旧忧心忡忡,“为了她,值得背上这样的污名吗?”
“名声?”维托里奥嘴角扯出一个苍凉而释然的弧度,“我要这虚名何用?能让赫利俄斯和阿斯卡隆的目光继续停留在我这个‘老顽固’身上,认为我不过是个也开始贪图小利的‘伪君子’,从而忽略掉那颗真正的新星,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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