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者骨
特蕾西娅不是第一个提出这个理想的人,只是她最先让阿斯卡伦知晓了这个理念,带她走上了这条路,迈出了第一步。
而她离开的也很早,早到阿斯卡纶一度迷失在这条路上,一度找不到半点希望。
但现在,她又找到了方向,找到了一个新的引路人,并且看着他走出了不短的距离。
从封闭的雪山到开放的雪境,从草台班子到国际政治舞台的中心舞者,从一片和卡兹戴尔不相上下的落后城区,到如今逐渐繁荣昌盛的图卡里姆,她看着他做到这一步,听完了他的故事,见证了国家的改变,也亲自接触了改变后的人民,最后,她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有所改变,虽然已经不是萨卡兹在实施,虽然心中还有不少困惑,但她可以确定,这就是那个理念在现实之中的延续,而她已经足够热爱这个理念,所以,即肿ZHUanQUn:侕倃泗思¥珸辘思便特蕾西娅改变了,修正了,她也不会跟着改变。
因为她有了新的追随对象,不是什么代餐,凯尔希说过,这是对特蕾西娅和他共同的亵渎。中道崩殂的理想主义者,和尽心竭力将理想付诸现实的人,不能用代餐来形容。
即便阿斯卡纶还说不出这个理念的具体名字,但只要恩斯特没有改变,她就会追随他。而且,她坚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完全理解,理解特蕾西娅和恩斯特都在思考些什么的。
会有那么一天的。
所以,是时候和过去做个了断了。
阿斯卡纶刺下了手中的袖剑。
没有刺中血肉的感觉,也没有喷溅而出的鲜血。
袖剑刺中了一道黑色的雾气,说是雾气,却格外的凝实,有着自己的碰撞体积,甚至,发出了声音!
“叛逆,退下!”
“阻挡吾等的复仇,萨卡兹以你为耻!”
阿斯卡纶身影散去,又在不远处重新凝聚,目光中满是惊疑。
“这是死魂灵?”
她曾在卡兹戴尔度过了童年的末期,又在军事委员会这个卡兹戴尔的管理机构中工作了几年,魂灵熔炉中永恒燃烧的死魂灵的模样,她多少也有知晓。
萨卡兹的飞空艇上,为什么有死魂灵?
不对她本来就觉得奇怪,恩斯特并未将飞空艇的技术外泄,萨卡兹哪里来的技术和时间,建造一艘谢拉格那样的飞空艇。
现在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这飞空艇,莫非是
阿斯卡八纶脑海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6没有犹豫,她抬起手,向着一旁刺去肆。贰:
飞空艇的墙壁被开出一个裂口,可内部并非机械管线,而是实心的。
这玩意根本不是什么机械结构,这是个大型的熔炉,它根本不存在什么中控室,死魂灵才是它的控制终端!
没有犹豫,阿斯卡纶拿起通讯器,立刻发送了撤退信号。
他们三个人,破坏一个精密的飞空艇中控系统,还有机会,毕竟越是精密的机械,越是容易损坏。
但这玩意是个大型死魂灵操控的壳子,那不管是她,还是logos,亦或是misery,可都没那种本事拆掉了。
这种强大的死魂灵,实力堪比王庭之主,而耐打程度,远超普通王庭之主!
杜卡雷和它一比都算是脆皮的!就是真的炸了,还能一气化三清,整出一堆小的来,根本杀不完!
而她们三人是没时间耗下去的,等到特雷西斯回来,加上死魂灵,他们很可能一个都走不掉。
有这个发现,已经足够了!
最后看了一眼严阵以待的曼弗雷德,阿斯卡纶收回目光,直接击碎了外墙的玻璃,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在空中化作了雾气。
曼弗雷德的表情依然严肃。
死魂灵提醒道:“小子,她走了。”
“我知道。”曼弗雷德点了点头,望着阿斯卡纶离开的窗口,微微叹了口气。
“活着,你还不高兴?要不死了得了,来陪我们!”
“那倒也不必。”曼弗雷德摆了摆手,示意死魂灵不必在意他,“让我在这里站会吧。”
他只是感觉有些欣慰和唏嘘。
阿斯卡纶变了,而且,变得更好了,她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惜,那东西,没有让她回到卡兹戴尔。
顺带,死亡的威胁刚刚过去,他的腿,还有点麻。
阿斯卡纶以前打他打得太多了,都出PTSD了。克服霸凌阴影的计划,再次大失败。
第569章梅开二度
谢拉格,万国峰会会场。
宽敞的大厅之中金碧辉煌,一切的准备都已就绪,一切的付出也都到了收获的时候。各国代表已经齐聚于此,泰拉历1095年2月28日,第一次万国峰会将于明天正式召开。
恩斯特和维娜提前来到了会场,在恩斯特的授意下,万国峰会的会场与联合国大会堂的设计有许多相似之处:俯视图为扇形的大厅结构,前排的座位区为各会员国代表团的座位,每个国家都有一个桌子和话筒,方便发言和讨论。
因为泰拉国家较少的原因,每一个会员国的区域相比起联合国席位更加宽敞,有着充分的位置供各国代表或代表团落座,商讨。
此处点名一下乌萨斯帝国,他们对泰拉国家融合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如果不是他们的扩张和吞并,泰拉本来是该有更多像是谢拉格这样的小国的。
而在前排的会员国区域后,则是各个独立城邦,国际组织,以及万国峰会下属机构的位置。
独立城邦虽然在如今的泰拉大地上已经不那么多见,但作为国家的主要构成部分,还是有那么一些独立城邦存在的。
比如汐斯塔,汐斯塔市长赫尔曼将汐斯塔挂靠在哥伦比亚的名下,是为了求得哥伦比亚对汐斯塔在各个领域上的庇护,尤其是“外交,行政,经济”这三大领域的独立。而哥伦比亚也的确,至少到目前为止,还的确没有对汐斯塔进行直接的干涉。泰拉地理图鉴在介绍各个国家和势力的时候,也往往会将海滨城市汐斯塔作为“独立城邦”列出来。
与它相似的,还有玻利瓦尔的多索雷斯,多索雷斯又称“双日城”,是玻利瓦尔沿海度假城市,独立于辛嘉斯王朝、联合政府和真正玻利瓦尔人三方势力之外,定位与汐斯塔类似。
但由于玻利瓦尔长期处于内战之中,辛嘉斯王朝、联合政府和真正玻利瓦尔人都未能真正统一玻利瓦尔,故而,多索雷斯这颗“玻利瓦尔的黑色心脏”虽然从未宣称过自己是“独立城邦”,但却也的确拥有着完全独立的一套行政体系,市长坎黛拉·桑切斯更是直言,多索雷斯属于整个玻利瓦尔,不属于任何“一部分的玻利瓦尔”,一直保持着相对独立的外交权力。
在玻利瓦尔的三方势力都没能取得绝对的优势,而且短时间看起来也不可能像维多利亚那样推选出一个代表的情况下,恩斯特否决了多索雷斯代表的玻利瓦尔参加万国峰会的申请,但批准了多索雷斯以“城邦势力”参加万国峰会的申请。
而玻利瓦尔,恩4斯特到捌现在也没收2到他们参加四万国峰会的消息,他们也0是少数还未在谢拉格设立外交机构的国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会是这次万国峰会的缺席者了。
至于与独立城邦并列的国际组织,万国峰会下属机构,那就很容易理解了。
赫默为代表的泰拉国际人权理事会,就属于这个范畴,还有恩斯特未来预备成立的几个组织,例如“泰拉国际卫生组织”,以及“泰拉萨卡兹事务处理委员会”等等。
而他们这些国际组织,与坐在最后一列,只有旁听权,如果不经特别邀请,没有发言权的那些组织的最大差别,就是他们是否是“官方”的。
像是圣山隐修会,罗德岛,黑钢国际这样的组织,自然就不是官方的,他们可以受邀参加万国峰会,也可以受邀发言,但如果没有任何一个国家邀请他们,他们就没有资格。
正因如此,你没资格啊,你没资格。
这其中的可操作空间很多,恩斯特也深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个道理,他专程开辟出这个区域,自然也提前对各国进行了告知。
大家都同意,原因很简单。
总有些话,是以国家的身份,甚至是以“官方”的身份,都不好说出来的。
而这个时候,这些受邀发言的大型企业就是最好的嘴替,能提出一些可能不那么好听,有损面子,但的确有用的提案,供各国进行表决。
可能会有人觉得这很麻烦,说到底,最后的表决不也是表明了态度吗?
但事实上,差别是有的,而且很大。
毕竟,表个态和真正行动,所要承担的风险自然是不一样的。
而在这扇形会议厅的尖端,便是演讲台的位置。
大型讲台供各国领导人和代表发言,讲台背后悬挂着专用的大屏幕,方便呈现各国提交的议案,展现表决结果,以及播放一些视频,而大屏幕两侧则投影万国峰会的旗帜和发言国的旗帜,方便那些在会上容易打瞌睡的人,起码在醒来之后,能第一眼就看出是哪个国家在发言。
嗯,这是娜斯提的建议。据说其灵感来源于莱茵生命的一次年会:当塞雷娅在舞台上一本正经的总结过去一年的发展历程,分析行业发展趋势,研究新时代科研方法,以及给全体员工灌心灵鸡仲$—quN:懿"潞思熘汤的时候,克丽斯腾就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她睡着了。
然后被塞雷娅叫醒了。
醒来之后有些迷糊,下意识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然后她被塞雷娅叫住了。
清醒了一下后,她被塞了一份演讲稿,然后被塞雷娅推上台致辞。
但克丽斯腾都没看那份塞雷娅准备的演讲稿,走上台后盯着下面的人沉默了几秒钟,随后对着麦克风说了一句:
“散会!”
恩斯特都能想象塞雷娅当时的脸有多黑。
以及,克丽斯腾的命是真的硬。
情感上,恩斯特是不觉得万国峰会这样的场合,会有这种乌龙情况出现的,但理智告诉他,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指不定哪天哥伦比亚就选出了一个打瞌睡的副总统呢?
到时候这玩意指不定真的能派上用场希望吧。
最后检查了一遍峰会会场的情况,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恩斯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了拍维娜的肩膀:
“辛苦了。”
“一点都没有。”
维娜摇了摇头,微笑道,
“我只感觉浑身都是干劲。”
“这两天,我见到的大人物比过去二十多年都来得多。莱塔尼亚的女皇,卡西米尔的大骑士长,炎国的太尉,还有我们的熟人,我姑姑开斯特公爵,炎国的宁小姐,伊比利亚的达里奥先生”
“能作为这场盛会的主办者,与这些人见面,我很高兴。”
维娜的口中吐出了很多耳熟能详的名字,他们曾经都是高高在上的,维娜知道他们,但他们却不一定知道维娜,尤其是在阿斯兰王被绞死废黜之后,维娜曾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有接触到这些人的机会。
放在过去,她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她们平等的握手,对蒐“索quN:“→;=他们说出“欢迎”,并收获一份或真诚,或虚伪的笑容——以并非“维多利亚皇位继承人”的身份。
在这个世界上,有人求名,有人求利,而维娜是以贪心著称的阿斯兰,她很成熟,她什么都想要,这些尊重,这些认可,这些她亲手争取来的东西,都能激发她骨子里的那股自豪感。
但如果说,非要她选一样东西的话,她觉得,自己大概不可能会有别的选择吧?
“恩斯特?”
维娜忽然呼唤了一声。
站在她身旁的恩斯特侧过头:“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维娜冲着恩斯特张开了怀抱,示意了一下。
恩斯特咳嗽了一声:“现在可是在工作。”
“可我刚刚没有叫你首相大人,你也回应了啊。”
维娜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这说明,你也觉得我们现在可以休息一会,对吧?”
恩斯特:“”
我只是被你喊习惯了而已。
自从上次恩斯特拜访之后,维娜的胆子就大起来了,最近每逢两人外出独处,最后维娜必然要最起码抱上一个才放恩斯特离开。
恩斯特其实很想说,这样不好,正儿八经上班时间,咱们正经人,不搞这种和工作无关的事情。
但维娜的决心很大诚实的说,她主动进攻,恩斯特的确有点抗拒不了。
“而且,你不觉得吗?”
维娜抬起头,望向被柔和灯光点亮的大厅,
“在这里,在这个我们汗水和努力的结晶,如此神圣的地方,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和来谢拉格不去银心湖,去拉特兰不吃甜品,逛卡西米尔不看骑士竞技一样,会有一种使命没有完成的遗憾感。”
这是什么奇怪的使命感,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使命感?
恩斯/中转qun:特有些哭笑不得的冲着维娜的递过去一个无奈的眼神。
完全拿她没办法。
张开怀抱,恩斯特试图抱住维娜,然后不出意外,被反抱住了手臂。
没办法反抗啊,毕竟对面是狮子来着,我又没有恩雅那样的神力。
自我安慰了一下,恩斯特默默的感受着少女的温度,直到会场的大门被再次打开。
“恩斯特,恩斯特,霍尔海雅说你在这儿”
有些激动的声音响起又戛然而止,维娜睁开眼睛,看向门口的戴菲恩,松了口气:
“是戴菲恩啊,有什么事吗?”
“我是不是来得又不是时候?”
戴菲恩的声音低沉了一些,噘着嘴,有些委屈的问道。
话说,她为什么要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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