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者骨
乌萨斯先皇实现了他的诺言,乌萨斯的军队的确不在乎你的出身,所以博卓卡斯替一介萨卡兹也升到大尉的军衔——虽然与他同时代的军人多少都捞到了一个将军。
但乌萨斯先皇也过分诚实,除了军队之外,乌萨斯的其他任何地方,都容不得这位萨卡兹,以至于他只能独自遁入冻原荒野之中,去寻找心中的那个“乌萨斯”,心中的那个“卡兹戴尔”。
然而,最黑色幽默的是,即便博卓卡斯替遭遇了如此不公平的待遇,乌萨斯的军队中依然有着重装温迪戈的编制在,依然有不少的混血温迪戈正在乌萨斯军中,向现任的皇帝效命。
而维特,是对这一切最为了解的人。
他只是在试探,试探恩斯特对萨卡兹人的态度,试探这份草案的真实性,也试探,万国峰会全体大会这个机制,在面对乌萨斯这样的强权强行施压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杷这可是陛下和他都寄予厚望的组织,是乌萨斯未来破局的关键之一啊。
午至于恩斯特的回答嘛。
琦坚定的,不留余地的否定,即便是他,也感到了些许惊讶。
榴这片大地上敢于反对乌萨斯的人不多,一句老话说得好:如果你敢反对乌萨斯,你最好真的有反对乌萨斯的能力。
塶但恩斯特做到了,扛着万国峰会这杆旗帜,他一个蕞尔小国的领袖,也敢于直接驳斥乌萨斯的意见了。
衫伊斯拉姆·维特并不因此感到生气,相反,他感到无比的欣喜。
思他感受到了来自身旁人的凝视,感受到了来自后方其他国家、组织、势力代表的注视,也感受到了那股莫名的压力。
司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欣慰。
尓他能被施压,意味着万国峰会有用,意味着这个平台的确能用来吵架,也的确能办成一些他以前觉得难办的事情。
即便萨卡兹之事只是小事一桩,有直接利益相关的维多利亚也因为一些未知,但并不难猜的原因对此事“漠不关心”,最后只有他这么一个局外人进行了一些不算阻挠的阻挠,不算施压的施压,但扛住了就是扛住了,办成了就是办成了,这是做不得假的。
维特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朝着恩斯特点了点头。
退步的台阶,他也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恩斯特首相说得很有道理,倒是我对万国峰会精神和草案的理解不够深入了。”
“乌萨斯有过承诺,只要万国峰会认可的,乌萨斯绝不否认,我们尊重在这个系统下达成的共识和决议,如有需要,乌萨斯也愿意为萨卡兹的建国提供一定的帮助。”
最后一句当然是客套话,乌萨斯自己都忙不过来,哪还有闲工夫帮萨卡兹。
但还是那句话,表态是没损失的。乌萨斯可以提供除了切实帮助之外的一切支持。
恩斯特微微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维特同样微笑着点头回应。
而方才并未开口的最后一位代表,哥伦比亚的威尔逊副总统,此刻也终于发表了哥伦比亚的意见:
“恩斯特首相是哥伦比亚的朋友,从个人角度来说,我赞同且钦佩他为此事做出的努力,也明白他的苦心。”
“不过嘛,我毕竟代表着哥伦比亚,所以有些话,我是不得不说的。”
“我方的确没有理由反对这项提案,但说实话,也同样没有理由表示支持。”
他摊了摊手,露出了有些无辜的表情,
“哥伦比亚,本来也不歧视萨卡兹啊。”
“作为自由,平等,开放的先驱,哥伦比亚从来不歧视任何种族的任何个体,我得说,在哥伦比亚,即便是感染者,也有受教育的权力。”
这话的确是实话。哥伦比亚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要驱逐感染者,甚至在立法时保障了“一切生命在哥伦比亚的基本人权”,这相比起其他国家对感染者,萨卡兹等群体进行的系统性迫害,的确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当然,没禁止,不迫害,不代表你就能享受到哥伦比亚的福利。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法律的确没有禁止感染者出现在哥伦比亚的城市中,但法律却规定了哥伦比亚公民需要购买国家医疗保险,缴纳税金。
而感染者,不说全部,至少绝大部分是没什么钱的。没钱,交不起税,买不起昂贵的城市感染者医疗保险,那你就不是哥伦比亚人。
岐哥伦比亚不养穷逼。
硫既然你不是哥伦比亚人,那你自然也就不享受哥伦比亚人的待遇。哥伦比亚的自由平等,自然也就和你无关。这合情合理,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但恩斯特得说,即便如此,哥伦比亚也还是进步的,毕竟,凡事都是对比出来的。感染者和穷人被赶出了城市后,也只是失去了哥伦比亚人的身份和权力,但至少不会和乌萨斯感染者一样,马上就被图图。而且,他们也还有前往拓荒区,参与大拓荒,重新挣钱获得哥伦比亚公民身份这么一条路可以走。
1即便能从拓荒区熬出头的人百里挑一,那也是机会。
似也正因为哥伦比亚的这些政策,像是娜斯提这样的萨卡兹高级知识分子,以及许许多多的廉价劳动力,才会选择前往那里。
三可以说,哥伦比亚也的确吃到了不少萨卡兹的“红利”。
六而如今,谢拉格的《萨卡兹建国草案》,虽然没有直接触碰到他们的核心利益,但和他们也绝非毫无关系。
说白了,就和恩斯特前世一样,那欧洲要是稳定了,美利坚灯塔还怎么大把大把的收割欧洲资本呢?
威尔逊的意思也很明白,想让哥伦比亚放弃这部分的利益,那是不可能的,哥伦比亚肯定还会继续打着自由平等的牌子招揽萨卡兹以及那些受迫害的人。所谓的“无所谓”,其实就是潜在的反对。
但共享这份利益,却是可能的。只要恩斯特和萨卡兹能拿出让哥伦比亚感到满意的交换品,哥伦比亚也不是不能大方的,允许谢拉格和那个未来的“卡兹戴尔”,分上一杯羹。
恩斯特思索了片刻,微微后撤了一步,朝着弗莱蒙特点了点头。
小老头轻哼一声,走上前,昂首挺胸的宣布道:
“万国峰会的理念是和平,合作,共同发展。巫妖一族同意这个理念,作为新卡兹戴尔的首批入住者,我们愿意在新卡兹戴尔落成后,在我们的家园之中开放知识圣殿,与整个泰拉,分享巫妖积累的知识与奥秘。”
他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代表,瘪了瘪嘴:
“应该不用我来为诸位介绍一下,巫妖的知识圣殿是什么吧?”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议事厅。
变形者分出了好几个自己,又将好几个自己变化成了好几个不同的人。
这挺累的,他们决定以后再锻炼一下自己的变形能力,如果能直接变成电视机或者大屏幕,还能实时播放影像,那该多方便啊。
没想到有一天,他们引以为傲的变形能力竟然会有落伍的一天,软件硬件都跟不上了,果然还是得与时俱进啊!
至于现在,就只能稍微劳累一点了。
他的九其中一个形象四拟态变化八成恩斯二特的四模样,三担当三起了作为临时秘五书长的职责,宣告道:
“那么,可以开始表决了吗?”
而坐在他四周的特雷西斯,特蕾西娅,孽茨雷彼此对视了一眼,特蕾西娅捂嘴轻笑着点了点头:
“可以。”
“谁问你了?”
变形者集群收回了一点注意力,咂了咂舌。
你们说不想光听嘴巴说的,我就费心费力给你们变形直播,你们还搁着互动上了?
特蕾西娅也没生气,摆了摆手,示意变形者继续。
“那么,现在开始表决,支持的,请按下桌面上绿色的按钮,反对的,请按下红色的按钮,弃权的不按。”
变形者朗声道。随后,房间中的另一个变形·开斯特公爵·者按下了伦蒂尼姆会议桌上并不存在的绿色按钮——现场变的。
变形·炎国太尉·者,按下了绿色的按钮。
变形·莱塔尼亚女皇·者,稳坐不动,选择弃权。
变形·哥伦比亚副总统·者,按下了绿色按钮。
变形·乌萨斯国家杜马议长·者,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几人,随后向着恩斯特点了点头,最后一个按下了绿色按钮。
支持万国峰会的决议,说到做到。
“万国峰会常任理事国投票结束——最终票型,4票赞同,0票反对,1票弃权。”
“谢拉格代表恩斯特·希瓦艾什提交,万国峰会编号S/1095/1号文件——《有关萨卡兹诸多历史问题的解决方案》审核通过!于1096年1月1日起正式生效!”
S代表万国峰会安全理事会,也即五大常任理事国的会议,1095是年份,而1,则是第一份文件。
1095年的第一份文件,也是万国峰会成立以来的,第一份文件!
成功了!
变形·恩斯特·者擦了擦额头零的汗水,长6长的舒了一口玖气,脸上一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灿陆烂笑容。
变形·弗莱蒙特·者的嘴角也勾起了些微的弧度,上前一步,拍了拍恩斯特的肩膀,向着面前这个年轻人轻轻点了点头,表达了认可。
一大堆变形者开始鼓起掌来,或许是觉得麻烦,变形者没有把每一位代表的脸都给刻画出来,干脆捏了一堆无脸人,让现场热烈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而谁也没想到,对恩斯特的第一声祝贺声,并非在谢拉格万国峰会会场中响起。
“恭喜你!”
特蕾西娅微笑着轻轻拍手,看向站在桌上的变形·恩斯特·者,脸上的表情像是化开的蜜糖。
变形者被看得有点害怕。
特雷西斯默默的站起身,一言不发,离开了议事厅。
第582章特雷西斯:横竖都是爆了!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
当特蕾西娅找到特雷西斯的时候,他正站在碎片大厦的顶端,俯瞰着这颗已经停搏的维多利亚的心脏。
昔日繁荣的街道如今萧条一片,店铺闭门,马路上堆满了萨卡兹布置的路障,血魔的子裔在阴影之中窥视,而身着白色铠甲的王庭军士兵则来回巡视着,将紧张的气氛渲染的淋漓尽致。
特雷西斯看不到维多利亚人的身影,即便这里是维多利亚的首都。
那些难民们缩在自己的房屋里,从窗户的缝隙中投射出惊恐不安的目光,当萨卡兹的士兵走过他们家门口后,那目光又转变为仇恨,在士兵的背后狠狠地剜上两刀。特雷西斯自己也没少感受那样的视线,这很正常。即便军事委员会有设立过军法纪律,但萨卡兹的士兵向来不受管教。更何况,这批来到伦蒂尼姆,效忠于他的士兵,大多数都是极端狂热的萨卡兹复仇主义者,如果时间能够回溯个一万年,他们都得是炎魔萨法尔的同袍,是谴罚主义最忠诚的拥趸。
他们来到了敌国的首柒都,会干些什陆么,根本不言而肆喻。
而不管特雷西斯的本意如何,作为这些萨卡兹所公认的领袖,他都得为这些暴行承担责任。
不过,至少,特蕾西娅还不需要。
“你来了?”
感受到身后靠近的熟悉的气息,特雷西斯收回目光,却没有回头,只是继续撑着栏杆,挺直身躯,坚强的只剩下叹息,
“你不该来的。”
特蕾西娅苦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叫她不该来。即便两人已经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但她从来也没有憎恨过特雷西斯。
她理解他,她和特雷西斯的争端,是在争夺一份责任,引领萨卡兹的责任。
而除了特雷西斯之外,只有她知道,这份责任有多重。
“你感觉如何?”
她轻声问道,
“万国峰会的决议草案通过了,泰拉诸国允许并承认了一座卡兹戴尔的存在,尽管它还未能真正建起你从中,感受到了什么?”
特雷西斯抿了抿嘴,握紧栏杆的手更紧了一些,眉毛也皱的更深了一些。
特蕾西娅没有催促,静静地站在特雷西斯的身边,直到良久,特雷西斯的回答伴随着带有几分凉意的晚风一起,吹入特蕾西娅的耳中:
“我看到了,对我来说,最残酷的东西。”
“是什么?”
特蕾西娅问道。
“是希望。”
特雷西斯回答。
这很不公平,不是吗?
萨卡兹斗争了上万年,无数代的魔王前赴后继,筑起顶天立地的高墙,挖下直达地心的沟壑,希望自己的卡兹戴尔能够建起,能够存续,能够庇护自己的子孙。
但高墙倒塌了九,沟壑填平了,卡兹戴尔沉入地底,卡兹戴尔化陆作废墟,萨四卡兹一次又一次在重新成为提卡兹的路上无功而返,无数的萨卡兹几乎是用血泪告诉了后代的子孙,这是无解的。
来自死仇时代的恨意是无解的,来自大地诸国的偏见是无解的,来自所谓“文明”的恶意,是无解的。
众魂哀嚎,为每一个萨卡兹发出这样的警告。便是特雷西斯自己,也是从出生开始,就听着这样的声音长大。
正因如此,有些时候,他的确是不理解,为什么特蕾西娅能如此宽容和博爱。她的妹妹明明也是这样长大的,莫非那顶黑冠真的有如此的魔力,那当初,指不定他就该自己戴上它。
但到现在才后悔,已经太迟了。
更何况,特雷西斯也不后悔。
他只是觉得有些不平衡。
他就像是祖安的希尔科,为了活下去,为了为下城争取更好的生活,他抛弃了自己的誓言,杀死了自己的妹妹,发动了针对维多利亚的战争,但到头来,他也不过是找到了那么一点点微弱的,和造物主对峙的机会。
他将萨卡兹的未来寄托在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上。但现在,突然有一个人告诉他,不用忙活了。
你想要的,我都搞定了。
拜托,杰斯议员,你当上议员才两天!
拜托,恩斯特首相,你当上首相才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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