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泰拉,治理奇葩小国 第492章

作者:执笔者骨

  “他是【望】,我,年,和夕的二哥。”

  排行老二的那位岁兽代理人?

  恩斯特听太傅、太尉和重岳都提起过此人,太傅说他已经疯了,是司岁台缉捕的罪人,大尉说他将自己切作了181片,自称“黑子”,欲要以天下为棋局,与苍生对弈,而重岳说,他只是执念太深,伤人伤己。

  他居然跟着令一起来了?

  不对恩斯特刚刚也注意到了那枚落地的棋子。来的应该不是望的本体,而是他的一缕意识。他被令关在酒葫芦里,应该也说明,他恐怕并非自愿,而是被令带到了自己面前,不得已才出手。

  炎国人对岁兽代理人的评价,恩斯特向来保持着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的态度,见望现在是打算帮自己,帮塔露拉的,恩斯特也暂且压住了心中的疑惑,观察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不过,话说回来,是不是有点像?

  望把自己切成181片,散落各地,当做黑子,而黑蛇也散落乌萨斯,盘踞在不同的人心里,等待激活?

  是同样类型的替身啊!

  不过,望似乎不那么想。

  他在蒲团上盘腿坐下,阴沉的目光带着几分戾气,望向对侧的“塔露拉”,淡淡道:

  “小蛇,来下一盘。”

  “我可以不下吗?”

  “塔露拉”嘴角抽搐着,试图拒绝。但望根本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抬起手,捻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之上。

  天元一子。

  伴随着这一子落下,空空如也的棋盘之上开始逐渐产生变化。原本摆放在一旁棋罐之中的白子开始腾空而起,宛如天女散花一般在棋盘之上落下,似乎毫无章法。可仔细看去,那白子两两之间却没有哪一颗与对方产生了碰撞,棋子在落下后,也如望出现时那枚落地棋子一般,没有在棋盘之上弹起滚动,而是稳稳的落在了每一个交叉口上,仿佛并非随意洒出,而是有人正执棋对弈一般。

  眨眼之间,方才还是一片空白的棋盘,如今已经落满了棋子,可仈焐:露liusier找sHu群:除了望亲手所下那枚天元一子的黑子之外,其余的棋子,尽皆白子!

  “这是”

  黑蛇有些诧异的开口道,可她的疑问刚刚出口,便被望打断:

  “啧,还不少啊。看来得费点功夫。”

  望淡淡道,

  “那么现在,又轮到我了。”

  “什么意思?你不是刚刚下过吗?”黑蛇皱起眉头。

  但望只是微微一笑:“对,但你不也下了吗?”

  “这天地为棋,众生为子。我执黑,黑子181枚,乃是我自己,你执白,这白子,不就是你吗?”

  黑蛇的脸色终于变了。

  这就是望的能力。

  好对弈,善布局。有人说,望其实根本不会下棋,但他如果真的下起来,即便是大炎国手,也难以与他对敌。

  令其实也很赞同这个观点,因为这个说法,其实道破了望的本质。

  她这二哥,的确是不会下棋的,但他太会耍赖了。

  所谓天地为棋局,众生为棋子,从来都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形容而已,那是【望】的能力!

  说的玄乎一点,这玩意叫做【命】。

  命,天命,宿命,命运!那种高高在上,操控世间,所谓不可违逆的伟力!

  只是,说来也是讽刺,望这个【命】的巨兽,却反而最不信什么命,最是叛逆,最是反抗,最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仅是他这样,岁兽代理人都有这个倾向,寻觅【逍遥】的人往往得不到逍遥,擅长造【形】之人却追求着通过电影表达思想,写【意】之人将意用画卷留下,甚至在其中造出无数空有其形的造物与场景,掌握【因果】之人却唯独让因果放弃了自己,便是他们之中最年长的,看破了一切,亦兄亦父的【朔】,可以一【力】破万法的他,也选择了学习技巧,而封印了力。

  或许这就是人性在巨兽身上产生的矛盾吧。

  感慨万千之下,令倒也没忘记对恩斯特解释发生的一切。

  望的这盘与黑蛇下的棋,下的,就是黑蛇的【命】。

  那棋盘之上的白子,就是黑蛇的蛇鳞。

  概念是难以清除的,老旧的概念会被新生的概念取代,会消失,但无法被强行的删除。但望的能力,却恰好克制黑蛇。

  他下出一子,黑蛇的命便显现出来,无数的蛇鳞白子落下,那棋盘便成了一方天地。

  而又因为,黑蛇的白子已经下完,所以,他便失去了继续下的机会。

  也就是说,接下来,都是【望】的回合!

  我的回合,我的回合,还是,我的回合!

  要不怎么说耍赖呢,就这么个下法,望想要吃掉黑蛇的所有棋子,简直太简单了。黑蛇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除非他比望更懂围棋,能在一开始落子时,便卡住所有的位置,让望不战而败。

  那位炎国的国手就是这么做的,硬生生钻研出了多套打法布局,卡的望痛不欲生。可惜,在这场用命下的棋里,他一介凡人,再如何厉害,也总归下不过巨兽。

  “那黑蛇的子被吃光了会怎么样?概念不是难以消失吗?”

  恩斯特问道。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说的没错,但黑蛇,这一批黑蛇,却是可以消失的。”

  黑蛇可以复活,只要乌萨斯还有人支持黑蛇的理念。但那位黑蛇,就不是现在这位了。

  望也没说要直接彻底消灭黑蛇,概念神就是这个麻烦,太难杀了。他只能,也只需要干掉现存的,让塔露拉解脱就可以了。

  黑蛇显然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开始尝试阻止。

  可呵斥,求饶,劝告,蛊惑,对于望来说都没有任何作用。

  他根本不在乎黑蛇,他出手,只是接受了令的请求。

  除非黑蛇能说动令,否则,无论他开出什么样的价码,望都毫无兴趣。

  什么叫顶级的家人侠啊!

  黑蛇也尝试了砸棋盘。可那同样做不到。

  这棋盘乃是望的权能,是【命】的具现化,是一方天地,岂是与望对弈的人局中人能反抗的?

  别说是黑蛇这种没什么强大力量的概念神了,便是【时序】那样的残缺巨兽,进了这棋盘,也难以反抗!

  当然,凡事也不是没有例外。

  权能同样也有极限,夕的权能画中世界就压根困不住她的几个兄弟姐妹,甚至连参悟了的凡人都能打破。而完整的望,顶天能和【时序】这样的残缺巨兽下棋,如果是完整的巨兽,他就只能起到限制作用,而不能直接通过对弈赌上对方的性命,如果对方是【朔】这样等级的巨兽,那他就准备好被抄起棋盘砸脑袋吧。

  壹懂不懂什么叫一力破万法啊?花里胡哨的,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棋圣!

  至于现在这个残缺的一百八十一分之一版望,能搞一搞黑蛇,就已经是极限了。

  零甚至于,恩斯特注意到,伴随着望的棋子一枚枚落下,黑蛇的确是逐渐从欢声笑语到胡言乱语再到沉默不语了,但望的身体,也在逐渐消散。

  毕竟只是一百八十一分之一,要动用权能,搞一个反抗比较激烈的概念神,也得付出代价。

  伴随着棋盘之上最后一枚黑子抗拒着阻力,缓慢而稳重地落下,塔露拉低下了头。而望的手,也逐渐消散,凝成了那一开始从令的酒葫芦中落下的,最初也是最后的一子。

  棋散之时,两人同去!

  请假条 诺如

  有点无语,前脚刚来学校,后脚就发烧,一测就阳,家里呆了两个月屁事没有,一来马上就遭了。

  毶问了下朋友,说只有前几天严重一点,一般一周左右成年人就能自愈。但也有个作者朋友据说阳了两周多,疯狂腹泻什么的,直接干进医院里面了。

  想了想,还是直接去医院吧,现在的医疗资源没那么紧张,尽快早点拿药弄好吧。

  今天请个假,等会去完医院回来之后断断续续写一下,明天再更新,抱歉了。

第662章塔露拉,你还是LGBT啊?

  望消失了。

  从头到尾,他没对恩斯特做过自我介绍,也没和恩斯特对话过。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似乎完全没有要来谢拉格的想法,哪怕令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他帮一把恩斯特,卖个人情,他也只是顺从了妹妹的心愿。

  恩斯特也没有刻意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人各有志,恩斯特尊重每一个人自己的志向和想法,只要他们不是要毁灭泰拉,或者伤到谢拉格和他在乎的人,他不在乎别人要干什么。

  谢拉格为岁兽代理人们提供了一个可以安心歇息的港湾,但总有船想要远航,去跨过那重重困难,寻找所谓的【onepiece】。

  他的执着没有错,但忙碌了千万年的人想要停下来休息,想要不再忍受那些苦闷和偏见,这也没错。

  由他去吧。

  令和恩斯特心有灵犀,她同样也没有挽留消散的望。

  逍遥之人,如果强求给别人戴上枷锁,那也不符合她的理念。她已经将港湾的位置告诉了望,也为他在恩斯特这里买下了一个靠港的位置,这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

  未来会如何,就由二哥自己决定吧。

  “令姐,我刚刚好像感受到了二哥的气息?”

  返回房间的年第一时间问出了这个问题。

  令没有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后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吓得年一时之间都有些不敢说话了。

  令姐平时可不这样的啊,突然这么有姐姐的架子,是什么情况?莫非是黍姐上身了?

  但令只是笑了笑,伸出手,揽过一旁撇开头,装作一点也不羡慕的夕的肩膀,也揉了揉这个妹妹的脑袋。

  “好了好了,走吧,别忘了萨米前辈还和我们有约呢。”

  临走前,她微微侧过头,眼角的余光看向恩斯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

  “恩斯特先生,腹中可否有道别的诗句啊?”

  恩斯特微微一怔,看向令。

  令是要留在谢拉格的,就这么一次小别而已,就要嫖他一首诗吗?

  还是说,她是想听听,自己对那位【望】的评价?

  恩斯特沉吟片刻,道出了一句他前世格外喜欢的诗词: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望也好,令也好,其他的岁兽代理人也好,他们恐怕是最能体会到这句话的人了。

  他们的人生,就好像是一场漫长的旅行,在不同的地方停留,居住,体悟,又再次出发。

  无数人经历的精彩充实的一生,却只是他们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小节,赏心悦目的风景也好,损神熬心的沙场也罢,他们没办法永远在某一个地方停留,因为他们的身份,所以他们永远都是行人。

  谢拉格或许也只是他们的其中一站罢了,毕竟,恩斯特自问也不过是一只雪豹而已,他也没有那个傲慢,说能理解和背负起这些比他大上几十上百倍的人的人生。

  他举的重已经够多了。在他最初和重岳还有太傅达成的协议里,谢拉格也只是一个避难所,帮助岁兽代理人们避开岁苏醒带来的劫难,以此换取炎的认可和帮助,以及几位岁兽代理人的助力而已。

  虽然现在,在和5年,夕,七还有这位新6来的令短暂陆的相处叁后,恩斯四特也多少产生了一点思想上的变化,不再单纯把这件事视作一场简单的各取所需的交易,添加了一些情感上的因素,但恩斯特也还是分得清主次的。

  他不是岁兽饲养员,他是谢拉格的首相。

  恩斯特只能说,至少尽力而为,让她们在自己这个店家经营的旅店里,有一段此后余生都感到难忘,并常常怀缅的经历吧。

  如果以后这段经历带来的好感,能成为他们帮助谢拉格的理由,那就更好不过了。

  令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张开的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旋即又抿了抿,朝着恩斯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诗。”

  她发自内心的评价道。

  恩斯特借由这首诗表达的,令不说全懂,但也能理解个七七八八。

  她可比她表现出来的酒蒙子形象要聪慧太多了,否则如何能成为十二人中的第三,说出“宁作吾”的豪言?

  不过嘛,恩斯特还是想的简单了。

  或者说,他察觉不到也是很正常的,因为他毕竟不是巨兽嘛。

  令可是能感觉得到,他身上那股【时序】的力量。

  呵呵,不出意外的话,他这家店,恐怕她们这一家子人,得住上很久了。

  清风徐来,带上了令离去的门。方才还热闹万分的房间终于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回到房间的赫默和刚刚醒来,还有些神志不清的塔露拉。

  骤然被拔出了跟随自己许久的黑蛇,塔露拉会感到恍惚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她怎么都无法驱逐出脑海的,不停在她耳边逼逼叨叨的黑蛇,居然就这么轻松的“死”了?

  没有什么过五关斩六将的冲突,也没有什么最后时刻的觉醒,她的大脑五”七陆★)弎寺:≈丝】浇瘤群:现在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她已经能够作为一个“正常人”活着了?

  “可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