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者骨
只是,当他的目光投向恩斯特的时候,却忽然闪烁了一下,似乎看到了什么,突然皱了皱眉,摇头道:
“这个,得等我确认一下。”
恩斯特心有所感的回过头,身后是宽敞的大厅,什么都没有。
歌蕾蒂娅微微俯身,在恩斯特耳边小声道:
“有个海嗣,刚刚在看这边。”
“它冲着阿方索摇头了。”
好嘛,看来这水,比想象中的还要浑,阿方索和一头海嗣有关系,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只是,自己居然看走了眼吗?这个深海教徒,伪装的这么完美?
恩斯特狐疑地看了一眼阿方索,却见他面色如常,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妨再来搅一搅,好看看,你们这浑水,摸的到底是什么鱼。
“没关系,阿方索阁下,或许我们能帮你解决其中一个问题。”
他微笑了一下,不等有些错愕的阿方索反应,直接看向斯卡蒂,当着阿方索的面询问道:
“斯卡蒂小姐,你还能感觉到那种熟悉感吗?”
“带我们去吧。”
“见见这死而复生的,又一个深海猎人。”
斯图提斐拉号所在海域,海底,弥里亚留姆。
“执政官大人,陆地那边回信了。”
淡蓝色短发的执政官回过头,看向汇报的海巡队队长西昆妲,问道:
“为什么是海巡队向我汇报这件事?”匛肆児柶=彡糤啉杌嗖嗦:
“他们派出的使者联络的是一名深海主教,日前主动向我们投案了。”
听到这个消息,即便是一向需要稳重,注重表情管理的执政官,脸上也浮现出了几分难以置信的表情:
“啊?”
“使者?深海主教?投案?”
这三个词语,克莱门莎每个词都听得懂,但为什么连在一起,她反而理解不了了呢?
深海主教是什么德行,她们这些阿戈尔人能不知道?那群肮脏的蠢蛋,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就是那张梆硬的嘴了。他们能主动自首?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海嗣改行当小宠物了?
西昆妲也知道克莱门莎的震惊,实际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震惊比起克莱门莎来说,只强不弱。
但没办法,这就是事实。那名深海主教真的来了,不管阿戈尔方面作何反应,信与不信,他都来了,而且带来了这则消息。
而且,他还直白的言明了另一件事。虽然这件事,西昆妲觉得,和阿戈尔的关系不算太大就是了——当初前往那个路上小国谢拉格送信,邀请“恩斯特”前往伊比利亚访问的,也是西塞罗的手下。
所以说,某种意义上,是他,把这次“灾难”,带到了深海教会的头上。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便知道西昆妲大概率给不了她一个答案,但克莱门莎还是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句。
西昆妲也只能按照西塞罗的“供词”给出回应:
“他说,他的研究还没结束。”
“他不能容忍自己就这么死了。
“他希望,我们和那个代理人接触之后,能让他,也和代理人见一面。”
克莱门莎沉默了,良久,她嫌恶的撇了撇嘴:
“疯子。”
“把他关起来,审讯。”
骂归骂,她很快就切回了正题:
“所以说,陆地上的人,他们选出代理柒人了?”陆≈=肆
“嗯,选出来了。”
西昆妲指了指自己头顶的穹顶,克莱门莎知道,那是在说“海面之上”的意思。
“就在我们头顶。”
“可靠吗?”
克莱门莎问道。
西昆妲非常果断地给出了建议:
“一点都不可靠!”
那名代理人——恩斯特·希瓦艾什,可是深海主教西塞罗派人,前去那个陆地上的小国谢拉格里邀请到伊比利亚来的!换言之,他本身很有可能就和深海教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深海教会的主教凭什么专门派人来邀请他?
况且,他的崛起本来就过于“传奇”,阿戈尔会在此次现世中重点关注“伊比利亚”和“谢拉格”两国,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恩斯特这个人的“特殊性”。
可如果他本来就和深海教会有关的话,那这种特殊性,也就可以解释了!
深海教会虽然垃圾,但不能否认的是,人家的本事还是有的!有他们辅助,虽然不如阿戈尔直接醍醐灌顶,但想要扶持起一个在陆地上的代理人,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即便退一万步,恩斯特和深海教会没有关系,以上有理有据的怀疑纯属刻意的栽赃陷害,那恩斯特,也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
阿戈尔并不歧视年轻人,但阿戈尔歧视陆地上的年轻人。
他们傲慢,冲动,不懂礼数,浅薄无知,不如阿戈尔的年轻人一根毛,更何况,是一个“政治家年轻人”。
拜托,他们阿戈尔可不是去和一个自以为是,不懂装懂的家伙,争论在绿化带上挂国旗是阿戈尔在左还是谢拉格在左的。他们,是要去领导泰拉人,一起对抗海嗣的威胁的!
和中"转qUN:就“思0)4【一个这种人谈,还不如重建和旧相识伊比利亚的联系。
总而言之,恩斯特能可靠,那就有鬼了!
“可我收到的情报是,海面上刚刚发生了一场战斗,是陆地和海嗣之间的。”
“陆地这方的指挥者,就是恩斯特。”
克莱门莎道。
西昆妲点了点头,这个消息她也知道,毕竟这本来就是海巡队监察到的消息。
所以,她也有个结论。
“演的。”
“深海教徒的惯用手段,用一些损失,来博取信任。只是这次换成了陆地人而已。”
深海教徒常用这种手段,阿戈尔以前也中过招。
那些深海教徒,你说他们尊重生命,可他们又对同胞的死毫不在意,他们之中越是思想接近海嗣的人,越是对个人的生命产生漠视,甚至还会主动吞噬同胞死去的尸体,说是“回归大群,充当养分”。
可你说他们不尊重生命,他们对海嗣又好的像是亲爹妈一样,孝敬的不行。
只能说,疯子就是疯子,强行兼容与自己的接口并不相容的思想模块,那结果要么是强行插进去,变成别人的形状,要么就只有崩溃。
克莱门莎抿了抿嘴,陷入了沉思。
她当然理解西昆妲的顾虑,也明白,她说的很有道理。
但小魔鬼鱼,是一个很有想象力的执政官。
所以,沉吟之后,她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既然如此,就看看头上的结果吧。”
“等到他们分出个胜负,我们在出手。”
“也好看看,这个恩斯特的成色。”
第752章我从来没有学会过,队长
乌尔比安很纳闷。
斯图提斐拉号上,这几天来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他是这艘船严格意义上的第一位“客人”,虽然是不请自来的那种。
来这里的目的也很简单,第一,和歌蕾蒂娅一样,希望借助布雷奥甘遗留下来的资料,找到返回阿戈尔的方法。深海猎人总归是阿戈尔的作战单位,哪怕现在他们连编制都快被打没了,只要还有人活着,也应该以“返乡”为己任。第二,则是寻找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比如,阿戈尔上层通敌叛国的证据。
或许有人会问,这种证据,你不在阿戈尔找,跑到陆地上来找,是不是有点搞错方向,南辕北辙了?
实际上,还真不是。
肆乌尔比安是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的。阿戈尔上层肯定有叛徒,而且数量不在少数,这是必然的。不要问为什么,因为他的眼睛不会骗他自己。
当初,在那场针对海嗣【初生】的最后一战里,本该是作为三队队长的他,亲手对那头初生发动最后一击。可他却突然与小队失去了联络,以至于这项任务被临时传递到了斯卡蒂的身上。
而要问为什么,便是他亲眼目睹了那头【初生】崩碎的血肉之中,卡着一个锈蚀的水脉仪。
那是阿戈尔几百年前的款式,乌尔比安不会认错,而根据水脉仪的异化程度,那玩意最少已经在那头【初生】的身体里卡了近200年。
肆阿戈尔早有人与初生进行过直接的接触,可乌尔比安得到的所有消息和情报都表明,那场突袭作战,是整个阿戈尔唯一一次直面【初生】。
这即是说,早在海嗣这种生物进入阿戈尔的视野之前,就已经有阿戈尔人与“初生”有过接触,而阿戈尔对此一无所知!
这种情况只能有两种解读方法。要么,有一个非常非常普通,没有任何话语权的阿戈尔人,他宛如跳崖捡到武功秘籍,戒指里面住着一个老爷爷,自己还是个孤儿一般,诸多BUFF加身,经历无数概率无限趋近于零的机缘巧合,这才“偶然间”,越过无数能要他小命的海嗣和恐鱼,在足以摧毁一个阿戈尔人身体的海沟环境中,见到了这头【初生】,然后把一个水脉仪塞进了人家的身体里,并且自身从此销声匿迹。
要么,就是有人掩盖了消息。而能做到这件事的人,权力已经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
乌尔比安不是个妄想症患者,他也不相信世界上有所谓的天命之子。所以,他认为是后者。
但他想在阿戈尔找到这些叛徒的蛛丝马迹,太难了。
深海猎人已经被阿戈尔除名了。所有人都认为他们牺牲了,他们即便回去,也要经历反复的审查,没准还得上斗智场进行一场“问询”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最关键的是,哪怕走完了这些流程,他也不一定有机会接触到那些隐藏起来的秘辛。
哪怕他有意去调查,等他流程走完,黄花菜也都凉了。
所以,还不如潜伏起来。比起敌暗我明,还不如敌暗,我也暗,大家一起在阴影里捕捉阴影!
而陆地,也不是毫无线索。
当年阿戈尔的几座海底城市遭到海嗣的入侵,产生了大量的难肆民,这些难民有一部分逃上了陆地,也就成为了伊比利亚人口中的“岛民”。
但历史的阴影之下,只要有心,总能品味出一部分别样的味道。
“岛民”的确带来了阿戈尔先进的技术,铸就了伊比利亚黄金时代的辉煌,但也间接带来了深海教会的信仰。
可以说,后来伊比利亚将大静谧直接归咎给阿戈尔和“岛民”,不是没有道理的。
乌尔比安的入手点,就在这里。
当初那几座海底城市遭遇的海嗣灾难,到底是海嗣扩张期打阿戈尔一个措手不及的意外?还是说,是深海教会别有用心的图谋?
如果是后者,那他们走上陆地,是要寻找什么?
顺着这条线走,当初那几座城市的执政官,以及和执政官有联系的人之中,是否就有着某位位高权重的深海教会奸细,暗中策划了这一场场的惨剧?
这就是乌尔比安调查的方向。
截至目前,他的收获不算太多。毕竟,那也是近百年之前的事情了,海嗣对那几座城市的摧毁,注定让大部分的资料遗失在历史的汪洋之中,难以找寻。后续伊比利亚“大静谧”,又让伊比利亚的历史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断层,各种文献资料的遗失,也让乌尔比安的调查寸步难行。
他也是最近,才借着深海猎人的实力,以及那一丁点微不足道的深海教会异常动向的线索,找到了这艘“愚人号”。
可他没想到,自己方才行动,没几天,大部队居然也跟着就来了!
深海教会,伊比利亚,还有那最近在伊比利亚闹得沸沸扬扬,掀起惊涛骇浪的万国峰会,谁都想在愚人号上插上一脚。
乌尔比安不在乎这艘船会怎么样,但他必须零得拿到自己想肆要的东西!5=
所以,不管是什么挡在自己的面前,他都不会退后一步。
“让你放下武器,你没听见吗?”
喧嚣声再次回到耳边,乌尔比安结束了自己的思索。
站在他面前的,是列队整齐,手持刀剑,长枪与重弩的惩戒军士兵,以及在士兵之后,举起手炮,对准他的那位伊比利亚圣徒——卡门。
乌尔比安从来不相信什么圣徒。
所以他默默的将怀中抢先一步拿到的,保存着布雷奥甘一切记录的储存器,放进了自己的怀里,随后,提起了手中造型奇特的“武器”。
这是一把镰刃,也是一柄巨锚!
挥舞它,乌尔比安可以为自己和猎人们劈开前路,砸下它,乌尔比安也可以为自己和猎人们镇压海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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