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者骨
得到的回复有些出乎意料。
“阿勒黛·坎伯兰并无任何异动。她最近,很安分。”
似乎是真的受到了萨卡兹的怀疑,阿勒黛最近表现得格外的低调。过去,她时不时还会出席一些城内小贵族们举办的宴会,掩耳盗铃,外加帮助开斯特笼络一下城内的残余力量。但这段时间以来,她深居浅出,几乎已经到了社交透明人的地步。
而且,围绕在她宅邸周围的萨卡兹,也的确多了一些。
放在过去,开斯特公爵对这个答案会感到满意。
诸王之息毕竟已经到了阿勒黛的手上,等拖过这一波监视,她随时可以派遣灰礼帽,去把那把剑从伦蒂尼姆城内带出来,这点耐心,开斯特还是有的。
但现在她只感到更加的狐疑!
思索了片刻,她干脆的下了定论::
“看来我们永远高洁的坎伯兰,这是打算躲着我?”
“既然如此,那就给她点教训吧。”
开斯特朝着灰礼帽微微扬了扬下巴,将手中的情报汇总直接扔进了房间的火炉里。伴随着烈火燃烧的声音,灰礼帽会意的低下头。
开斯特拿捏坎伯兰的手段有很多,她的家族,她的梦想,她的朋友,还有她这条性命。
灰礼帽是开斯特的忠犬,他们当然不会让自己的主人说出些不礼貌的话,他们什么都懂。
开斯特一开口,他们就知道要做什么。警告嘛,派个灰礼帽,把阿勒黛约出来,然后趁这个机会,让其他人去她家里放把火。
小小的惩戒,让她明白自己的位置就好。
至于为什么,看上去毫无异动的阿勒黛要被惩戒,答案是开斯特下了命令,就这么简单。
有没有叛变,并不重要。
“那个现身的德拉克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定下了对坎伯兰的惩罚,开斯特这才将话题拉回正轨,
“我记得恩斯特身边还有一个德拉克来着。是她吗?”
“您说的是?”灰礼帽没有第一时间否定,反而是一反常态的追问道。
开斯特诧异的皱了皱眉:
“还能是谁?那个总是呆在他办公室角落里的。【诗人】向我报告过很多次了。”
“哦,那不是。”
灰礼帽搓了搓手。
“和恩斯特没关系?”开斯特又问。
“不,有关系。”
灰礼帽摇了摇头,
“不过是另一位。”
“公爵大人,您说的那位,是拉芙希妮——爱布拉娜的妹妹,是威灵顿公爵那边的人。”
“这位,是塔露拉,是呃这位的身份比较复杂,我们暂时也不能断定,她背后代表着谁。”
不是灰礼帽不给力,实在是塔露拉的身份背景,就是一团乱麻。哪怕是灰礼帽这种级别的特工看了,也感觉头皮发麻!
塔露拉·雅特利亚斯,是爱德华·雅特利亚斯的女儿。如果按照这个身份来说,她代表的应该是已经被认为绝嗣了的正统红龙皇室。
但她不是。
爱德华放弃了维多利亚的继承权,逃去了龙门,他逃亡龙门的时候,身边可没有一位妻子!
关于他最后和谁结婚,生下了塔露拉这件事,灰礼帽才刚刚开始调查,就遇到了巨大的阻碍,直接查不下去了。
原因很简单,他们直接对上了炎国的皇家机密。
爱德华·雅特利亚斯的妻子,塔露拉的母亲,是魏彦吾的妹妹,看上去似乎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人物,但要知道,魏彦吾可不止是个龙门总督而已!他的胞弟,可就是炎国的当代真龙!
爱德华如今已经死了,魏彦吾的妹妹也已经死了,不管他当年和炎国的这位“公主”级别的人物,是自由恋爱,还是魏彦吾牵的红线,弹的鸳鸯谱,这笔账都已经说不清楚了。
而炎国人,最忌讳的就是家丑外扬!
这件事,灰礼帽要真的查下去,那查的就不是塔露拉的身份,而是同时牵扯到龙门总督魏彦吾,大炎真龙,一位已经逝世的炎国公主,百灶世家陈氏,甚至可以涉及到在炎国最为敏感的“真龙帝位继承问题”!
查吧,你就查吧,一查一个不吱蒐索qUn:艺阾;≈九、壹六声!
灰礼帽是没这个胆子了,开斯特公爵听完,脸色也是一变再变,没敢再细问下去。
她大概率也没那个胆子细查下去。
而如果按照这层关系来说的话,那塔露拉背后站着的应该是炎国。
炎国可就了不得了,开斯特可还记得炎国那位太尉在得到五常席位的时候,在万国峰会演说台上的那一场锋芒毕露的示威。
海嗣,邪魔,巨兽。
开斯特不说对这些全部都了解,但至少,邪魔和巨兽,她还是有所耳闻,略有研究的。
炎国能掏出研究邪魔的物品,又拿出巨兽的骸骨,这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至少,远在开斯特公爵一位公爵之上!
可偏偏,塔露拉,她也不能算是炎国的人。
为什么?因为她很小的时候,就被掳走了!她和炎国,和魏彦吾,还有那些炎国的大人物,基本上没有多深的联系。
那是不是意味着,塔露拉背后可能没站人?
那也不对,因为掳走她的人也不一般。
乌萨斯帝国——科西切公爵。
乌萨斯和维多利亚不同,乌萨斯的大公爵要廉价一些,他们辽阔的国土上有数十位持有公爵头衔的人,远超维多利亚。这些公爵在权势等方面,更是远远不如有钱,有兵,有权的维多利亚大公爵!
毕竟,乌萨斯好歹算是个至少曾经算是个中央集权的大帝国,而维多利亚,得益于帝国公爵的强势,这中央集权就从来没集起来过。
但即便如此,也不会有人觉得,一位大公爵掳走这么一位“身份特殊”的孩子,只是一时兴起。
“科西切公爵在培养塔露拉方面花费了巨大的精力,他频腫转【:二玖,澪衫繁的带塔露拉出席贵族聚会,并早早的就让塔露拉接触了公爵领内部的事务,可以说,除了没有接触兵权之外,塔露拉在外界的形象,完完全全就是科西切的继承者。”
灰礼帽汇报道。
开斯特公爵点了点头:
“乌萨斯人对兵权看的很重,除了死亡,没什么能让他们放下手中的兵权。”
“那塔露拉背后站着的是乌萨斯人?”
乌萨斯也不好搞啊。虽然经济不行,但乌萨斯的军事实力还是在线的。十几年前横推泰拉无敌手的姿态,大家伙都还记在心里呢。
谁都知道乌萨斯现在落魄了,但大家也都清楚,这房子就算摇摇欲坠,你要真去踹一脚,那它倒下来也肯定能砸死你!
如果塔露拉背后是乌萨斯人,那这说不定就是一个饵。
一个乌萨斯内部的极端派,想要借外部战争缓解内部矛盾的饵。
这不是不可能的,军官独走这件事,在乌萨斯都不算是新闻了,他们那大叛乱闹起来的时候,喊着炮轰圣骏堡的也不是没有啊。
“但公爵大人,塔露拉背后是乌萨斯这件事,还是不大可能”
“因为科西切公爵几年前就已经死了,他的政治遗产早就被其他人瓜分了,塔露拉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失踪了。我们在乌萨斯的眼睛传来的消息,当时事发的时候,有不少传言都说,科西切公爵就是被塔露拉刺杀的。这种说法的可信度在百分之八十。”
“她是最近才出现的。”
“这一次,她跟在恩斯特身边,去了伊比利亚。”
开斯特深吸了一口气。
又多了一个。
恩斯特,对这个“穷亲戚”,开斯特公爵是又爱又恨。
他很聪明,但很可惜,并不能为她所用。自己也错失了在他落魄的时候雪中送炭收服他的最好机会。
但这也不能怪她吧?谁知道谢拉格那山旮旯里能出这么个人才?这片大地上到处都有灰礼帽,可唯独谢拉格,她连灰礼帽都懒得派诶!
现在想想,也只能说后悔了。
塔露拉又和恩斯特混在了一起,那她有没有可能是恩斯特的人?
也有可能。
就和之前所有被排除的可能性一样,说是被排除了,但其实谁也不能保证,塔露拉会不会和他们藕断丝连。
只能说,都有可能。
开斯特公爵也是罕见的头都大了。
即便是在奇葩遍地的泰拉世界,像是塔露拉这样,从西方到东方,从南方到北方,全都串过一遍,全都有点关系的,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长见识了,长见识了,没想到都这把年纪了,她还能长这种见识!
果然,活到老学到老啊。
照着自己的太阳穴揉了快一分钟,开斯特公爵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先压下去,暂时不要透露给公爵联军的其他人,把影响降到最小。”
“不管怎么说,一个德拉克忽然冒出来,也足够麻烦了。这潭水,不能再浑了!”
“另外,你去联系一下谢拉格,就说,邀请恩斯特来”
开斯特顿了顿,思索了一下,用“访问”当作借口,好像不太合适,可用其他的理由,似乎又不大能说动恩斯特来。
考虑了片刻,她改口道:
“就说,请他来见识一下,真正的战争!”
灰礼帽低下头,躬身行礼:
“yes,mylord!”
ps:12月8号交开题报告,我擦,一个字都还没写啊,完蛋了完蛋了!
虽然一个字都没写,但我有一种迷一般的从容。而且好像其他人也一个字都没写看来这几天又得卷了。家人们,随时可能阴间啊!
第828章我也可以谈,我也可以保皇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高速战舰加拉瓦铁盾。
这艘战舰是温德米尔公爵的旗舰,据说当时修建它的时候,温德米尔公爵想要打造一艘不输给威灵顿加斯特里尔的庞然巨舰。
但后来,肯特拿着公爵领的财报走到了她的面前,说服了她放弃这个想法。
“高卢的林贡斯是当初这片大地最大的移动城市,尽管它的雄伟在今日的伦蒂尼姆面前已经不值一提,但那依然是一座大型移动城市。”
“所以,抽出了它的一节龙骨建造的加斯特里尔,才能有这么庞大。我们如果想要复刻那种高速战舰,要建造的龙骨,还不如拿来新建一座移动城市。”
琦新建一座移动城市带来的花销肯定远大于新建一艘高速战舰,温德米尔公爵领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富裕的领地,倒不是说完全没钱造,民脂民膏剥削一下,苦一苦百姓,肯定还是能掏出钱来的,但完全没必要。
所以,最后,加拉瓦铁盾被迫只对标了开斯特公爵的“荣光号”。
这也是温德米尔公爵最后的倔强了。
恩斯特还是第一次登上这样的武装到牙齿的高速战舰,但说实话,心中的惊讶并不如预期那样剧烈。
肆大概是已经上过某位鸽子大总统那夸张的“空天母舰”的缘故,恩斯特甚至觉得加拉瓦铁盾看上去有些落后。
泤这样不能飞,也不具备对空能力的高速战舰,在未来的泰拉,必然是会被淘汰的。就像是在航空母舰出现之后,大舰巨炮的时代就已经远去了一样。
视距外,无法进行反制的攻击,对于这些庞然大物来说,威胁还是太大了。
不过,恩斯特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扫温德米尔公爵的兴。
许久不见的公爵阁下忽然邀请恩斯特来到自己的旗舰上,是存了一点“耀武扬威”的心思的。恩斯特这点小心思还是懂的,也适时的露出了“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羡慕感。
直到跟着那位副官走进温德米尔公爵的作战指挥部,亲眼见到那位一身戎装,蓝色长发,器宇轩昂的女公爵之后,才收起了自己的表情。
温德米尔公爵站在沙盘之前,看向恩斯特的表情很是满意:
“感觉如何?”
她冷不丁地问道。
恩斯特微微一愣。
倒不是被她这直白的“求夸奖”问住了,而是惊讶于,房间里怎么就她一个人?
开斯特呢?高多汀呢?其他的公爵呢?
塔露拉都放进城里大闹了一番了,她们什么反应都没有吗?
这显然有点出乎恩斯特的意料了,诧异片刻,他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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