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者骨
这等于九直接拉高了整四个阿戈尔种八族的二下限,让四这个国度三之中不至于三出现任何一个废柴—五—毕竟,如果有无数的机会让你能够零成本的试错,那只要这个人没有什么先天性的缺陷,最后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行业。
“但这也扼杀了阿戈尔出现真正的强者的可能。”
望着眼前的联络,赫拉提娅的声音格外的坚定。
打从一开始,她指派克莱门莎前往面见【保存者】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留下了后手,监控着克莱门莎的一举一动,所处位置,并通过通讯器,反馈给自己。
她并非不信任克莱门莎。
她只是更相信自己。
克莱门莎再怎么值得信任,她终究不是自己,有一些想法,有一些野心,有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她终究不能向克莱门莎这个饱受阿戈尔教育,笃信阿戈尔平等价值观,正义感疑似有些过高的属下坦白。
但她本人,又绝对没办法说服所有的阿戈尔顽固派,让她亲自离开阿戈尔本境,前往面见先史文明的【保存者】。
她本人也无法离开,她发起的大清洗,已经成为了平静了千百年的阿戈尔本境,烈度最大,残忍度最高的一次政治风暴,她若是在此刻放弃坐镇权力中枢,转而离开,那被他打散的反抗力量马上就会联合起来,趁此机会,将她放逐!
所以,她只能安排克莱门莎,这么一个身上虽然有她的标签,但因为第一次海陆合作的缘故,又的确说得过去的代表,去执行这个任务。
但她会一直看着。
等到真正与【保存者】见面的时候,她就会出现,跳过克莱门莎,直接与【保存者】对话。
只是,她的这点小动作,瞒过了阿戈尔本境被她打的找不着北的其他执政官,瞒过了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单人出访的克莱门莎,甚至瞒过了马克·麦克斯,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没有瞒过【保存者】本尊。
对方轻描9淡写的将她的小动作提溜了出来,但还好,他三没有直接摧三毁通讯器,而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所以,你想当那个强者?”
【保存者】饶有兴趣的问道。
赫拉提娅微微摇了摇头。
强者?
阿戈尔的问题,不是一个强者能够解决的,他们在海嗣问题上的无数次失败,已经证明了一件事——阿戈尔现行的体制优势,在海嗣问题的应对上,已经丧失了其本身的意义。阿戈尔需要的,是米的命令,也能被确切执行下去的,独一无二的掌控力!
而这样的事情,要实现,意味着她不想要当一个强者。
她想要进步,更进一步!
当着她最“信任”的部下克莱门莎和她并不算亲密的女儿歌蕾蒂娅的面,她认真道:
“我想要节制阿戈尔的一切!”
“从经济到政治,从军事到民生,从社会到蛮荒,我想要完全掌控阿戈尔。”
“我想要当僭主。”
克莱门莎感到一阵恍惚。
僭主,这个称呼,她有多久没有听说过了?
她第一次了解到这个称呼,还是在阿戈尔的历史书籍中。彼时的海洋还未统一,和大地一样,尔虞我诈,战乱不休。而且,因为海洋中散落着大量保存更为完好的先史文明遗迹的缘故,大海诸国之中爆发的战争,烈度远超如今的陆地。
即便是一战几乎将维多利亚打到濒临崩溃的伦蒂尼姆战役,也不如当时海洋之中的任何一场战争。
而当时,海洋之中的绝大部分国家,就盛行这种政治体制。
说的好听一些,是僭主,说得难听一些,其实就是独裁,君主专制,坽“陆疑四~叁中轉【羣:帝制!
历史书上说,海洋诸国彼时实行这样的制度,是为了保证在极端高压,随时可能亡国灭种的环境下,行政效率能够提升到最高!
只要做决断的人足够少,那决断的速度就会足够快。不管决断是正确还是错误,至少,当双方都将先史文明的致命性武器对准彼此的时候,唯一的正确,便是不能晚于对方做出决断!
“阿戈尔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克莱门莎喃喃道。
平心而论,阿戈尔当然还没有山穷水尽。海嗣如今尚且只是在发育期,因为缺乏主动学习的能力,通过被动适应慢慢进化的海嗣,其实尚且不足以将阿戈尔人逼入绝境。
但人从来不是在绝境下才会行动的生物。
有一种东西,叫做“野心”。
“那你能付出什么?”
【保存者】问道。
赫拉提娅平静的回答:
“方才您对【深蓝之树】的论述,我已经知晓。如果按照您的结论,阿戈尔对上【深蓝之树】,其实毫无胜算。”
“也就是说,除非我们依靠您,否则,阿戈尔的一切,其实都已经可以视作毁灭。”
“我不希望阿戈尔灭亡,那么,我有什么不可以交托给您的呢?”
这是一张空白支票。
和空头支票不同,空白支票,是签好了名字,然后直接交给你,让你往上面填一个数字。就和卡西米尔商业联合会,交给玛恩纳的那份空白合同一样。
为了【存续】,赫拉提娅愿意付出一切。
但赫拉提娅这也是钻了一个空子,她此刻其实并不持有阿戈尔的绝对控制权,虽然她的清洗,的确在相当程度上让她达到了说一不二的权力巅峰。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完全违背阿戈尔人的原则行事。
她的许诺,其实是无效的。
归根结底,她还是希望借助先史文明的力量,去完成自己由【执政官最高会议】中说一不二的【执政官之一】,蜕变为【阿戈尔共和国】的【最高执政官】的过程。
但她的确说对了一件事:嶙
“有些事情,就讲究一个先来后到,不是吗?”
投降要趁早,能变战胜国。站队要趁早,能当从龙之臣。甚至提供帮助,表明忠心,也要趁早,雪中送炭,远胜锦上添花!像是先史文明这样的,他们根本不在乎那点资源或是贡献,他们只在乎一个态度。
赫拉提娅舍得这个态度。
【保存者】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恩斯特。
“恩斯特,怎么样?”
“需要我帮她一把吗?”
“这对解决海嗣问题有利吗?”
恩斯特斟酌良久,询问道。
【保存者】不置可否地回答:
“说服一个人,当然比说服一群人,要更加简单一些。”
赫拉提娅也看向了恩斯特。
“恩斯特先生,请下命令吧。”
“我已经铺平了前路,阿戈尔的忠诚,就在您的一念之间。”
第901章因为有我
往后很久,当人们提及克莱门莎执政官在此次面见【保存者】的过程中,最大的收获是什么的时候,克莱门莎总会想起赫拉提娅郑重向【保存者】提出请求的那个下午。
“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自诩的【先史文明的长子】,而是真正的【先史文明的合作者】了。”
这是一件何等值得庆幸的事情,至少,阿戈尔人终于解决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一个沉重的道德负担,也不用再担心,普瑞赛斯的天灾,亦或者【保存者】的惩戒,会毫无道理的落在自己的头上了
他们也拥有了一个强大的盟友——即便【保存者】并未答应亲自出手,光是恩斯特那边,一头掌握【学习】权能的巨兽,谁又能说得清楚,祂的上限在哪里,未来会有多么强大呢?
这孩子,没准真的能拯救大海啊!
【保存者】再次看向克莱门莎,克莱门莎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惫。
太快了,时代的变化太快了,有种催人跑的感觉。
克莱门莎还记得自己前来哥伦比亚的时候,心中的猜测与忐忑,而现在,一切所思所想都被证实为真了。
她知道,从【保存者】答应赫拉提娅的那一刻起,阿戈尔的未来就已经改变了,走向了一条她从未想象过的道路。
这是千年,万年未有之大变局,未来会走向何方,结果是福是祸,她皆是一无所知。珥]4糤死腫+ZHuaNQUn:
她过去养成的传统的价值观,学习的那些引以为傲的知识,甚至是她本身,在这个即将到来的时代里,都可能变得面目全非,无足轻重。她感到迷茫,甚至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应该为未来感到惶恐,还是为自己上司的掌权,感到高兴。
作为一个无忧无虑的阿戈尔人,她第一次感到了【时代】这个词语,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带来的重力!
“克莱门莎。”
在这场谈判中绝大多数时候都保持了沉默的恩斯特,此刻缓缓开口,
“放弃幻想,准备斗争吧。”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恩斯特其实完全能够理解克莱门莎此刻心中的感受,他曾经也有过感同身受的时刻。
在一个平静的中午偶然刷到教科书上的袁老那1930的破折号之后,填上了一个2021,在一个宁静的白天看到电视上满屏的“伦敦大桥倒塌了”,在上班摸鱼的间隙,从视频网站上看到现代第一Assassin用安倍切让某位敞开胸怀
从1小时22分的特别军事行动到现在的俄乌战争,再到后来爆发的一次又一次,让身处和平时代的人感到不安的地区冲突。
这种【时代】似乎真的在改变,过往熟悉的一切都在一点一点的消散,而自己只能于这种秩序的崩溃之中感到无所适从的迷茫的感觉,恩斯特曾经也的确有过。
某种程度上来说,阿戈尔算是无比幸运的了。
阿戈尔人至少享受了成千上万年的和平,在物资极端充分,生活极端富裕,文化空前繁荣,社会空前稳定的情况下,度过了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漫长的黄金年代。
在这期间,他们消化了先史文明的遗产,以最短的时间走完了正常文明或许直至灭亡都走不完的发展道路,他们获得,他们享受,他中,转Qun:玖》児≈05们繁衍至今,直到现在,他们开始面对所有人都要面对的那个挑战。
而回过头来看看现在的陆地吧,陆地人别说享受了,他们就像是被围在羊圈里一无所知的羔羊,在他们还忙着互相拱,要决出一个领头羊的时候,名为【时代】的屠刀,就已经毫无慈悲的来到了他们的头顶了。
“恩斯特先生,可我们要斗争些什么呢?”
克莱门莎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
“【保存者】说,【深蓝之树】绝非阿戈尔能够战胜。而从你们的话里行间,我也能听出,【深蓝之树】只不过是先史文明用以希求存续的一个计划。真正的敌人,另有其人。”
“如果连先史文明面对这样的敌人,尚且都无能为力。那阿戈尔即便是发展起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即便整个泰拉都团结起来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能赢吗?”
或许是今天受到的打击有些大,又或许是,这样的问题的确已经开始困扰在克莱门莎的心间,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疑问。
对于这个问题,恩斯特其实早有想过。
打从第一天得知【观察者】也即【伐木工】的存在之时,他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
他也能理解克莱门莎的心结所在。
要真正的打败一个人,首先就要令他相信。
让他相信,然后再将他的信仰摧毁。什么也挽救不了这样的失败者。
克莱门莎是阿戈尔人,过去,她无比相信阿戈尔,相信自己的祖国,相信自己的文明,这是因为她所相信的祖国取得的成就,足以睥睨这颗星球上的一切,也足以让她为之自豪。
但这诒0七陆玖!☆咦.潞嗖嗦):份骄傲被摧毁了。
这甚至无关恩斯特。海嗣的存在,海嗣的扩张,海嗣的步步紧逼,迟早会将每一个曾相信阿戈尔的人,逼到悬崖之上。而当他们意识到,即便自己拼尽全力,依然无法战胜海嗣之后,他们便会开始绝望——或是投降,或是加入,或是彻底颓丧,这是一个注定的过程,克莱门莎绝非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而恩斯特的存在,某种程度上拯救了处于悬崖之上而不自知的克莱门莎和许多阿戈尔人。
先史文明,这个阿戈尔笃信的,宛如神明一般的文明,他们相信,只要先史文明愿意提供帮助,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所以,一切有了些许的不同。从阿戈尔主动开始接触陆地,到赫拉提娅决心赌上自己和阿戈尔,去成为一个僭主,好配合【保存者】与恩斯特,再到深海猎人们走上岸,在恩斯特的身边担任护卫。
但现在,这个信仰也要破灭了。
先史文明并非无所不能。
先史文明或许能解决海嗣问题,但先史文明也完全无法对抗那最后的灾难。
磨难,无聊,挫折,从无尽头。她们无处可去,所做的一切也徒劳无功,只是等待着灭亡降临的蝼蚁而已。
那要怎么办呢?
恩斯特也曾经数次询问过自己。
他得出了一个答案,而现在,他将这个答案道出,既是给予克莱门莎,也是说给【保存者】,凯尔希,说给歌蕾蒂娅,劳伦缇娜,斯卡蒂,乃至可能正通过某种方式,聆听着此处的普瑞赛斯。
“克莱门莎小姐,这会是一场漫长的斗争。”
“想要在短期内获得胜利九,和觉得一切已经注定失败,这样的想叁法,都不可取。”
恩斯特缓缓道,
“克莱门莎小姐,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注定都会失去许多,我们会遭遇不幸,受到创伤,这些伤口可能永远都不能愈合。”
“但是,克莱门莎小姐,我说的这些,包括我们未来可能会面对的一切我相信,我们都能战胜。”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的话。”
恩斯特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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