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者骨
瘤若是真的是他的话,那或许就在现在,她和西昆妲交流的时间里,他便已经遭遇不测了!
6克莱门莎不想去思考那个可能,但某些念头一旦产生,就是会一发不可收拾。权衡再三,她略带一丝希望的看向西昆妲:
“西昆妲,你能”
“我不能,克莱门莎执政官。”
西昆妲严肃的摇了摇头,她哪能看不出克莱门莎的想法呢?
但身为海巡队的队长,她只能实话实说:
“海巡队没有那个实力,我现在手底下还能动的人也就三十来号,其中还有三分之二以上都是伤员。突入斗智场救人什么的,您有些太高看我们了。”
“但他们是来救我们的,不论如何,我们至少应该做点什么。”
克莱门莎有些为难。
西昆妲则摇了摇头。
或许是出于阿戈尔人那自诩“与先史文明如出一辙的高道德水准”,克莱门莎执政官总是把人想的太好了。
在她看来,那三个人真的是来救他们的吗?这件事可值得怀疑!
如果不是不忍心打击克莱门莎和其他幸存者如今那好不容易燃起了一点希望的心情,她真的想要把刚才在斗智场外围观察到的,那“寂静的海嗣”的场面给她们看看!
哈哈,海嗣在你面前原来是那种模样的吗?可是在我这里看到的,可是完全不同哦!
视频就放在这里了,有勇气的话,就打开看看吧!
西昆妲提醒道:
“克莱门莎执政官,与其现在纠结斗智场里出现的特殊信号,不如先抓住这个时间,切割城市吧!”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海嗣随时都可能对我们再次发动进攻,我们已经无力抵挡了。”
“当务之急是迅速撤退,不管他们是谁,不要浪费了他们给我们拖延的宝贵的时间!”
她向前一步,拉住了克莱门莎的手,认真道:
“克莱门莎执政官,请下命令吧!”
克莱门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她知晓西昆妲说的没错,她是弥里亚留姆的执政官,她需要为这座城市负责,不论她再怎么关心那为自己带来了一线生诒隣粦。栖=》摝”臼易"三璐肿…轉:机的人,她也得优先保证城内幸存市民的安全。
就和此前无数次那样,无论她再怎么觉得阿戈尔对陆地极限施压的手段过分,无论她再怎么为恩斯特殚精竭虑的促成海陆合作感到揪心,无论她如何想要关心那个生不逢时的陆地英杰
在最后,她都只能履行自己【弥里亚留姆执政官】和【阿戈尔代表】的职责。
她无法不在意自己的决定会带来怎样的代价、造成怎样的结果、又能创造怎样的价值
在这一点上,她和恩斯特很像。
所以他们也注定没办法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西昆妲队长,带领剩余的海巡队,加入对C区的扫荡吧。”
“因为斗智场发生的变故,海嗣们都陷入了未知的停滞状态,它们现在甚至不会反抗。请尽快完成你的任务,然后切割城市,率领人员撤离向陆地的方向。”
向陆地吗?
西昆妲对这个决定感到了一丝惊讶,但此时此刻,她也不打算去质疑一位对阿戈尔鞠躬尽瘁的执政官的判断。
方才在信标塔中控室内,克莱门莎视死如归的表现,已经征服了每一个阿戈尔战士的心。
西昆妲正了正神色,朝着克莱门莎庄严的行了一个礼:
“遵命,执政官大人!”
面前的执政官向她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越过她向她来时的方向走去。
西昆妲刚想迈开脚步,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看向离开的克莱门莎:
“克莱门莎执政官,您这是要去?”
“总得有人去,西昆妲。”
克莱门莎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用平静但不容置喙的语气回应,
“阿戈尔身为文明最值得夸耀的不是我们的科技,而是我们的文化,我们的道德,这是我们的根基。”
“既然我们现在这条命,都是他们救下来的,那么不论他们是谁,阿戈尔都不能辜负。”
“我无法抛弃我的责任,所以西昆妲,我命令你带着人员撤离。”
“但我同样得代表阿戈尔前往斗兽场,不论最终的结果如何。”
“我们得向此时此刻的拯救者表示感谢,向那些入侵我们的海嗣讨个说法!”
久西昆妲站在原地。
她听完了克莱门莎的决意,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目送着克莱门莎走出了C区,走向了曾为街道的方向。
4她是一位负责任的执政官。
杉她的理由正当,她的行为正当,她没有抛弃自己身为执政官的责任,不论是照顾她的人民,还是恪守她身为执政官应有的道义。
6正因如此,西昆妲不打算再拦下克莱门莎了。
她再次朝着她庄重的行了一个阿戈尔军礼。
“向您致意,克莱门莎执政官大人。弥里亚留姆将会永远名垂阿戈尔历史,因为它有一位传奇的执政官!”
她站在原地致意完毕,转过身去,刚想要去履行克莱门莎最后的命令,就听到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西昆妲疑惑地转过身,便看到方才还无比坚定,就要前往斗智场慷慨赴死,让那些海嗣敌人们做出回答的克莱门莎执政官,又迈着大步原路走了回来。
西昆妲愣住了。
不是您?啊?
您反悔了吗?
这这显得我刚才的感动挺多余的啊,这整的大家多尴尬啊!
我不是非得要你去死的意思,但你现在不牺牲一下真的有点不礼貌了吧?
“克——”
西昆妲惊讶的话语还未出口,就被她自己强行掐断。
因为,在克莱门莎的身后,又有几道身影跟在她的身后,缓缓走了进来。
那姿势,那气场,那精气神儿!
好像周围都要放起一首《乱世巨星》的bgm了一般!
“西昆妲!”
克莱门莎率先一步喊出了她的名字,将愣神中的西昆妲唤回了现实。
只见她脸上带着欣慰,喜悦,甚至还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安心的笑容,大手一挥,朗声道:
“接客!”
第1090章恩斯特:狠狠地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
阿戈尔,信标指挥塔,中控室。
即便过滤系统已经功率全开,空气中依然还是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毕竟,在过去的一天里,海嗣的血肉几乎填满了这座高塔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相比起物质世界的腐败腥臭,人们恐怕更加难以忘怀的,是海嗣带来的精神压力。
或许在百年后的某一天,某一个人抬头望向弥里亚留姆中心已经重修过无数次的信标指挥塔,依然会想起那一天,曾经一度被它们支配的恐惧,还有被囚禁于樊笼之中的那份屈辱。
但,至少在当下,恩斯特等人的到来实在是给克莱门莎带来了真真切切的喜悦和希望。
“恩斯特先生,真的非常感谢您能在阿戈尔危难之际向我们伸出援手。”
“您的恩情我们会永远铭记于心!”
她牵着恩斯特的手,无比诚恳而真挚的说道。
这个姿势让凯尔希一时之间产生了某种幻视。
还好克莱门莎不是粉毛,也不是长发,更没有一个哥哥。
恩斯特摆了摆手,说实话,克莱门莎的感谢倒是其次,他更在意的是阿戈尔的情况。
不过嘛他扫视了一眼周围来来回回,搬运着设备,救助着伤员,组织着撤离的阿戈尔人。
看上去阿戈尔的情况也很不乐观啊,甚至比陆地还要糟糕上不少。
一旁的西昆妲面带警惕的走上前,在克莱门莎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克莱门莎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她瞥了一眼西昆妲,那眼神仿佛是在说:“话密了哦,老妹!”
西昆妲提及的自然是恩斯特等人的情况。
斗智场中有几个陆地人的信号,这三个信号分别指代的是恩斯特,凯尔希,以及凯尔希的那头小宠物,这或许不奇怪。
但问题在于,他们怎么突破海嗣的重重包围,冲出来的?
西昆妲甚至还看到了那些海嗣对中心的几人保持敬畏的模样,这实在是不同寻常。
身为海巡队的队长,她本身就有着这样的职责——在过去,深海猎人们如果出现了海嗣化的情况,如果他们的队长不忍心下手处理,就会由海巡队监察或者代劳。
如今,也算是职业病吧,她怀疑恩斯特和海嗣有关系。甚至于,用最坏的心思去揣测的话,他可能就是深海教会的一员。
“克莱门莎执政官,这事您不得不防啊!”
见克莱门莎一脸的不相信,西昆妲不由得焦急了起来,声音也大了一些。
克莱门莎的表情更加不悦了。
她朝着恩斯特微微点头:“抱歉,我先去处理一下。”
随后便拽着西昆妲走到了一边,没等西昆妲说话,就冷声反问道:
“西昆妲,你疯了?”
“你说恩斯特先生和海嗣有关系,你忘了他也曾被海嗣袭击?”
“还是说,仅仅因为你看到斗智场中的信号,就敢武断的确定,这是恩斯特先生与海嗣勾结的证据?”
她说到这里都有些无语了,直到此刻,她才终于理解恩斯特口中常常提及的“你们阿戈尔人有些时候实在是过于傲慢”到底是指的什么。
指的就是西昆妲这样的“无端揣测”!
恩斯特的信号出现在斗智场里,海嗣包围了他们却不敢近前,这就一定代表恩斯特和海嗣之间有龃龉吗?
就不能是,恩斯特先生有某种反制海嗣的武器,或者某种屏障,可以将海嗣隔离在一定距离外吗?
只允许阿戈尔有信标指挥塔这样能在最后展开屏障,树立“最终防线”的科技,就不允许陆地也有类似的东西?
叁别的不说,克莱门莎身为执政官,依据阿戈尔的情报系统,她就知道,陆地上五常国家之一的乌萨斯,就有一批被称之为【内卫】的特殊作战单位,他们所释放出的【国度】就是脱胎于【邪魔】的能力,那种能力,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压制和隔离海嗣。
珋克莱门莎身为执政官知晓这件事,西昆妲作为城防力量的指挥官,其实也应该有权限查阅这些“并不算是机密的陆地机密资料”。
但她查没查呢?克莱门莎不好说,哪怕她查了,估计也没有真正认真的去分析过,理解过。
诚然,恩斯特不是内卫,他也没有展现出【国度】类似的能力,但这只是一个例子,证明陆地有这种能力,而陆地虽不如海洋广大,但又又岂是随随便便一个阿戈尔人能够凭借着主观印象便自称“无所不知”的?
更何况,恩斯特可是和先史文明直接相关的重要人物,退一万步,他下海之前找【保存者】特雷弗·弗里斯顿大人借了某种科技,就不可能吗?
凭什么,你阿戈尔人就能摆出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认为你们做不到的事情,别人也做不到?
“再说了,西昆妲,你方才也亲眼目睹了那些海嗣的真实实力冫的!”
克莱门莎握紧了拳头,忍不住都想给自己面前这个还丢不掉“阿戈尔滤镜”的副手一拳。
“他们进攻指挥信标塔的时候到底出了几分力?若是那足以构成生物黑洞密度的海嗣一起压上来,我们能有半点生还的可能吗?”
这个问题一点也不难回答,没有任何一个见证过那一幕的人能说出,与那种存在对抗,自己能有活下来的道理。
西昆妲也不能。
正是因为她不能说有谁能活下来,所以她才会提出,凭什么恩斯特能活下来这种质问。
但这就是一种傲慢。
我做不到的,你们凭什么能做到?哪怕你们已经做到了,我也会下意识的怀疑你有问题,是从某种方面做了弊。
克莱门莎以前还没察觉到这种想法有什么问题,毕竟阿戈尔是那么的先进。
但现在,她打心底里为这种傲慢感到恶心。
就好像是两个小学生考试成绩出来之后,被超越的那个小学生反手指责自己的同学是作弊一样。思想之幼稚,手段之拙劣,行为之恶劣,实在是惹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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