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月封神
火烧火燎般的胃部空虚感,逐渐被饱腹的满足感取代,因营养不良而无力的四肢,也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雨水带来的刺骨寒意被驱散,身体变得温暖而舒适,手臂划破的几道细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脱落,露出完好无损的皮肤!
甚至,长期饥饿导致的蜡黄脸色,都在此刻恢复了一丝红润!
“这,这是什么?!”
感受着自己体内充盈的力量和温暖,少年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而这一幕,清晰地落入了所有教徒的眼中,眼中的羡慕和嫉妒化作了狂热,甚至激动得浑身颤抖。
神迹!
教主大人,就是神子!
看着那些狂热的信徒,飞段满意地收回手掌。
他掌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眨眼间便消失无踪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这当然就是“神迹”,是邪神大人赐下的,“四镰童子”的力量。
作为最早得到这种武器的其中一人,飞段在这段时间一直在用灵魂喂养,早已让这柄“四镰童子”出现蜕变。
“大小变化”只是这把武器最为基础的能力,还让他在原本“不死之身”的基础上,拥有了不需结印也能使用的强大自愈能力。
用这柄刀吸取别人的鲜血就能加速自愈,只要吸取的鲜血足够多就做到断肢重生,还能将血喂给别人增强体魄和治愈伤势。
而飞段能够感觉到,邪神大人赐下的这柄“四镰童子”,还远远没发挥全力。
只要继续传颂邪神大人的名,只要让更多人信奉邪神大人,只要能献上更多强者的灵魂……
念及此,飞段看向那个面容呆滞的少年,问道:“你叫什么?”
那个少年陡然回过神来,仰头看着飞段的面容,抿了抿猩红的唇回答道:“教主大人,我叫野良。”
“野良,以后你就是神教的教徒,是我们的同伴了。”
飞段咧嘴笑道:“如果还有家人的话,可以把家人一起带来,每人都能领到食物,有伤病的话就来找我。”
闻言,野良的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脸上也升起一抹病态的红,深深垂下头颅语气激动道:“谢谢!谢谢教主大人!”
飞段看向一众邪神教的信徒,声音陡然变得高亢充满煽动:“告诉我们新的同伴!”
“是谁!让你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像野狗一样在尸体中刨食?!”
“是忍者!”数百名信徒齐声怒吼,声音之中充满了仇恨,将耳膜震得嗡嗡作响。
“是谁!”目光扫过信徒的面容,飞段的声音更加激昂,“夺走你们的亲人,你们的家园,你们拥有的一切?!”
“是忍者!!”
信徒们的怒吼声更加狂暴,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许多人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仿佛要将心中积压的怨恨吼出来!
“又是谁!”飞段猛地张开双臂,声音中充满了狂热,“赐予你们力量,反抗这些高高在上的忍者,夺回你们失去的一切?”
“是主!!”
这一次的回应如同山呼海啸,充满无与伦比的狂热与信仰。
“没错!”飞段的嘴角咧开一抹疯狂的弧度,“是我们的‘主’!伟大的‘主’!”
说罢,他缓缓抬起那只刚刚愈合的手,极其庄重而虔诚地轻点额头和双肩画了一个正三角形,动作一丝不苟充满神圣的仪式感。
“赞颂我主。”
飞段的声音低沉下来,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虔诚与狂热,如同虔诚的信徒低语:“死亡既是新生,回归我主怀抱。”
数百名信徒同时抬起了右手,同样在身上画下那个正三角。
“赞颂我主!死亡既是新生,回归我主怀抱!”
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深深低下头颅,如同最谦卑的羔羊般,齐声念诵祷词:
“惟主与我同在,在此荒芜绝望之地……”
“主赐我丰盛恩惠,向主献上我的信仰……”
祷词声起初低沉,随后逐渐拔高,变得狂热而虔诚。
药师兜同样深深垂首虔诚低语,但眼镜下的眼眸中却十分平静。
为了让孤儿院继续存在下去,为了野乃宇院长和那些孩子,他选择成为木叶的谍报人员,在忍界各国潜伏数年之久了。
如今,之所以会加入飞段的邪神教,自然是为了借助邪神教的力量,帮助木叶在汤之国打败云隐。
这就是那位根部首领最后传达的命令。
不过,他也没想到飞段拥有那种堪称诡异的能力,邪神教发展壮大的速度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
又想到最近在汤之国见到的无数人间惨剧,药师兜缓缓闭上眼睛平复泛起波澜的内心。
原本小打小闹的邪神教之所以如此迅速发展壮大,正是因为战争让汤之国这片土地饱受蹂躏和苦难。
这些加入邪神教的信徒曾经也都是普通的平民,他们真的是因为相信什么“主”而留在这里吗?
不。
亲眼见证邪神教发展壮大的药师兜,当然知道这些人加入“神教”,并不是因为什么虚无缥缈的“主”。
而是因为只有在这里他们才活得像一个人,而不是在腐烂的尸体之中刨食的秃鹫野狗!
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力量,而不是每时每刻都生活在恐惧中,会被忍者的忍术误伤杀死!
无数走投无路的人就这样被吸纳进来,在见证飞段的能力获得力量后生出信仰,邪神教如同汲取腐肉的毒菌疯狂生长。
“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了。”药师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至少他留在这里,还能够让飞段和邪神教不对木叶出手,如果他离开的话,这个疯子恐怕会同时对木叶云隐下手。
只能希望云隐和木叶的战争能够快一点结束,木叶再腾出手来将尾大不掉的邪神教清除了。
(还有)
第177章 去吧!向世人宣告我们的存在!
汤之国边境,云隐村营地。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湿气汗臭味,以及仿佛渗入这片土壤的血腥味。
营帐内一片昏暗,只有一盏散发着光晕的灯,驱散帐中的黑暗。
一众云隐忍者们或躺或坐地挤在简陋地铺上休息,摇曳不定的光线将他们疲惫的脸庞照得忽明忽暗。
没有任何人说话,只有那沉重的呼吸声,偶尔翻身的声音,以及几不可闻的叹息。
明天,又要继续前往战场了。
这个念头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每一个云隐忍者心头。
厌战情绪如瘟疫般在空气中蔓延,无声啃噬着这些云隐忍者的意志。
就在这时,角落的地铺上,一个身影猛地坐起。
“嗬!嗬!”
像是溺水者被拖出水面,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豆大的冷汗浸湿了他额前的乱发,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惊惧,瞳孔因恐惧而不断颤抖。
噩梦!
又是那个噩梦!
在梦中,他又回到那片被鲜血染红的焦土,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同伴临死前凄厉的惨叫,苦无和武器不断刺入血肉的闷响!
他又看到那一双双临死前充满怨恨瞪大的眼睛,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拖入地狱!
在噩梦的最后,他又看到了,看到那个出现在雷云中,托举雷霆的身影,看到了无数化为焦炭的同伴和围拢过来的木叶忍者……
“努鲁依……努鲁依!”
一个低沉而带着关切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仿佛还没从噩梦中完全挣脱,努鲁依眼神空洞而涣散地缓缓转过头去。
看着同伴那张熟悉的脸,他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但他的身体却开始颤抖,口中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因为他想起来了。
明天,他真的要回到前线战场了。
他在那个噩梦中经历的一切都将会再一次经历。
念及此,恐惧像是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他曾经不是这样的。
他曾经也是云隐村精锐的中忍,他年轻、热血、悍不畏死,他为自己能登上战场,为云隐的荣耀而杀敌,而感到无上光荣!
每一次冲锋陷阵,每一次浴血搏杀,都让他感到兴奋!
但是,战争太久了。
久到,他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
久到,他记不清有多少熟悉的同伴,倒在自己身边,变成冰冷的尸体。
久到,每一次离开战场,那震耳欲聋的厮杀声,那血肉横飞的景象,那同伴和敌人临死前绝望和怨恨的眼神,都出现在他的梦里。
那一幕幕就如同跗骨之蛆,日日夜夜啃噬着他的神经!
他引以为傲的勇气,在一次次的死亡边缘被消磨殆尽。
他沸腾的热血,在一次次目睹同伴凋零后变得冰冷麻木。
直到,那一天,那个“日向云川”的出现,彻底摧毁了一切。
亲眼目睹成百上千的云隐忍者在那一击之下化为焦炭……
亲眼目睹身为指挥的萨姆依大人跪在地上发出惨嚎……
亲眼目睹身为二尾人柱力的二位由木人大人无力嘶吼……
从那一天起,努鲁依心中对于木叶忍者,对于这场战争,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以及对这场永无止境的杀戮,深深的厌恶和绝望!
他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只知道,在战场的每一天,他都可能成为战场上无数具无人认领的尸体之一!
“努鲁依,你没事吧?”
看着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的努鲁依,云隐忍者眉头紧锁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努鲁依的瞬间。
“不!我不要!”
努鲁依如同被毒蛇咬到一般猛地向后一缩,口中嘶哑的低吼甚至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眼中也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恐惧和抗拒!
“我不要再上战场了!我想回家!对,我要回家!”
他口中不断念叨着,猛地掀开身上的毯子,跌跌撞撞爬了起来。
他无视了同伴错愕和担忧的目光,无视了其他被惊醒的忍者投来的疑惑视线,如同一个疯子踉跄着冲出了拥挤的营帐!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他单薄的衣衫,刺骨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却无法浇灭他心中那名为恐惧的火焰!
我不能去!
我不能再去战场了!
我会死的!
明天我一定会死的!
于是,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濒临崩溃的脑海中疯长!
逃!
离开这里!
离开前线!
他跌跌撞撞在营地中奔跑,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朝着营地中央的营帐冲去!
“站住!努鲁依!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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