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月封神
见状,日向孝咬着牙,试图抬起还能活动的左手,而跪在日向火门身旁的日向伊吕波也缓了过来,挣扎站起身……
一直站在日向火门身后的,两名穿着宗家和服的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他们对视一眼,同时抬起右手,食指中指并拢!
嗡!!
一股波动席卷而过,病床上的日向孝,以及刚刚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的日向伊吕波,身体同时猛地一僵。
无法形容的剧痛,就像是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大脑深入灵魂!
“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从两人的喉咙深处发出!
日向孝和日向伊吕波的身体剧烈地痉挛、抽搐起来,眼球因为痛苦而暴突,血丝如蛛网般密布于眼球!
“呃啊啊!!”
日向孝那没有佩戴护额的额头上,那道异常丑陋的笼中鸟咒印,青筋如活物般从咒印中心向四周蔓延、虬结!
瞬间布满了整个额头,爬上了太阳穴和脸颊!
他的身体在病床上翻滚、扭曲,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绷带被撕裂,伤口再次崩裂,鲜血瞬间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日向伊吕波则蜷缩在地上惨叫着,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头颅,手指深深抠进了头皮,护额和大把头发被他生生扯了下来。
整个病房,被这凄厉的惨嚎和痛苦所淹没,在场的宗家护卫脸色僵硬站在原地,对那种可怕的痛苦感同身受、心生恐惧。
终于,日向孝的身体猛地一僵,剧烈的抽搐仿佛被按下暂停键般骤然停止,那撕心裂肺的惨嚎戛然而止。
他双眼向上翻着,嘴角和鼻孔中有白沫涌出,身体软软瘫在床上一动不动,显然是痛苦超过承受极限,已经昏死过去了。
见状,那两名宗家的中年男子,才同时放下抬起的手,指尖凝聚的查克拉波动,悄然消散。
病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日向孝微弱到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以及日向伊吕波蜷缩在地上,痛苦压抑、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两名宗家成员扫过病房内噤若寒蝉的一众护卫,看到他们脸上的恐惧之色,两人的嘴角咧开一抹狰狞而扭曲的畅快之色。
爽!
太爽了!
鬼知道他们这些宗家成员,忍了这些该死的分家多久!
自从那个该死的日向云川出现,仗着猿飞日斩的支持,逼得族长和长老们下令禁止宗家随意对分家使用笼中鸟咒印!
导致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这些曾经哪怕颐指气使也依然要对自己唯命是从、卑躬屈膝的分家们逐渐挺直腰杆!
逐渐敢用平等甚至是俯视的目光看向宗家!
逐渐敢在执行命令时阳奉阴违、听调不听宣!
甚至像日向孝这样,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偷学、使用、修改宗家秘传柔拳,击败宗家子弟,在宗家脸上狠狠抽耳光!
憋屈!
太憋屈了!
就像胸口堵了一块石头,日日夜夜都喘不过气来!
如今,日吾长老狠下心来要拨乱反正,其他长老也终于无法忍受分家的猖狂,允许他们再次使用笼中鸟掌控分家的生命。
身为族长的日向日足,似乎也被说服,对此选择视若无睹。
他们终于不用再忍受了,终于可以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分家们,好好品尝一下什么叫做生杀予夺,什么叫做宗家的威严!
这股压抑已久的怨气,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这重新掌控一切的快感,简直要让他们沉醉其中!
“一群蠢货,愣着做什么?”其中一名宗家冷声呵斥道,“还不快点将这家伙带走!”
两名离得最近的护卫,身体猛地一颤,脸上带着尚未褪去的恐惧,看向病床上如一滩烂泥般昏死过去的日向孝。
那张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的脸庞,那额头上狰狞的笼中鸟咒印,再次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脑海中。
其中一人,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冲上前去,粗暴抓住了日向孝那被绷带和夹板固定、骨裂未愈的右臂!
“呃……”
即使在昏迷中,日向孝的身体也因这粗暴的动作而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痛哼。
另一人也连忙上前,抓住了日向孝的左臂,两人就像是拖着一袋垃圾般,不顾日向孝那惨不忍睹的伤势粗暴地将他拖走。
“混蛋!”
日向宁次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冲上前,然而两名护卫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强大的力量让他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们就这样对待同族?你们还是分家的人吗?!”
宁次愤怒地嘶吼着,身体剧烈挣扎,但那两名护卫的喉咙滚动,不为所动。
直到所有人带着日向孝离开病房,两名护卫才看向日向火门,见其微微颔首才松开了日向宁次。
松开的瞬间,日向宁次便无比愤怒地冲向日向火门。
日向火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起右手掌心凝聚着查克拉。
砰!!
日向火门的手掌狠狠砸在了宁次的胸口,一股强大的力道瞬间爆发,将其砸得向后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
日向火门居高临下俯视着瘫坐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的宁次,又瞥了一眼地上痛苦蜷缩的日向伊吕波。
“等到日向孝交代清楚所有事情,宗家会召集所有族人,公开将其处以死刑。”
他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两人的耳中:“你们最好祈祷,宗家成员的死亡没有你们的参与。”
“否则,你们也逃不掉!”
说罢,日向火门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大步走出了病房。
砰!
病房的门,被他从外面重重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和声音,病房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日向孝留下的鲜血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
日向宁次瘫坐在墙角,胸口剧烈起伏着,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看着地上那刺目的血痕,大脑一片空白。
恐惧、愤怒、绝望、无力……
无数复杂的情绪,潮水般将他淹没。
“咳咳!”
日向伊吕波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将日向宁次从那失神的状态中惊醒。
“伊吕波大哥!”
他挣扎着爬起身,踉跄着扑到日向伊吕波身边,将他搀扶起来,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慌乱问道:“我们,我们怎么办?”
日向伊吕波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那狰狞的笼中鸟咒印周围依旧青筋虬结,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宁,宁次。”他艰难地喘息着,声音沙哑道,“我们必须把孝救回来……”
“宗家敢对我和孝使用笼中鸟就是决定彻底撕破脸了,以孝如今重伤的身体,面对宗家高强度的审讯撑不了太久。”
“要么,直接死在审讯的过程中,要么只能承认,是自己杀的人,挖的眼……咳咳!”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声音带着恐惧和:“一旦孝承认了这些事情,宗家就有理由对他出手!”
“如果宗家在所有人的面前,使用笼中鸟对其处刑,所有分家对于笼中鸟咒印刻在记忆深处的恐惧,都会被唤醒!”
“云川大人好不容易才让分家站起来,到时候也会被宗家打碎腿重新跪下去!”
“但是……”
说到这里,伊吕波的身体猛地一软,再次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抱住自己抽痛的头颅:“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想不到办法。”
“即使把孝救出来,也无法洗清他的嫌疑,反而宗家会对整个分家出手,甚至清洗!”
“到时候,我,我们都会……”
他的话语就像是一把钝刀,狠狠割着日向宁次的神经。
日向宁次低垂着头,身体逐渐颤抖起来。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日向伊吕波额头上那丑陋的笼中鸟咒印,嗅着空气中那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记忆深处如梦魇般挥之不去的画面!
他看到父亲蜷缩在地上,同样的笼中鸟咒印,同样的青筋虬结,同样的眼球暴突,同样的血丝密布,同样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幕幕,在宁次的脑海中疯狂闪回、放大!
恐惧!绝望!无力!
以及那疯狂滋生、最终吞噬一切的……
恨意!
对宗家的恨!对笼中鸟的恨!对这不公命运的恨!对自己弱小无力的恨!
所有的情绪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不!!”
日向宁次猛地发出一声低吼,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直,面容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
“不!有办法的!”他死死咬着牙,牙齿因用力而咯咯作响,鲜血从牙龈中渗出,染红了嘴角。
“解决办法……”他声音沙哑道,“日向云川,已经交给我们了,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日向伊吕波的身体一僵,猛地抬起头,死死盯住宁次那张因憎恨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那双因痛苦而涣散的瞳孔骤然一缩,脸上的茫然和恐惧,瞬间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惊骇所取代!
(月底啦,求月票QAQ,顺便记得看章节末尾“作家的话”,不在正文占字数了)
(最近一些读者老爷说我总是换视角,但我实在是没办法QAQ)
(因为几条线的剧情是最后收拢到一起成一个大高潮,如果先写完一条线再写下一条,时间上就对不上了,因为是在几天内发生的事情)
(五影会谈结束,主角三人回来,晓组织针对木叶九尾的捕捉正好开始,宗家也正好到了嗝屁的边缘,主角站上自己为自己搭好的舞台。)
(所以,只能在这里给大家磕一个了or2)
第238章 翅膀硬不硬,飞了才知道!
日向云川当初面对宗家的压迫用了什么办法?
威胁!
同归于尽的威胁!
用分家每一条被视为草芥的性命,去和高高在上的宗家长老赌命,谁敢杀我们一个人,我们就杀你日向日吾!
不讲道理!霸道极端!
但就是这不讲道理的霸道,让所有分家的命,第一次和宗家长老的命,绑在了同一条天平上,也让宗家忌惮胆怯。
而现在……
意识到日向宁次话中的含义,日向伊吕波的身体如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
“不!不!不行!”
他疯狂摇着头:“我,我没有云川大人那样的号召力,不可能让分家的大家克制对死亡的恐惧,站在我的身后反抗宗家。”
“而且,而且,日向日吾明显是狠下心来了,他就是要和我们赌命!”
“如果他死了,我们分家也会死更多人!然后宗家,也会被分家杀死更多人……”
如今宗家和分家的关系,几乎等同于《三体》中的三体人和地球人,双方都处于“黑暗森林法则”之中。
双方对彼此都是猜疑和忌惮的,只是之前日向云川更狠,成功威慑了宗家,让分家在双方关系中处于主导的地位。
但是现在,日向云川离开了。
负责威慑宗家的日向伊吕波不够狠,顾忌太多,也不够强,没有一己之力和宗家掀桌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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