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弄假成真,欺诈忍界 第223章

作者:十月封神

  但这并不影响其他分家,对于做出这个选择的宁次,产生一丝感激和敬重。

  两名“日向宁次”在月光下无声对视了一瞬,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沉重与决绝。

  “保重。”

  那名摘下面具的分家成员对宁次重重点了一下头,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射向日向日吾宅邸的方向,迅速融入黑暗之中。

  日向宁次则最后望了一眼那些不断传来细微动静、窗上血光乍现的宗家宅邸,目光最终定格在日向日足宅邸的方向。

  今晚,一切恩怨,都会结束。

  他的身影随之一动,向着族地最核心的区域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与其分开的那名分家成员,却在察觉到宁次已经远离后,逐渐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一名戴着鹰面具的根部忍者,仿佛融入了屋顶瓦片的阴影般,一动不动趴伏在高处。

  团藏大人给他的任务,是监视所有异常动向,尤其是这些参与行动的分家忍者,确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他的目光也如鹰隼一般,死死锁定着远处那道刚刚与日向宁次分开的“分家成员”的身影。

  然而,就在他全神贯注注视之下。

  那道疾驰的身影,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缓缓地融化了!

  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隐身或瞬身,仿佛本身就是阴影的一部分,此刻正重新回归到黑暗之中。

  不过眨眼间,那道身影竟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怎么回事??”

  鹰面具根部忍者的瞳孔骤然剧烈收缩,强烈的不安感瞬间便攫住了他的心脏。

  人呢?

  他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将手伸向趴在自己身旁同样负责监视的另一名同伴。

  “星!”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疑,“你看到了吗?刚才那个……”

  他的手触碰到了同伴的肩膀……

  啪嗒。

  一声轻微却异常清晰、仿佛什么东西掉落的声响,突兀地在他耳边响起。

  根部忍者下意识转头看向身旁的同伴。

  只见,那颗戴着面具的头颅,竟然无比完整地齐颈断裂,此刻在他的触碰下,正悄无声息从脖颈上滑落。

  那张面具下的眼睛,甚至还保持着生前最后一刻专注监视时的谨慎神色,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身首分离!

  什么?!

  惊愕让根部忍者的思维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然而,就在他这极短的愣神之际,他的余光之中,一抹极其细微的寒芒,无声无息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

  噗嗤!!

  一声利刃穿透颅骨、沉闷而瘆人的声音响起!

  那柄从阴影之中贯穿而来的尖刺,精准无比从他的太阳穴一侧刺入,瞬间摧毁了他的大脑,然后从另一侧贯穿而出!

  其力道之猛,速度之快,甚至将他的脑袋,和旁边那颗刚刚掉落的头颅,钉在了一起!

  直到死亡降临的最后一刻,这名鹰面具忍者的眼中都还残留着那无法消散的惊惧和难以置信。

  一道身影从阴影中剥离出来,悄无声息浮现在两具尸体旁。

  正是那名本该前往日向日吾宅邸的“分家成员”。

  或者说,是“影”。

  他收回阴影之中的尖刺触手,微微歪了歪头仰首看了眼夜空上的月色,然后将目光望向日向宁次离去的方向。

  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袍,也带来了远处隐约可闻的、更加密集的短促惨叫声和碰撞声。

  “喵。”

  与此同时,一只通体黑色的猫,迈着无声无息的优雅步伐,从脚下跃到了他的怀里,十分安心地闭上眼。

  “你也听到了吗?”

  ‘影’轻轻抚摸着它,轻声笑道,带着一种诡异的愉悦和冰冷,仿佛在与黑猫对话,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起风了啊。”他说。

第250章 日向日差:兄长,一切都该结束了

  “呃啊!!”

  “我的手!我的手!”

  “团藏!你这背信弃义的……啊!!”

  痛苦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嚎,夹杂着因剧痛而被打断的咒骂。

  在这间原本用于风雅会谈的和室内回荡,撞击着糊了白纸的拉门,却被提前布置的结界所阻挡,无法传出半分。

  日向日吾和另外三位宗家长老像是被扔进油锅的活虾,在自己喷溅出的血泊中打滚、惨叫着,

  昂贵的榻榻米被浸染得一片狼藉,浓郁的血腥气取代了原本若有若无的檀香,充斥着整个空间,令人作呕。

  摇曳的烛光将他们扭曲的影子投在墙上,放大了他们每一丝痛苦的痉挛。

  然而,比肢体断裂的剧痛更猛烈的,是那源自灵魂深处的惊骇与寒意。

  他们挣扎着抬起头,目光死死钉在那两个矗立的身影上,眼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愤怒和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团藏!你,你竟敢如此?!”

  日向日吾的脸色惨白如纸,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苦,从牙缝里挤出咆哮,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日足!”

  那位消瘦的长老则死死盯着站在团藏身旁的那道身影,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为什么,你,你为何要与他联手?”

  “你是宗家之首!你疯了吗?!还有,你的额头……”

  他们的质问声嘶力竭、纷乱嘈杂,却掩盖不住那深处的颤抖和恐慌。

  眼前的现实过于荒诞和恐怖,让他们即使亲眼所见,也难以接受,拼命想抓住任何一根可能的稻草。

  “即使亲眼所见,也不愿接受眼前血淋淋的现实吗?”

  志村团藏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那颗独眼冷漠扫过四人在血泊中挣扎蜷缩的狼狈模样,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不屑。

  他摇了摇头道:“直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不愿相信,站在你们面前的,正是你们曾经亲手牺牲掉的那个日向日差吗?”

  日向日差……

  这个名字仿佛带着某种诅咒般的力量,如一柄重锤砸在了那四个人的心脏上,让他们所有的挣扎和嘶吼都瞬间凝固!

  他们的目光看着那个沉默站立的身影,死死盯着那张与日向日足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上。

  是的,那张脸,和日向日足一模一样!

  但是,最让四人感到刺眼的,也是最无法辩驳的证据……

  在他的额头之上,那清晰无比、丑陋狰狞的笼中鸟咒印!

  那幽绿色的印记,在昏暗跳跃的烛光下,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丑陋伤疤,狠狠撕开了所有伪装。

  同时,也将他们最不愿面对的事实,血淋淋地刨开,无比粗暴摆在他们的眼前,彻底摧毁他们心中最后的侥幸与自欺欺人!

  宗家的人,绝对不可能有笼中鸟咒印!

  面前的人,不是日向日足!

  而是,日向日差!

  是那个在多年前,被他们以“保护白眼不外流”为名,毫不犹豫推出去、代替日足赴死的,分家的日向日差!

  那个他们试图埋葬、遗忘,甚至视为理所当然的“牺牲”,竟然,竟然以这样一种惊悚的的方式,重新站在了他们面前!

  “不!不可能!!”

  一位长老不断摇头嘶喊,死死瞪着日向日差,眼球剧烈颤抖着,仿佛要从眼眶中脱落:“你,你明明已经死了!”

  “那天晚上,云隐,那具交给他们的尸体,我们分明亲眼……”

  “你到底是人是鬼?!”

  日向日吾的声音也充满了惊骇与扭曲,甚至忘记了双臂被扭断的痛苦嘶吼道:“日足呢?日足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

  “什么时候?”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面对他们歇斯底里、充满恐惧的质问,日向日差只是俯视着他们,眼中没有大仇得报的狂喜,也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

  “从始至终。”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就没有什么日向日足。”

  “只有我。”

  “只有,从你们推我出去替死那一刻起,就在额头缠上绷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扮演着我那兄长的……我。”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地上那四张因恐惧、剧痛和认知崩塌而彻底扭曲的脸。

  “不!不不!”日向日吾不断摇着头,声音嘶哑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藏了那么久?!”

  日向日差缓缓蹲下身,与瘫倒的日向日吾平视。

  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从容。

  “我也很好奇啊。”他的声音轻柔得可怕,“你们怎么就没能发现呢?”

  “说起来,这些年来,这个族长,我做的很好吧?”

  他的嘴角缓缓扯起一抹弧度,并非笑容,而是一种讥讽与自嘲:“明明,只有一道遮掩的绷带,你们却永远无法察觉。”

  “你们这些人,真是傲慢,又可笑啊。”

  他的话语,彻底击碎了宗家长老们心中最后的防线。

  他们看着日差额头上那刺目的咒印,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所信奉、所维护的一切,正在眼前轰然倒塌。

  这种被彻底愚弄、被自己亲手制造的“牺牲品”反过来审判的恐惧与荒谬感,混合着身体的剧痛,几乎要让他们彻底崩溃。

  “为什么,日差!我们……咳!咳咳!”

  旁边那位消瘦长老想说什么,却因为剧痛而咳嗽起来,咳出了血沫,声音颤抖道:“我们当初是为了日向一族!”

  “是为了日向一族的秩序!是必要的牺牲!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必要的牺牲?”日向日差转头看向他,重复道,嘴角那抹讥讽的弧度扩大了,笑道,“说得真好。”

  “那么。”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四人,“现在,为了我,也为了日向一族的‘新生’……”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顿,然后,在四位长老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猛地伸出手,探向了那位还在咳嗽的消瘦长老!

  “就请你们。”

  “也做出‘必要的牺牲’吧!”

  “不……”消瘦长老发出一声惊恐到极致的尖叫。

  但他的反抗,在此刻的日向日差面前毫无意义,手指精准而冷酷抠入他的眼眶!

  噗嗤!

  “啊!”

  随着血肉撕扯的声音,凄厉的惨嚎猛地炸响。

  鲜血混杂着一些难以名状的组织从那空洞的眼窝中涌出,一颗还带着神经血管的苍白眼球,已经被日差握在了手中!

  这突如其来的残忍一幕,让旁边的日向日吾和另外两位长老彻底僵住,无边的恐惧从心中汹涌而出!

  “你!你要做什么?!”

  日向日吾声音嘶哑地尖叫着,双脚疯狂蹬踹着地面,试图拖着残破的身体向后,远离这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日向日差!

  另外两人也同样发出惊恐的呜咽,拼命向后缩去!

  “日差!你不能这样做!”日向日吾嘶吼道,“你这是在毁了日向一族!毁了日向一族的传承!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