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月封神
她一直自认是个敢爱敢恨、直来直去的人。
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认定该做的事,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要去做。
她最厌恶的,就是虚伪和怯懦。
就像是以前,她要求那些被指派来陪练的分家成员必须用出全力。
她看得出那些分家眼中压抑的恨意,也能感受到他们骨子里反抗的冲动。
她承诺绝不会动用“笼中鸟”咒印,可那些人面对她时,依旧只会展现出令人作呕的软弱、恭维和奴颜婢膝。
那种表面顺从,内里却充满恐惧与怨恨的姿态,让她感到无比憋闷。
又比如,对于她的父亲,日向日吾的死,她的内心深处竟然没有泛起太多应有的悲伤。
父亲在四十岁之前一直都没有子女,导致他这一脉险些断绝传承,直到四十岁才终于有了她这个女儿。
从那以后,她就被捧在手中,她以为父亲是爱自己的。
直到后来,她明明已经成为忍者,但依然被禁足于族内,禁止出村去执行任务。
那一天,也就是她输在日向云川手下的前一天,她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看到了父亲眼中的冷漠,才终于意识到……
她才终于明白,在父亲眼中,自己与其说是血脉相连的女儿,不如说是一件用来延续那一脉宗家血统的唯一“载体”。
保护并非出于爱,而是因为一旦她死了,或许出现什么意外,那一脉宗家血统就断绝了。
“载体”只需要活着,以后嫁给一个合适的人,将自己的血脉延续下去,就足够了。
在父亲眼中,除了“宗家”的纯净血脉以外,她和那些一出生就被刻上咒印的族人,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她既不喜欢那些唯唯诺诺的分家,也同样厌恶像父亲那样色厉内荏、古板刻薄的宗家。
她骨子里是慕强的,也是极其好胜的,希望能够前往战场,将自己所学的秘术用于真正的战斗。
正因如此,她欣赏日向云川,她觉得自己和他是同类,他们都不甘于被既定的身份所束缚。
她看着日向云川以分家的身份,在战场上做出自己最想做,却因为身份无法去做的事情。
看着日向云川一步步展现才能,带着分家打破宗家设下的牢笼,成为分家乃至整个木叶的英雄。
她羡慕日向云川的勇气,他的谋略,还有那毋庸置疑的力量。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羡慕开始悄然变质。
仿佛细沙堆积成塔,涓流汇成江河。
羡慕逐渐变成了深深的敬仰,又在不知不觉中,敬仰化作了难以企及的憧憬。
而这份憧憬,在日向云川将自己从日向宁次手中救下后,发酵成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
信赖?仰慕?
还是更难以启齿的情感?
她分不清。
日向葵只知道,每当面对日向云川的时候,平日里敢作敢当、锋芒毕露的自己就会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会犹豫、会畏缩、会小心翼翼,甚至会因为对方一句话一个眼神而失去分寸的自己。
她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这让她感到无比懊恼和矛盾。
此刻,听到日向云川那句看似随意,却仿佛穿透她所有伪装的问题……
“你也在等我吗?”
她的喉咙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
挣扎和犹豫只在瞬息之间。
她不再去纠结那到底是什么情感。
日向葵抬起头,强迫自己迎上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淡蓝色眼眸,吐出了那个字:
“是。”
说出这个字,她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目光不再闪躲,直直地看着他,补充道:“我也在等你。”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她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同时又有一股更加汹涌的情绪在胸腔里激荡。
那是,紧张……
她直勾勾盯着日向云川的眼睛,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病房里,阳光安静流淌,窗外的喧嚣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
时间在沉默中拉长,每一秒都十分煎熬。
【叮,你的谎言被判定为[花言巧语][沾花惹草][貌合神离],日向葵产生剧烈情绪波动,达到[深信不疑]的程度,获得1500成真点】
果然啊……
只是一个被伪装欺骗的人。
日向云川移开了与她对视的目光,转而望向窗外那片澄澈却遥远的天空,用一种平缓的语调问道:
“你知道,什么才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吗?”
日向葵愣住了,完全没料到他会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是‘怯懦’吗?”她迟疑道。
在她看来,怯懦是阻隔彼此理解的最大障碍,如果不敢说出口,又如何能够理解对方?如何让对方理解自己?
“回答错误。”
日向云川转过头,重新看向她,嘴角浮现一抹微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意愿。”
“但我也不会劝你放弃,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会主动放弃的人。”
“所以,我给你这个问题,每一年,我会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但你应该明白,这个问题,或许本就没有唯一的标准答案。”
“正确与否,完全出于我的主观判断。”
“那,如果我答对了会怎么样?”日向葵下意识问道。
日向云川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缓缓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贴在她的脸颊上。
突如其来的接触让日向葵浑身一僵。
“如果你答对了,我会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看着她的眼睛,日向云川说道。
提示音没有出现。
因为日向云川没有说谎,也没有什么说谎的必要。
这是一个没有固定答案、对错完全取决于日向云川主观意愿的问题。
那么就意味着,只有当日向云川“想”让她答对的时候,她才能答对,才“愿意”无条件答应她一件事。
日向云川当然知道日向葵的想法,但是很可惜,日向葵眼中的他,并不是真正的他,日向葵只是喜欢上了一副虚假的伪装。
不过此刻的日向葵,已经完全无法思考。
那只贴在她脸颊上的手,传来的滚烫温度,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热意从接触点迅猛扩散,她的脸颊、脖颈、乃至全身的皮肤都开始发烫,脑袋更是变得迷糊。
就在这气氛微妙的时刻。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但还没等里面回应,房门就被直接推开了。
“云川,感觉怎么样了?三代大人他……”旗木卡卡西一边往里走,一边随口说着。
但是,下一刻,他的话戛然而止。
第306章 火影提名与推举
“……”
卡卡西看到日向云川的手正亲昵贴在日向葵通红的脸颊上,而日向葵整个人则是一副魂游天外、晕晕乎乎的模样。
嘶!铁树开花了?
他的死鱼眼都不由得微微睁大,后面要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啊哈哈。”
卡卡西反应极快,立刻抬头望天,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用手挠着后脑勺,转身就往回走:“你们继续,继续哈!”
说着,他动作迅速地退出了病房,甚至还非常贴心地轻轻带上了房门,留下病房内一片诡异的气氛。
日向云川缓缓收回了手,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你先回去吧。”
看着眼前仿佛已经变成圈圈眼的日向葵,他的语气恢复了淡然:“这段时间,日向一族的事情,拜托你和伊吕波了。”
“嗯嗯……”日向葵一脸迷糊,大脑完全处于宕机状态。
她几乎是凭本能僵硬地站起身,动作有些同手同脚,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病房的。
直到走廊上微凉的风吹拂在滚烫的脸上,她才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嘴角不受控制地想要向上扬起……
“咳咳。”旁边传来一声故意的咳嗽。
日向葵立刻压下嘴角,迅速板起脸,恢复成平日的模样,侧头看向一旁。
只见,旗木卡卡西正靠墙站着,手里拿着一本《亲热天堂》,低着头仿佛在看书。
日向葵强作镇定,微微颔首示意,然后加快脚步离开了走廊。
直到走出医院大门,她的思绪才重新聚焦,忍不住又开始思考日向云川那个问题。
“什么才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她喃喃自语。
虽然重新回归的些许理智告诉她,这很可能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全凭对方主观判断的问题。
但是,万一呢?
万一存在一个正确的答案呢?
在日向葵看来,日向云川的意思很明显,其实就是还没想好,希望能给他一点时间考虑。
“至少已经给出回应了!”日向葵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继续努力啊!日向葵!”
心里那一丝疑虑,早就被她不知抛到哪里去了。
此刻的病房内,在日向葵离开后不久,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咔嚓。
旗木卡卡西去而复返,看着靠在病床上的日向云川,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笑道:“哟,进展神速啊,云川。”
日向云川没有在意他的调侃,只是笑了笑道:“有什么事吗?”
说到正事,卡卡西也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三代大人刚刚决定,明天上午召开紧急上忍会议,议题关于村子的重建,对虚界、晓的追查通缉,以及……”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下一任火影的提名和推举。”
按照木叶的传统和《火之国与木叶隐村共同协定》中的规定,火影的选举和更迭,需要遵循一套相对严谨的流程。
以此,确保权力的平稳过渡和村子的稳定。
首先,就是提名推举阶段。
通常由现任火影、火影顾问或是暗部这样重要部门的部长在上忍会议上公开提名候选人。
候选人本身也必须是木叶的在册上忍,并且通常需要具备强大的实力、崇高的声望以及对村子毋庸置疑的忠诚。
提名环节需要阐述提名理由,获得提名后,候选人有权接受或拒绝提名。
然后,是大名提议与磋商阶段。
木叶村作为火之国的军事力量主体,火影的任命,自然需要得到火之国大名的正式认可和提议。
虽然不是决议的权力,但为了维系忍村与国家的共生关系,也是一个重要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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