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月封神
起身的团藏身体前倾,俯视着日向云川,牙缝里挤出冰冷的话语:“你就不怕,我将你的真面目公之于众吗?”
“到时候,让所有人都看一看,你这张温和的面具之下,藏着何等卑劣的野心!”
茶杯倾覆,茶水横流,倒映着团藏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
书房内茶香与杀意诡异交织,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然而,面对这再明显不过的威胁,日向云川的反应却出奇平静。
他甚至没有起身,只是抬起眼眸,看着团藏。
那双眼中,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反而带着一丝清晰可辨的怜悯。
明明站起身的团藏处于高位,但此刻,团藏却骤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
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俯视、被审视的可怜虫。
“谁会相信你?”
日向云川的声音依旧平稳,嘴角带着毫无温度的微笑。
但他的话语,却字字如刀,剜向团藏最痛的伤口。
“一个在村中早已没有任何声望可言,被猿飞日斩公开免除所有职务,如丧家之犬般无处可归的老狗……”
他刻意放缓语速,让每一个充满贬义的词汇都像巴掌,扇在团藏的脸上。
“你被解除‘根’首领职务后,第一时间便来寻我,说实话,真的有些可怜啊。”
“但是,很遗憾。”
日向云川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我这里,可不是流浪狗的收容所。”
团藏僵在原地,脸色由黑转青,再由青变红,眼中燃烧的冷意,渐渐被愤怒所取代。
这个,该死的家伙!!
怎么敢,这样羞辱我?!
“好……好!好!好啊!”团藏被气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裹挟着杀意。
“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变得如此狂妄!”
他周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声音嘶哑:“你以为,我如今失势,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日向云川!”
“我也很好奇。”日向云川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家可归的老狗,躲在阴暗的角落苟活,不好吗?”
“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以为仅凭一具影分身前来此地,就能威胁到如今的我了?”
话音未落,日向云川的手臂猛地一甩,一道漆黑的阴影自他袖中甩出。
那是一根黑棒,通体幽暗,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团藏”的胸膛。
“团藏”的瞳孔骤然收缩,完全没想到对方敢对自己动手,脸上写满难以置信的惊骇。
嘭!
黑棒毫无阻碍洞穿了“团藏”的胸口,影分身连惨叫都未能发出,瞬间爆成一团浓郁的白烟,消散在空气中。
那根黑棒去势丝毫不减,向前疾射,一声轻响轻易洞穿了书房的墙壁,留下一个边缘光滑的圆孔。
屋外的夜色中,那道正欲远遁的模糊黑影,被黑棒追上。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立刻从远处传来。
但是,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团藏没有丝毫犹豫,甚至顾不上伤势,瞬间消失在夜色深处。
日向云川站在原地,并未追赶,只是抬起手,对着黑棒消失的方向一抓。
嗡……
那根没入远处地面中的黑棒受到无形力量的牵引,下一刻便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倒飞而回,被日向云川抓握在手中。
黑棒上沾染的些许血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几乎就在黑棒收回的同时,几道破风声由远及近而至。
唰!唰!唰!
三名日向分家的忍者瞬间出现在书房门口,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如今的衣服不同于过去,右手的衣袖处多了一抹血色。
这是日向分家如今统一穿着的衣服,为了纪念当初日向云川带领分家,割破手臂以血反抗宗家的那次事件。
“云川大人。”为首一人低着头,“方才察觉到此处有异常声响,您没事吧?是否有敌人入侵?”
“无碍。”
日向云川神色淡然,轻轻摆了摆手笑道:“只是,不知从哪里溜进来一只不安分的老鼠罢了。”
“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都退下吧。”
三名分家忍者虽心中仍有疑虑,但是见日向云川安然无恙且不愿多言,便不敢多问,齐声道:““是,云川大人。”
说罢,身影再次一闪,迅速消失在院落各处,重新隐入暗哨岗位。
以如今日向云川的声望和力量,别说是遮掩什么异常的声响了。
如果他现在说猿飞日斩是敌人伪装的,这些分家都敢提着刀,一股脑冲到火影大楼将猿飞日斩砍死。
书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窗外吹来的夜风,轻轻拂动着窗帘。
日向云川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眼中多了一抹笑意。
些许月光透过窗外郁郁葱葱的树叶,在他的侧脸投下阴影变得晦暗不明。
这个蠢货,应该还以为“笼中鸟咒印”对我有用吧。
根本不明白“转生眼”到底意味着什么啊。
团藏。
你可要努力散发你最后的余温。
第326章 团藏:他怎么敢?!
沙沙……
惨白月光穿透浓密层叠的枝叶,在树林中投下破碎而摇曳的光。
整片森林浸没在深沉的夜色里,只有近处的事物能勉强看清轮廓,远处则是一片影影绰绰的黑暗。
夜风穿过林隙,带起一阵阵细微声响,扭曲的树枝在微光中伸展,更添几分阴森。
在这片压抑的死寂中,不协调的声音重复着。
滴答…滴答……
粘稠的血液,顺着被粗糙布料紧急包扎的腿部不断渗出,滴落在林间潮湿的泥土和落叶上。
志村团藏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因剧痛和愤怒而渗出的冷汗。
“该死!”
他死死咬着牙关,几乎要将牙齿咬碎,艰难拖动那条被黑棒洞穿、传来钻心刺骨疼痛的断腿,依靠拐杖一步一步走着。
每移动一下,伤口都传来撕裂般的痛楚,让他忍不住发出压抑的抽气声。
“该死的日向云川!”
他的声音越发低沉沙哑,眼中燃烧着怨毒的怒火:“这个该死的疯子!”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那个家伙,怎么敢?!
怎么敢真的对自己下如此重手!
“明明只是要他兑现当初的承诺,只是要他支持我重建‘根’,这对他登上火影之位也有利无害!”
“我甚至没打算动用笼中鸟咒印这张底牌来控制他!”
“结果,这个疯子,竟然直接动手,他难道就不怕吗?”团藏磨着牙,越发愤怒。
难道就不怕我把他的真面目抖出去?
不怕我告诉猿飞日斩、自来也、纲手他们,这个看似完美的家伙,骨子里是个多么冷血无情的野心家?!
哪怕他们不会完全相信我的一面之词,但只要种子种下,就足以让日向云川被猜忌和审视的目光包围!
他怎么会,他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
为什么?
这家伙到底凭什么这么有恃无恐?
难道他还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底牌?
还是说,他根本就是个不计后果的疯子?!
内心愤怒的咆哮和身体的剧痛交织,让此刻的团藏几乎要失去所有理智。
他百思不得其解,日向云川的行为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终于,他拄着拐杖,踉跄走到一处看似普通的岩壁前。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才艰难抬起手臂,在一块毫不起眼的凸起石头上有节奏地敲击了数下。
咔哒……
一阵轻微的机括声响起,岩壁上一块伪装得天衣无缝的石门缓缓向内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顿时从黑暗中涌出。
石门内,是两名戴着动物面具、全身笼罩在黑衣中的根部忍者。
虽然名义上,他已经被解除了职务,‘根’也被解散。
但是,加入‘根’的忍者,其实大部分都信奉团藏那套理论,甚至很多都是从小到大生活在‘根’被洗脑的。
猿飞日斩想将他们彻底收编洗白,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事情。
这些年来,团藏也没少建造一些秘密的据点,就是为了防备哪天猿飞日斩釜底抽薪,用于转移‘根’的秘密。
而这处据点,就是用于转移‘根’的实验器材和数据。
当石门打开,看到门外狼狈不堪、腿部鲜血淋漓的团藏时,两人的眼神瞬间一变。
“团藏大人!”
“您,您这是怎么了?”
两人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搀扶摇摇欲坠的团藏。
“滚开!”
团藏却猛地一挥手臂,粗暴地甩开了他们的搀扶,眼中布满血丝,充满了暴戾和屈辱。
他不需要怜悯,尤其是来自下属的怜悯,这只会让他感到加倍的耻辱!
笃…笃……
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和拐杖敲击地面的声响,团藏依靠着拐杖,拖着伤腿,一瘸一拐走进据点深处更浓郁的黑暗中。
两名根部忍者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言,只能默默跟在后面,重新关闭了石门,将外界与这个秘密的据点彻底隔绝。
很快,穿过一段幽暗的甬道,眼前豁然开朗。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和福尔马林气息,一个无比庞大、设施齐全的地下实验室,映入团藏眼前。
冷白色的照明灯将整个空间照得一片惨白,纤毫毕现,却更添几分非人道的森然。
如果让猿飞日斩看到这里的设备,一定会感觉心脏不受控制地抽痛。
因为,实在太多,也太昂贵了。
从最简单的,摆放整齐的手术刀、止血钳、缝合线,到高速离心机、恒温培养箱、高倍率电子显微镜等设备。
到一般人根本见不到的,人体组织切片机、用于维持生命体征的体外循环机、连接着复杂管道的查克拉活性维持装置。
甚至,房间中央,那台最为醒目、价值恐怕高达千万两的大型生物组织培养与克隆基座。
那是由数个透明玻璃容器和金属构成的庞大装置,内部充满了淡绿色的营养液,基座上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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