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陪我一起玩fatego 第137章

　　“大家，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快有一周时间了，对村民们的品性多少也了解一些了。阿一他们一直就只吃干硬的稗子饭，让我们吃白米饭。至少他们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烂人。”

　　“嘛，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人类是有着善跟恶两面性的呢，他们可以雇武士，也可以杀死落难的武士，说不定他们只是装可怜，让我们替他们卖命。

　　我这几天在树林里打猎，还看到了他们在山上隐蔽的地方，偷偷耕种的私田哦。他们并不像是表面上那么贫穷的样子，回在家里说不定还会偷偷吃些什么好东西，也说不定哦。”黑发赤瞳的少女坏笑着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尝过他们吃的稗子米，那种滋味，咬也咬不碎，真的很难咽下去。那是牲畜用的饲料，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的话，人是不会去吃的。而且……”幼雪乃这时站了起来反驳道，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士郎看向女孩说道：“雪乃带路吧，你有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对吧？”

　　“师傅大人？你已经知道了吗？！”雪乃惊讶的说道，她本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的啊。

　　“这几天你都不好好吃饭，往外边跑，肯定是有原因的吧。”士郎看向女孩说道。

　　“嗯……果然没能瞒过师傅大人嘛。”雪乃苦笑着，点了点头。

　　“小雪乃，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出来吧。”总司看着像是自己妹妹一般的小女孩说道。

　　“是，那么！大家请跟我走一趟吧，还是亲眼见上一面，比说起来更明白。”幼雪乃对着众人微微鞠躬说道，然后走出了门去。

　　士郎跟总司对视了眼，带头跟了上去。

　　“哼嗯……”走在最后面的黑发赤瞳的少女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他们终究只是这个村庄的外来者，就像是那些落难武士的装备一样，这个村庄还有很多秘密是他们这些外来者不知道的。

第229章 村子小巷秘密

　　幼雪乃带着众人穿过了村子的小巷，来到了一处破旧的茅屋前，这个屋子有好几处已经残破，大门是敞开的，看上去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当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却看到一个衣衫褴褛，头发灰白，披散着稀疏的头发的老婆婆，坐在了里面。

　　“是……是谁来了吗？”老婆婆张开嘴，因为几乎没有说话的对象，一开始声音嘶哑，有些含糊不清。

　　“是我，老婆婆，小雪乃！”雪乃走上前大声说道。

　　“哦，是小雪乃啊……你是好孩子。”老婆婆虽然在说话，但双眼却是红肿的可怕，连眼球都看不到了。

　　“这个老人，是怎么回事？就她一个生活在这里吗？”士郎环视着周围尽是灰尘的家具，灶台，一切都像是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老婆婆全家人都被山贼给杀死了，她把眼睛哭得半瞎，牙齿也掉光了，所以我把自己的米饭分一半给她。”雪乃解释着说道。

　　孤寡的老人身后放着一件破旧的脏被子，白天就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晚上就盖着被子在那里睡觉。

　　以前想起伤心事情的时候还会流泪，直到把眼睛哭坏了，泪水也干了，她也就只能一天到晚在发呆中度过了。

　　“小雪乃，你在跟谁说话？”老婆婆眼睛几乎不能视物，疑惑的问道。

　　“老婆婆，我带着我的师傅大人跟武士的大伙们过来了。”雪乃答应道。

　　“武士……武士！你们是来帮我的儿子报仇的吗？”老婆婆睁大了眼睛，那被泪水洗刷着黑眼珠已经变成灰色的眼瞳，此时竟然露出了闪亮的精光。

　　“是的，老婆婆，我们这次是来帮村子打败山贼的。”士郎柔声答应道。

　　老婆婆哑着嗓子说道：“是嘛，真是谢谢你们啦。这是对我临死前最大的安慰了，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人只要开心活着就好，就算贫穷，只要一家人在一起，那就足够幸福了。”

　　“但是啊……现在我家里就只剩我一个人啦，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真的好痛苦……痛苦的我想要去死。但是听人说在死后的世界也一样很痛苦，我又好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所以到现在还是没有死掉。但是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牙齿已经脱光了的老人，没有办法吃硬些的食物，眼睛周边红肿的鼓起，脚步蹒跚，根本没法做农活，现在只能靠着村里人，时有时无的接济，饥一顿饱一顿的，勉勉强强活了下来。

　　宝藏院胤舜蹲下身子对着老婆婆说道：“老人家，请安心吧。佛祖会保佑你的，人死后会通往西方极乐世界，到时候不会再有痛苦的事情了的哦。”

　　老人脸上并没有流露出笑意，但似乎得到最后一丝希望，重复的念叨道：“是嘛，是嘛，和尚大人，太好了，我这一辈子都吃素，也没有杀过生？那我死后就不用这样痛苦了吗？”

　　宝藏院胤舜诚恳的答应道：“是，我是僧人不会撒谎，向你保证，只要不做恶事，坚持活下去，到死去的那天，你肯定会得到解脱的……”

　　之后，众人沉默着退出了破旧的房屋。

　　“老婆婆，雪乃之后再过来给你送饭。”雪乃对着老人道别，也跟着众人向着居住的房子那边走去。

　　被山贼杀光家人，孤苦伶仃的老人；

　　被村民杀死的同行，四套落难武士的装备；

　　无论哪一样，都不是让人可以笑着去面对的事情。不过这样下去可不行，士气会低迷，斗志会消散，必须得将这样的气氛转换过来才行。

　　士郎开口对着女孩说道：“雪乃，今天开始，你中午的饭都得好好吃，你是小孩子至少中午得好好吃饱才行。我会把我的份分出一半来，让你带给那位老人。”

　　“不！怎么能让师傅大人饿肚子！至少让我也出一半吧！我的胃口也不大。”幼雪乃说道。

　　“听师傅的话！小孩子不好好吃饭，可是会长不高的啊！”士郎用不容置疑的严厉口吻命令道。

　　“是……”幼雪乃这次不敢再违逆，撅起小嘴嘟囔着道，“我明明不用吃那么多的。”

　　将后半句也听到了耳中的士郎，无奈的叹道：“这还真的是……”

　　都说小孩子会偏食不好好吃饭，都是家庭主妇对料理技巧掌握的不够，做饭不够好吃的缘故。只有每天吃过真正好吃的料理的孩子，才会长得更高更快。家长对小孩子的照料程度，会从小孩子的身上表现出来。

　　眼睛的明亮，健康的肌肤，头发的浓密闪亮，精神是否饱满，体力是否充沛，这些都跟家长的照顾息息相关。

　　士郎看着这位认自己做师傅的女孩，心里想道：‘要不是在这样贫瘠的世界，还真想让她好好吃饭呢，做一堆好吃的，让她每天都要填满两碗饭才能满足。’

　　“那晚饭那份，就由在下出吧，在下在山上修行的时候，过惯了清贫的生活，少吃一些米饭是影响不了的。”小次郎开口说道。

　　“请务必让我也分担一些，作为出家人不可能对这样的事情视而不见。”宝藏院胤舜说道。

　　“士郎，我也是！”总司也举起手，开口说道。

　　“好啦好啦，别争了！”这时表藤太打断了众人的话，直接掏出自己那个装米的袋子，对着士郎说道：“大将！这个拿去，大家还得战斗，米饭当然得好好吃才行。那个老人需要的份就用这里的米，到时候煮饭的时候，多煮一些便是了。

　　宝藏院胤舜笑着说道：“滕太殿下……谢谢您的慷慨，相信佛祖也会记住您的功德的。”

　　“别说了，我是信仰龙神大人的。”表藤太有些郁闷的饶着后脑勺说道：“真是的，要是我的宝具可以用的话，明明可以每天都请全村人开宴会的啊。”

　　“是呢，要是足够的大米的话，我也可以想办法做好吃的料理给大家尝尝的呢。”士郎接过了表藤太那米袋子，不无遗憾的说道。

　　“欸？士郎殿下，还会做饭吗？做饭哦？”宝藏院胤舜惊奇的说道，虽说寺庙里管做饭的和尚都长得膀大腰粗肚子圆的，算是不错的职业。但这不是他们的追求啊。

　　表藤太眼里闪烁着亮光说道:“美味的饭菜，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啊！任何抑郁的心情，在那种充实的幸福感下，也会一扫而空。我只有好吃的饭菜跟美酒，那就足够了啊。”

　　“嗯，这也算是我的兴趣啦，不过在这个乱世也不能奢求这类享乐的事情。”士郎说道，千子村正因为锻造的天赋与磨练，对于火候的掌控，比士郎还要强。不过因为这个战乱年间的限制，能够吃上白米饭，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嗯嗯！士郎的料理可是国宝级别的哦!而且是精通各国美食的厨艺大师。”在一旁的总司连连点着头，不留余力的夸赞道：“最擅长的是和食，但是华夏料理，西洋料理也都是世界超一流的水准，虽然我也没有吃过就是了……”

　　“哼……没有吃过，你说什么啊？要说美食的话，吾才是这里品尝过最多山珍海味的人吧，就算是西班牙、葡萄牙来的传教士带来的厨师做的料理，吾也品尝过。”黑发赤瞳的少女忍不住吐槽道。

　　总司摇晃着手指，很得意的反驳道：“不不，虽然没吃过，但我之前的一位御主可是天天吃着士郎的料理长大的啊，我在凭依召唤的时候看到了她的一些记忆。

　　那可是坐在家里，就可以品尝世界各国最顶级的料理，在幸福成长的少女啊！当然，也只有那样的少女，才能成为冲田小姐，我的御主。契合度百分之百也是迟早的事情。”

　　“喔噢，那真是让人感兴趣啊，大将的料理。”表藤太爽朗的笑着，对着士郎投去一副‘你懂的’那样的表情。

　　“小僧对于那些料理，也非常感兴趣。”宝藏院胤舜也投来了目光。

　　“师傅大人~！”雪乃更是投来闪闪发光的大眼睛。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至少做一顿好吃的出来。”士郎答应道。

　　此时只有那位黑发赤瞳的少女却是将注意力放在另一个字眼里边，血色宝石般的眼瞳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嘴里念叨着：“凭依召唤嘛？就是冲田以前说过的，可以去到另一个世界里的特殊召唤方式？士郎，也在那边的世界嘛？”

　　雪乃说道：“不过太好了，现在看来大家的气也消了呢。确实这里的村民有着各自的狡猾、自私的一面，但是也是有着好的一面的。”

　　“本来这次的战斗就是我发起的，自然也不可能半途而废。大家愿意留下来，真是帮大忙了。”士郎笑着对众人行礼，道着谢。

　　“别这么说，士郎殿下。”宝藏院胤舜双手合十，虔诚的说道。“我自然是会留下来，佛陀说要渡世人，山上的强盗是渡，山下的村民们也是渡，我无法看着村民求救却见死不救。”

　　“就是啊，大将！这里没有让你低头的道理。”表藤太也摊着手笑着说道：“嘛，我气得也就那几个扛这些装备过来的家伙啦，一开始我就说过了，我并不是为了救助农民才加入的，而是因为敬佩大将你的为人，想要跟你成为战友才加入的。”

　　“嘛，这一切本来就跟在下无关，在下只是来斩强大的魔王的。”佐佐木小次郎举了举手中的野太刀，平淡的说道。比起这些理不清的问题，他只对能够精进自己的剑术修行，跟强大的对手决斗更感兴趣。

　　“！！”黑发赤瞳的少女一个激灵，后背似乎有些僵硬。

　　“那我们回去继续开会议吧，阿一现在大概已经急的要疯了。”士郎看向众人提议道。

　　“哈哈哈，说的也是，他一直躲在外边就没进来过呢。”总司想起了阿一逃出去的样子，笑出了声说道。

　　“那也是被表藤太殿下，你吓得啊！当时的表情就像是要杀人一样了。”宝藏院胤舜开着玩笑说道。

　　“欸？我觉得我还是挺平易近人的啊。”表藤太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

　　此时女孩还望着屋子里边，似乎还在担心着里面的老人。

　　“走了哦！雪乃。等米饭煮好了，你再送过来。”走在前头的士郎回过头，对善良的弟子喊话道。

　　“是。”雪乃答应道，快步跟了上去。

　　当女孩跑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士郎摸了摸女孩的头，夸赞道：“做的好！雪乃，你帮大家解开了心结，实在是帮大忙了，这可以说是大功一件哦。”

　　“是！”幼雪乃接受着师傅大人的摸头，露出有些小得意的欢喜笑容。

　　抚摸着弟子的头的士郎，心里却是陷入了沉思。

　　‘或许这些情况也是这个乱世久久无法终止的原因之一。’

　　在这个时代，武士跟村民本就是不同阶级的存在，一方轻视对方，一方时不时受到压榨，不公平的制度，免不了会有敌视的情绪。

　　这一次，村民也是被山贼逼得无可奈何，才会想雇佣武士保护他们，不然的话，他们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想去跟士郎等人打交道的吧。

　　一边是付出时间去换取生存的金钱，另一边则是通过头脑、资源、技术，将大众的金钱收入自己的囊中。双方都有付出，都有在努力，只要是合法的，那也不能有什么怨言。

　　但是想还是会想，明明都是人类，为什么会差距会那么大。同样是人，享受的东西却是那样的悬殊。心中难免还是不忿，只是这一切都被当前算是定理般的规则跟律法来维持着平衡。

　　按照这个时代的规则，用农民种植的粮食，去养活武士跟贵族，武士领取俸禄又为更高一级的领主去打仗，夺取城池。

　　但是就算这些领主打到了最后，得到了所有大名的臣服，靠的也不过是武力的压制，这份霸权的力量一旦衰弱，地方领主又会蠢蠢欲动，就算不衰弱，迟早也会出现分裂、失控之类的各种问题。

　　一旦崩溃，混乱的战争又会开始了，事实上就算在稳定期间，就算没有战争的困扰，能够幸福安定生活的也只有一部分人而已。

　　士郎凭依的这具身躯的主人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将所有人从这样的宿命里解救出来……？”

第230章 山贼斥候到来

　　武士一行七人，默默向着居住的地方走去。

　　而一边穿着军服的黑发赤瞳的少女，望向士郎，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眼里露出不能认同的神色，可是当目光的焦点锁定男子的时候，又透露出欣赏。

　　“士郎，你又在烦恼那些没意义的事情吗？没有办法改变的哦，那只要人类存在就会自己造成的事实。事实上有才能，对着社会能产生价值的人只有有限的一部分，而且这一部分能带来好的影响，也同样会能带来坏的影响。

　　你要是想改变这个时代也好，想要实现自己的想法也罢，就得去引领好那部分的人。是呢，像你这样的男人的话，不适合成为他们的榜样。

　　但却可以作为他们精神的寄托，心目中憧憬的理想存在，由你来树立道德标准，在潜移默化中引领他们前行。”黑发赤瞳的少女走到了士郎的身前笑着说道。

　　“不，我并不是那种可以去引领别人的类型，更别说成为精神的寄托。”士郎否绝道，体内的残留的村正的意识，似乎正在渐渐的复苏，对于少女的说辞表示着抗议。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改变别人的思想，告诉别人什么是正确。说到底他并不能给，能做的唯有保护大家所在的世界而已。

　　黑发赤瞳的少女继续说道：“不，关键是看愿不愿意去做，事实上大部分人是看不到自己的未来的，感觉不到在现实中努力的动力，察觉不出自己的天赋所在，更不会去培养挖掘。所以能够持之以恒为一个目标努力的人，实在是了不起。如果那个目标足够伟大的话，那么追求的那个人也会显得非常的耀眼。

　　是的！吾可以在这里作出断言，士郎！抱着这样的理想的你很耀眼喔！”

　　士郎听到少女的话，有些意外，微红了红脸，用手指抓了抓脸颊说道：“谢谢，到现在以来，身边的人们都只觉得这样的我很麻烦呢。”

　　“是呢，确实会觉得很麻烦……士郎你的献身精神实在是太强了，为别人很容易忽视自己的利益。”黑发赤瞳的少女拖长了声音，笑着说道，心中想着的却是‘所以我没准备让你继续下去，耀眼的宝石就放在身边观赏就好了，才不会再让你出去了的啊……”

　　士郎反驳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有在反省了啊。但一些事情，如果我不做的话，别人也就放弃做了，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必须去做才行。”

　　“这次的战斗，大家有着各自的理由，但你就算是无条件也是会，留下来帮助这里的人的吧，哪怕只有你一个人。”黑发赤瞳的少女一针见血的说道。

　　“所以我有在努力去寻找伙伴啊，这次不也是跟大家一起行动嘛。”士郎反驳道。

　　少女拍拍手提议道：“是呢，就是一个道理，那士郎你今后也可以试着换种想法去解决事情的吧！不是由你独自一个人去实现，而由你组成队伍，拉拢成员，让大家都为了实现你的理想的努力。这样的话，你的理想说不定就能实现了。”

　　“不，这种未知又艰辛的事情，不能随便将人卷进来的吧。而且大家也有着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士郎摇了摇头。

　　“不，普通的大多数人如果没有领袖去引领他们，激励他们的话，只会浑浑噩噩，抱着腐朽老旧的想法度日。

　　不去思考，不去改变，只想着保持现状的安稳，只会越变越糟。退一万步说，就算结束了战乱，达到了和平，安于现状的人们，过上的生活也不会有真正的幸福可言。

　　农民永远是农民，武士永远是武士，他们的后代也将，一成不变的人生，被决定了的宿命，也只会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丝毫精彩可言，那样的人生实在无趣，还不如死掉算了！”

　　黑发赤瞳的少女张开双手，很有气势的说道：“掠夺也好，侵略也好，那不是牺牲，而是升华必经之路！优胜劣汰，人只有从重重竞争中脱颖而出的人，能够经受过挫折跟打击的人，才能成为执掌一方，对这个世界有话语权的大人物。”

　　“不，nobu，我并不想去做那样的事情，而且做到那种程度还不够，由一个人建立起的城堡，会随着那个人离开崩溃，必须从更根本的地方改变才行。”士郎摇了摇头说道。

　　“但是！可以的哟，虽然没有意义。但是会这样去烦恼，才是士郎的风格不是嘛。”黑发赤瞳的少女闪烁着有些刺眼的光彩，有着‘温柔’的口吻说道。不，这简直就像是对于自己的所有物般的宠溺一般的口吻。

　　只是士郎现在正在沉思中，没有注意到着这些。

　　当众人走出小巷子，走过村道，来到通往住处的那条直道，只见阿一正在跟两个拿着砍柴斧头农民在说着什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阿一远远望到了士郎等人，神情慌张的跑了过来，说道：“山贼来了！”

　　“什么？在哪里看到的？来了几个人？”士郎赶紧问道。

　　阿一说道：“是去山上砍柴的人看到的，后山的树林里停了三匹马，他们不熟悉这里，应该是走大路从另一边的正门那边过来了！马上就会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