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陪我一起玩fatego 第574章

作者:黔禺

第1193章 大唐的卫宫邸

  为了将这些财宝带回去,士郎还叫来了附近的山民们,将里边的珠宝分了两箱给他们。当然随便把他们的锄头、镰刀切成了十七段的碎片,还用猎户手中多来的弓箭表演了一下七星连珠,一箭双雕的箭法。

  总之山民们家家户户都分到了金子,对士郎感激戴德,非要抬着送他回洛阳城。

  卫宫他在出城的时候将自己勉强跻身入洛阳大富的行列的财产让给他消息的道人。没想到在一夜之间,回城以后,便化身为洛阳独一无二的大富翁。

  此时还是高宗皇帝设洛阳为东都的头几年,除了上朝的京官,很多世家大族,富可敌国的豪商还留在了长安城没有彻底迁移,不过士郎也是着实出了一个大风头。

  就连宫中的女官们都听闻了他的消息,再加上这位还是一个样貌俊秀,勇武过人的青年,更是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

  变成前天散尽家财,三天后便再次暴富的卫宫,回到洛阳城,马上又买了一栋豪华的房屋,开始过着不比皇帝逊色的奢侈生活。

  买兰陵的美酒啦、桂州的龙眼啦、在庭院内栽植日易四色的牡丹啦、饲养几只白孔雀啦、收集宝玉啦、剪裁锦绣啦、制造香木的车子啦、订制象牙椅子啦,若要详细述说他的奢侈,那这个故事是永远都无法结束的。

  那些平日在路上遇见也形同陌路人的朋友们,在听闻卫宫士郎致富的消息后,不管朝晚都来找卫宫士郎玩,而他也从不拒绝。

  不过他们也渐渐意识到自己只能坐在别间的席子上,因为这里来了不少他们连见过都没有资格的大人物,还有着更上层的人们坐在宴会厅里边。

  因为士郎从不拒绝,来者都是客,所以仰慕士郎的好运气,听说过他的勇武的人们,都慕名前来。

  来自于大草原上的武士,阿拉伯的商人,天竺的僧人,朝鲜、倭国、海外诸国的遣唐来的学子,还是身怀绝技的昆仑奴。

  无论来者是谁,士郎都热情的接待,找到他们家乡的事物音乐,送上一份家乡味道的料理,让他们感到宾至如归。

  并且卫宫邸每次的招待都不带重样的,用金杯斟满来自西域的葡萄酒,有时观看着天竺魔术师表演吞刀喷火的特技。

  虽说西域的文艺娱乐沿着丝路不断的注入大唐的富贵圈子。但是在士郎这里看到的表演跟活动,永远都是最新鲜的。吸引着越来越多人,想要来参加宴会。

  此时之前在士郎散财之后,便见不到身影的老朋友却偷偷来劝士郎。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卫宫,在京都如此张扬的度日,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像以前那样,每天找家庭背景相似的七八个老朋友一起潇洒享受,闷声发大财的好。”

  士郎洒然一笑,摆了摆手。

  如果是在其他时代的话,士郎或许会担心。

  但是这里是盛唐,朝堂上的能臣干吏无数,太宗立下的规矩尚存,在京都可谓是纪律严明。而宫中二圣的武皇后,最喜欢任用的便是寒门酷吏,他们恨不得将所有的世家勋贵高官全都刮下一层皮,借此升官发财。

  唐朝是唯一一个能让女子有机会成为皇帝的朝代,其天然具备的开放性与包容性,乐于接纳其他国家;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又保持着进行交流。

  当时在京都为官的外国人,便有三千。波斯人、日本人、突厥人、开罗人、阿拉伯人、天竺人、吐蕃人、朝鲜人、高句丽人等等。

  这个时代的唐朝,正是世界文化的中心,也是最愿意接受外国文化的超级大国。

  作为丝绸之路的发起地,唐朝对途经西域路道的掌控力可以说是达到了顶峰,不断为唐朝输入着巨大的利益。当然随之而来,追求文艺跟享乐,勋贵子弟的风气也渐渐转向奢靡。

  或许士郎的出身并不被他们看得上,但士郎的生活却被他们所向往,士郎的身边就环绕着有二十个女子,每一位都来自不同的国家,其中十个在发上插饰着翡翠莲花,十个在发上插饰着玛瑙牡丹花,一边吹弹着曲调轻快的笛歌与古筝,一边则是来自西域、印度大陆等地的新奇民乐。

  在这里,这些来自不同国度的女子也可以各尽其才,发挥出自己学到过的才艺。有的帮士郎管理家政,还有的自己做起了生意,在这里她们甚至得到了比起家乡更大的自由。

  为此红楼上的花魁歌姬舞姬,都恨不得往这里面挤,哪怕不要钱,也想为卫宫献上一曲。

  而且人数日渐增多,半年过后,所有洛阳闻名的才子与才女,几乎没有一个不是卫宫士郎的座上客。卫宫士郎每天陪着这些客人举行盛宴,而且酒宴盛大得无可比拟。

  数年之后,卫宫邸俨然成了所有来到京城后,必须要进入一趟的聚会圣地。无论是国外的客人,还是才子富豪,都以此为豪。

  随便举个例子来说;

  骆宾王在这个宴会厅里边舞过剑,宋之问在这里跟文人骚客大谈诗歌的音律之妙。

  此时原本可以坐在隔壁间的老朋友们,就连外院的墙角都排不上了。只能在附近的酒楼里边喝着闷酒。

  “可恶!卫宫这人要不得,有了钱就忘了老朋友。”

  “哼!”

  “别得意太早,反正用不了几年,他就又会败光家产了。”

  一般来说再如何富有的大富翁,金钱总是有止境的,奢华如卫宫者,就算皇子公主也会为之惊叹,但一年两年过去后,他非但没有捉襟见肘,反而越来越富,生意越做越大。

  可惜士郎鞭长莫及,哪怕是大唐也无法影响中东之外的丝路,不然的话,人们都根本无法想象一叠丝绸,作为奢侈品被送到欧亚大陆的尽头的时候,到底能够产生多大的价值。

  要知道哪怕在二十一世纪,卖包包也是可以成为世界首富的。

  不过士郎凭着对未来的预见性,跟对历史的了解,也一样赚的盆满钵满。

  等到三年后,所有洛阳人都知道这里住着一位每日散尽千金,每日又有万金入库的大商人。

第1194章 士郎与玄奘法师

  士郎借着打开的名气,每日继续大开着宴会,邀请各路人杰参加,渐渐的也接触到了一些高官子弟。

  他为人谦和,见多识广,出手阔绰讲义气,最重要的是武艺过人,在跟几位开国元勋的名将世家子弟切磋之后,便又融入了新的圈子里边。

  等到关系好上一些之后,士郎便举起了酒杯,向他们请求想要见一见一些高人。

  勋贵子弟们喝了酒,拍着胸膛向他保证,会为他引荐推背图的李淳风、袁天罡的传人。

  翌日后,当初拍板的勋贵子弟来到士郎的府上。

  “卫宫,我托关系去找了那些牛鼻子道士,可他们什么祖师,吩咐跟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原来如此。”士郎脑海中浮现出了之前在山上遇到的那位老者的身影。

  不过麻烦人家走动关系,还是得感激对方,士郎招手让管家去库房带来了一盒海外的珍玩,一盒西域的珠宝,为勋贵子弟送上。

  “谢谢你费心啦,武四郎。”

  “欸!我帮朋友办事,能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嘛。”勋贵子弟将两个礼盒滑到自己身前,笑着说道:“牛鼻子没找到,但是我帮你联系到了在五台山的玄奘法师!”

  士郎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那个打如来神掌,在泳装活动的时候都用不着换衣服的女子。

  然后在心里连连摆手扇掉这些幻象,这个世界里边的玄奘法师,不是日本的娘化角色,也不是什么御弟哥哥,而是已经六十岁高龄的得道高僧。

  “可我听说,那位大师在忙着翻译经文,平时都不见客。”

  “那是普通人,我家可不是普通人。三天后,是我家去玉华寺拜佛的日子,虽然不是嫡长子,但阿娘最疼的就是我。到时我阿娘去拜佛,我就让她把见大师的机会匀给我了。”勋贵子弟得意的说道。

  此时武家随着废王立武,已经水涨船高,当然此时还没有任何人会相信将来这家人还有资格成为皇储。

  不过这些已经是后话了,士郎对权谋地位也不感兴趣,现在他只想去见那位大唐圣僧一面。

  三天后,士郎在武四郎的陪同下,来到了玄奘翻译经文的庙堂门口。

  “大师不远五万里求取真经,回到大唐,可否告诉我,这佛是否可以让世间圆满?”

  此时的玄奘已经六十多岁,在这时候也算是高寿,青壮年时离开了大唐,翻山越岭,横渡沙漠,历经西域数十个国度,到了天竺游学,在那个时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世事无常,施主何必着相。”坐在了席子上,披着袈裟的老人平静的说道。

  “敢问大师何为着相?”

  “着相就是当真。谁当真谁痛苦。一切相皆缘起不实在的,如水中月不可捞摸。佛可怜众生做徒劳的傻事,佛为了让众生离苦,故所以告诉众生不要着相。”

  “难道大师当年不也是为了解众生苦痛迷津,才去天竺求取真经的吗?”

  “施主有大宏愿,如地藏王菩萨,许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那地狱何时能空?”士郎又问。

  “尽管有菩萨拔济,阎浮众生本性难移,举止动念之间造业无尽,烦恼也无尽。

  多数的人都在种地狱因,出地狱者即便成为天人,也可能被诱惑再入地狱,要度尽无明众生,何其艰难。贫僧也不过是接真经回大唐,为我佛尽一分微薄之力。”

  “大师过谦了,你就算在千年以后,也是少有的人杰,被誉为华夏的脊梁,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搅啦。”士郎声音落下,人已经走出庙堂。

  唐朝的时期,因为地处远东,佛家文献难以传至这边,唐僧为了心中理想和求知,二十七岁不顾官府禁止,私自出关骑行五万里,历经求取了真经回国。

  其记载的文献,不仅仅造福当代,造福后世,而且还有益于西域、印度诸家。不然的话,印度诸国甚至无从找起,作为佛教发源地的寺院旧址。

  某种程度上,他就像是在晚清闭关锁国,逐渐没落之时,其他读书人不思进取,苦守孔孟之言,道德宗法,于是独自去西方引进前沿科学教科书的先见之明的贤人。

  只不过佛家融入的早,儒释道互助互补,丰富了华夏人的精神世界。而西学却终究太迟,于是花了百来年,才总算重新找回大国的自信。

  只是就连这样的千古一人,玄奘法师他也还是没能告诉士郎让全世界都获得幸福的办法。

  “哎,世事无常,施主何必强求。”玄奘叹了一口气,又将目光转回了作案上,继续翻译起了经文,他大限将至,唯一的心愿就是要将从天竺带回的重要经文翻译完。

  佛家所说的无常,有一个终极目标,那就是‘不执着’,没有‘分别心’,一切好的事情和坏的事情都会过去,所以不要纠结,不要在内心产生执着和困惑。

  当然这一切的不执着,没有分别心,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最终理想。不然玄奘他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求取真经,在印度获得了认可之后,又再次冒危险,要将经文带回祖国,直到死前都在翻译经文了。

  士郎也有着自己的执着,这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老道士不知道,唐朝最著名的大和尚也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号称知道仙缘所在的人,来到了这里。

  “王家伢子,你该不会真要去卫宫邸吧?”

  “我忍不了,上次一个卖狗皮膏药的都分到了一箱子的布匹,我准备去试试。”

  “你要告诉他,你认识什么大仙?”

  “赖皮巷子里的瞎眼刘半仙啊!”王家伢子一招手,向前跑走了。

  “那个人,我也知道啊。”老头愣了愣,喷着唾沫,骂了一句。

  于是第三年的春天,卫宫士郎再一次恢复成了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时,王伢子忙碌于接管得到的产业,召集着亲戚朋友来帮忙,也就不留士郎了。

  于是士郎提起一个装了几个馒头跟装水的竹筒,向着巷子里边走去。

第1195章 士郎与下凡仙女

  或者是人心的薄情寡义,或者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直至昨天还天天来报到的人,今天路过门前竟也懒得进来打声招呼了。这些人只是为了失去一个好去处感到惋惜,但是对于士郎本人却避之不及。

  广阔的洛阳,竟找不到一家肯让他借宿过夜的人家。别说是借宿,甚至连施舍一杯水的人家都找不到。

  好在赖皮巷子就在洛阳城里边,距离这里也不算太远,士郎大概走了几刻钟,便来到这处贫民区一般的巷子。随便找人问了一句话,便找到那位瞎子刘半仙。

  跟上上次,去山上找仙人,跟上一次,拜托勋贵子弟才得以见到一面的大唐高僧,相比起来,简直没有任何的难度。

  士郎来到了这个瞎子半仙的屋门前,说是屋子,其实就是用木材拼凑而成的杂间,放在士郎之前的宅邸里边,就算是用来堆放柴火也嫌弃太潮湿跟漏风。

  就算是在周围,这个拼凑的木屋子也显得最为破旧,也最为的阴暗,在这个屋子里边,安然的坐着一位老人,他衣衫褴褛,脸上的皱纹历经了风霜,但他闭着眼睛坐着的样子,却显得气定神闲。仿佛生活中的一切不幸,都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影响。

  或许就是这样的态度,让他表现出了跟普通人全然不同的气质。(月费群694936135)

  “在下卫宫士郎,承蒙王家兄弟的介绍,前来拜见长者。”士郎上前去问好。

  “哦,你就是王家伢子说的那位嘛。不过我早跟王家伢子说了,我不是仙人,不过既然来了,你就先坐下吧。”老人眼睛看不见,只是朝士郎的方向拱了拱手,让他随意的坐下。

  这位长者很是诚恳,不像是骗人,但是那位王家兄弟也不是骗人的,不然士郎也不会把家产都让给他。

  贫民区的住民,换了一批又一批,所以其他不知道,但是王家伢子在这里土生土长,却是明白这个老头确实有些异于常人的本事。

  据他说他还是小孩的时候,这位老者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而他现在已经三十有二,这位老者竟然还是这副模样。

  虽说此时是大唐盛世,但是哪怕到了后世,也还有人会因为饥荒战乱、冻死饿死。

  一个没有家人,眼睛失明的独居老人,能够活到现在,这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又因为这位老者无法从事劳作,但是年轻时读过书,记得一些经文,平时以帮人写字取名,换来必要的食物以此维生,加上他是老学究,喜欢引经据典,说教他人,有时还能说中,所以附近的人家都笑称这位老人为刘半仙。

  难道这位半仙还是没有办法解答自己的困惑。但来都来了,士郎还是坐了下来。

  “你姓卫?是汉大司马大将军卫青的那个卫吗?”

  “回长者,我是复姓卫宫。”

  “哦,这个姓我倒是没有听过。”老者点了点头,不过这个时候,大唐兼收并蓄,从无番汉之分,突厥单于,波斯王子,皆可为唐人,皆可封侯拜相,所以倒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当然士郎也没有太多解释,毕竟这个时候的日本,九成九以上的人都是没有姓的。文字都还没有,计数用的是结绳;汉字也只是刚刚传入,由遣唐使的学者向皇宫贵族们教导,作为诗歌文艺启蒙者的白乐天都还没有出生。

  刘半仙在隋朝曾经还中过举子,还跟着隋炀帝去过扬州。只是站错了队,落得了这样的下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受过前朝俸禄,也不愿再去为李唐效力,所以独自在这里定居。

  如果按照这个算法的话,这个刘半仙岁数至少也有90岁了。

  “老头子并没有什么可以庇护天下的仙法,不过活得长了倒也有一些心法,四郎,如果你愿意听,那我就跟你说说君子之道吧。”

  “四郎,你可听说过‘孔颜乐处’的说法。”

  “您是说安贫乐道吗?当年孔夫子跟颜回都十分安于自己的处境,”

  “嗯,‘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刘半仙对士郎的回答很是满意,摇头晃脑的朗诵了起来。

  咕嘟嘟。

  原来是刘半仙的肚子叫了。

  于是士郎掏出了包裹里边的馒头与老人分食,将竹筒里的水倒入了刘半仙的缺牙的碗中。

  刘半仙也不客气,接过了馒头,又软又圆,特别的香甜。

  吃饱以后,刘半仙继续开口说道:

  “自眼盲以后,我能看见的便只剩下一片漆黑,我有时候会把那当成是宇宙。或许是因为我看不见了世间的繁杂琐事,所以也开始思考起来其他人不会去想的问题。狂妄的时候,也思索过圣人们的生活。

  我想之所以圣人能够安贫乐道,是因为他们一方面认为自己道德人品完美,另一方面则是认为自己掌握了宇宙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