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陪我一起玩fatego 第596章

作者:黔禺

  狮子劫界离投过探问的目光,士郎毫无反应。他人再次摇了摇头。

  “我实在想不起长成那种模样的人,有参加过亚种圣杯战争的啊,虽然说魔术师其实也都是些什充满了个性的家伙,不过那种不男不女的模样,如果有我不可能忘记。”他说得很慢,“当然,我没有参加过圣杯战争,所以也不很了解。”

第1242章 士郎与达尼克·千界树

  “狮子劫界离先生,你发现过还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吗?”士郎开口问道。

  墨镜男子将身子后靠,倚在了沙发上,摇了摇头。

  “我在白天睡觉,夜里监视。第一夜没什么可疑的人经过,昨晚除了我已提过的,没别的可疑的。我把门打开一点儿注视着。并没有陌生人走过。”

  “有把握吗,狮子劫界离先生?”

  “绝对有把握。没有外人来过,也没有人从隔壁车厢过来。我可以发誓。”

  狮子劫界离信誓旦旦的说道,虽然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一个睡墓地,掘人坟墓的死灵术士的誓言。

  不过他似乎很想要挽回自己的职业上的名誉,表现的很是认真。

  “从你睡觉的房间里,能看得到列车员吗?”士郎换了一个问题。

  “看得到。借着我房里射出的灯光,看见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脸上被灯光照得一闪一闪的。”狮子劫界离笑着说道。

  “车在罗马尼亚停靠时,他离开过座位吗?”士郎开口问道。

  “是上一个站吗?可不是,响了二次铃声,他都过去了。很可能是火车站在这儿停下来以后的事、后来,他从我门前经过,到隔壁车厢去了。这时是一点十五分左右的铃,当时铃响个不停,那个列车员还发疯似地跑回来了。

  我到过道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当时列车已经停了,外边的声音被结界挡住了,所以车里边的声音特别清楚,那铃又响的那么急,朋友,你应该明白,当时那情况怪可怕的。

  后来我发现,原来是那个华夏老大爷,他不知为什么在大吵大闹,那老头也太能说了,把列车员说的头上直冒汗,那场面真的是笑死人了。

  后来他到另一个包房去,出来后拿了一瓶矿泉水送给谁,此后他一直坐在座位上,直到车厢那一头有人唤他去铺床,他才离开。再后来,我想直到早晨五点前他没走开过。”

  “那个列车员没打过瞌睡?”

  “这我可说不上,也许有过。”

  士郎点点头,伸手拿桌上的材料。他又一次拿起名片。

  “麻烦签个字。”

  对方一一照办。

  “可以了,谢谢你的协助。”士郎说道。

  “我想,没有谁能证实你所说的话吧,狮子劫界离先生?”弗雷德里克先生双目直视着男子说道。

  “没有人,不过或许你们可以给我那些雇主问个话,不过我想他们也不会承认。”他不羁的叼着烟,然后轻快地走了出去。

  三个人面面相觑。

  “你觉得他说的话可靠吗?”韦伯问。

  “嗯,我了解这类人。他如果是在编谎的话,我们一戳就穿。”

  “他供出了非常有趣的证据。”弗雷德里克先生说。

  “那自然。”

  “小个儿男人,惨白色肌肤,面貌俊秀,声音尖细的如同女人一般。”弗雷德里克先生沉思道。

  “他所形容的人车上没一个对得上号。”

  弗雷德里克顿了一下,又说:“中性的模样,皮肤没有血色,这样的形象可正像极了吸血鬼啊。”

  “这样的话,本来就一团乱麻的案件,混乱的线索又增多了。”

  士郎笑了笑说道“真是有趣啊?”

  “哪里有趣了!我已经快疯了。”弗雷德里克先生抱怨道。

  “简直就像是在谜题上边加着谜题。”

  下一个问证的旅客是红发的意大利人。

  安东尼奥,他快步跨进餐车。他容光焕发,热情爽快,肤色白净,一脸成功人士的自信。

  他说一口漂亮而流利的英语,只是稍带点儿意大利南部的口音。

  “你的姓名是安东尼奥。”

  “是的,先生。”

  “我想,你是魔术协会的合作对象,是吗?”

  他咧开嘴笑了起来。

  “是的,先生,这对我的生意更方便些。”

  “你做中东魔术资源的代理?”

  “是的,是这么一回事。”

  接着,他滔滔不绝作了大推自我介绍。但到头来,听的人对安东尼奥的买卖方式,他的旅行,他的收入,他对美国及欧洲大多数国家所抱的观点,只会显出他的无知跟粗俗。

  充其量,他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代理商而已。

  但他却有着超出自己身份的自信,他绝不是那种说话吞吞吐吐的人。他不说则已,一说就是滔滔不绝,洋洋洒洒。

  他一停嘴,便以一种最时髦,最富有表情的手势,用手帕抹抹前额。这时,他那白净俊俏的脸便显得踌躇满志,容光焕发。

  “先生像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做这趟列车呢?”

  “你瞧,”他说,“我干的是大买卖。我是个顺应时代的人,懂得生财之道。但我也不是那种庸俗的人,作为一个魔术师,自然要坐秘境列车的吧。”

  “是的,先生。啊,我想起了以前坐车去旅行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好远的地方!我的妈妈,我的妹妹……”

  士郎打断他那没完没了的回忆。

  “在你到中东旅行的期间,可曾遇见过被害者?”

  “没有,不过我了解这种人。是的,是的。”他富有表情地把手指弄得格格作响。“看来,他挺体面,穿得漂漂亮亮,可背地里尽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据我的经验,他必定是个大骗子。我的意见你们可一定要听啊。”

  “你的意见很好。”士郎干巴巴地说。“老约翰就是达尼克,就是那个千界树的创始人。”

  “我说什么来着?你看吧,我去过华夏,我在那里学会了看相,一看就中,这是做生意,必不可少的本领。。”

  “你知道时钟塔的肯尼斯讲师吗?”

  “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我深感同情,不过如果他能想我一样审时度势的话,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士郎没让他把话说完,要不然的话只会是没完没了,士郎还是第一次遇到可以跟华夏李老大爷比比嘴皮子的家伙。都说意大利人擅长说话,看来真的是名不虚传。

  “你可认识埃尔梅罗家的什么人?”

  “不认识,我想,不会认识的。不过其他几位君主的家系,跟我们有过合作,我们可熟悉了,我还参加过那位君主的家宴,当时啊……”

  “先生,请别离题。”士郎无奈的提醒道。

第1243章 士郎与红发小姐

  意大利人挥挥手,比划了一个手势,表示歉意。

  “请原谅,我很不是有意的。”

  “可以的话,请确切告诉我,昨天晚饭后你的活动。”

  “当然愿意。我一直呆在这儿,这儿更好玩些,我在自己的饭桌上跟一位东瀛的先生聊天,做销售的。

  然后我回到我自己的房里去,房里没人,跟我同住的可怜的英国佬伺候他的主人去了。后来,他回来了。跟往常一样,绷着脸,满肚子不高兴。闭着嘴一声不吭。真是个可怜的人,他大概很难理解生活的乐趣。

  他坐在角落里,绷着脸看书。后来,列车员为我们铺床。”

  “四号铺和五号铺。”士郎自言自语。

  “对的、最末一个包房,我在上铺。我坐起来,抽会儿烟。那个英国佬,在看书,过了一会儿,我睡着了。后来又醒过来,发现他也睡了。”

  “昨天夜里他离开过包房没有?”

  “我想应该没有,嗯,没离开过。要不,我会听见的。要是你一醒过来,见了过道上的灯光,准以为是海关在检查啊。”

  “他没说起过自己的主人?有没有流露出对主人的怨恨?”

  “我不是说过吗,他这人从来一声不吭,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像根木头。”

  “对啦,你抽烟,是抽纸卷烟呢,还是香烟或是雪茄?”

  “抽香烟。”

  士郎递给他一支烟,他接了过去。

  “你在伦敦呆过?”弗雷德里克先生问。

  “唔,呆过、挺不错的城市、不过,我还熟悉纽约、东京、巴黎。这些地方你可去过?没有?我告诉你,那决定值得去,最好去那里住上几年,你可以有更大的突破……”

  士郎推过去一张纸。

  “请写一下你的姓名及地址。”

  意大利人拿起笔写了起来,写完后,立起身、他的笑脸还是那么迷人。

  “没事了?不再问些什么了?再见,先生们。但愿我们能摆脱这场雪。我在米兰还有约会啊。”他痛苦地摇摇头,“不然的话,我要错过这笔买卖了。”

  “雪灵不会持续那么久的,这个案件也会在那之前揭晓。”士郎站起身来说道。

  “但愿如此吧,就靠你啦,侦探先生。”

  “对啦,你有打火机吗?”士郎拿起了一支烟说道。

  “不需要那个。”

  意大利人笑着竖起了手指,放出了火星精准的落在了士郎的夹着的烟上,点燃了香烟。他眨了眨眼,

  “我说了我是个有能力的精英。”

  然后他走了。

  意大利人显然对火焰魔术很精通的样子,哪怕有着禁魔领域,他还能精准的控制魔术。士郎拉开抽屉,里边放着从死者房间里找到的那两个打火机。

  这到底会是谁落下的呢?

  “我觉得这个意大利人很可疑。”这时弗雷德里克先生开口道。

  士郎看看他的朋友。

  “他在美国呆了好久,”弗雷德里克先生说,“又是意大利人,意大利人爱用刀子!况且个个都是大骗子,我就是不喜欢意大利人。”

  “看来,”士郎笑着说,“也许你是对的,不过,先生,我要指出我们手头并没有对他不利的证据呢。你的列车员哈雷斯特跟英国男仆都可以为他作证。”

  “那么心理因素呢?意大利人不爱动刀子?”

  “我是说这个案件谜题重重,绝不像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死者被刺了13刀,这背后肯定有着特殊的意义。”

  “什么特殊的意义?”弗雷德里克先生问。

  “对此我还有一些疑惑,总之先让我们来会一会,那个红发小姐吧。”

  士郎拿起笔点了点笔记本最后的两个名。

  红发小姐踏进作为审讯法庭的列车室之中,她整整齐齐的穿着一件浅黑色的外套,配一件法国式的灰衬衫,顺滑的红色齐肩发被梳理得齐齐整整,没一根散乱。

  她态度冷静沉着,跟自己的头发一样,处事有条不紊。

  她在士郎和弗雷德里克先生的对面坐下来,投以询问的目光。

  “称呼你为爱索拉小姐可以吧,现年二十六岁。是吗?”士郎先开口。

  “不错。”

  “英国人?”

  “是的。”

  “小姐,费心在这张纸上写下你的通讯地址,可以嘛?”

  她一一照办。

  她的字迹清晰,工整,举止动作都优雅得体,显然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就像是上个世纪贵族家的大小姐一般。

  “小姐,你对昨晚的案子有什么要说的?”

  “我想,没什么可说。我睡了。”

  “小姐,这趟车上发生了一起人命案,你难道不觉得难过吗?”

  这问题提得着实意外,她那对知性的眼睛不禁略微张大了些。

  “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