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杀死比尔
时间到了。
男人朝着外面走去,这里因为常年缺乏维护,变得肮脏而狭窄,简直如同真正的巢穴那样。
门外,一众雇佣兵打扮的人正站在外面。
这里在失去了曾经统治者的管理后,自然这群自带武器的暴徒就成了目无法纪的军阀。
只不过因为首领的原因,这里更加鼻塞,没有那些同行们张扬,自然也就不出名。
那些人成为了雇佣兵名利双收,而他们则像是隐世的僧侣,只在周围留下了关于“堡垒”的传说。
这里的雇佣兵更加接近于猎人与佣兵的结合,毕竟外出打猎捕获食物,然后与山下的商队交易是这里唯一的物质交换途径。
毕竟这里的人就算信仰在坚定,也没办法吧精神食粮当做食物吃下肚子。
门外的萨卡兹士兵身上的军装早已经破旧,甚至就连军服都是曾经最为古老的款式,时间可以追溯到诸王庭机还在统治这片大地的时代。
就连军衔都是早已经废除的军阶。
他们好像彻底停留在了那个时代一般,所有的所有,都是那个时代的遗留之物。
那场战争,那场将战火燃烧到整片世界角角落落的战争!
他从未结束。
无论是何种的战争,无论何时何地,所有的纷争都只是那场战争的延续。
战场上的老兵从未离开过那片厮杀之地。
名为药师的男人恭恭敬敬的来到更加下层的地方。
这里是监牢。
无数扭曲的人型物体被密密麻麻们的绷带裹紧,然后倒悬在牢门的内部,甚至有些还在诡异的抽搐挣扎。
当然,也有看起来还算正常的人,他们蜷缩在牢笼的角落,在最黑暗的角落中龟缩着,浑身颤抖,漆黑的双眼带着惊恐与蔓延至全部的绝望麻木看着周围的世界。
那些人早就死了。
灵魂上的,或者说,精神上的死亡。
这里便是他的天堂。
是的,那场战争还在延续,而他。
或者说,他们,那场战争中残存的最后的,属于魔王的残党们,还渴望着继续加入那场令人绝望的战争。
他们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
早已经被战争与厮杀泯灭了人性的人们只会无比的渴望回到那片焦土之中,然后享受着杀戮与被杀戮的快感。
“啊,你来了啊,道顺。”
这宛若炼狱的地下牢房的尽头,是这里统治者的的指挥室。
名为道顺的男人推开门,屋内的墙壁上正中央的位置放着一张战略图,而两侧各挂着描绘着死亡与战争的生死图。
一把把武器陈列在墙壁上,仿佛是一位战争狂人的居室。
而那位此地的统治者,战争的狂人。正坐在办公桌背后,大快朵颐。
虽然这里物质比较匮乏,然而这位统治者依旧可以吃的很豪华。
“嗯~东国菜肴的味道还真是独特呢,跟以前吃到的所有味道都不同。”
如此恐怖的房间之中,坐在桌子背后的身影却如此的瘦小。
绽放着微弱光芒的天使光环正缓缓地旋转着,那是萨科塔人的证明。
是的,这里的统治者,萨卡兹曾经旧日的残党,一群嗜血成性的战争疯子集中营中的最高统治者,居然是个萨科塔人。
统治者恶魔的居然是一位天使。
如果让外人知道的话绝对会把下巴惊掉的。
穿着一件小号军装的萨科塔少女正用相当不伦不类的方式——用银色的叉子插着寿司放入嘴中。
这大概就是文化代沟吧,拉特兰人没办法理解东国人的吃法。
所以东西碰撞就出现了这种有些啼笑皆非的进餐方式。
“有准备好吗?你的那位“圣女”?”
摘下餐巾擦了擦嘴巴,银发的萨科塔少女从有些宽大的一直上跳了下来。
只有在昏暗的光线之中离得近了,才能看清少女的模样。那是个长相相当精致的女性,因为整个身体还处于未长开的状态,脸蛋上尽是稚嫩。
但是这份稚嫩却被女孩的笑容完全毁灭。
精致的容颜与稚嫩的模样被她腥红的双瞳与散发出来的疯狂气质彻底破坏。
诡异的容颜与完全不符的气质,就像是披着幼女皮的恶魔一般。
不,她比恶魔还要更像是“恶魔”。
她才像是真正的,旧日之中的萨卡兹人。
疯狂,嗜血,偏执,不择手段。
这两份完全矛盾的质感相互碰撞,在女孩的身上展放出了一股无法言说的妖艳与艳丽。
惊悚而又美丽。
就像是破碎的玻璃碎片组成的花瓶,惊心而锋利,沾着血,却又那么的精美。
精美到让人想要再次将其摔碎。
何为美丽?便是美好之物在即将被摧毁的瞬间所绽放的那份美感。
而这份瞬间被永恒的定格在某个人身上时,这份美变回彻底异化成现在样子。
美丽到让人沉沦。
素白的肌肤与银色的长发也让那份猩红更加鲜艳 。
“说起来,你说的那个东西····
好像是被你叫做···
——夜莺,来着,对么~”
少女恶劣的笑着,如此说道。
ps:啊,把我的大女儿搬出来跑一下片场233333
第141节 第一百三十六章【夜莺136号】
“如果不是你们!我们也不会输掉那场战争!”
“你们这群萨卡兹的叛徒。”
“这都是为了大义所必要的牺牲。”
那样的话已经听得太多次了。
漆黑而潮湿的地下,睁开双眼,所能看到的只有被黑色的粗线所切割成一块块方块的走廊。
那是金属的牢门,以及从牢门外可以一览无余的监牢内部空间。
只有几盏油灯在阳光所照耀不到的地方缓缓跃动着光线。
走廊的尽头,狭小的铁笼正坐落在哪里。
狭小程度如果关进去一位成年人都将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但是这样的铁笼却一个个排列在走廊的两侧,被水泥的石墙所间隔。
有的铁笼之中已经是一团腐烂的肉块,散发着阵阵恶臭,而有的则是团在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生物,还在保持着最基本的呼吸。
长期蜷缩着身体让关节肿胀,动一点点都会感到阵阵无法忍烟的痛苦。
而刺激着她醒来的原因是因为再一次的无法忍受极度的饥饿了。
饥饿的记忆,在她被抓到这里来后便一直萦绕在脑海,然而人总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习惯痛苦本身。
已经多久了,这里看不到日升日落,看不到外面的人和景观,甚至不知道这里在哪,这让她早就失去了时间感,仅仅是被人泼一盆凉水,然后拽出笼子,双手被反绑后拖到一件像是屠宰场一样的地方,被注射一些不懂得药物。
如果只是被单纯的丢回来都是幸运的,有的时候那个男人会说需要看看对应激反应和痛苦的反应表现。
那样才是最痛苦的噩梦。
那些人会无休止的折磨她,殴打,鞭挞,直到男人下令停手之前,或者试验品在剧烈的痛苦下激发体内的药物混合导致各种意想不到的异变之前,无论昏死多少次都是无济于事的。
这里就是地狱····
然而那又怎样呢,没人能逃得出去。
饥饿与痛苦,以及每日的惊恐。如此这般身与心的双重折磨几乎要彻底消磨掉了她的意志。
仅仅是苟且的蜷缩在这里,也许自己也会慢慢的变成其他牢笼中的那些人一样的下场吧。
逐渐地失去人型,最后变成一摊烂肉也说不定。
想要逃走,却永远也逃不出去。
无力的身体就算想要睁开双眼都是苦难的事情。
也许在一次睡去就会彻底的永眠也说不定。
不····
那双眼只剩混沌与麻木,浓重的黑眼圈缓缓抬起,看向牢笼外尽头的大门。
也许就那么死掉才算是一种解脱。
而她的身旁,有一个小小的钢盆,里面盛放着早就过期变质的食物。
说是食物,不如说是猪饲料一样的泔水。
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吃的东西。
然而这些笼中之物根本就不被当做人。
他们只是物品,只是需要提供血液的耗材罢了。
金属门轴相互挤压摩擦的刺耳声响回荡在这里。
一个身着一袭白衣,整个人都像是被白色衣布彻底包裹起来的人走来,而那些白色的布料上沾染着早已经洗不干净的血迹。
男人端着一个小小的木板,板子上一张张白纸被金属夹子夹在上面,男人观察着每个铁笼上打上的编号,以及编号背后的那个试验品。
已经死掉的男人挥随手写写画画,然后吩咐人吧铁笼中的东西丢掉,而还活着的,无论什么程度,就算是已经失去人型,成为了一团只会呼吸的突变畸形肉团,只要还在呼吸,那就会还留在这里。
一路男人一直在本质上写这东西,最后,那人的视线落到了这一间铁笼之中。
“嗯?”
男人似乎对实验的结果有些惊讶。
随即在第三页上的表格中,在【夜莺136号】的后面写上了【耐受度高】的评价。
在100个还存活的实验体中的实验让这仅剩的一百个“夜莺”中几天内边折损了三十个。
剩下的百分之八十都失去了人型,保持着各种突变,甚至有的肉块已经蔓延出了铁笼。
剩下的几个还勉强保持着人形的试验品中,136是最优秀的。
因为无论如何的痛苦,还是注射后的关押,都没有起到任何异变,却在行刑制造痛苦的时候可以强化源石技艺!
这也许是成功的苗头也说不定。
这说明,现在为止的药剂制造方向是正确的!
只不过副作用很严重。
笔头磕着木板,男人想了想,又写到。
有极大的,以消耗生命为副作用。
看来还有缺陷。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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