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杀死比尔
首先就已经否定了人的独立性吗,而是直接用的“物”。
从这句话上来说,就已经看得出科西切的风格是怎样的了。
疯狂而不择手段。
或者说,极端功利,摒弃一切道德规范和社会伦理,将利益最大化的手段。
强调人只有最能效仿狐之狡诈的人,才能得到最大的胜利,所谓信守承诺,所谓背信忘意,本质上只是相同目的的不同手段罢了。
只不过科西切愿意选择最极端的方式来获取最大的利益。
怎么说呢。
按照氯化钠的眼光来评价,科西切是一个【足够有趣】的人。
绝不平庸,绝不平凡,因为极端所以才富有【趣味】。
是的,在氯化钠的眼中,如果说所有的人都是npc的话,那么科西切绝对是其中最有趣的哪一个。
会让她愿意多看几眼的小丑。
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无害的丑角就不再是那个恐怖如斯的丑爷,而是王座之下的小丑,饰演者滑稽的戏剧,供以取悦王座之上的王。
就是那么简单,当然,科西切也很好用,毕竟情报方面科西切说自己手里的情报量第二,那还真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物尽其用?”
“对,物尽其用,人类的本质就是不断地因为求而不得感到痛苦,又因为不断地获得又再度厌倦而感到新的痛苦,这就是人类的本质。
一种从始至终都不断受难的种群,从第一个人类脱离蒙昧拥有了自我开始,这个死循环就已经注定了。”
科西切说着说着,就开始激动了起来,就仿佛彻底沉浸在了自己所制造的艺术品之中,不断地欣赏着自己的造物那样陶醉。
那样····
无法自拔。
“总是把道德规范放在首位,然而那种东西既无法作为吃穿,又不能让人彻底摒弃欲望,想要把人救出苦海,没有欲望只会让人灭亡,但是只要人没办法摆脱欲望,就是永远都无法得到救济的。
所以,只有我,或者说·····”
男人指了指自己,又将手指向了桌对面抱着胳膊洗耳恭听的氯化钠。
“只有你我这样的存在,行走于大地之上的伟大之物,才有能力去做这样伟大的事情。”
也许是他的源石技艺的缘故,整个餐厅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桌上一男一女的怪异举动和谈论的话题之“危险”。
科西切甚至摊开双手,逐渐抬高。
“只有你我这样的存在,才可能真正的打破所有的陈旧腐朽灰暗毫无意义的东西!然后着手重新建设一个真正的····
乌萨斯帝国。”
“乌萨斯?你想让那样的军国主义国家铺遍全世界吗?”
“因为只有他,只有乌萨斯,才有资格承担这样的重任,因为我就是乌萨斯的意志,我见证过它的崛起,看到了它未来的毁灭,它就像是我的孩子那样,所以我最了解他。”
“我听到过可汗的骑兵践踏着大地,金戈铁马如同潮水的战争,我也听过怯薛的弯刀刮擦头骨的尖锐摩擦声。”
“我看到过高卢的毁灭,我看到过罗斯勇士的战争终末,这些我都历历在目。”
“人类就是这样不可救赎,无限循环着悲剧却又永远无法从他们自己的历史中汲取到一丁点教训的悲惨之物。”
“我爱着他们,我爱着着土地之上生活着的所有人,那些将生命抛弃,彻底以“信仰”支撑着的行尸走肉们并不会让我的爱打一丁点的折扣,那些战士,那些为了开拓疆土而死在异乡的战士,那些满脑子流动着废油的废物贵族们,我也一样爱着他们。
就算是感染者,我也同样会付出我的爱。
那些该死又愚蠢的贵族虽然作恶多端,虽然目光短切胸无大志,但是他们必须存在,不论他们做过怎样的恶行,山河流转他们必须存在,感染者也是一样。
他们想要活下去,那我就让他们活下去。
去服务于这些人的娱乐吧,低下头,忘记自己的语言,成为拥有着人型的牲畜,这样就可以让所有人都乐意去接纳他们了。
让出自己的四分之一供以他人玩乐,去看看那些真正的牲畜吧,他们有从人类社会中消失过吗?”
“没有!人类从未让他们消失过,因为这个社会需要那些东西的奉献,哥伦比亚从未真正的消灭掉那些酒鬼,因为哥伦比亚的财政需要他们,维多利亚的香烟生意正在缓慢的杀死一半的同胞,但是烟民的奉献却让维多利亚足够维持数量庞大的军队,所以那份邪恶和错误就必须存在。”
“所以感染者想要活下去,那就自我阉割吧,成为别人的玩物,提供必要的娱乐和发泄,做到完全的物尽其用,那么自然就不会再有矛盾了,所有人的诉求都被满足,感染者的子嗣将一代一代的延续下去,平凡的蝼蚁们也拥有发泄的途径,这样,没有人受伤的世界,就彻底完成了,不是吗。”
讲到激动处,科西切甚至想要怀抱天空一般高举双手,似乎这份伟业足够让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意志下转动。
确实,如果说真的建立这般病态的乌托邦的话,那么确实,科西切的名号也可以彻底的名留青史。
无论是万人唾骂还是流传百世,名字彻底的流传下去都是必然的。
但是····
这家伙彻底吧自己当做了神明吗?
能够说出这种计划的家伙,不是彻头彻尾的疯子,那就是活的足够久,久到早就失去了身为人的共感,以他人的痛苦为自己的养分,以救济全世界为自己的饭后余兴的科西切,大概这两样东西都占了,长久的年岁给与了他非人的角度,以及毫无道德感可言的行为逻辑。
外加强大的行动力。
氯化钠相信只要面前的疯子想,他绝对会去实施这件事。
不····
现在不已经就在实施的路上了吗?
ps:反派的魅力,好棒啊,我自己都快把自己写的信了科西切的理论了【瘫倒】
第175节 第一百六十四章【全新的时代】
“被一个时代感受为恶的东西,通常是以前曾被感受为善的东西的不合时宜的尾音,——是某个更古老理想的返祖遗传。”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
············
“这是邪恶的,也是人类社会不被容忍的。
但是这份邪恶将维持整个文明的长久运转 ,万世绵延。
如果觉得这是邪恶的,那便当它是邪恶的吧,只要可以维持千年万年,正义亦或是邪恶都已经没有任何对比的意义了。”
“所谓正邪,也只是不断变化的东西,是老旧的家伙们无法容忍却简单高效的东西,千年之前女人就算抛头露面都是罪无可赦的邪恶,然而现在,看看这街面上吧,多少曾经的所谓“邪恶”都已经成为了常理,那么这也是一样,只是那些本就该被淘汰的家伙们的精神洁癖罢了。”
“只有好用与立场,并不存在正邪。”
科西切的想法相当的·····
扭曲。
不过氯化钠并不感到反感,毕竟像是科西切这样的疯狂又充斥着行动力的疯子见的多了。
所谓反派,不就是这样的东西吗,脑子中存放着最疯狂的想法,并有着将疯狂的想法 付出努力的毅力。
带有最纯粹的理想主义色彩,无视道德与伦理价值,一切只为了将目标变为现实。
无论是带着毁灭性的想法让自己与旧世界一起殉葬,还是祈求救济全人类,不惜要让全人类都灵魂物质化。
无论是那个位面,都从来不缺乏这样的疯子。
而他们这些打工仔,也是相同的存在,不是疯子是干不了这一行的。
心存善念的蠢货早就死在了最初的历练之中。
就算是氯化钠,本质上也是这样的疯子,只是她的想法并非那么宏大罢了。
她只是要静静的生活,然后偶尔杀杀人发泄一下情绪就好。
都是同样的傲慢而不把人当人看。
就连最基本的社会共情能力都不存在。
不过······
“说到底,这只是你的诉求罢了,我不想知道你的诉求,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摊开手,氯化钠依旧是那一副扑克脸,如同冷血动物一样的双眸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我只想知道,合作的内容是什么,我需要更多的情报,而不是你的政治诉求。”
“还真是心急呢,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你的开门见山,如果帝国的那些贵族们也有你这样的效率,帝国会更早的崛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愚蠢又短视。”
银发的男人双手交叉撑着下巴,一副淀司令的坐姿,带着微妙的笑意,整个人都散发着阴谋的味道。
“我亲爱的···海默医生···”
似乎想起来了银发少女在巴别塔上的代号,科西切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继续说道。
“在巴别塔的日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巴别塔的存在预示着什么,一个打着治疗感染者旗号的武装组织,实际上是在为原本卡兹戴尔的皇储小姐开路。”
“一个跟感染者运动并不算沾边,却会从中作梗的组织,不仅拥有自己的武装,还站在卡兹戴尔统治的对立面,要知道感染者现在需要的是什么?
不是面包和牛奶,而是真正的强权统治,一个足够的手腕,这才是他们需要的。”
“所以,你不觉得,这样的巴别塔····
————很碍眼吗~”
“你打算做掉巴别塔?”
“准确来说,是做掉哪位可爱的,——皇女殿下。”
挑了挑眉毛,氯化钠找了个比较舒服的角度靠在了椅背上,说法很有目标性,按照科西切的行为逻辑,这种时候既然吧目标说出来了。
自然,怎么做这件事上,具体的行动计划自然也已经出炉了。
不过却有个····还算有趣的问题出现了。
“做掉皇女就等于间接的帮助哪位铁腕的摄政王上位,毕竟他自身的不合法性在新王已死的情况下就彻底不复存在了·····
你这是打算改换门庭————向摄政王献忠吗?”
氯化钠的眼神相当的····充斥着恶趣味。
她很好奇科西切会被这句话所激怒吗?
科西切这种人本质上是极端傲慢的,能想出这样的计划,纯粹的超人式统治,那是只会平视亦或是俯视众生的人才能想的出来。
科西切不会选择抬头仰望,因为他知道。
他便站在顶点。
这样傲慢的人会想着别人献忠吗?
真是令人好奇。
听到氯化钠带着恶趣味的提问,科西切先是一愣。
而后则是露出了有些怪异的表情。
向摄政王献忠?
一个神向着一个凡人献忠?
如果是其他人,科西切虽然不会勃然大怒,但是一定会让说出那句话的人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但是氯化钠的这句话,纯粹是来找茬的。
神都是捉摸不定的。
氯化钠眼中的那份恶趣味都快满溢而出了。
“哈哈哈哈,有趣的说法,确实,单看如此确实像是在向那位摄政王献忠一样,但是很可惜,那也只是期盼中的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
男人笑着说道。
合作伙伴这种事,越多越好,更何况在古老的东方,有一句话我很喜欢。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而胜利,永远站在真理的这一方。”
男人用着华尔街垃圾债券商的口吻说着。
得道者多助,明明我们才是恶人的哪一方啊。
不得不说,论脸皮的厚度,确实是科西切更强一些。
氯化钠从来不会扯大道理,而是直接用强大的力量碾碎对面。
毕竟不占理,所以干脆就放弃了嘴炮环节,而是直接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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