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杀死比尔
各怀鬼胎的二人为了不同的目的和相同的道路选择的一次短暂且毫无信誉可言的交易。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符华面对律者没有一丁点的放松戒备，她不知道对方打算做什么，甚至没看透对方的目的。
很简单的道理，你能清晰的认知出一个打算图谋不轨的人打算做什么。
毕竟那样的人总有掏出刀子，图穷匕首先的时候。
但是你猜不出来一个看不出来目的的人到底打算做什么。
只是带着你，像是真的逛街一样到处看，顺便还从咖啡店里买了两杯咖啡。
“做什么？之前不就已经说过了吗，叙旧。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在这里丢一只崩坏兽吗？”
开着似乎相当血腥恶意的玩笑。
在这种人口密集区丢一只崩坏兽无异于在人群中引爆一颗大当量tnt，造成的破坏难以想象。
然而，面前的人是有实力做得到的，而且符华还没办法阻止。
她能一拳打死那只崩坏兽，却无法阻止掌控空间的空之律者吧那只崩坏兽释放出来。
这就是充斥着恶意的玩笑。
听起来其实相当的可怕。
但是律者却能笑着说出来。
“希望你不会。”
“当然，当然，我们今天是来叙旧的呀，当然没必要闹出来不必要的纷争。”
似乎是觉得符华不够安心，律者还特意补充道。
“毕竟我是个热爱生活的人嘛。”
符华没说话，这话曾经她就听到过。
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如果是【琪亚娜】的话还好理解，毕竟一个失去了一切的孩子最渴望的就是平凡的生活了。
但是从律者的嘴里说出来就充斥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恶意了。
一个以毁灭世界为己任的存在，怎么可能热爱生活？
不过，她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也是这个，因为她确确实实不太一样，跟符华曾经见识过的律者有着很大的不同。
她见过最具有守护精神的律者，也见过最卑劣无耻的人类。
但像是面前之人，这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存在是真的少见。
人都得有点目的和手段。
凡事都讲动机。
但是上一秒还为了毫无利益可言的恶而屠戮一切的人，下一秒却可以拉着你聊家常。
甚至还天天说自己热爱生活。
这种人不是疯子那大概就是最好的演员了。
而【琪亚娜】大概二者皆有。
她骗过了所有的人，甚至骗过了奥托。
你以为她是彻头彻尾的阴谋家，但是你看不出来她有什么利益可言。
作恶也只是途径而非结果。
但是她却完全是一副将恶作为结果而非途径之人。
无法理解。
你以为你很了解她，实际上你一点都不了解她。
“为了找你，我可是有好好的踩过点的，这里的咖啡味道相当的不错。”
咖啡厅中人很少，将符华的那一份推到她面前。
氯化钠自己倒是先喝了起来，毕竟清晨来一杯咖啡的话还是蛮提神的。
即使咖啡因早就对他没有任何效用了。
她也根本不会感到困倦。
符华没有去动桌上的咖啡，蔚蓝色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琪亚娜】。
“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半响，她再也忍不住了，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叙旧，字面意思。”
左胳膊搭在椅背上，氯化钠整个人都很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悠闲地说道。
“毕竟我们没有什么理由拼个你死我活吧。”
“单凭你的身份，我们就已经有理由了。”
“只因为我是律者？世界变了啊符华，你当真要跟那些阴谋者同流合污吗？”
哈？
从律者嘴里蹦出来【于阴谋者同流合污】的反问，简直就像是愚人节开的玩笑。
开什么国际玩笑，你不就与那些阴谋者同流合污之人吗。
“你自己难道不就是吗。”
空律没有接茬，而是望向落地窗之外的街道上。
“曾经你的敌人是崩坏，毕竟那时候崩坏可是要毁灭世界的东西，但是现在呢？好好看看吧符华，看看外面的世界，这个世界有谁知道【崩坏】是什么吗？毁灭世界的东西是崩坏？是我？还是那些挥舞着警棍的军警以及他们身后的庞然大物呢。”
少女话里有话，嘴角裂开了诡异的弧度。
是的，正在此时此刻，街外，几个军警似乎再次在人群中发现了感染者，挥舞着警棍，大声吼叫着。
将那瘦弱无助的感染者打的遍体鳞伤。
那已经远超过执法的程度，更像是单纯的虐待，以满足自己扭曲的压迫欲望。
“还有那个菲林女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身体的不正常，那些到底是谁在搞鬼，是我这个使役崩坏的律者吗？还是那些你眼中需要被守护的“普通人”？”
氯化钠笑着问道。
第三百三十六章【机密文件】
“还有那个菲林女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身体的不正常，那些到底是谁在搞鬼，是我这个使役崩坏的律者吗？还是那些你眼中需要被守护的“普通人”？”
到底是谁在作恶呢。
简单的话术，转移矛盾。
不过符华也不是什么热血小年轻了。
她有着自己的准则与底线。
“死在你手里的人还少吗。”
如果说大奸大恶遍地走的话，那面前的律者也肯定是其中的一员。
“嗯哼，到底有多少我自己都记不住了，你会记得你踩死过多少只蚂蚁吗？”
抿了一口咖啡，意外的享受着符华那略带敌意的眼神。氯化钠倒是完全不慌。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接下来会死的更多，因为战争马上就要开始咯。”
一副相当轻松的模样，宣告着令人恐惧的未来。
“也许会发生一次大屠杀，也许会死更多的人，我只是一介律者罢了，一个人在强，也没办法毁灭绝大多数的人心，但是那些聚拢起来的疯狂之人能做到。”
“比肉体的毁灭更加恐怖的，是人性的泯灭哟。”
“你是说···？！”
“我是说，那些感染者，马上就要反抗了，就在不久之后，就在这里。”
空之律者笑着，用手轻轻地敲着桌面，看向外面的眼神好像是在说【尽可能的记住面前的东西吧，很快这里就会被彻底毁灭了】。
“是你的手笔？”
“当然不，我只是一个不精通权谋的恶人而已，我可做不出来这种蛊惑人心的手笔啊，这只是那些可怜的家伙最后的怒火罢了。”
感染者的聚拢，歇斯底里发疯的反抗者会毁灭眼前的一切。
就好似报复社会的疯子那般。
将自己内心中隐忍无数年的怒火一口气全部发泄出来。
可是这是错的吗？
看着那些打人的军警，那些狞笑着的士兵，那些哀嚎着，求饶着的感染者，还有哪些低头匆匆走过，或是议论，或是嘲笑，或是冷眼旁观的普通人。
这是错的吗？
想要改变世界的难度符华当然理解，否则她一路走来也不会失去那么多的人。
一路都在失去的她自然理解所谓【改变】到底有多么困难。
就算是她，就算是融合战士，也无法改变什么。
除了守护外，别无他法。
然而那些皇帝却没有少防着她。
最歹毒的恶意，从来都是背后刺入的。
“我与那些感染者有过约定，我会清理掉周遭的警卫队，给他们进攻这里创造条件，然后，会用核心城去给距离这里最近的移动城市，龙门送一个大礼，再然后嘛，boom~。”
少女笑着伸开十指，恶趣味的说道。
“你打算阻止我吗，木已成舟，就算是你也改变不了什么，除非你下得去手吧所有反抗军全数消灭，哦，我是相信你能做得到，但是你会做吗？”
撑着脑袋，少女笑盈盈的等待着满脸阴沉的符华给予一个答复。
她做不了什么，氯化钠很清楚。
符华很强，可是很强又怎样，强大最多只能造成毁灭，但是无法改变过去，更无法在不破坏的情况下改变世界。
否则，她也不会遭受如此之多的背叛和失去了。
越是强大，就越是脆弱。
“别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看我，就算没有我，这一切也会如此运行的，我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罢了，而且还能少死不少人呢·····”
少女笑着说道，下一刻，充盈的金色倒映着符华那张黑的能出水的脸色。
“还是说，你打算跟我拼个你死我活？我要是没有把握战胜你我会亲自来找你吗？”
先是给与现实考量，然后给予警告。
把两条路都给符华堵死。
见符华那几乎达到顶峰的敌意稍稍有所下降，氯化钠这才吧一份文件袋从虚数空间中拽了出来丢在了符华的面前。
两条路都给她堵死了，两手大棒，那现在就该给萝卜了。
毕竟她也不是来找符华鱼死网破的，没必要树立毫无意义的敌人。
“这是····？”
那是一份带着红漆封口的黄色文件袋。
大大的红色印章正改在附近。
而红漆上也戳着乌萨斯双头鹰的标志。
“回去打开看看吧，来自乌萨斯政府的机密文件，我相信你能想办法看懂的，你觉得有必要的话，可以来这里找我，毕竟我还是挺喜欢这里的咖啡的。”
“相信我，你会来找我的。”
“你就那么确定？”
“当然，毕竟我也与你公事了许多年。”
·········
“切尔诺伯格，还真是庞大的移动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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