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go,恶人模拟器 第104章

作者:记忆团子

  “……里奥能打开这个门!?”

  那是千早爱音的声音。带着一点惊讶的语气,仿佛是在对谁说话。

  可长崎爽世没有听见回应,听见的,是门锁传来的“咔哒”声,就像是什么正在尝试解开防盗锁。

  她猛地停下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手紧紧握着手机,汗水从手心滑落。恐惧迅速地爬满了全身,像是潮湿的薄雾,将她困住。

  里奥。

  长崎爽世记得这个名字。

  是要乐奈总挂在嘴边的“空气朋友”,一个似乎不存在的、只有她能感知到的存在。

  长崎爽世一直以为那只是小乐奈的幻想,像小孩子编的玩具故事。

  可千早爱音刚才也在认真的叫那个名字。

  而且门外明明只有一个人!

  “……我知道了,是爱音酱为了保护小乐奈的梦……”

  皮套英雄们从来不在小孩子的面前做出不符合的表现,长崎爽世觉得千早爱音在做同样的事情。

  长崎爽世一边心里自我安慰着,一边后退到了玄关角落。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咔嚓”打破了所有的心理建设。

  门,被打开了。

  她瞪大了眼睛,身体僵硬在原地,像是随时会尖叫——

  可下一秒出现在门口的,是两个少女的身影。

  一个是熟悉到几乎能背出对方接下来会很生气的粉发少女。

  ——千早爱音,她正双手叉腰,一脸不满地盯着她。

  另一个,则是异色瞳、眼神开始迷迷糊糊的要乐奈。她安静地站在一旁,像是随时能在原地睡着。

  “小乐奈……?”长崎爽世下意识开口,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等等……门、门是你开的?”

  要乐奈轻轻摇了摇头,指着左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里奥开的。

  “你、你怎么打开的……?”

  这一次的,恐惧让长崎伞O司久起爽世没有去扮演布偶英雄,而是直接的问起了要乐奈。

  “里奥开的。”

  又一次的,要乐奈回答道。那认真的摸样,让长崎爽世一时哑口无言,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家这门锁的安保是不是太失败了。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她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

  千早爱音撇了撇嘴,抱臂站在门口,“当然是来找你啊,soyo。别以为你把自己锁起来我们就找不到你——小乐奈有里奥。”

  虽然之前被里奥做了这样子那样子的事情,但在接触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里奥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天外来客的神奇彻底的征服了千早爱音,尤其是在对方帮她把mygo和自己的推特账号涨幅了几万的关注后——里奥你就是我的神明大人!!!

  “……你们也太可疑了吧。”

  “你才可疑吧!”千早爱音叉着腰,脸鼓鼓的,“谁表演完live就突然人间蒸发,消息不回,群也退了,连小乐奈都问我你是不是讨厌她了。”

  “我才没有……”长崎爽世的声音小得快听不见。

  “那你说啊。”千早爱音眼神微眯,“你是真的打算一声不吭地退团,就这样再也不见我们了吗?”

  长崎爽世别过脸不说话。

  确实就如千早爱音说的一样,她不再准备回到那个乐队了,毕竟丰川祥子也回不来了。

  而就在长崎爽世想再找个借口逃开时,要乐奈突然走上前来,拉住了她的衣袖。

  “……里奥……喜欢soyo。”

  声音很轻,像夜风吹过树梢,甚至带着一点困意和呓语的感觉。但那句话,却像细细的针,直直地扎进了长崎爽世的心里。

  她怔怔地望着那双异色的眼睛——澄澈、安静,不会说谎的眼睛。

  长崎爽世有点想哭,她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遭遇和要乐奈她们现在遇到的何其不一样?

  只是,想到了丰川祥子,棕发的少女咬紧了牙——请你们回去!

  长痛不如短痛,长崎爽世决定斩断这一份姻缘。

  她咬紧了牙,心里那点柔软,在这一刻变成了钢铁般的抗拒。

  “……请你们回去。”

  语气冷冷的,几乎不像是长崎爽世会说的话。她转过身去,不愿意让她们看见自己眼底的酸意。

  “我不会回去的。”

  声音斩钉截铁,像是要把那条未曾真正系紧的纽带彻底割断。

  哪怕再心动,再留恋,也不可以回头了。

  沉默了一瞬。

  “小乐奈,”千早爱音突然开口,语气像是在确认什么,“看来只能让里奥上了。”

  “嗯。”

  那清冷而平淡的应答一落下,门口两人之间突然有了种难以言说的默契。

  仿佛她们并不是真的来劝她的,而是来执行某种“既定程序”的。

  那种被彻底“排除在外”的感觉,让长崎爽世的情绪再次爆发。她猛地转过头,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你们什么意思啊?”

  “难道就因为你们觉得——只要里奥出手,我就会回心转意吗?”

  长崎爽世的语气里带着些怒火,也带着深深的委屈,“别太小看人了吧。”

  “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我!长崎爽世!今天说什么都不会回去!

  她盯着她们两个,像是要把这句“决绝”用钉子钉进空气里。可惜,少女的嗓音微微发颤,像是下一秒就会碎掉的玻璃。

  千早爱音没说话,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更复杂了一点点,毕竟等会长崎爽世就要面临那种事情了。

  虽然说有点活该的成分,但

  而要乐奈仍然安静地站着,像听不懂那些话似的,只是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像是在确认什么。

  然后,她轻轻地往前走了一步。

  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波动,像是谁的手掌无声无息地伸了出来。

  长崎爽世的心跳顿了一下。

  ……里奥,是真的存在吗?

  要乐奈往前迈了一步,站定在玄关。在身后的千早爱音则是贴心的把门关上,毕竟等会做的事情肯定会很吵的,吵到了邻居可是不好的(

  而千早爱音关门的动作让长崎爽世心里更加的没有底了——你们要做什么?里奥到底是谁?请离开我家!

  下一秒,要乐奈左手的皮肤突然泛起了微微的异色光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苏醒。

  “……小乐奈?”

  长崎爽世疑惑地开口,却没有等到回应。

  啪——

  一声仿佛膜破裂的轻响,要乐奈的左手手背裂开了一道细长的缝隙。

  里面浮现出一只漆黑的眼睛。

  它不像人类的眼睛,更像某种深海异种,冰冷、漠然、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机械地转动,扫视四周。

  接着,那裂口微微蠕动,一张无唇的嘴缓缓成型。

  “这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长崎爽世的尖叫声几乎要把门震塌,她整个人贴在了墙上,脸色惨白:“你、你、你这是什么东西!!小乐奈你是怪物??!你手上长人了!!!爱音你也是怪物?!”

  但回应长崎爽世的,是那只嘴平静且毫无起伏的声音:

  “识别成功。实验目标:soyo。当前情绪值:92%恐惧,6%敌意,2%好奇。”

  “什、什么?!”

  长崎爽世瞪大眼睛,声音都破音了。

  那只眼睛淡淡地注视着她,毫无温度,也没有一丝感情的波动。它就像是某种高等生物的观察器,又或者根本只是一个冷冰冰的仪器。

  “我是里奥,”它用冷静到近乎无情的声音继续说着,“是要乐奈的吉他伙伴。”

  “吉他……伙伴?!”

  长崎爽世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脚后跟磕到墙角,整个人像只炸毛的猫一样弹起来。

  “你明明是怪物!!!!”

  她的声音在房间里炸响,心跳剧烈地冲击着胸口,像是有什么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汗水从额角滑落,长崎爽世她死死盯着要乐奈的左手,那只眼睛、那张嘴的画面仍深深地刻在她脑海里,仿佛下一秒又会裂开。

  “按你们人类的定义,”

  里奥没有否认,语气却依旧平静、无波,“我可以称呼为怪物。但我希望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里奥。”

  那声音就像在念冷冰冰的合同条款,没有任何情绪。

  “……你、你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长崎爽世的声音带着哽咽,她的手微微发抖,抱紧了自己,看起来几乎快要崩溃。

  就在这时,里奥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请求你,配合接下来的实验。”

  “什……什么实验……?”

  长崎爽世脑中一片空白,忽然就闪过了那些深夜恐怖电影的片段:戴着面罩的怪人,冰冷的手术台,还有那些奇怪又不可描述的实验器材……

  她眼神慌乱地扫视四周,然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看向千早爱音:“那个……爱音、爱音知道他们要干嘛吧?!”

  “嗯……应该不会痛。”

  犹豫了下,千早爱音有点难以言辞的开口,“而且,说不定会……很舒服?”

  “……很舒服是什么意思啊!!!!你给我说清楚啊!!!”

  “啊啊啊,都怪soyo你的错,如果你没有抛弃mygo就不会变成这样子!!!”

  回想起自己之前的羞耻表现,千早爱音不想在搭理长崎爽世,毕竟这是对于对方背叛的惩罚——等会你就知道了!

  “我才不想知道啊啊啊啊啊!!!!!”

  长崎爽世当场破防,她尖叫一声,手脚并用地从玄关一路爬回客厅,顺手掏出手机:“我要报警!!!你们这些怪物——”

  “……盗窃启动。”

  “欸?”

  一阵奇怪的电子声响起,长崎爽世低头一看,手机还在手上好好的。但与此同时,她胸口一轻,挣脱了束缚的物体因为主人的慌张乱窜起来。

  受不了,考试考的好难受,题目多的要命,还好热,考完还不能提起交卷,考一整天难受死。

第194章开始画画

  “盗窃!”

  因为没有夺走手机,为了防止长崎爽世报警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里奥再一次的发动了盗窃技能。

  只是,这次出现在它手里的是轻飘飘的三角衣物。

  “变态。”

  毫不犹豫的,千早爱音发出了这样子的声音。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虽然这个名为里奥的存在一直表现的很冷漠就如科学怪人一样,但实验的内容和现在的所作所为,粉发的少女确定对方只是个冷静的变态而已!!!

  只是,对于千早爱音来说里奥的行为是变态,但对于被当做实验素材的长崎爽世来说,里奥的这番行为就如抓住了猎物在玩弄的野兽一样。

  又一次的盗窃,长崎爽世猛然感觉脚下一轻,整个人踉跄了一下,仿佛空气突然被抽走了一般的失重感袭来。

  突如其来的盗窃让她重心一晃,光圈在脚边闪烁着,长崎爽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袜子已经凭空消失,赤着脚站在冷冰冰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