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记忆团子
“……真的是他做的?”
她再问一遍,毕竟两个梦那个人的料理并不能说多好吃。
只是,没有人会给丰川祥子答案。
等不到答案的,她就又夹起下一口。
脸开始泛红,酒精也重新袭来,但这次不同,是从心底生出的一种微醺。
箬叶睦仍然一句话不说,只是等丰川祥子酒杯空了,就默默为她添上。
青梅竹马不劝她停止,也不催她前行,只是安静地陪着她,一杯又一杯。
丰川祥子知道,这就是箬叶睦的方式。
也是她习惯的陪伴。
因为是青梅竹马,因为是箬叶睦,所以即使沉默,也不会让她觉得寂寞。
“我明明……只是想放松一下……”
丰川祥子低着头,嘴唇贴着酒杯边缘,眼神开始有些迷蒙,“结果……真的会醉欸……”
总裁大人今天只是准备好好休息下,喝点酒吃点美食,然后泡个温泉去除下身上的疲倦。
然后第二天起来继续去工作。
但现在,她可能明天起不来了。児玖妻IX引山VIII
热意渐渐攀上了丰川祥子的脖颈,手肘撑在桌上,整个人慢慢向前倒去。
“啧……这料理真的太犯规了……”
她嘀咕着,最后一口吞下那块厚切海胆寿司时,整个人已经彻底陷入温热的晕眩之中。
窗外的风还在吹,但屋里已然春意渐浓。
丰川祥子的脸颊红扑扑的,酒意朦胧,眼角还有一抹未干的水光。
她醉了。
深蓝色的外套被搭在了椅背上,西装衬衫微微敞开一颗扣子,露出锁骨线条,妆容略微花了些,但那点微乱却反倒增添了几分平时没有的慵懒和人味。
“……睦,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当什么接班人。”
醉酒的总裁大人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金色液体荡起一圈又一圈波纹,像她的语气一样,带着点醉意的叹息。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风吹过湖面,带着些许寒意,又有些许空旷。
说到最后,丰川祥子忽然笑了下,很轻,酒意上涌,眼尾泛着红,睫毛轻颤:“你说,如果我那时候强硬的反抗爷爷的话,现在会不会更好?”
那时候,因为继承人的缘故,丰川定治让丰川祥子解散母鸡卡。
结果就是她照做了。
至于为什么
丰川祥子慢慢低下头,将脸埋在臂弯里,耳垂泛着醉酒后的嫣红,像染上了三月傍晚的夕光,整个人显得格外安静。
偶尔她会轻轻皱眉,像是在梦中,也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不愿说出口的情绪。
箬叶睦只是坐着,像以往一贯那样沉默地陪着。
她没有打断她,也没有回应,只是看着丰川祥子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说着什么。
顺便的,替那没有了的酒满上。
直到那一句话落下——
“我……后悔了。”
酒杯在丰川祥子手中微微倾斜,橙色的液体顺着杯壁晃动。她没有抬头,声音软得不像平日那个雷厉风行、步步为营的丰川财团继承人。
箬叶睦的眼神轻轻一动。
——她醉了。
真正的醉了。
不是平常那种理智清醒、还能边分析边喝的“应酬状态”,不是带着一丝试探、带一点防备的“醉而不乱”。
而是彻底卸下了盔甲的那种醉。
因为只有在真正醉了的情况下,面前的人才会说出“后悔”两个字。
因为她是丰川祥子。
是那个在高中时被就带领一只乐队登上武道馆的天才、是在学时期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成年后接管整个财团、被誉为“丰川家优秀继承人”的女人。
丰川祥子一直都活得极其清醒,极其坚硬。
她不会回头,不会怀旧,不会说“如果那时候怎样就好了”。
因为她一直明白,一旦承认“如果”,就代表她会对过去有所留恋。
一旦留恋,就意味着她不再纯粹坚定。
而丰川祥子,不能动摇。
“我后悔了……”
这话她说得很轻,但箬叶睦听得清清楚楚。
丰川祥子的身体微微摇晃着,像是一朵失去了支撑的花,撑着桌边缘勉强维持住体面。
面前那杯透明的玻璃杯早已没了香气,小麦饮料的残液在灯光下泛出点点光斑,她却迟迟没有再举起。
只是一双原本凌厉的眼睛,此刻迷蒙而涣散,像是陷在一场回忆里,挣不出来。
箬叶睦看着她将脸埋在臂弯里,像个终于撑不下去的孩子,把最后的力气用在了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帮丰川祥子斟满最后一杯酒,却没有再劝她喝,只是静静地坐着,陪她喝醉,陪她沉默,陪她后悔。
我觉得丰川祥子一直在后悔,之前游戏里和长崎爽世再一次的见面,soyo问了一句如果r然后祥子回了一句如果我留恋怎么办?
说真的,看到这一段,我真觉得她可爱(
第309章你的礼物不要了吗?
桌上那碗未动完的鳕鱼西京烧还在冒着热气,碟子边缘的酱汁泛着光。
丰川祥子一开始吃得急,到后来因为酒喝的多了逐渐慢了下来,像是热度一点点化开了身体的僵硬,也融化了她心里一直冷藏着的那些“本不该有的感情”。
酒精让丰川祥子的身体麻痹,而箬叶睦的存在让她的心里麻痹。
“那个,若叶少爷让我问你们是否还需要些醒酒的料理?”
服务员小声问道,带着几分敬畏,毕竟这女人哪怕醉得脸颊潮红、语调拖沓,身上的气场也压得人喘不过气。
丰川祥子却没听清,或是没想回答。只是抬起头,眨了眨眼。
“睦,你需要吗?我不需要。”
她低声呢喃,话语在夜色中碎成了风,声音很轻,却有着不容质疑的倔强。
毕竟,丰川祥子没醉。
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的杯脚,一圈一圈,带着某种近乎神经质的重复。
蓝发的ceo仿佛在强迫自己冷静,强迫自己不要哭。可眼角,却还是不争气地泛起了湿意。
服务员看着她,欲言又止,却终究没敢多问。
因为那副模样实在太悲伤了这哪里像是那个商界上呼风唤雨、冷峻果断的丰川集团总裁?
这更像是……一个缺少保护里的普通女孩。
一个失去了底线、失去了铠甲、只剩可怜的女孩。
摇摇头,箬叶睦让女侍离开。
而也就在对方离开的那一瞬间,丰川祥子终于撑不住地趴在了桌面上,微微发红的脸贴着冰凉的木面,嘴里还在喃喃:“……我没有醉……我只是……只是想放松下。”
夜色渐深,和仓温泉的厨房终于安静了下来。
长崎若叶摘下围裙,简单洗了个手,手机震动了一下。
【你可以过来了。】
发件人是箬叶睦,一如既往的简短,没有标点符号,没有多余的解释。
但长崎若叶知道,他要去见的人,是谁。
毕竟,雏鹤妈妈之前来过:若叶,睦小姐带来的客人是丰川财团的总裁,是特意为你请来感谢的。
长崎若叶的演员工作中有很大一部分收入是靠丰川财团的代言,所以雏鹤妈妈没有怀疑什么。
和厨房的大将打了声招呼,长崎若叶穿过回廊,经过客人的房间和榻榻米走廊,最后站在那间特意留出来的包间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从里面透出淡淡的灯光和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
轻轻推开门。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那个在商业新闻上眉眼锋利、每次出场都像走上战场的女人,现在却歪坐在矮桌一侧,西装外套半搭在肩头,脸颊因酒精而泛起不自然的红,发丝略有些凌乱,睫毛颤动着,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强撑着清醒。
桌上的几道料理几乎被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几根筷子斜躺在盘沿边。空了的酒瓶一排排地立着,像阵亡的士兵。
她的手还搭在其中一个杯子上,轻轻地晃着,像是在回味,又像在等待。
长崎若叶轻轻走近,将丰川祥子肩上快要滑落的外套重新拉好,顺带将桌上的酒杯往边上推了推。
“……你做的料理,”本该睡着的她忽然开口,像是在梦呓,“真的很好吃。”
丰川祥子抬头看着他,眼角因为酒精和情绪而有点湿,“你是不是……也不太喜欢我这种人?”
“说话很难听,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还习惯把工作当成逃避……”
“我翏艺奇异迩R拔()四)v咝?吧Q*U-N连后悔这两个字,都不敢说出来的……我可是丰川祥子啊。”
她笑着说,笑容却苦得很:“我怎么能去怀念……我明明早就决定要遗忘一切了……”
长崎若叶低下头,看着她红着眼眶却倔强挺着背坐着的模样,一时翏衣柒引爾八泗》爸囷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于是,他只是蹲下身,轻声说:“你已经很厉害了,真的。”
“而且,我很喜欢祥子姐姐。”
他把她手里的酒杯拿掉,又在她身侧坐下。
“今晚就别想着那么多了。这里……没人会逼你做决定。”
丰川祥子望着他,隔了半-月椅龄镏死刘(七)吧迩覇晌,才像个累坏了的孩子那样,轻轻点头。
下一秒,身子往旁边一倒——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终于放松下来,彻底醉了。
而长崎若叶静静坐着,让她靠着,没有出声,也没有躲开。
窗外,三月的夜风终于暖了几分。
箬叶睦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微微垂下眼帘,没有出声。
房间里陷入一种奇异的静谧,仿佛连风声都静了下来。
【真是头疼。】
想到刚刚进来时候目光一刻都没有落在箬叶睦的身上,直到把丰川祥子安抚好后目光才落在对方的身上。
长崎若叶觉得自己真是渣男呢。
可是,如果让时间倒退他也会这么的做。
毕竟,在长崎若叶的心里,丰川祥子比任何人都重要。
“盯——”
箬叶睦的眼神就差说渣男了,她端起了一旁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悠闲悠哉的就好像今天真的是来这里泡温泉的一样。
许久后,长崎若叶坐立难安起来,他想开口,但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更何况,箬叶睦此刻的眼神太过专注,太过炽热了。
那双眼睛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像是在透过自己,看某个只有她能看见的幻影。
又像是盯着猎物的猛兽,安静、沉稳、却充满了危险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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