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1022章

　　“搞定了！”波土禄道自信地对圆城佳苗笑了笑，“虽然接下来还需要完整地唱一遍、看看效果，但我想效果应该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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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下午。

　　池非迟、小田切敏也、毛利兰、铃木园子、柯南又齐聚演唱会场馆，此外，已经完成了委托的越水七槻、顺路跟来的阿笠博士和灰原哀、昨天才来过的冲矢昴和安室透，也一起到场馆外汇合。

　　安室透跟池非迟等人打过招呼后，笑着跟冲矢昴说话，“冲矢先生，没想到你也来了，我以为你昨天来过之后，就不会再来了呢。”

　　“我是波土多年的歌迷，虽然昨天才看过彩排，但今天还是想来支持他一下，”冲矢昴从容地露出微笑，“毕竟这是他最后一场演唱会了啊。”

　　演戏演全套。

　　他对池先生说自己是波土的粉丝，为了不引起池先生的怀疑，他今天没事的话当然要过来看看。

　　偶像的最后一场演唱会，做粉丝的怎么能缺席？

　　安室透见冲矢昴给出了合适的理由，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说的也是……”

　　灰原哀和柯南站在一旁，看到两人笑着聊天，小声跟柯南嘀咕，“那两个人的关系，看上去还不错嘛……”

　　柯南心里呵呵笑了两声。

　　要怎么说呢……那两个人的关系，只是表面上看起来不错吧？

　　一群人在场馆外汇合后，跟着人群排队，检票进场。

　　这次演唱会不是在体育场馆里召开，而是在演出厅里，现场只能容纳千人。

　　演唱会全程直播，没有抢到票的歌迷可以通过电视直播、网络直播来观看演唱会。

　　对于这种安排，池非迟等人倒是很能理解——波土禄道会在这次演唱会最后宣布引退，如果现场观众太多，到时候有人情绪激动起来，很容易引发骚动，人数太多，安保人员也不便控制局面，搞不好会有人冲上舞台、或是造成踩踏事件，反过来，将人控制在千人左右，再加上现场还有池非迟这种早就知道内情的人，到时候场面会很容易控制住。

　　“你们听说了吗？”铃木园子坐下后，就开始跟毛利兰、越水七槻八卦，“波土先生的伴奏乐队里，有人因为毒品被逮捕了！”

　　“啊？”毛利兰吓了一跳，“真、真的吗？可是，我们昨天看到伴奏乐队的时候，他们没有谁表现得奇怪啊！”

　　铃木园子见毛利兰还不知道这件事，八卦得更起劲了，眉飞色舞地分享道，“不是我们昨天见到的那几个人啦！那个涉毒的乐队成员早几天就被逮捕了，在那个人被捕后，伴奏乐队还临时增加了一名成员，这才让乐队能够应付这次演唱会！”

　　旁边，小田切敏也听铃木园子说到这件事，转头对池非迟道，“涉毒的那个乐队成员，已经跟波土合作了八年，我想波土之所以想引退，应该跟那个人涉毒被捕的事有关……”

　　一群人后方的座位间，传出无语的吐槽声。

　　“是布施社长担心波土牵扯进涉毒风波里，为了保全公司名誉，才会提出终止合作吧？而且波土好像也想休息了，这才导致这样的结局……”

　　小田切敏也、池非迟、铃木园子、毛利兰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一张熟面孔。

　　——梶谷宏和。

　　灰原哀转头看了看，发现不止是铃木园子、就连柯南看男人的目光也有些微妙，小声询问，“怎么了？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柯南低声介绍，“他是个八卦杂志的记者，昨天才到这里闹过事。”

　　“各位，我们又见面！”梶谷宏和出声打了招呼，见铃木园子、小田切敏也依旧目光古怪地看着自己，连忙拿出自己的演唱会门票，主动展示了一下，“你们别误会啊，我这次可是买票进来的！我已经跟了波土十多年，自然不想错过他最后一场演唱会！”

　　池非迟想到波土禄道昨天说过的事，出声道，“梶谷先生，昨天我跟波土先生聊天时，他说，要是我今天见到你，希望我可以帮他转达两件事……”

　　“咦？”梶谷宏和有些惊讶，指着自己向池非迟确认，“波土有话转告给我吗？”

　　“没错，”池非迟神色平静地肯定，在铃木园子、小田切敏也好奇的目光下，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确认时间差不多了，才继续道，“第一件事，新歌《ASACA》不是他写给情人的歌，而是写给他未能出世的女儿的歌，现在还没有媒体知道这件事，你可以在演唱会开始前，发布一篇网络速报，应该能让你收获不少关注，这是他为了感谢你多年的支持、以及感谢你五年前帮他太太叫救护车而送你的礼物。”

　　梶谷宏和愣了愣，下意识地问道，“那……还有一件事呢？”

　　“第二件事，是演唱会结束后，他愿意接受你的独家采访，”池非迟道，“到时候你直接联系圆城小姐就可以了，不过，他还让我转告你，要是你询问过分的问题，他还是会将你赶出去的。”

　　“是……”梶谷宏和被这个惊天大馅饼砸得头晕眼花，呆呆地应声之后，才反应过来，急忙向池非迟确认，“等等，你是说，波土引退之前，愿意接受我的独家采访，对吗？可是我根本没有准备啊……”

　　不等池非迟回答，演出厅内的照明灯熄灭。

　　主持人站在舞台的聚光灯下，宣布演唱会即将开始，并组织在场观众进行十秒倒计时。

　　“10……9……”

第3914章 人类真有趣

　　“我连采访的问题纲目都没有整理好啊，独家专访这么大的事，波土先生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梶谷宏和听着全场观众齐喊倒计时，越发感觉时间紧迫，大脑陷入混乱中，急忙拿出记事本，“现在开始准备也不晚吧？对，我先……”

　　“我说，你是不是应该先把《ASACA》相关的速报发布出去啊？”铃木园子忍不住提醒。

　　“没错，还有速报！”梶谷宏和动作匆忙地放下记事本，拿出手机，听到倒计时数到‘1’，急得一头大汗，手指快速打字，“演唱会都要开始了，你们就不能提前一会儿告诉我吗？还有，波土先生什么时候有个未出生的女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可恶！”

　　死手，快打字啊！快发送啊！

　　快！快！

　　铃木园子、毛利兰：“……”

　　感觉梶谷先生要疯掉了。

　　柯南看到梶谷宏和急得满头大汗，想到池非迟说话前特地看了看手机，心里有了一个猜测，“池哥哥，是波土先生让你在演唱会即将开始的时候、再把这个消息告诉梶谷先生的吧？”

　　“没错，”池非迟在座位上坐好，将视线投向舞台，“波土先生说，过去这十多年里，梶谷先生总是在他没有准备好的时候、突然冒出来问他一些他不便回答的问题，总是打乱他的计划，这一次轮到梶谷先生了，他希望梶谷先生好好把握这次专访的机会。”

　　柯南、毛利兰、小田切敏也等人听得哭笑不得。

　　原来波土先生这么腹黑吗……

　　不过，波土先生被梶谷先生‘为难’了十多年，在正式引退前，波土先生想要‘为难’一下梶谷先生，他们也能理解啦。

　　非赤窝在池非迟衣服下，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人类真有趣。

　　“感谢来到现场的各位，也感谢观看直播、转播的各位，感谢你们的支持……”

　　舞台上，波土禄道跟观众打了招呼，没有耽搁时间，很快就让伴奏乐队开始演奏第一首歌的曲子。

　　梶谷宏和听着伴奏音乐，一头大汗地盯着手机，用手机飞速打字，手指头快要在屏幕上拉出残影来，“再快一点啊啊啊——”

　　铃木园子听到喊声，忍不住转头看了看梶谷宏和，一头黑线地表示不理解，“他只要在其他人公布消息前，将网络速报发布出去，这样就可以了吧？为什么还这么着急啊？”

　　“梶谷先生大概是担心发布时间晚了、会被其他人抢先公布吧？”柯南笑着推测，“毕竟其他人也有可能听到消息，而第一个公布的人，才能获得最多的关注，另外，梶谷先生大概也不想错过演唱会上的精彩瞬间，所以才想早点搞定速报……”

　　“话说回来，演唱会第一首歌怎么会是《重生的阿波罗》呢？”小田切敏也目光幽怨地瞥向池非迟，“我记得昨天布施社长说过演唱会的曲目表，歌曲安排好像不是这样的……”

　　“这是我帮忙的回报。”池非迟淡定地回道。

　　小田切敏也心道‘果然如此’，目光更加幽怨，“你真是狡猾啊。”

　　他也想让波土把他最喜欢的歌放在第一位演唱……嫉妒让他面目可憎！

　　“我赞同。”安室透附和道。

　　“我也觉得这个评价没错，”冲矢昴认可道，“真是狡猾透了。”

　　虽然他们算不上波土真正的粉丝，但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也希望自己最喜欢的那首歌被排在首位演唱……

　　柯南见安室透、冲矢昴难得意见统一，心里惊讶。

　　喂喂，这两个人该不会真的是波土禄道的粉丝吧？

　　可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听两人说过，当然，他也从来没有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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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的阿波罗》是一首歌颂不屈精神的歌曲，随着歌曲从压抑到爆发，现场的气氛也被点燃，一些观众受到激昂的旋律感染，开始跟唱，让气氛越发火热。

　　在《重生的阿波罗》结束后，波土禄道又演唱了自己以前发布的、那些口碑不错的歌曲，其中有《血之彗星》、有《雪之堕落天使》，此外，也有很早以前发布的、不算热门歌曲的《夜之传奇》。

　　小田切敏也听到《夜之传奇》，嘴角疯狂上扬，“这首歌不在原本的曲目表里，应该是布施社长跟波土先生说过我很喜欢这首歌，波土先生才临时加上的吧！”

　　梶谷宏和听到小田切敏也的嘚瑟，忍不住向着前排探头，“小田切社长，你跟波土的关系很好吗？这次波土跟布施唱片公司解约、想要引退，你有没有劝过他？有没有想过让他转签到THK公司？他坚持引退，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比如身体原因什么的……”

　　小田切敏也：“……”

　　差点忘了，他们背后还有一个八卦杂志的记者。

　　演唱会接近尾声时，波土禄道宣布自己将要演唱新歌《ASACA》，并示意乐队开始伴奏。

　　不同于之前那些歌曲或压抑、或热情的前奏，这首歌曲的开端，就是一段轻快的音乐。

　　“你出生的那天……”

　　波土禄道开始演唱时，声音里也显得平稳而温柔，让现场观众纷纷安静下来。

　　“不愧是写给女儿的歌啊。”梶谷宏和听着波土禄道歌声里的温柔，低声感慨了一句，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拿起自己的手机，低头查看自己在演唱会开始前发出的网络速报。

　　他发布的内容是——‘这是波土写给未能出世的女儿的歌’。

　　未能出世……他应该没有发错吧？

　　他记得那位先生就是这么转告的，他当了记者这么多年，没理由把关键信息听错啊，是他太着急弄错了？还是那位先生传达错误？

　　在梶谷宏和迷茫时，波土禄道已经唱出了自己对女儿出生的幻想，对女儿1岁时、5岁时、8岁时的幻想，在场观众都能听出这应该是写给女儿的歌，认真倾听着，又茫然回想波土禄道是不是有女儿。

　　随着曲子变得激昂热情起来，波土禄道唱出自己想对女儿说的话：欢迎来到这个不那么完美的世界，或许世界会有诸多不公平，但他会尽自己所能，将那些美好的事物送到女儿面前，让女儿拥有拥抱世界的信心和动力……

　　明明是那么热烈的曲子，明明是充满鼓励和关爱的独白，却让观众们听得越来越静默。

　　不知道为什么，这首歌让人听得想落泪……

　　是因为他们被这份真情打动了吗？

　　梶谷宏和也保持着沉默。

　　不对劲，这首歌不对劲……

　　是他先入为主地觉得那个孩子不存在，才会从中听出一丝悲痛？还是说，他的速报没有出错，波土的女儿确实没能出世？

　　一段情感表达直接的副歌结束后，音乐慢慢恢复到轻快的旋律中，波土禄道又开始演唱自己对女儿13岁的幻想、17岁的幻想。

　　歌曲后半部分的主歌，就只有这两个年龄阶段的幻想。

　　随着女儿长大，女儿会对世界拥有自己的看法、会慢慢完善自己的人格，一步步成为一个完整的人，这期间，父女俩难免出现一些观念冲突，不过冲突过后，大家还是想待在家人身旁取暖，而且就像波土禄道在副歌里演唱的那样：我知道你依旧为我骄傲，就像我始终为你骄傲。

　　歌曲的最后一段，是最让波土禄道扎心的一个幻想：今天，17岁的女儿会坐在观众席间看着自己，等待自己完成演出。

　　波土禄道努力稳住气息，将歌曲按照原先的音调唱下去，眼里却不断有泪水流出。

　　舞台下，不少人红了眼眶，悄悄擦着眼泪的人，也不止毛利兰、铃木园子这两个知道真相的女孩子，还有一些不知道真相、却很容易感受到歌曲情绪的人。

　　梶谷宏和低头抹了一把脸，小声嘀咕，“真是太过分了，明明知道自己宣布引退会让大家情绪低落，在宣布之前居然还要唱这种歌……”

第3915章 这么偏心？

　　歌曲的伴奏彻底结束后，波土禄道趁着全场安静，对着话筒坦白道，“这首《ASACA》，是我17年前为女儿写的曲子，也是我想送给她的礼物，‘ASACA’就是我为她取的名字，只是很遗憾，十七年前，她没能顺利地诞生到这个世界上，也导致我没能送出这份礼物，我将这首曲子尘封了17年，但在我彻底离开这个舞台前，我无论如何也想将这份礼物送出去，哪怕无人接收……”

　　在波土禄道说到女儿并没有顺利诞生时，台下已经有人在小声说话，当听到波土禄道提到‘彻底离开舞台’，台下的讨论声顿时大了不少。

　　波土禄道知道台下观众在谈论什么，顺势宣布了自己引退的事，“没错，相信大家之前也听说了，我将要引退，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站在舞台上……”

　　角落里，蕾切尔-浅香戴上墨镜，挡住泛红的眼眶，安静听着周围人讨论怎样劝波土禄道放弃引退、留在舞台上。

　　原来是写给未能降生的女儿的歌曲吗……

　　原来这首歌只是虚构了一场梦。

　　不过，这样‘父亲陪伴女儿’的梦，也是她曾经做过无数次的梦。

　　二十年前，她在接受保镖训练时，就这么想过：如果父亲还活着，看到我的成绩之后，会为我骄傲吗？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也很久没有想起自己的父亲了，但是听到这首歌，她居然又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份心情，想起自己青少年时做过无数次的梦……

　　如果波土禄道放弃引退、选择留在舞台上，她以后一定会再来看波土禄道的演唱会。

　　只是可惜，既然在这种场合公开宣布引退，波土禄道应该已经下定决心，是不会再容易改变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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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波土禄道总算把现场观众安抚好，一些观众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走出演出厅，还有一些观众留在演出厅里，围在舞台边等着波土禄道签名。

　　铃木园子看到签名队伍排得老长，实在没耐心去凑热闹，跟着其他人一起走出了场馆，看着室外洒满阳光的街道，感慨道，“就算昨天已经在彩排上听过一遍，今天再听到这首歌，还是会让人很感动耶！”

　　毛利兰认可地点了点头，“是啊……”

　　铃木园子又回味了一下，突然道，“我宣布，未来一周，非迟哥是我最崇拜的人，这段时间，基德大人就排到第二去吧！”

　　越水七槻被铃木园子逗笑，忍不住问道，“那一周之后呢？”

　　“这个嘛……”铃木园子琢磨了一下，“到时候再看他们的表现吧。”

　　“京极先生呢？”毛利兰故意问道，“京极先生居然不是你最崇拜的人吗？”

　　“阿真不一样啦，他不在偶像那一行列，”铃木园子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阿真有自己的位置，在这个部分，他是唯一的一个，也是最厉害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