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1133章

　　米契尔诧异地转头看着池非迟，眼里的泪光彻底消散，“我妹妹？”

　　“你以后会有个妹妹……”池非迟默默算了算时间，“准确来说，很快就会有了，可能是因为她即将到来，所以我才需要离开，不过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她的原因……”

　　“等、等一下，”米契尔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次受到了冲击，离别的伤感都快要被冲没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我尚未出世的妹妹的儿子，我的……”

　　“外甥。”池非迟说出了答案。

　　“那你为什么会……”米契尔看着池非迟，上下打量了一下，“变成这样、还被我用魔法召唤出来？”

　　“我也不知道，”池非迟道，“发现你把我召唤出来，我也很意外。”

　　米契尔理了理头绪，“你知道很多魔法，照这么说，你是生活在未来的巫师，对吗？难道不是你故意从未来回到过去、改变自己命运什么的吗？故事一般是这么写的。”

　　“我是有一些神奇的力量，但我还没有能力主动穿梭时空，”池非迟耐心解释，“这可能是命运对我的安排，在你召唤我之前，其实我的灵魂还去过中世纪，之后被蒙格玛丽家的后人带到了江神原，在江神原的那天，我之所以跟了你一路，就是因为我认出了你是我舅舅。”

　　“真是难以置信，”米契尔低喃，“你生活在未来，但是……”

　　下一刻，池非迟感受到的时间再次加速。

　　在加速的世界里，米契尔在房间、餐厅、书房、地下室、尼尔房间等地方来回移动，由于时间流逝得太快，池非迟看到的场景都变得有些模糊。

　　时间加速再次停止，是在一个清晨。

　　池非迟看了看还在睡觉的米契尔，穿墙飘到了其他房间，看了看尼尔和罗德，又飘回米契尔房间里。

　　米契尔醒来看到池非迟飘在床头，精神一振，“小乌鸦，你醒了？”

　　池非迟点了点头，“距离我们上次说话，过去了多久？”

　　“快两个月了，”米契尔从床上坐起身来，看着池非迟道，“一个月零二十二天，我昨天还在想，如果你是我外甥，那等你出生的时候，你会记得我吗？”

　　“可能不会……”池非迟顿了一下，“我小时候没有这些记忆。”

　　照他外祖父的说法，他出生的时候，米契尔应该已经去世了……这种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米契尔说。

　　“你说小时候……”米契尔认真思索着道，“也就是说，你现在的年纪不小了吗？”

　　“不小了，但也不老，”池非迟给了一个含糊的答案，主动解释，“我不知道能不能说太多跟未来有关的事，要是我说的事、导致你在这个时间点做了原本不会做的事，我所在的未来可能就大变样了。”

　　“还真是神奇，”米契尔感慨一声，又道，“那你能……”

　　下一秒，世界归于黑暗。

　　池非迟突然感觉到了身体的存在，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试着活动一下手脚，发现脚底最后一部分的新皮与旧皮已经完成了剥离。

　　回来了……

　　他回来之前，跟米契尔好好道别过，也算有点心理安慰。

　　不过有一件事让他在意：他在前几天的梦境中，看到了米契尔在房间里召唤他的那一幕，看到了他和米契尔站在堤无津川河畔说话，还看到了米契尔的脸在接骨木花团中出现，这三个画面中，前两个画面中的米契尔都是孩童模样，唯独第三个画面，米契尔的脸看上去不像孩童，像是二十来岁的成年人……

　　也就是说，最后对他说‘我等你’的米契尔，不是孩童时期的米契尔，而是长大后的米契尔。

　　是因为在米契尔长大后，他的灵魂还跟米契尔见过面吗？

　　还是说……那是米契尔长大后给他的‘留言’？

　　他教过米契尔魔力凝炼方法、以及一些基础魔法，在他离开时，米契尔的魔法基础已经十分牢靠了，如果在他离开之后，米契尔继续凝炼魔力，应该也有能力用某种魔法手段给他‘留言’。

　　至于米契尔说的‘我等你’，难道说……

　　“嘶……嘶……”

　　蛇群爬过旧皮的声音，让池非迟收回思绪，抬手试着撕扯旧皮，发现旧皮坚固又有韧性、撕扯起来实在费劲，释放出爪子，让爪子顶破双手手指的旧皮，摸索着将手掌上的旧皮撕掉之后，才用爪子继续切割头部的旧皮。

　　他改天得去米契尔的葬身之处看看。

　　不过目前，他要先把蜕皮的最后一步完成……

　　花了十多秒的时间，池非迟将头部的旧皮切出一个足够长的缝隙，双手用力一拉，将头部的旧皮一分为二，瞬间感觉头部变得无比轻松，眼前也不再是一片黑暗。

　　大浴室里没有亮灯，只有从门口照射进来的一点微弱光线。

　　蛇群密密麻麻地挤在浴池里，已经分泌出淹过池非迟腰部的粘液。

　　不远处，团子也在用力撕扯着头部的旧皮，发现旧皮难以扯破，将头部埋在粘液泡了泡，等旧皮软化一下后，用力把头部旧皮撕开裂缝，露出毛茸茸的大脑袋，“呼……”

　　“主人，你感觉怎么样？”非赤在浴池边支着脖子，探头观察着池非迟和团子的情况。

　　“我还好，团子，你那边怎么样？”池非迟问着，将身体往下靠了一些，让粘液浸泡过脖子，随后再用爪子划破软化一些的旧皮，让脖子、胸口的旧皮裂出缝隙。

　　“嗯……嗯……”团子低声哼唧了两声，表示自己也没问题，继续用爪子撕扯着泡软的旧皮，试图早点脱困。

第4161章 情绪稳定

　　随着池非迟、团子有所动作，挤在一人一熊身旁的蛇快速爬出浴池，留下半浴池透明粘液。

　　池非迟和团子见蛇群远离，不用担心自己挣脱旧皮时伤到身旁的蛇，也就放开了手脚。

　　团子直接在浴池里滚了滚，等旧皮软化后，才用爪子扒拉着旧皮的裂缝，用力地往下撕扯。

　　池非迟的爪子更加锋利，破皮速度自然不比团子慢。

　　当旧皮蜕到腰部时，池非迟摸到自己腰部有一大片冰凉的鳞片，暂停了撕扯，顺着自己的腰部摸了摸，发现自己背部好像也有不少鳞片。

　　“团子，你身上长鳞片了吗？”

　　“吼……哼……”

　　团子摸了摸自己蜕过皮的部分身体，出声表示自己没长鳞片。

　　“我知道了。”池非迟继续动手撕扯旧皮，感觉到腿部有奇怪的粘连感，动作又顿了一下，才把腹部的皮破开。

　　他和团子蜕皮后的变化，似乎不太一样？

　　……

　　一个小时后，越水七槻、小泉红子来到天秤宫附近，避开一队路过的蛇，继续向着大浴室走去。

　　越靠近大浴室，两人遇到的蛇就越多。

　　但跟前几天不同的是，这些蛇并不是成群往大浴室方向去、或是在某个角落里盘踞，而是成群地往出口方向爬。

　　两人来到大浴室外面时，附近房间里已经没了蛇群，一队蛇从亮起灯来的大浴室门口爬出，主动避开两人的脚，从一旁悠然爬过，很快就跟两人擦身而过。

　　团子在大浴室内听到脚步声，从浴室门口探出毛茸茸的大脑袋，看了看越水七槻和小泉红子，亲昵地迎出门。

　　除了脑袋比之前大了一圈、毛发比之前更加光滑之外，团子看上去没什么变化，身体一样圆滚滚、毛茸茸，漆黑的眼睛也跟往常一样亮晶晶的。

　　“团子，你看上去比之前更精神哦！”越水七槻看到团子迎上前，笑着送上夸奖，伸手摸了摸团子头上的毛。

　　小泉红子也摸了摸团子的脑袋，“不仅没有变得光秃秃的，毛发反而变得更柔顺了，这还真是个好消息啊。”

　　团子让两人摸了摸头，避开一队爬出门的蛇队后，转身返回大浴室里。

　　越水七槻、小泉红子跟进大浴室，毫无防备地看到了颇具视觉冲击的一幕。

　　大浴室里不像之前一样漆黑，顶灯全部被打开，将室内照得灯火通明。

　　池非迟坐在浴池边的黑曜石台阶上，腰上长满浅紫泛白的鳞片，腰部以下是一条粗长的紫色蛇尾，从浴池边延伸到浴室中央的地板上，在地板圈了两圈。

　　在灯光照射下，那段蛇尾上的紫色鳞片泛着温润光泽，显得深邃又神秘，妖冶又危险。

　　两人走进大浴室时，十余条白蛇排列在台阶前，在地板上支起脖子，动作整齐地对着池非迟张大嘴巴。

　　池非迟手里抓着一把细碎的半透明结晶，在群蛇张嘴后，往每张蛇嘴里放了一颗指尖大小的结晶。

　　白蛇们将结晶吞下，一一对着池非迟低头行了礼，随后才趴到地面上，结队向着门口爬去。

　　随着白蛇离开，等在旁边的一队花蛇又一起爬上前，和刚离开的白蛇一样，在台阶前停下，支起脖子，张大嘴巴等待池非迟投喂。

　　越水七槻、小泉红子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场面诡异又有一丝奇妙的和谐感。

　　池非迟动手把结晶块一一放进花蛇口中，注意到越水七槻和小泉红子进门，开口招呼，“你们稍等一下，这些蛇这次帮了忙，我把我和团子蜕下来的旧皮用火凝炼了一下，碎成块分给它们，这些旧皮对它们来说，似乎是好东西……”

　　“咳，”小泉红子干咳一声，说话支支吾吾，“那个……其实……”

　　“给你们两个人的那一份旧皮，我已经预留好了，”池非迟神情平静地说着，又伸手到身旁拿起一把结晶，等待下一队蛇上前，“到时候你们拿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当魔法材料或者药剂材料。”

　　小泉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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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之子还是很善解人意的嘛！

　　越水七槻：“……”

　　(-)

　　池先生的情绪还是这么稳定啊。

　　那种熟悉感回来之后，再看池先生现在这副半人蛇的模样，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虽然……

　　视觉冲击力是太大了一点。

　　池非迟之前就已经投喂了半个小时蛇群，越水七槻、小泉红子进门时，没分到旧皮的蛇仅剩下一百多条，池非迟每次投喂十多条，这么投喂了十次，也就将所有蛇都投喂完毕了。

　　随着最后一队蛇离开，大浴室里只剩下池非迟、越水七槻、小泉红子、团子和非赤。

　　越水七槻、小泉红子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看池非迟的蛇尾看多了，也不觉得吓人了，等大浴室里的蛇群全部撤离后，走上前，打量着池非迟圈在地板上的蛇尾。

　　“自然之子，你在蜕皮之后就长出了蛇尾吗？”小泉红子伸出手指，戳了戳池非迟蛇尾上的鳞片，转头看向团子，“可是团子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啊。”

　　“是啊，”越水七槻也伸手摸了摸池非迟尾巴上的蛇鳞，“摸上去冷冰冰的……池先生，你还能变回原本的样子吗？”

　　“能变回去，”池非迟将一段手指大小的结晶放进非赤口中，解释道，“只是我的衣服在蜕皮时碎了，你们刚才又说想过来看看，我临时找不到衣服，所以就没急着变回人腿。”

　　小泉红子：“……”

　　没有衣服，只能先靠鳞片挡一挡吗……

　　越水七槻：“……”

　　这个理由有点可爱啊。

　　池非迟看向团子，“而且团子并不是毫无变化，它只是变回了原样……”

　　团子原本坐在墙角，发现大家将视线投向自己，爬起身来，前后足同时着地，很快身体就膨胀了一圈，口中的牙齿变长，长出了剑齿獠牙，身上的毛也变得坚硬粗糙，低吼时，喉咙间如同响起沉闷雄浑的雷音。

　　越水七槻、小泉红子呆呆看着团子。

　　看上去很强大、很威风，但是……

　　下一秒，越水七槻忍不住也笑了过来，“跟之前一样圆滚滚的，还是很可爱嘛！”

　　小泉红子走到团子身旁，摸了摸团子的毛，“只是看起来大了一点，牙齿长了一点，毛变硬了一点，也没有太大变化啊……”

　　团子听懂了两人的意思，浑身僵了一瞬，发出难以置信的低吼，“吼？”

　　它努力表现得像猛兽，结果越水小姐和魔女小姐依旧觉得它是萌兽？

　　这对吗？

　　“大概是因为大熊猫所属的熊科本来就强，不管是力气、咬合力，还是毛发所带来的防御能力，都比人类要强，所以人类对你躯体变强的感觉不会很明显，”池非迟开口安抚着团子，让非赤爬上自己的手臂，活动着蛇尾，动身离开浴池边，到了小泉红子、越水七槻身旁，把两段手指大小的结晶递给两人，“这是留给你们的旧皮。”

　　小泉红子伸手接过结晶，看着池非迟在地上盘了两圈的蛇尾，看着池非迟在蛇尾支撑下比之前高出一个头的高度，看着池非迟腰间紫色泛白的鳞片，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下意识地道谢，“啊，谢谢……”

　　越水七槻从池非迟手里接过结晶后收好，主动问道，“池先生，现在要让人给你送一套衣服过来吗？”

　　“我们先去白羊宫，让人送衣服给我的同时，顺便把他们把早餐送到白羊宫的餐厅去，我的肚子饿了，”池非迟见越水七槻、小泉红子不反对，靠着蛇尾的鳞片，往大浴室外爬去，心平气和地解释道，“前往白羊宫的路上，我正好练习一下怎么用蛇尾活动，坦白说，我还不太适应用蛇尾的鳞片推动身体，爬行速度也提不上来……”

　　越水七槻、小泉红子动身跟上池非迟，团子也恢复了原样，跟在队伍后方离开大浴室。

第4162章 巨毒生物

　　前往白羊宫的路上，池非迟在前方慢爬，用左眼连接着方舟，通知阿富婆居住的蝴蝶宫安排人送衣服、送食物，也顺便安排了人手过来收拾、清扫蛇群留下的痕迹。

　　越水七槻、小泉红子跟在后面，团子落在最后，慢悠悠地跟着走。

　　“没想到被非赤猜中了，池先生居然变成了蛇人，”越水七槻看着池非迟拖在身后的长尾，感到费解，“团子所象征的愤怒之罪，代表动物是独角兽、狼、猿、龙，不是吗？我还以为池先生会变成狼人呢……”

　　“会不会是因为，愤怒之罪对应的地狱魔王是萨麦尔呢？”小泉红子思索着道，“Samael这个名字，有‘the blind god’的意思，也就是目盲的神，而在希伯来文里，其名字也包含着‘毒’的意思，全名的意思是‘有毒的光辉使者’……”

　　池非迟前行的动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白羊宫去。

　　目盲的神吗……

　　这个词的意思，应该是‘苍天无眼’、‘没有天理’、‘神看不到罪恶’，不过说到目盲，他就难免会想到米契尔。

　　“在《希腊语巴录启示录》中，萨麦尔是由天使堕落而成的地狱魔王，还有一些传说认为，萨麦尔就是引诱亚当和夏娃的伊甸园之蛇，”小泉红子认真回忆，“在那个传说中，所谓的知识树是萨麦尔种下的葡萄树，神诅咒这棵树，禁止人类去食用树上的果实，亚当、夏娃却在萨麦尔的引诱下，吃了发酵的葡萄，等于是喝了葡萄酒，而葡萄酒在很多传说中被视作神的血液，这也导致亚当和夏娃被神放逐出伊甸园……自然之子变成蛇人，会不会对应着这个传说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团子没有变成蛇……”越水七槻看了看团子，很难想象大熊猫长出蛇尾的模样，“蛇熊呢？”

　　小泉红子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可能自然之子和团子在这一次变化中的收获、就是会不一样吧，之前约书亚发生变化时，他跟自然之子的变化也不太一样，约书亚重返青春，自然之子则得到了一只特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