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125章

　　听工作人员问到情况，阿笠博士当即把格蕾丝-艾哈拉说过的经历说了一遍，又把出生证明、格蕾丝父母的死亡证明、委托抚养协议交给了对方。

　　接待两人的工作人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过资料后，疑惑问道，“可是，为什么会到现在才来办理入籍手续呢？”

　　“因为秋田女士去世得突然，没能及时帮这孩子办理户籍，”阿笠博士一脸唏嘘地看了看灰原哀，拿出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目光恳切道，“之后这孩子被托付给了秋田女士乡下的朋友，也就是我的亲戚，他不知道这孩子还没有正式入籍，也没有帮忙办理手续，前一阵子，我的亲戚把她托付给我照顾，我也不清楚她这件事，所以没有及时过来说明情况，直到最近，她教母想让她到英国去，需要办理护照，我才知道……”

　　灰原哀缩在阿笠博士身后，演出一副失落又怯怯的模样。

　　工作人员想想‘父母去世、领养人去世、寄人篱下还不得安稳、被丢来丢去’的经历发生在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身上，心里十分不忍，再一看如瓷娃娃一样的小女孩露出失落神情，努力让目光柔和下来，说话都温柔了不少，“原来是这样啊，没关系的，小孩子办理户籍很方便哦，不是什么麻烦事。”

　　这话是用来宽慰灰原哀的，不过也是实话。

　　有那些证明在，办理户籍起来是会容易得多，格蕾丝-艾哈拉的父亲是日籍人口，再加上委托协议上的领养人秋田莉莉子是日籍，而阿笠博士也暗示了‘这孩子这些年一直待在日本’，像这样无国籍的黑户，又是小孩子，很简单就能入籍。

　　当然，工作人员看着灰原哀内向沉默的模样，也行了方便，不仅拿出了百分百的效率、帮忙处理这个问题，就连调查父母籍贯等流程都显得十分粗略。

　　由于担心提到小女孩的伤心事，工作人员还把很多问题都避开了，以至于让灰原哀和阿笠博士准备好的很多说辞都没有派上用场。

第1993章 脚踏实地的幸福感

　　上午十一点，工作人员把打印出来的户籍证明书放到桌上，坐到两人对面，又把证明推上前，对灰原哀温和笑道，“小朋友，你和爷爷看看上面的信息有没有错误，如果有哪里不对，可以及时告诉阿姨哦。”

　　灰原哀顶着那道温柔似水的目光，感觉十分不自在，说了一声谢谢，和阿笠博士低头看上面的信息。

　　‘相原安娜’这个名字变成了曾用名，现在户籍上的名字还是‘灰原哀’。

　　因为名字的事，阿笠博士还带了她在帝丹小学的入学证明，就是为了证明她现在用的名字是这个，可惜完全没有用上。

　　由于要迁就格蕾丝-艾哈拉的出生日期，她的生日也变大了几个月，在即将九岁的边缘徘徊。

　　父母一栏是格蕾丝-艾哈拉的父母，也有出生医院、日期这类出生信息。

　　住址填了阿笠博士家的地址，归属地也属于东京。

　　另外，领养人的信息并没有标注，不仅是秋田莉莉子，还是阿笠博士编造的亲戚，因为本来就没有‘户籍迁入’的过程，所以也没有留下记录。

　　只看这份打印出来的户籍证明书，博士之前说她是‘亲戚家的孩子’，也没有人能怀疑博士根本不认识相原一家。

　　工作人员见两人看完抬头，又笑着问灰原哀，“阿姨没有弄错吧？”

　　“没有，”灰原哀被这温柔待遇弄得头皮一麻，又说了一句，“谢谢。”

　　“真是礼貌的好孩子，”工作人员笑了笑，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阿笠博士，一秒严肃脸，“请问阿笠先生，要不要把她的户籍迁入您那里呢？”

　　“这个……”阿笠博士看了看灰原哀，“不、不用了吧。”

　　工作人员探身过桌面，柳眉倒竖，神色严厉地低声对阿笠博士道，“您现在算是她的监护人，既然收留了她，就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不要再把她丢给其他人了，抚养小孩子不是一时兴起的游戏，如果不能给她提供安稳环境，她会很没有安全感的，而且这种安全感缺失会影响她一生。”

　　阿笠博士一听，就知道工作人员误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答应抚养、觉得烦恼又会把灰原哀丢给其他人，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您误会了，我也想把她的户籍迁入我那里，可是她的教母也很想照顾她，我们还没有商量好她的户籍到底该怎么办。”

　　“是吗……”工作人员将信将疑地看了阿笠博士一眼，再看灰原哀时，脸色瞬间柔和，“小朋友，是爷爷说的这样吗？”

　　阿笠博士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唉，为什么面对他就一脸凶样呢，变脸速度也太快了。

　　灰原哀学着某个名侦探装小孩子，一脸乖巧地点点头，“爷爷对我很好，教母和哥哥也对我很好，他们都很愿意照顾我，我是有一点为难……”

　　阿笠博士：“……”

　　爷爷？唉，算了，爷爷就爷爷吧，附近的很多邻居也经常会说小哀是他孙女。

　　灰原哀把工作人员的心理拿捏得死死地，故意试探着问道，“这样会给你们添麻烦吗？”

　　“不会，不会，”工作人员忙露出大大的笑容，“等你考虑好了，就让家里人带你过来，阿姨一下子就可以帮你搞定好了！”

　　灰原哀低头纠结着。

　　她要不要学着其他小孩子的模样，一脸崇拜地拍手说‘阿姨好厉害’？

　　演小孩子一会儿不难，但演一上午真的很难、很累。

　　难为工藤每天蹲在毛利家装小孩子，工藤不容易啊。

　　工作人员没有在意灰原哀有没有回应，看着灰原哀低头沉默，还以为是小女孩羞怯，越发肯定这是一个饱受磨难、性格内向又敏感的小女孩，继续跟灰原哀说话，“爷爷说你要办理护照，对吗？拿着这份证明书就可以了哦，阿姨认识那些负责办理护照的叔叔阿姨，他们也是阿姨的同事，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做，阿姨也可以帮你办理护照的哦。”

　　阿笠博士：“……”

　　喂喂，他这么大一个人还坐在这里呢，怎么说得小哀无依无靠、还要等外人来照顾一样……

　　“谢谢，不过不用了，哥哥说他到时候会帮我办理护照。”

　　灰原哀拒绝了这个提议。

　　虽然对方说的是‘同事’，但那根本不属于一个部门。

　　这个工作人员想帮她，还得去乖乖排队或者为了帮她而去拜托别人，还不如交给非迟哥，不会出现被刁难、低声下气请求的情况，还能享受‘三天到手’的快车道。

　　工作人员有些遗憾不能帮命苦小女孩多做一点事，但还是笑着表示理解，“想跟哥哥一起去啊？好吧，那到时候让哥哥带你去，资料丢了也没关系，来阿姨这里，或者去米花町的管理处，都能再打印一份，不过还是要好好收好，上面有很多你的个人信息，如果被坏人捡到就不好了……啊，我不是在吓唬你，只是想说，这个一定要收好哦……”

　　五分钟后，两人告别了叮嘱起来没完没了的工作人员，出了户籍管理处，开车回家。

　　回到阿笠博士家没多久，柯南就抱着滑板按响了门铃。

　　阿笠博士放下手里的便当盒，起身去开门，“新一？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啊？”

　　“昨晚打电话的时候，你们不是说今天要去办理户籍吗？”柯南抱着滑板进门，看了看桌上的便当盒，他昨天从群马县回来，晚上就接到阿笠博士的电话，听说了格蕾丝-艾哈拉的事，也知道阿笠博士和灰原哀要去户籍管理处，一看两人只能吃外面买的便当，就能猜到两人忙了一上午，“你们已经去过了啊，我本来是想早上过来的，可是大叔大早上喝酒、把家里弄得一团糟，我又不能丢下小兰一个人整理，想着我到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打算下午再来看看……情况怎么样？还顺利吗？”

　　“坦白说……”灰原哀坐在沙发上，把手里的便当盒暂时放下，一脸凝重地抬头看着柯南，“很顺利。”

　　“啊？”柯南已经做好了‘迎接难题’的准备，听了灰原哀的下半句，差点没能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看着灰原哀又低头吃便当，明白自己是被耍了，笑着把滑板放到沙发旁，“看起来你心情很不错嘛。”

　　灰原哀没有否认，“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不是吗？”

　　每次看到户籍证明书，她心里都会变得踏实，就像脚踏实地站在地上，终于可以放放心心地看未来。

　　足够的踏实，是可以给人带来幸福感的。

　　“这么说也对，如果能有一个经得起查验的身份，你会安全得多，”柯南想想，心情也愉快起来，坐到了沙发上，微笑着调侃道，“现在就算被那些家伙看到你这张脸，你也不用担心了吧？毕竟你现在可是八九年前出生的双胞胎小女孩之一，跟组织里的雪莉半点关系都没有，这么一想，确实是件值得庆祝的好事，在你变回去之前，还能留下一个出国记录，就说自己会去国外学习，这样大家也……不会……”

　　灰原哀定定地看着柯南，沉默。

　　变回去？这件事她已经很久没有考虑过了。

　　柯南也沉默了一下，“灰原，你不会是决定……”

　　灰原哀收回视线，垂眸看着便当盒，声音轻而认真道，“虽然这么说显得好像很失败，但宫野志保并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朋友，也已经没有可以牵扯的家人了，相反，灰原哀有。”

　　柯南想到彻底成为小孩子、过上普通人生活的朱奈瑞克，笑了起来，“也对，我之前还不确定你会不会觉得小孩子的身份难以忍受，想以宫野志保的身份重新认识大家，不过既然你觉得这样比较好，那就选择你想选择的方式去生活吧。”

　　他不得不变回去，是因为有人在牵挂着工藤新一、工藤新一也在牵挂着那些人，不管是小兰、父亲，还是同学、朋友，都是他必须变回去的理由。

　　可是对灰原来说，牵挂和拥有都在现在这个小孩子身份上，那么不想变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作为小孩子，有时候是会觉得无奈，不过谁让我也没体验过多少正常小孩子该有的生活呢？所以比起你来说，我觉得还算新鲜，”灰原哀自我调侃了一下，又道，“不过你放心好了，不管我怎么选择，我都会尽力帮你把解药研究出来。”

　　“我可没有担心，”柯南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件事，“到时候你应该要叫我哥哥了吧？”

　　灰原哀觉得便当盒里的饭突然就不香了，冷眼瞥了柯南一眼，“我拒绝。”

　　柯南心情愉悦地往后一靠，双手垫在脑后靠着沙发，“到时候就不是说了算了，小孩子要礼貌……”

　　灰原哀没有被唬住，“如果你是这么打算的，到时候我会第一时间找非迟哥告状，说你欺负我。”

　　“咳……”柯南脑海里闪过被池非迟捶倒的一个个人，头皮一麻，“喂喂，你不用这么坑我吧？如果是小孩子打闹，池哥哥不会很在意，但如果是工藤新一……”

　　他觉得池非迟会把他打倒……不，打死！

　　小兰都拦不住那种。

　　灰原哀扳回一局，嘴角愉快地扬了扬，低头继续吃饭，“那就看你的表现喽。”

　　“真是的……”柯南半月眼，琢磨了一下到时候该怎么防坑、怎么先下手为强坑过去，突然发现现在想那些还太早了，看向坐回沙发上的阿笠博士，“对了，博士，亲眼看到一个跟灰原长得一样的人和灰原站在一起，你感觉怎么样啊？”

第1994章 阿笠博士：你没有非迟凶

　　“当时看到格蕾丝，真的把我吓了一跳呢，我还怀疑是不是我前一天晚上没睡好、眼睛花了，”阿笠博士一看有人可以分享这段‘奇遇’，也不忙着吃饭了，从桌子抽屉里翻出格蕾丝-艾哈拉的访谈杂志，翻开到有照片的一页，放到桌上给柯南看，“真的看到本人，感觉比照片还要像，格蕾丝采访时穿的衣服很夸张，对吧？那天她穿的衣服也有一点夸张，不过没有照片上那么成熟，所以和小哀面对面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在照镜子……”

　　“不过，她们也还是有差别的啦，熟悉的人一眼就能区分开来，格蕾丝有抬手把耳边头发撩到耳后的习惯，小哀呢，喜欢把双手插在口袋里、很少去碰头发……”

　　“相对的，格蕾丝喜欢笑，她说是曾经当童星的经历影响，笑起来会有接受采访时的习惯，会特地微笑，而小哀平时不喜欢笑，偶尔笑一下也不是很明显啦……”

　　“另外，她们的瞳色也有一点差异，不过虽说有差异，但小哀的瞳色只是比格雷拉的瞳色多出一些灰色调，就像是饱和度不同的两个蓝色……”

　　这边，阿笠博士积极分享着自己昨天的‘找不同’成果。

　　一旁，灰原哀低头吃着饭，也忍不住想起了格蕾丝的‘职业化微笑’。

　　确实是跟她不一样的感觉。

　　或许是曾经的经历影响，格蕾丝有时候一颦一笑都透着一丝‘妖冶’，如果不是见到格蕾丝，她都没法想象自己这张脸要怎么给人那种感觉。

　　挺新奇的。

　　阿笠博士分享着，想起了一件事，自己笑弯了眼睛，“小哀和非迟身上那种沉静的感觉很像的话，而在格蕾丝和约书亚先生身上，也有一样的特质，应该说是很善于跟人来往的特质吧。”

　　灰原哀：“……”

　　博士这是在吐槽她和非迟哥不善与人来往吗？

　　她可以作证，非迟哥绝对可以跟人有来有往地聊天，还能让人聊得很开心、感觉很舒服。

　　其实她也不是不能做到，只是觉得那样很麻烦、在熟人面前不如真实一点，非迟哥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哎……”

　　柯南听得津津有味，用眼里亮起的光采鼓励阿笠博士继续。

　　不等阿笠博士开口，灰原哀出声纠正道，“格蕾丝和约书亚也不是很像吧？虽然都喜欢笑，脸上经常挂着微笑，这一点是没错，但格蕾丝的笑容，会有一些调皮或者挑逗的感觉，至于约书亚先生，则显得随和温柔一些，我一直觉得他很有当神父的天赋，我这么说或许有点太直白了，但他们两个人，就像日本神话传说中的女妖和天神，区别还是不小哦。”

　　阿笠博士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灰原哀的评价，又忍不住道，“可是小哀，你也没有非迟看起来那么冷啊，不对，应该说是凶吧……”

　　灰原哀：“……”

　　博士又偷偷吐槽非迟哥。

　　身边的人说话都变得耿直、一针见血，仔细想想，好像也是非迟哥带坏的。

　　柯南看向紧闭的客厅门。

　　池非迟这次说什么也不可能突然冒出来了吧？

　　“所以我才说是特质啊，”阿笠博士自顾自地总结，“只是有一部分特质类似而已。”

　　“博士，灰原还要把户籍证明给池哥哥，让池哥哥去办理护照，对吧？”柯南收回看门口的视线，“你们有联系过他了吗？”

　　说到这个，阿笠博士收起了吐槽的欲望，“刚才是有联系过他，不过……新一，你知不知道东京都知事朝仓先生的事啊？”

　　“是朝仓先生收到恐吓信的事，对吧？”柯南神色也认真起来，回忆着道，“我过来的时候，小五郎叔叔正好接到了目暮警官的电话，目暮警官说朝仓先生收到了恐吓信，信上表示要报复朝仓先生，难道池哥哥被警方邀请过去帮忙了吗？可是目暮警官跟小五郎叔叔说，只是想找他问问、看他那里有没有线索，顺便拜托他留意一下有没有值得怀疑的人，目前警方还不需要侦探介入对朝仓先生的保护工作啊。”

　　“不是啦，是因为警方为了全力保护朝仓先生，把调查其他案件的人手抽调了大半，包括泽南先生被害的案子也是一样，听说会暂时搁置下来，”阿笠博士叹道，“最近还真是多事之秋啊，非迟今天早上去向白鸟警官要了案发现场那间屋子的钥匙，我们刚才到家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说自己才从案发现场出来，户籍证明书等过两天再给他也没关系……”

　　“池哥哥那里有新发现了吗？”柯南追问道。

　　阿笠博士回想着，如实道，“他说已经有发现了，不过还需要警方去调查一下同时认识泽南先生、和那个叫小煌的女艺人的关系人。”

　　柯南点了点头，抬手摸着下巴，思索着道，“以池哥哥的能力，调查清楚应该没有问题，那么，我就关注一下朝仓先生收到恐吓信的事……”

　　阿笠博士半月眼盯柯南，“我说，新一啊，你是不是忘了明天我们约好要出门啊？”

　　柯南一怔，回想起阿笠博士说的是什么事，一脸无语道，“你是说跟大家去参观大宇宙展览的事？拜托，那种展览会，你带小孩子去看就可以了，到时候我就随便找个理由，让他们不要叫上我。”

　　“看起来，比起科技展览，你对看那封恐吓信更感兴趣，”灰原哀吃完了便当，把盒子和筷子放到桌上，“不过现在朝仓先生已经被警方和保镖严密保护起来，就算有人想对朝仓先生下手，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得逞，根本不需要太担心，而且你要是想混进保镖队伍里去，恐怕没那么容易，以那位都知事表现出来的性格，在知道自己身边有危险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让小孩子靠近的。”

　　柯南被泼了一盆冷水，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很难掺和进去。

　　阿笠博士趁机提议，“新一，不如就跟大家一起去吧？有警方保护，朝仓先生的安全也有保障，等毛利或者非迟那边得到了警方的新消息，你再去帮忙也不迟啊！”

　　柯南被说服了，点头答应下来，只是心里多少有点不甘心，没有在阿笠博士家久留，回了侦探事务所，向毛利小五郎偷偷打听都知事朝仓优一郎近期的动向。

　　他记得前段时间报道过，朝仓市长会出席地铁东都线开通仪式，时间就在明天，这个行程安排已经被报道出去了，寄出恐吓信的人肯定也知道。

　　得知这一行程没有改变，柯南隐约感觉到明天会是很重要的一天……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唆使大叔加入保镖队伍，这样他就可以跟进去了。

　　可惜，大叔是有兴趣，可是打电话给目暮警官时，被目暮警官严辞拒绝了。

　　想也是，如果连保护市长的工作，警方都要找来侦探帮忙，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可是他怎么想还是有点不甘心。

　　池非迟那边呢？有没有可能混进去？以侦探的身份不行，以真池集团、菲尔德集团继承人或者THK公司顾问的身份应该可以吧？

　　实在不行，还能跟播报开通仪式的日卖电视台工作人员说一声，让他们到现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