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火酒颂
“如果哈迪斯就是在那场比赛里投注了大额资金,结果却因为密涅瓦小姐放弃比赛,而把钱都输光了,导致他母亲无法做手术,他就很可能会报复密涅瓦小姐!”柯南说着,开始盘点,“他第一次作案杀死的那些人,是催着他还债的债主朋友,第二次作案杀死的,是推荐他买股票的朋友一家人,第三次使用爆炸,是针对因为他凑不够手术费、不再为他母亲治疗的医院,第四次,是因为他觉得你们导致他的同伙被警察逼死,想在继续复仇之前,先给你们找一下麻烦,那个时候他已经发出了这封犯罪预告,所以第四次行动,算是他计划中的意外,而第五次行动,他的目标就是因为放弃比赛、导致他输掉很多钱而无法支付医疗费用的密涅瓦小姐。”
“密涅瓦小姐明天就有一场温布尔登网球比赛,还是总决赛,”越水七槻笃定道,“哈迪斯的目标应该就是她不会错!”
“你们明天会去看那场比赛,对吗?”灰原哀问道。
“我们想混进去,试着阻止哈迪斯犯罪,我、柯南、博士、毛利先生、小兰、优作先生、有希子小姐都会去,还有一些便衣警察,到时候,我们会分散在不同观赛区域,如果顺利的话,还能在那里抓住他!”越水七槻神采飞扬地说着,看向灰原哀,“小哀,安布雷拉负责安保公司的红伞高层,这两天一直在警局关注调查进度,知道犯罪预告里的信息后,安布雷拉也决定派出人去帮忙抓捕哈迪斯,你们不知道吗?”
“哈迪斯可能威胁到我们的安全,应该是真之介叔叔交代过的,”灰原哀想了想,“不过他今天有别的事情要忙,可能还没来得及跟我们说吧。”
“我们过来这里,就是想把情况告诉你们,”柯南看着池非迟盯着电视走神、完全不关注他们在说什么的模样,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道,“顺便问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池非迟回绝得很果断。
其他三人:“……”
毫不意外。
当前这情况,池非迟不抑郁症复发就是好事了,不能指望池非迟再去帮忙抓捕哈迪斯。
哪怕在昨天,追哈迪斯追得最起劲的也是池非迟。
“既然有那么多人去,非迟哥不去也没关系,”灰原哀不怎么放心池非迟一个人在家,淡定表态道,“当然,我也不去了,明天教母和真之介叔叔还有事,我想在家陪非迟哥。”
“也好,”柯南笑容坚毅地打气,“我们这么多人,肯定能抓住那个家伙!你们就在家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话说回来,真之介先生和加奈夫人最近很忙吗?”越水七槻从果篮里拿起一个橙子,顺手拿了水果刀,在橙子皮上划出十字切口,“忙得这么晚都没回家,感觉真的很辛苦呢……”
“安布雷拉宣布成立之后,短短几天里,菲尔德和燕氏旗下的银行储户几乎翻倍,相关股票一直在涨,保险和其他行业的业务也在急速增长,真之介叔叔说,涨得太快也不是好事,容易被人利用,这个时候有他和教母坐镇公司,另外,还有不少合作需要他去签署协议,”灰原哀看了池非迟一眼,小声道,“是真之介叔叔和非迟哥说起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的。”
他们刚来的时候,真之介叔叔还说忙过这一阵子就会轻松很多了,她就说吧,那根本不可能。
摊子越大,要管的事就越多,‘轻松’只是梦想,做梦想想就行了。
“还有我们的飞行船,”池非迟视线从电视上收回,看向灰原哀,目光冷静得缺乏期待感,“昨天完工,今天进行安全测试,他们过去看飞行船的安全测试了,我父亲想在我们的朋友回去之前,让我们带朋友搭乘飞行船,进行首航。”
灰原哀想到自己的飞行船,眼睛亮了亮,“时间已经确定了吗?”
“时间定为抓住哈迪斯之后,航线是从这里到菲尔德古堡,我们上次过去没能看到花园俯瞰景色,这一次正好可以补上,而且最近很多花都开了,”池非迟见灰原哀感兴趣,又补充道,“等我们首航结束,可以拜托航运把飞行船送到日本去,你来确定航程和时间,邀请元太、步美、光彦也搭飞行船在日本四处看看。”
“我知道了,”灰原哀一脸淡定地点了点头,转身去座机电话前,“我让莉迪亚一会儿送些点心过来,你们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吗?”
柯南:“……”
灰原这家伙……
心情好了,才想起问他们要不要吃东西?
第2104章 灰原哀:活得太难了
当天晚上,越水七槻、柯南留在池家吃吃喝喝,在回家的池家夫妇邀请下,又留宿了一晚。
第二天,便衣警察、侦探组在酒店会议室里汇聚,再次确认抓捕哈迪斯的计划。
池家四人送两人去酒店时,顺便参加了‘誓师大会’,池真之介大手一挥,宣布等抓住哈迪斯之后,不管是警察还是侦探朋友,都有飞行船至古堡免费吃喝两日游服务,每人还能带上三个家属,听得一群人眼睛亮得像一群饥饿的野狼。
“好!”毛利小五郎一巴掌拍在会议桌上,指着门口大喊,“我们今天一定要把那个混蛋抓住!”
池真之介冷静地看向池非迟,“毛利先生是个很有感染力的人。”
池加奈微笑,“活力十足啊,看着就让人觉得浑身有了力量。”
毛利兰尴尬笑。
还好,非迟哥的爸妈没见过她老爸睡懒觉、在侦探事务所颓废喝啤酒、爬山没几步就埋怨不停的样子,不然一定会改变想法的……
就她老爸现在这个样子,也还算有名侦探的样子了。
柯南无语看了看拍着桌子指点江山的毛利小五郎,凑近了灰原哀,说起悄悄话,“对了,灰原,你那里还有吗……”
“什么?”灰原哀不解。
“就是那个临时解药啊,”柯南低声道,“我在博士家的地下实验室只找到了两颗……”
“我猜想等我们来了伦敦之后,你和博士说不定会想来观礼,也想去贝克街的福尔摩斯博物馆,所以在家里给你留了两颗,”灰原哀面无表情地盯着柯南,“过来坐飞机时一颗,返程坐飞机时吃一颗,两颗已经完全够用了吧?”
“昨天上午出了一点意外……”柯南笑着,笑容怎么看都有些不自在,小声道,“小兰给工藤新一那个手机打电话,结果被她发现我在伦敦,还把我堵在了电话亭里,我不得已只能把返程的解药给吃了。”
“你居然在伦敦变回了工藤新一?”灰原哀觉得柯南胆肥得可以,脸色变了变,“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菲尔德家那个叫简的女佣是组织的老人,她可能还会在我们身边出现,组织在伦敦可能也有着什么行动,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在街上变回工藤新一又正好被组织的人看到了……”
“没办法啊,如果我那个时候不吃下解药,小兰说不定就会怀疑我的,”柯南有些无奈,又笑着宽慰道,“你别担心,我只是跟她见了一面,之后就找借口离开了,和博士一直躲在人少的地方,还戴了墨镜,不会那么巧,正好被那个组织的人看到的……”
灰原哀微微皱眉,“除了博士和小兰,还有谁知道工藤新一来了伦敦?”
江户川就没想过,他们身边可能也有组织的人?
比如非迟哥。
之前工藤新一也和非迟哥见过,并没有引来组织的调查,但她还是不确定,非迟哥是因为不知道工藤新一的事,还是因为有意包庇。
如果是前者,以后非迟哥也可能从组织那里知道工藤新一已经死了,说不定会让他们面临危险,如果是后者,那也不是什么好事,说明非迟哥在帮某个浪来浪去的家伙担着风险,一旦被组织发现,非迟哥会死得很惨。
保险起见,最好别让非迟哥知道工藤新一还活着。
“你放心好了,只有博士和小兰知道,”柯南笑眯眯道,“博士不会告诉别人,我也跟小兰说了,我来伦敦是秘密调查,希望她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任何人,她之前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七槻姐姐好像在她旁边,我也让她解释‘是打电话给新一的爸爸’,而不是工藤新一,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工藤新一在伦敦出现的。”
灰原哀心里松了口气,无语瞥着柯南,“拜托你以后小心一点吧,要是你再这么大意,早晚有一天会被那些家伙给发现的。”
“我知道啦,你那里还有解药吗?”柯南盘算着,“如果你身上没有,我可以在伦敦多留两天,你回去之后再想办法让人把解药带给我,或者让博士送解药过来,我在伦敦的时候,可以住在池哥哥家里,小兰也能放心和小五郎叔叔先离开……”
灰原哀从口袋里拿出药盒,翻出一颗解药,悄悄塞到柯南手里,面无表情地警告道,“这是你返程的解药,如果你再服用了,你就一辈子留在伦敦吧。”
江户川居然想跟非迟哥留在伦敦?那绝对不行。
不管是江户川发现非迟哥是组织的人,还是非迟哥发现江户川是组织杀了一次却没杀死的人,都是一件精彩纷呈得让人窒息……且结局难料的大事件。
到时候如果她和博士还回日本去了,这两人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不行,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也给她提了一个醒,这两人离得太近了,早晚要暴露,江户川一发现组织的线索,就会做出一些让人心惊胆战的事,而非迟哥对组织、对江户川这种人的态度又不明确,她得早做打算……
她活得太难了。
“那么,行动开始!两个小时内,所有人分批潜入网球比赛会场!”
随着警长一声令下,一群警员干劲十足地敬礼,转身出门,满心都是抓住哈迪斯之后去旅行的憧憬,走路都走出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抓捕哈迪斯的行动队离开,池家夫妇也准备到公司去一趟,给池非迟和灰原哀安排了车子,送两人回家。
文森开车送池家兄妹,一身正装,衣领处还别了一个红白相间的安布雷拉金属牌。
另外,池非迟和灰原哀前后左右都坐了一个同样着装的保镖大汉。
经过街口保镖盘查之后,文森把车子开到了门口,严肃脸出声道,“非迟少爷,小哀小姐,我一会儿会去隔壁找莉迪亚女士,车子就停在门外,如果你们想去什么地方,可以打电话或者到隔壁找我,我送你们过去。”
池非迟看着车子停稳,“车钥匙给我,我要出去一趟,不要让人跟着我。”
灰原哀顿时警惕起来。
非迟哥要一个人开车出去?难道是去见那个组织的人?
“可是……”文森犹豫着转头道,“老爷和夫人说过,在哈迪斯被抓住之前,你们要出门的话,一定要带上一队保镖。”
“我会打电话跟他们说的,”池非迟等着坐在另一边的保镖下了车,动身出了车里,“你们保护好小哀就行。”
灰原哀连忙跟下车,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非迟哥,你要去什么地方啊?很远吗?”
“不远,就在伦敦,不过午饭我不会回来吃,你想吃什么就告诉莉迪亚,让她帮你准备。”
池非迟说着,拿出手机给池真之介打电话。
“那你注意安全,”灰原哀拿出钥匙,转身去开门,视线余角偷偷留意着池非迟的动静,“我有点困,先回房间去休息一会儿,晚一点我会帮你遛团子的。”
池非迟见电话拨通,讲起了电话。
“父亲,我要开车出去一趟……一个人……小哀在家,文森和保镖会保护她……没问题,我下午就可以回来……”
灰原哀见没人注意自己,伸手关上了门,迅速躲在门口的花坛边,看了看在打电话的池非迟和围在池非迟旁边的保镖们,轻手轻脚地摸向车子。
趁着现在,钻进后备箱……
池非迟跟池真之介说过之后,把手机递给了文森。
跟父母一起住,果然很麻烦。
“是……我明白了,”文森对电话那边应了两声,把手机递还给池非迟的同时,也把车钥匙给了池非迟,“非迟少爷,给。”
灰原哀缩在车子后备箱里,趁着文森说话的档口,把后备箱轻轻关好。
非赤把头搭在池非迟衣领上,懒洋洋道,“主人,小哀藏在后备箱里。”
池非迟接过了文森递来的车钥匙和手机,抬眼对文森道,“做车子出行的安全检查。”
“是!”文森点头。
灰原哀:“……”
等等,安全检查?
一分钟后……
在文森、池非迟和保镖们的注视下,灰原哀缩在后备箱里沉默了一秒,乖乖爬了出来,仰头看着冷眼盯她的池非迟,装出小女孩委屈娇气的模样,“我只是想跟哥哥一起出门,这两天一直闷在家里,我都闷坏了!”
“乖乖听话,等我回来,再带你出门,”池非迟伸手摸了摸灰原哀的头顶,转头看向文森,“文森,保护好小姐,别让她一个人乱跑。”
文森重重点头,“请您放心!”
灰原哀:“……”
非迟哥不仅自己一个人跑出去,还要让人盯着她?无情!
不管灰原哀再怎么不乐意,池非迟还是一个人开车离开了。
上午十点,池非迟把车子停在街上,找了一家商城,到洗手间换上了拉克易容脸,出了商城之后,又上了简开来的车子。
简穿着方便活动的黑色便服,脸上戴着墨镜,开车前往伦敦塔桥,沉默了半天,见池非迟只是低头用手机发邮件,终于忍不住出声道,“既然知道那个人可能是MI6用来迷惑我们的人,您还亲自去见他,是不是太冒险了?”
“速战速决,”池非迟嘶声说着,把编辑好的邮件发了出去,“贝尔摩德要离开了,我们没有时间在这件事情上耗下去。”
第2105章 又是给少爷顺毛的一天
“如果他站在英国情报员的立场上,伦敦塔桥上很可能已经被他们的人包围了,拉克,他们会不惜一切抓住你,”简放轻了声音,“我不明白,那一位为什么同意让你去,只是引那家伙露出马脚的话,随便找一个人去不就可以了?我们有千面魔女在这里,随便找个人易容成你的模样,也足够让那家伙上当了。”
“如果摩顿确实还忠于MI6,他能够借着清理苏特恩的机会,趁机混进组织,是个反应快又敏锐的人,潜伏这么久没有露出破晓,也足够小心,只有在确定抓捕目标有足够的份量、确定是本人的情况下,他才会暴露自己的目的,苏特恩是我解决的,MI6的人对我有着更深一层的憎恶,所以,我来做这个诱饵很合适,”池非迟嘶声道,“而且那一位相信,比起贝尔摩德,我更有能力全身而退。”
简又沉默了一下,知道计划已经定了,没有她反对的余地,只能保证道,“我会安排好接应您的人手,不会出一点岔子。”
“不要太紧张,”池非迟拿出烟咬住,伸手拿车上的点烟器,“朗姆在附近做了不少准备,如果接应出了问题,朗姆也会帮忙的。”
“我希望您对我有点信心,”简笑了笑,“不一定需要朗姆帮忙。”
“玛歌……”池非迟点了烟,看向车窗外的街道,嘶哑声音显得低沉刺耳,“我们在英国人里,也不是全部可信。”
简脸色微微一变,惊讶看了池非迟一眼,才稳住思绪,看着前路开车,“您是说,今天负责接应您的人里,或许会有人……”
“不一定,”池非迟打断了简的话,“不过组织里确实可能藏着不少老鼠,这也是那一位让我们注意隐藏身份的原因,你多注意一下,别暴露了,也别指望所有人都能全心全意地接应我。”
简舒了口气,正色道,“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
池非迟随意‘嗯’了一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又嘶声说起别的事,“我最近偶尔会想,智康先生去世的事,他家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简没想到池非迟会突然说起这个,一怔后,笑了起来,“您最近不会一直在纠结这个吧?”
她就知道,她家少爷是在意他们这些人的。
那天听她说了智康先生的死,非迟少爷大概就在想‘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了,结果当时居然不问,她也忘了说,都过了这么多天了,非迟少爷一副‘我随口一问’的样子提起来,让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少爷小时候的臭脸……
才不会介意任何事的少爷傲娇冷漠脸.jpg。
“也不是一直,”池非迟如实道,“只是没事的时候会想起来,他太太以前在家里厨房工作过好些年,同样认识我,智康先生过世,她应该跟我说一声的。”
“其实他们没有邀请太多朋友去参加葬礼,我在听说智康先生过世之后,就已经准备回日本为他守灵了,但是我等了两个星期,一直没有收到消息,最后忍不住打电话问了他太太,结果这才知道,她那几天悲伤过度,身体不适,住进了医院,没有她张罗葬礼,家里的两个孩子又不怎么懂这些,把家里乱糟糟一团,”简笑着解释,“她只能让孩子们把智康先生的葬礼从简,只叫上了在东京的一些近亲去守灵,她也是在那天临时离开医院两个小时,去主持了丈夫的葬礼,之后她的孩子担心她的身体,马上陪她回了医院。”
“那之后为什么不告诉我?”池非迟追问道。
那段时间,智康先生家里应该有些鸡飞狗跳,他多少可以理解,不过事后连死讯都不告诉他,是不是太过份了?
一个是看着他长大的老管家,一个是在他家里给他做了好几年饭的老厨娘,原意识体也不是不顾他人感受、娇纵纨绔的人,虽说后几年冷漠一点吧,但大家都认识那么多年了,连死讯都不通知一声,果然是很过份。
一想起来,他念头还是不通达。
“其实她缓过来之后,有打电话给真之介先生,说了智康先生过世的事,解释了没有邀请大家参加葬礼的原因,也是那个时候……”简神色微妙了一瞬,似乎有些哭笑不得,“她才知道您住进了青山第四医院,担心您得知智康先生去世的消息之后,精神状态会更加不好,我们本来是打算等过上一阵子再告诉您的,不过您这次问起,我觉得刻意隐瞒不太好,所以才跟您说了。”
池非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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