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下) 第231章

　　其中也有提到，本浦知史从小身体不好，在本浦知史去世后，本浦夫妇长期没法从伤痛中走出来，尤其是本浦圭一郎的妻子，从那以后就很少出门，把自己关在家里颓废了很久。

　　“昨天调查结束之后，我发现他们一家跟毛利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发生在附近的案子被毛利遇到了，不过既然你委托我调查，我想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龙继续道，“而且你还提到了本浦圭一郎给毛利看他儿子的照片，所以我今天一早就到了当初抢救本浦知史的医院，想看看是不是跟那个孩子的死亡有什么关系……”

　　越水七槻用烧水壶烧着热水，出了吧台，见龙欲言又止，出声追问，“然后呢？跟那个孩子的死有关吗？”

　　“是啊，当初负责抢救他的医生说，那孩子心脏不好，在家里就休克了，到医院之后，也没能抢救过来，”龙一脸纠结地顿了顿，“我问医生知不知道那孩子跟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有什么交集，结果那个医生脸色变得很奇怪，似乎是难过，似乎又很无奈，我追问之下，他才告诉我，原来当初救护车送知史到医院的路上，正好遇到了J联盟足球比赛散场的时候，很多球迷从球场涌出来，本来路还算通畅，但毛利他……带着一群球迷到机动车道上拦下了救护车，不让救护车走，还拍着车窗大喊大叫……”

　　“怎、怎么会这样，”越水七槻脸色变了变，悄悄看池非迟的侧脸，发现池非迟还是一脸平静地垂眸翻看调查记录，琢磨不出池非迟的想法，“毛利先生怎么会……”

　　“我也不信啊，毛利他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他以前可是警察啊，骨子里是很有正义感的人，就算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球赛，出体育馆时已经喝多了，他也不可能做出拦救护车这种事情来，”龙肯定着毛利小五郎的为人，又道，“医生也跟我说，他们那天其实还接到了一通求助电话，派出救护车的地点就是毛利他们所在的东都体育馆，是有一个老人中暑昏迷了，打电话过去的就是一个散场后出来的球迷，当时那边闹哄哄的，好像还有人提到了毛利，在知史被送到医院不久之后没几分钟，另一辆救护车也把那个中暑的老人送到了医院，陪同到医院的是毛利和两个球迷，毛利他们联系到了老人的家人之后才回去的，也就是说，毛利之所以拦救护车，其实是因为他和球迷们发现了那个中暑昏迷的老人，叫了救护车之后，看到送知史去医院的救护车，以为那是他们叫的救护车，发现救护车没有停下来，就以为救护车没有找到正确的位置，所以才拦住救护车，告诉车上的人中暑昏迷的老人在那边……医生也猜到了原因，他担心毛利自责，所以那天就没告诉毛利这件事。”

　　灰原哀微微皱眉，“难道是因为毛利大叔拦过送知史去医院的救护车，才导致知史送医晚了、没能抢救过来吗？”

　　“这个很难说，医生只能以知史送到医院之后的情况，判断他抢救过来的几率不大，没法确定早两分钟送到医院的知史的情况怎么样，所以他也不敢确定知史早两分钟送到医院会不会好一点，”龙叹了口气，“不过，毛利只是耽误了救护车两分钟左右，医生也说过，他认为就算没有毛利拦车那两分钟，也很难把知史抢救回来……”

　　池非迟也把调查记录看完了，将一叠文件放回茶几上。

　　灰原哀舒展了眉头，“毛利大叔不是故意拦车，而是太着急救另一个人又产生了误会，以知史的情况，他也不算间接害死了知史，这件事也不能怪他。”

　　“是啊，”龙看着池非迟，连连点头，“我也觉得这件事不能怪毛利。”

　　“可是世界上最麻烦的就是‘有可能’，如果知史的家人知道这件事，他们会想着，要是毛利先生没有拦车，知史有可能就能抢救回来，”越水七槻开口道，“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在心里怨恨着毛利先生，龙侦探，本浦圭一郎先生和他妻子知道毛利先生拦过救护车的事吗？”

　　“他们当时就在送知史去医院的救护车上啊，可以说亲眼见证了毛利和那些球迷拦车吧，事后本浦圭一郎先生和他太太也表现出了对毛利不满和怨恨，”龙神色有些无奈，“负责抢救知史的医生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医院后来又送去一个老人，也不知道毛利拦车的原因，心里也对毛利不满，不过他倒是没有跟着指责毛利，他觉得知史的生命已经没法挽留，就不要再让知史的父母更加遗憾和痛心，所以就告诉他们，就算没有毛利拦车，知史也没法抢救回来了，他觉得本浦圭一郎先生当时还算克制，听他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再责骂毛利，还安抚起他的太太来……”

　　“这次体育馆爆炸案，犯人先往毛利侦探事务所打了电话，安装炸弹的地方则是东京Spirits队球迷主场观众席上方的电子计分板，如果毛利先生没能及时解开暗号，炸弹爆炸让电子计分板掉落下来，砸在观众席上，会让东京Spirits队的球迷有大量伤亡，”越水七槻思索着道，“当初跟毛利先生去拦救护车的球迷，都是东京Spirits队的球迷吗？所以你才担心你调查到的这件事可能跟爆炸案有关？”

　　“毛利是东京人嘛，他一向比较支持东京Spirits队，他当时和东京Spirits队的球迷们坐在一起，散场时也是从同一个出口离开，发现中暑的老人、拦救护车的，也都是他和当时在他身边的东京Spirits队球迷，”龙肯定了越水七槻的猜测，又犹豫起来，“不过我是很难相信本浦圭一郎先生会为了报复而做出这种事，至少我这两天调查下来看，他对人一向宽容和善……”

　　“痛失爱子不是小事，再宽容和善的人也会因为悲痛而改变，”灰原哀冷静打断道，“至少他那天让毛利大叔看知史的照片，这种行为就说明他心里并没有真的释怀。”

　　龙琢磨了一下，还是点头认可了灰原哀的话，也忍不住打量着灰原哀，“毛利说非迟家里有个早熟得不像话的妹妹，原来是真的啊……”

　　“这个不重要吧，”灰原哀有些心虚，尽量维持神色平静，看向池非迟，“重要的是，这件事是不是该告诉毛利大叔和警方……”

第2171章 总之就是很好奇

　　龙想到正事，立刻转移了关注点，正色看着池非迟道，“非迟，我找你就是想商量这件事，我现在没法肯定爆炸案跟这件事有关，因为犯人也有可能是随机杀人，随便选择了安装炸弹的地方，打电话给毛利也只是想挑衅他这个名侦探，如果把这件事告诉毛利，他心里肯定会过意不去，在他调查爆炸案的这个关头，可能会让他心神不宁、没法好好调查，以至于放走了凶手，而且这件事还可能误导警方和毛利，不过我又觉得应该说一声，如果这真的是关键线索，犯人没有报复到毛利，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要是因为我们隐瞒而导致了之后有人受伤死亡的话，那……”

　　池非迟也考虑着让毛利小五郎和警方提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剧情，不过想到柯南已经注意到了中冈一雅，不太可能让中冈一雅一个人悄悄自尽，那调查进度快一点慢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当即做出了决定，“我们跟老师说一声，本浦圭一郎先生也是警方和老师列出来的嫌疑目标，他确实有作案的可能，我们不能因为照顾老师的情绪就隐瞒这件事，要是因此导致更多人死亡，老师会更想不开的，另外，那天本浦圭一郎先生让老师看知史的照片，他应该要一个解释或者道歉，不管是本浦圭一郎先生，还是毛利老师，他们都有权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龙琢磨着池非迟的话，瞬间有种被说得心服口服的感觉，重重点头，“你说得没错，这件事确实应该告诉他们，如果爆炸案是本浦圭一郎先生做的，解开他的心结，也能阻止悲剧发生，如果不是他做的，他和毛利早晚也要面对这件事，让他们当面谈谈，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也是好事！”

　　池非迟拿出手机，低头拨号，“我给毛利老师打电话，问问他在不在毛利侦探事务所……”

　　龙像是放下了一件压在心头的大事，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往沙发上一靠，兀自感慨道，“毛利说得没错，你真的很冷静啊，我之前还担心你会不会在听到毛利拦救护车之后，就因为太惊讶而根本没法听我说完……”

　　“我也知道毛利老师是什么样的人。”

　　池非迟解释着，电话那边已经接通了。

　　“非迟？”毛利小五郎的大嗓门毫不遮掩地传了过来，“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啊？你不会跟某个人偷偷在背后偷偷议论我吧？”

　　“我跟龙侦探在七侦探事务所，”池非迟直接问道，“您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吗？”

　　“我跟柯南小鬼上午去了一趟日卖电视台，问了问山森先生和香田小姐的情况，刚在外面吃了午饭回来，准备跟目暮警官商量一下最新调查进展，他一会儿就到，我们之后两个小时大概都会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吧，”毛利小五郎回答着，又问道，“你是打算过来这里吗？如果是龙想约人打麻将，那你们自己去吧，我还要调查爆炸案呢！”

　　“是跟爆炸案有关的事，”池非迟道，“既然您和目暮警官一会儿都会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那我们这就过去。”

　　“什么？跟爆炸案……”

　　“嘟嘟。”

　　毛利小五郎的惊讶喊声没能完整传过来，电话就被池非迟挂断了。

　　“目暮警官一会儿就到，”池非迟对龙道，“龙侦探，等一下就麻烦你再跟他们说明一下调查情况。”

　　反正他是不会再去啰嗦一遍的。

　　“啊，好……”龙看了看池非迟自始至终就没变过的脸色，怔怔点头，动手收拾桌上的文件。

　　他仔细回想一下，今天和池非迟见面，不管他说到什么，池非迟脸上都没有过什么情绪反应，别管是激动、疑惑还是别的情绪，都半点没有。

　　他再仔细回想一下，从认识池非迟以来，池非迟好像一直是这样，一起打麻将的时候，别人会因为输赢而唠叨两句，池非迟就像一个凑数的机器人，除了喊牌会出声，其他时候不管输赢都没有半点反应，一起喝酒时也是一样，有人搭话就说两句，没人说话就一个人坐着喝酒。

　　跟喝酒会嚷嚷、打麻将前会挽袖子发誓大赢一场的毛利完全不同。

　　……

　　四个人立刻动身去对面毛利侦探事务所，越水七槻刚烧开的水完全没了用途，又搁置回了吧台上。

　　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龙对毛利小五郎打了招呼，在沙发上坐下，目光古怪地不停打量池非迟，“非迟，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池非迟让轮椅停在沙发旁，转头看着龙。

　　柯南对龙这个毛利小五郎的牌友兼酒友并不陌生，到了龙身旁的沙发上坐好，目光在龙和池非迟之间游动。

　　之前池非迟在电话里都没说清楚是什么有关爆炸案的事，毛利大叔一直嚷嚷着不可能有人比他们更快找到新线索，他倒是相信池非迟不会乱说。

　　而且目暮警官很快就会抵达这里，一起讨论爆炸案的下一步调查方向，池非迟和龙侦探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开玩笑。

　　这两个人到底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池非迟怎么跟龙侦探混到一起调查起爆炸案来了？灰原和博士不是说，为了避免池非迟涉嫌，不要让池非迟参与调查吗？

　　总之就是很好奇。

　　“你……”龙一脸认真地看着池非迟，开口问道，“难道从来没有着急过吗？”

　　柯南：“……”

　　喂喂，气氛这么严肃，不应该说一下爆炸案的调查吗？

　　池非迟想了想，“有过。”

　　龙一脸怀疑，“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着急……”

　　“很久没有过了。”池非迟如实道。

　　龙一噎，向池非迟确认，“很久是有多久啊？应该有我们认识那么久了吧？”

　　池非迟回想着，“三年……四年……我不确定，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

　　龙：“……”

　　很强悍。

　　柯南：“……”

　　三年四年没感到着急？他家小伙伴还有救吗？

　　灰原哀、越水七槻：“……”

　　情况很严重。

　　“咳，”毛利小五郎走到龙对面沙发上坐下，“我说，你们要一直讨论这种无聊的话题吗？不是说有某件跟爆炸案有关的事要跟我说吗？”

　　“等目暮警官过来，我再跟你们说吧，省得等一下还得再说一遍，”龙说着，深呼一口气，站起身指着池非迟，神色难以理解地喊道，“而且毛利，你徒弟三四年的时间都没有着急过耶！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严重、很值得你关注的事情吗？”

　　“我……”毛利小五郎看向池非迟，在收到池非迟冷淡回望的视线之后，干笑着收回视线，“你说得是没错，可是你也知道非迟的情况，性格加上精神疾病或者心理疾病造成的结果，我也没办法啊，而且等他的病好一些就会没事的啦。”

　　龙站在茶几前瞥着毛利小五郎，脸上似乎写了‘你这个老师不负责任’一行大字，“长期没有着急、气恼、恐惧，那生活多没意思啊，作为老师，你也应该帮他找一点生活乐趣吧？比如吓他一跳，制造点什么事让他着急一下……”

　　池非迟：“……”

　　这是什么馊主意？

　　“啊……”毛利小五郎靠坐在沙发上，一脸散漫地抬头看着高个子龙，气势一点不虚，半月眼道，“没错，你说得对，可是光说没用，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上次志康那家伙好不容易拿到好牌，一激动把自己的麻将牌给甩了出去，麻将牌直直飞向非迟，你觉得非迟有被吓到吗？而且他以前一个人爬到车子底下去拆炸弹耶，明知犯人随时可能引爆炸弹，他也不害怕、不着急，你有什么办法让他着急，不如说出来听听啊。”

　　池非迟看着龙。

　　与其被动等着闲得无聊的龙给他找事情，不如听听龙打算怎么找事情。

　　“这个……”龙抬手挠头，试图找出比‘被炸死’更可怕的事，不过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只能自己找补，“其实仔细想想，冷静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对吧？而且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我们不能以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

　　毛利小五郎半月眼，瞥。

　　这家伙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咳……”目暮十三带人到了门口，重重干咳一声才走进门，“抱歉，打扰了，我们来商量有关爆炸案的调查。”

　　“目暮警官，你来得正好，我这里调查到了一件事，可能跟爆炸案有关……”

　　龙一看警方有人来了，当即拿出了文件袋里的调查记录，向一群人说起自己调查到的事。

　　毛利小五郎听到龙提起‘中暑老人’、‘带球迷拦车’，就想起了那天的前因后果，不过还是耐心地听龙把调查结果说了一遍。

　　目暮十三听了前后经过，心情也有些复杂，“毛利，这是真的吗？”

　　“是啊，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愧疚，“那天我确实带人拦过救护车，也确实不知道车上有一个等着急救的孩子。”

　　白鸟任三郎叹了口气，“对于本浦圭一郎先生来说，那天拦车的毛利先生，应该是面目狰狞可憎的吧。”

　　毛利小五郎：“……”

　　白鸟这家伙说话真扎心。

　　龙看了看毛利小五郎凝重的脸色，继续道，“这件事可能跟爆炸案有关，我们认为不能顾忌毛利的情绪就选择隐瞒，而且非迟认为本浦圭一郎先生和毛利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那天本浦圭一郎先生让毛利看知史的照片，心里大概是在期待毛利能够给他一个解释或者道歉。”

　　“那是当然的……”毛利小五郎目光扫过反应不一的其他人，神色认真而笃定道，“目暮警官，晚一点我想去拜访一下本浦圭一郎先生，向他解释我当时拦救护车的原因并向他道歉。”

　　目暮十三和白鸟任三郎对视一眼，“我们也跟你一起去，如果本浦圭一郎先生真的和爆炸案有关，那你或许需要我们的帮助。”

第2172章 从未让我失望过

　　当天晚上，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等人跟本浦圭一郎约了见面时间，在晚饭后前往本浦家拜访。

　　池非迟原本不打算掺和的，不过因为带着越水七槻、灰原哀在毛利侦探事务所蹭了饭，出发前其他人默认他会跟着，也就没有提出自己想先回去，跟着去了本浦家。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关键是毛利小五郎在出发前，连怎么放置他轮椅都考虑到了，他也不好意思吃完饭就溜……

　　“事情就是这样……”

　　毛利小五郎在本浦家客厅里解释完，起身看着对面沙发上的本浦夫妇，站起身正色鞠躬，“对于这件事，我深感抱歉。”

　　本浦圭一郎已经听得眼眶通红，见毛利小五郎这么正式的阵仗，也顾不得再安慰低泣的妻子，连忙起身道，“不，毛利先生，其实我……我也知道知史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件事没办法怪在你头上，我也确实对你拦车的举动心有怨恨，总是在想，如果你不拦救护车的话，知史是不是就能获救了……但今天真的很感谢你能够跟我们解释你拦车的原因。”

　　“真是抱歉，那天没能察觉你的心情，到了今天才来说明原因，”毛利小五郎说着，看了看低头抹泪的本浦太太，沉声道，“也真是抱歉，突然拜访提起这些，让你们又想起了伤心事。”

　　池非迟察觉手机振动，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号码，跟越水七槻和灰原哀低声说了一声，坐轮椅出门，接通了电话。

　　“喂……”

　　“池君，是我啊，我是中冈，”电话那头，中冈一雅语气轻快地笑道，“你现在有空吗？”

　　“有空……”池非迟转头看了看身后屋里说话的一群人，“你有什么事找我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是突然想起来，我因为腿伤住院的时候，感觉很闷，所以找了不少有趣的书解闷，昨天我回家之后收拾了一下，发现里面有两本很特别的小说，所以就想送给你，”中冈一雅道，“书我带在身上了，我刚准备离开修理店，你要是有空的话，我就给你送去吧，虽然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喜欢……”

　　“谢谢，”池非迟顿了顿，“你刚下班的话，应该还没吃饭吧？不如约在某家饭店，我请你吃大餐。”

　　“大餐就不用了……”中冈一雅也考虑了一下，“那我们在杯户公园前见面吧，我记得高中时期那附近有一家小吃店，价格实惠，东西又好吃，大家聚会都喜欢去哪里，听说那家店还开着，我带你去那里！我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到那里了！”

　　“我就在杯户公园附近，那一会儿我们在杯户公园前见。”

　　电话挂断，池非迟思索着放下手机。

　　他不知道中冈一雅为什么突然约他见面。

　　中冈手里有不少炸弹，如果想害他，想办法往他会去的地方装个炸弹就够了。

　　不是想杀他，那中冈就是单纯地想在最后送他两本书、跟高中同学再去一次那家店？还是想找人再倾吐一下心事？或者……

　　“非迟，”毛利小五郎从客厅门出来，走到轮椅旁站定，“你怎么出来了？”

　　“中冈打来了电话，”池非迟抬头看着毛利小五郎，再一次感觉坐轮椅的视角微妙，“他约我出去聚一聚。”

　　“中冈一雅？”毛利小五郎拿出烟盒，迟疑了一下，又把烟盒放回了口袋里，提醒道，“你可要小心一点哦，他现在还是爆炸案的嫌疑人之一。”

　　池非迟转头看向屋里。

　　目暮十三跟来这里，除了帮毛利小五郎证明毛利小五郎那天确实是为了中暑老人拦救护车、不是编理由为自己开脱，也是因为准备接触一下本浦圭一郎这个嫌疑人。

　　当然，事态明朗前，目暮十三不会直说警方对本浦圭一郎的怀疑，但也想从本浦圭一郎的态度中发现一点什么，如果运气好一点，本浦圭一郎是爆炸案犯人、因为心结解开而想自首，警方也能第一时间把人带回去。

　　现在目暮十三和白鸟任三郎、千叶和伸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跟本浦夫妇道别，看样子是没什么收获……

　　毛利小五郎也回头看了看，跟池非迟说了后续谈话情况，“本浦先生没有提到爆炸案的事，目暮警官问他是否憎很东京Spirits队的球迷、是否想过报复，他承认对我和球迷有过怨恨，但他也说自己没有想过报复，不管怎么样，我是应该向他们夫妇解释一句，这一次多亏了你能留意到本浦先生那天的行为古怪……”

　　柯南没有听目暮十三跟本浦圭一郎客套，先一步到了门口，听到毛利小五郎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感慨。

　　他那天也觉得本浦圭一郎先生的行为有点奇怪，但很快被爆炸案、犯罪暗号吸引了注意力，没想到池非迟会顺着本浦知史的事，先一步查出一条线索。